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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游看看朦胧灯光下的貂大美女,再看看密室中的简陋床榻,心思可就不由自主的歪到哪里去了:“哎呀哎呀,她偷偷的带我来这里,该不会是想……”
貂婵看看姜游的神情,面色却微微一沉,一反手自腰后抽出了一把短刀道:“姜先生,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灯光下的刀光一闪,姜游就知道自己绝对是想歪了,于是便赶紧的向貂婵连连摆手道:“别别别,我承认我刚才是想歪了……不过你这样带我来这里,想不让我想歪也难啊!”
姜游还没有色令智昏到敢在这里把人貂MM给强了的地步。多了也不用,貂MM只要一大声呼救可能自己就得玩完。而且姜游也真没有把握能制得住貂MM,上次貂MM剑指自己鼻尖的事,姜游可还记忆犹新来着。人家是有真功夫在身,可自己呢?摆摆花架子或许还行,真动上手的事还是免了吧。
貂婵向姜游笑了笑,反手把短刀插回腰后的鞘中:“你说话到挺实在的。”
姜游不敢太靠近貂婵以引起误会,便双手抱怀的靠到了墙壁上向貂婵问道:“你干嘛要带我到这里来?”
貂婵的神色间闪过了几许黯然:“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和姜先生好好的聊聊天、谈谈心。”
姜游奇道:“就为这个?”
貂婵斜瞥了眼姜游,姜游赶紧再次摆手道:“别这样看着我!现在这种情况,不管是任何一个男人只怕都会想歪的。”
貂婵噗哧一笑,但马就又再次的黯然了下去。姜游细看了一会儿貂婵,忽然若有所悟的道:“我明白了……”
貂婵道:“先生明白了什么?”
姜游稍仰起些头,沉吟道:“平时在你的身边,恐怕连一个可以谈谈心的朋友都没有吧?”
貂婵奇道:“先生又是怎么知道的?”
姜游笑道:“这种事,仔细的想想就知道了。你嘛,本来和那些伎乐也没什么两样,可是因为天资出众而得到了司徒的赏识,还被收为义女,平时的生活都不知道要比那些伎乐好出多少倍,看上去风风光光的,那帮伎乐会不犯嫉妒才是怪事。而人一犯嫉妒,自然而然的就会讨厌你、疏远你,就算有那么几个想和你亲近一点的,也会因为担心被多数的人所疏远,闹得自己的日子不好过,所以就不敢接近你。而你在这种情况之下,是不会有什么亲近的朋友的。”
貂婵楞楞的望了姜游一阵才轻叹道:“确如先生所言……看来先生还要远比贱妾所想的要聪慧得多。”
姜游撇嘴笑笑,心说你这种情况的事,早都被现代的伦理肥皂剧给演烂了,基本上摸出来一部就没有不这样的。
既然知道了貂婵的想法,姜游便试着抛开了邪念,在貂婵的身侧坐了下来道:“既然你把我当成是朋友,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就别先生、先生的叫我了,愿意的话叫我一声‘酱油’就好。”
“酱油?”
“哦,我老家的一种调味料,用大豆与盐腌制而成……嗯,你肯定是没见过的。不用理它,你叫我酱油就可以了。至于你嘛,也别总是贱妾贱妾的自称。”
貂婵点点头,亦向姜游递去了一个微笑,而姜游却慌忙的扭过了头去。貂MM这种不带任何虚假的微笑,其攻击力之强,姜游可着实不敢领教的说。
貂婵见状又笑了笑,却也扯开了话题:“不过姜……啊,是酱油,你真的很聪明哦!今天傍晚的时候我只是匆匆的向你使了个眼色,你就知道了我的意思。老实说,我一开始还担心你会没有领会到我的意思,然后晚上又和哪个伎乐同榻而眠。”
姜游亦笑道:“我还没那么笨啦!不过反过来,我也一直担心是我多了心,会错了你的意。”
貂婵道:“由此看来,我们之间的配合很是默契哦!”
“还好啦!”说是这么说,姜游的心里也在犯嘀咕:“也不知道这位貂MM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保险起见,我的话还是留上三分的比较好,别美女在旁就心脑子犯浑。”
聊了几句没有油盐味的话,貂婵忽然抱住了膝头,再次黯然的道:“酱油,你不觉得其实我们很像吗?”
姜游道:“这话怎么说啊?”
