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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一次都没有!
如今,吕布虽然故去,在并州军中,他却在吕义的手下,得到了这种迟来的重视。陈宫心中唏嘘,面上却是沉稳的很,凝神道:“我先说下策,如今我军占据琅琊,若能趁着冬季招兵买马,死守待变,或可重新夺回徐州!”
“不行!曹操善于用兵,手下能臣猛将多不胜数,死守琅琊,未必能行!”张辽第一个摇头,觉得的这条计策太过牵强。
陈宫爽然一笑,继续道:“中策,我们遁入泰山,或者从琅琊出海,前往辽东,江东,徐图复起!”
“不好,我军损失太重,必须要回北方,招兵买马!”这次说话的是高顺,轮到治军,他是最有发言权的。说出的话,也每每切中要害。
陈宫苦笑,只能伸出右掌,竖起一根手指,沉声道:“那唯有上计,想办法重新投靠袁绍,我们好返回并州,再召集敢死健儿!”
张辽高顺的眼睛顿时一亮。虽然并州如今是袁绍治下,但并州军中,很多人的官衔都是带着并州的字样。
比如,张辽的官职是雁门太守,可以说,只要回到北方,根本不用费心,就能够轻易的召集到一大批的悍勇之士。
这是在中原之地没法比。
所以,吕义的心中,很自然倾向于陈宫的上计。不由的点了点头。道:“军师上策,与我不谋而合。”
“可是主公,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该放了那个甄家公子?”臧霸问道。
“不!我觉得刚刚好!”吕义微微一笑,看了眼迷惑的臧霸,微笑着:“臧将军,我问你,若是有一群散兵,突然要投奔你,你会如何做?”
“这个,看情况吧。一般,打散了编入军中。若是有人领头,就看那人听不听话,听听话的,就栽培一下,不听话,直接赶走,或者杀掉!”臧霸沉声道。心中却还是有些疑惑,难道,自家主公是担心投奔袁绍后,会被吞并掉?
其余的众将,心中也多有跟臧霸同样的想法,都是沉下了脸,若有所思,只是碍于吕义在场,不敢放肆说话。
众将的表情,吕义一一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不已。本将的心思,岂是你们想的那样的胆小惜命。又问道:“臧将军,若有一群精锐之士前来投奔,你去攻打,会碰的头破血流,你放弃,又觉得可惜,你会如何做?”
“主公的意思是,我们先展示自己的实力,令袁家知道我们的本事,然后再投降,这样他们就不敢轻易的吞并我们了?”
臧霸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心中更是暗骂自己糊涂。以前的泰山军,不就是这样跟吕布谈判的吗。亏他以前还是泰山军统帅。
其实,不是臧霸没有想到,只是经历了兄弟背叛,现在的他,很有些心灰意冷,没有完全的振作起来,很多事情,都懒得去想罢了。
绕是如此,臧霸的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恍然大悟。觉得已经猜透了吕义的心思。
陈宫却是微微一笑,摇头道:“我想主公不是单单的想要投靠的河北这么简单吧!”
吕义并不否认,点头肯定道:“没错,臧霸的话,大抵就是我心中所想,只是有一句话,臧将军说错了,身为军人,我们可以丢掉性命,但绝不会丢下刀枪!投降,是懦夫的行为,我们要跟河北谈的,不是投降,而是合作!”
