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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杀一脸无所谓得挑眉,然后躺到甲板上睡觉。祈然温润一笑,柔声道:“好。”
冰依伸了个懒腰,感觉有些困倦,小小打了个哈欠,她觉得自己被久妖传染了。
祈然走前几步打横抱起她,宠腻道:“去里面好好休息一下吧。”
船上的人对祈然时不时的亲密举动早已见怪不怪,冰依震惊多了后也慢慢习惯了。于是索性舒服得靠在他肩头,由着他将自己,抱进一楼船舱。
经过久妖身边的时候,冰依与她的目光一触即分,分明看到她掩藏在淡然随性背后的恍惚,期待和惧怕。
久妖是在渴望见到他,却又害怕见到他吧。冰依在心里想着。
她闭起眼,靠在祈然耳边轻轻道:“不知道下一站等待我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第一站 雅鲁帝国之被夺去的记忆完。
第二站 伊修大陆之神秘少年的微笑
序 交换条件
昏黄暗淡的路灯下,是两个少年,他们一个站在光圈中,一个站在阴影里。
站在光圈中的少年,有着一头闪亮纯净的银色长发,迷蒙的灯光洒在他脸上,描绘出一个淡淡却动人心魄的面庞。
此时此刻,若有凡人站在这条散发着恶臭的街道上,有幸看到这张脸,那么必然会迷醉在这比星辰月华更美的少年光晕下,如痴如醉。
站在阴影里的少年却完全看不清楚面容,只隐约可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材。他抬头望了一眼阴灰的天空,淡淡笑道:“找我有事吗,菲瑟?”很显然,他并不在凡人的范畴。
被叫做菲瑟的银发少年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又是如此标准的微笑,如此谦和的温润口气,究竟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性子,还是几可乱真的假面具?
菲瑟双手交叉到脑后拢住被风吹乱的银发,斜靠在积满灰尘的路灯下,懒洋洋道:“用你们地球上的话来说,我不想跟你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吧。我知道你的身世,也知道你的父母在哪个异次元空间……”
菲瑟忽然住声,看着他的反应。
令人窒息的阴影中是少年短暂的沉默,随即他用温润悦耳的声音短短反问了一句:“是吗?”
菲瑟斜着眼看他,暗弱的光线并不能阻碍他一点视觉:“你不信?”
阴影中的少年笑了:“我连自己这么离奇的身世都信了,又怎么会不信你?”
菲瑟眯起了眼:“那你……不想见他们吗?”
菲瑟忽然直起身,以他特有的夜视能力,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以玉为骨,以雪为神,以月为心,与小落一样,这般人物,仿佛比他更不属于这个世界。
风鼓起菲瑟的银发,细碎的光芒洒在他邪魅俊逸又稚气未脱的脸上,在这肮脏散发恶臭的街上,越发美得诡谲。
他用带着某种蛊惑的声音,幽幽道:“我可以让你见到你的父母,条件是……”
Leg 1。 身体不适
即便在海上,这也是一个闷热的季节,而且时有暴风雨的侵袭。
玻拉丽斯号从多哈岛出发已经半个月了,这一天,早上看来倒是天朗气清,只远处漂浮着几片白云,海风也难得得清爽怡人。
此时此刻,船上的人都聚集到了甲板上,享受这难得的好天气。唯有冰依却脸色惨白得躺在船舱内,小脸因疼痛而整个扭曲在一起,浑身冷汗直冒。
“冰依……”祈然推门进来,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心痛得眉头紧皱,“这是刚熬好的止痛药,喝了或者会好点。”
冰依已经虚弱得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把自己蜷在被窝里发抖。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一向身体康健,从十五岁月经来潮开始,就从未品尝过生理痛的滋味。即便是到了古代,也没替她造成什么大麻烦。为什么,为什么唯有这次,竟痛得如此厉害。
祈然一口一口小心得替她灌下去,冰依勉力吞着,喝到第五口的时候,冰依忽然觉得胃中一阵翻滚,她“哇——”得一声,头一偏,药全吐在了地上和祈然身上。
祈然顾不得擦揭自己身上的药渍,连忙半抱住她,轻轻顺她的背,又拿过一旁软巾擦去她嘴角的污渍,原本俊朗的双眉几乎如打结般拧在一起。
冰依有气无力得躺回床上,低声道:“祈然,你先出去,让我睡一会……醒来就没事了。”
祈然点点头,却掩不去忧心忡忡的神色。冰依看到了他眼中的内疚和自责,很想安慰他,却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只得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是那痛苦的分隔线*****************************
直到冰依忍着痛苦,迷迷糊糊睡去,祈然才听她的话离开房间。他走上船头甲板,便看见步杀斜倚在船舷上看着他问:“她怎么样?”