貂婵道:“你是蔡侍中的高足,我是司徒的义女,这两个名头看上去都风风光光的,可实际上我们在这个名头之下,身不由己与要顾虑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
姜游微微一怔,因为他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再扭头看看身侧的貂婵,姜游想了好一阵才试探着问道:“你……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第一卷 第三十八回 心知肚明
“你……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貂婵没有去看姜游,而是双目有些失神的望着前方,幽幽的道:“我又不是什么愚笨之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些什么呢?义女?这个名头不过是让我们这些伎乐有些身份罢了,真正要做的事其实和一般的伎乐也没有太大的分别。唯一的好处,只不过是我可以名正言顺的送嫁于人并成为有身份一点的妻妾,而寻常的伎乐却并不能如此。”
姜游道:“那到是。如果只是寻常的伎乐,被送出去之后,最多也只能是成为一个宠姬而已,搞不好会连生了孩子都不能把身份给扶正,孩子还会被其他没有子女的妻室抢去抚养。”
貂婵点了点头,继续刚才的话题:“义父虽然时常令我编排歌舞,但一般都是编排好之后由我去教习给其他的伎乐,让她们去跳,但这次……义父虽未明言,但我知道义父肯定是要我亲自去跳这个新舞。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我就快要被义父送嫁出去了。”
姜游也叹了口气:“你也比我想像得要聪明得多。”
貂婵斜望向姜游:“酱油你也看出来了?”
出于话要留三分的考虑,姜游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明,只是含糊其词的道:“如果不是事情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王司徒也不会让我这么个身份卑微的草民入府调练众姬,甚至还恳求于我,要我助你一臂之力。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王司徒是急于与哪个大人物搞好关系,所以把你这张王牌都用了上来。”
貂婵虽然不知道“王牌”这个词,但大概的意思却还是能猜得到的,当下也只是凄然一笑:“这是我的命,我躲不过的。再者义父待我恩重如山,若不是义父早年收留,我全家上下早就已经饿死于荒野。现在到了我报恩之时,若是我忘恩负义,那我又何以为人?”
姜游闻言陷入了沉思。按史料中的记载,貂婵在整个连环计的过程中可谓是不遗余力,其至可以说要不是有貂婵的全力而为,哪怕只是中间出现了那点一点点的私心,王允这个连环计失败的可能性都非常的大,说不定连三族都保不住。而念既至此,姜游的心里也升起了一阵阵的惭愧之意,因为他在想起貂婵的时候,只是会想起貂婵那绝世的美貌,却往往会忽略掉貂婵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相比之下,自己却总是在耍些小心眼、歪脑筋,前前后后做出来的事,说得难听点还真是典型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虚伪得到了家。
自嘲的笑了笑,看看身旁的貂婵还是有那么些的失神,想想得聊点开心的话题,于是便笑着向貂婵问道:“喂,我问你一句啊,你怎么会找我来陪你谈心的呢?”
貂婵也暂时的甩开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扭头向姜游笑笑:“因为我看得出来,你的为人其实很不错的啊!而且我们有着许多的相似之处,所以我想我的一些心里话,你能够听得明白。”
姜游笑道:“你就不怕我耍点什么花招,然后再对你……”
貂婵笑着向姜游晃了晃手指头:“你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即便你真的有不轨之心,我只消喊一嗓子就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你是想去告密,我却可以说你想污辱我,那时是会信你的人多,还是会信我的人多?”
姜游哑然中扭过了头去干笑道:“自然是信你的人多……”心中则在暗道:“靠!千万别小看这个女人。光看史料记载就可以知道她很有心计,现在再看,她如果没有作好万全的准备,也不敢冒冒然的就找上我,要我陪她聊天谈心。”
这时貂婵又道:“不过我也想说几句心里话。你也猜到我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朋友,而且面对义父府中的一众伎乐,我总是要防着这个又防着那个的,表面风光的背后,我真的很累、很烦,可偏偏又找不到一个可以谈谈心的朋友。这若大的司徒府,不管是仆从、伎乐、侍婢,甚至是义父,我都不能说出半句的心里话。唯独只有先生你……”
说着貂婵低下了头去,幽幽叹道:“与你初识的三日,你虽与我独处习练,但每次都以丝带蒙眼,还有那一日我问及你是不是心中有所顾虑时,你黯然了许久未曾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