第四十章 众叛亲离
后世的吕义,只是一个默默无闻,丢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平凡人。但这并不说,他就是一个甘于屈居人下的人。
要投靠河北,为并州军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可以,但,这并不是说,他就的膝盖就会因此而弯曲。
自己的命运,永远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是属于他的骄傲,也是属于吕氏一门的骄傲。
他就仿佛一头草原的上的凶狼,身处狼群,却依然桀骜不逊。
只是,并州的老兵不会反对吕义的决定,并不代表,新近投降的泰山军,对吕义的决定会无条件的支持。
军议的消息尽管刻意低调。但在吕义下令全军备战之后,还是不经意的传播了出去。泰山军覆灭,在臧霸的出面下,很多溃兵都选择直接归顺。
粗略估计,所有的降卒加起来,足有五千之数,这还不算那些手无寸铁的的泰山诸将的部曲。
听说吕义打算跟袁谭对战,泰山降卒顿时哗然。袁谭是谁,那可是袁家的大公子,河北袁家,又是天下第一强大的诸侯,占据三州之地。
若是在算上已经快要完蛋的公孙瓒,河北袁家,已经占据了四州之地,整个大汉的半壁江山。
这样的庞然大物,别人躲都来不及,吕义竟然莽撞的跑过去招惹他们。很多人泰山降卒都觉得吕义是疯子。
比温侯吕布更加疯狂的一个疯子!消息一传开,当天夜里,一群新近归降的泰山军就是当起了逃兵,趁着夜色,不知所踪。
有了人带头,蠢蠢欲动泰山降卒越来越多,第二天夜里,又是一批降卒想要趁夜逃跑。被早有防备臧霸带人抓了个正着。
这一次,吕义召集了全军,甚至连同那些手无寸铁的归附部曲。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吕义会痛下杀手,斩掉这些逃兵的时候。
吕义却发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命令:从现在开始,愿意留者留,愿意离开,可以放心离开。只不过时间只有一天,从明日开始,若有人再想离开定斩不饶!
“什么?”
“主公这是为何?”
并州的老兵,都是诧异不已。泰山军一边,更是炸开了锅。不过无论士卒们怎么想,吕义都已经统统不在关心。只是背着手,重新回到了军帐之中。
军帐之内,众将纷纷在坐。但场面出奇的沉默。每个人的神情的都很凝重。最特别的是,这一次,俘虏孙康也有幸有了一席之地。
只是孙康的脸色很是灰白。看向吕义的目光,有惊惧,更多的却是不屑。见到吕义进来,也仅仅低着头,在没有一天前的热切。
吕义倒仿佛并没有察觉孙康的神色变化一般。依然是笑容可掬。
先是感谢了孙康的提醒。随后,脸色渐渐的严肃起来,沉声道:“孙将军,你的心意,我多少明白一些,现在,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加入我并州军,不知孙将军意下如何?”
孙康脸色一变。若是在一天前,能够听到吕义的亲口许诺。孙康肯定会高兴的合不拢嘴。但是现在,他却是满脸惶恐,生怕吕义真的要收下他,赶忙起身道:“少将军,孙康自知能力平庸,实在不能为少将军效犬马之劳了!”
“是吗,那真是太过可惜!”吕义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挥手道:“既然这样,我给你一天时间离开此地,同样的,在坐的诸位,如果谁想走的话,吕义绝不挽留!”
说罢,吕义抬了抬手,做出了一副送客的姿态。
众将神色都很复杂。纷纷告辞离开。袁涣落后了一步,等到众人都是出去,忍不住拱手道:“主公,人孰无过。若你信的过我,袁某愿意北上面见袁大公子,就是拼了这张老脸,也要求得袁军退去。”
“呵呵,多谢袁先生了,不过。我吕义作出的决定,从不会改变!若是袁先生怕了,可以现在就走!”
袁涣勃然变色,愣了好大一会儿,才颓然告退。他心中也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了。
本来,大家说的好好,打一仗,展示并州军的实力,然后谋求归附。谁知道,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泰山降卒的反应。
消息一传开,顿时人心惶惶,袁谭的大军还没有杀到。军心眼看着就要散掉了。袁涣此时的心中,恨不能把那个泄露消息的人当场杀死。
目送袁涣离开。吕义的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自己如今的处境,跟下邳被围困的吕布是何等相似。
就是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人,会选择跟自己一同留下来。
他在坐席上伸了个懒腰,打算站起来,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的睡一觉。至于外面的那群士卒如何抉择,就不是他想关心的。
“主公!”
就在吕义想要起身的时候,出去的陈宫去而复返。一脸淡然的站在吕义面前。
“军师,你又何事?莫非外面的士卒都跑光了。”吕义玩笑道。
陈宫忍不住也笑。但是原本阴沉的脸色,已经渐渐的有了一丝神采。神神秘秘的道:“主公,我军要与袁谭开战的消息,是您故意泄露的吧。”
吕义微微一愣。随即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宫。装作随意的样子,淡淡道::“军师说什么,我不太懂。我累了,今天,可是一个难熬的夜!”
说完,吕义在不肯多言。施施然走出了军帐。
自始自终,陈宫都是满脸微笑的目送吕义离开。脸上的阴霾,越来越少。最终,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主公此人,真正是深不可测!”
……
于此同时,坞堡的望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