祈然摇摇头,望向茫茫无涯的大海,第一次痛恨它的辽阔。他自己虽是神医,却毕竟从未细心研究过这类专属于女子的疾病。如今眼看着冰依受尽痛苦,他这个丈夫兼船医竟是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步杀眉间微不可察地轻拢,低声问:“是晕船?”
祈然一愣,别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得含糊得应了一声。
步杀看着远方已肉眼辨不清速度缓缓移动的云朵,漠然道:“暴风雨快要来了。”
祈然点点头,心中的忧虑更甚,冰依身体如此不适,却马上要承受剧烈的颠簸。而且他有种预感,这一次的暴风雨,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的猛烈和危险。
两人站在甲板上远望,都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致。船上的众人看他们的神色,再联想到小姐的病情,明知他们心情极差,自然不敢有半分打扰,都慢慢放轻了脚步回到自己屋中。
祈然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在船上站了很久,但看看主帆前的沙漏,却是连半个时辰都没有。他担心冰依一人在房中有什么不适也没人照应,更担心她在自己看不见得地方默默忍受痛苦。
祈然直起身:“此刻还看不出暴风雨究竟会在什么时间从什么方向袭来,不过大约半个时辰后就能清楚了。你嘱咐他们收起帆,让船尽量缓行,离那云层远一点。”
步杀点点头,轻若无声地道:“照顾好她。”
祈然的脚步一顿,重重点了点头,然后走进船舱。
因为今天太阳不烈,所以船舱里有些暗,一如祈然忧患阴暗的心情。他走上二楼,拐过一个弯,习惯性地正要推门进去,却忽地一愣。
门,仍是紧闭的。可他明显能感觉到房里有人,是除了冰依外的另一个人。
祈然只觉心口重重狠狠地跳了一下,他甚至来不及想这茫茫大海中央根本不可能有歹徒恶人闯进来,这一刻他根本无法考虑这些。
他猛地推门进去,发出一阵“嘭啪”声。祈然冲进去,慌乱地拨开雪玉水晶串成的珠帘,眼前蓦然闪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影本正俯身在冰依的床前,听到响动才抬起头来。只见她眉眼清俊,瞳色泛着冷然的茶金,布满伤痕的手指一手端着碗,一手正贴在冰依额头。
“久妖?!”祈然诧然叫出她的名字,随即一阵急怒,“你在这干什么?”
久妖望了他一眼,并没有心虚或害怕的表情,只是轻轻将已经半空的碗放在桌上。祈然放眼望去,只见碗中剩的是红色的液体,冒着温温的热气。粗粗嗅来,好像是红糖,但其中又不知掺杂了什么味道,闻来有些清凉怡神。
久妖收回贴在冰依额头上的手,弯了个身,道:“打扰了。”说完,再未多看两人一眼,从房中不快不慢地走了出去。
祈然回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又缓缓松开。
他走回冰依身边,欣喜得发现她脸色好了很多,冷汗也不再流了,虽然面色仍旧苍白,但已没有灰败之意。
究竟是她自然好转了,还是久妖的药起了效用。祈然看了一眼那半空的药碗,手轻轻抚上冰依的唇,熟睡中的她一无所觉,微微抿了下,唇瓣磨娑过他的指腹。
祈然紧绷的神经终于柔和下来,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过疑神疑鬼了,才会在方才推门的一瞬间产生不可思议的幻觉……
祈然端过药碗,决心研究一下这汤中究竟掺杂了什么药物,竟能减轻冰依的痛苦。
Leg 2。 跳下去,会死
这一夜的暴风雨果然很猛烈,船身剧烈的摇晃在狂风巨浪中,有好几次差一点倾翻。即便祈然再担心冰依的病情,也不得不到船头指挥把舵。
久妖在暴风雨来以前就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她就这样沉默地安静地以冷漠的态度,看着船上来来往往的众人。
他们很忙,匆忙的奔来又跑去,可他们却丝毫不乱。久妖将目光投向那在镇定指挥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