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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了村尾山间,简单地行过了下仪式便下葬了,按照规矩应该先行一段时间的停殡期的,或两个月或三个月,但郑林子与陶瓷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免去了这习俗直接下葬,其实村里人都是这样的,没有多少规矩,悠由惯了的。
下葬之后一起哀悼随后在坟钱烧了一些东西后,彭夫子便打发村民离开了。须臾后,村民陆续离开只剩下了一些帮忙工作的和年老的村民还在逗留。
年纪老了就喜欢怀念从前,喜欢想到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于是眼泪便泉涌了出来,这不是说要忍就忍得住的,人总会这样,胸膛一热,时痒时微辣,然后所有思绪都会一股脑儿往上爆,压制不住,俞要压制就会别的俞痒俞辣,直到感觉了痛,便自然要松开的。
在场的都只剩下大老爷们,哭起来自然是没有娘们哭起来激灵的,所以只可以听到一些“呼呼呜呜”的哭声,没有作假的虚哭,只有真情的表露,哭的庄严、哭得低沉。
……
一直在村尾呆到了旁晚俩人和彭夫子才回到村中,俩人谢过他后才返回屋中。屋内凌乱不堪,仿佛被一只野猫闯了进来捣乱一翻后的景象,而且还在各处残留着不同程度的血迹,如此场景不紧令人浮想联翩。
郑林子压着心头的怒火对身旁的陶瓷说道:“彭夫子怎说?”
陶瓷冷冷地环顾了一切,毫无感情地说了一字:“秦。”
“怎说?”
“伤口,以及武器。”
郑林子接过了陶瓷递给他的数支箭镞,仔细观察了一下后又听得他道:“齐整的伤口,铜质、标准化的武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秦国。”
没错,郑林子暗自赞同,除了秦国其余六国大多已经淘汰了铜制武器,改成更为锋利的铁制武器,而且能够标准化地批量生产武器的国家就只有秦国,可是就算抛弃了这些实质因素,再细心琢磨一下便可得知,其实……
“这场战争才是最热火的吧。”陶瓷冷不慎防地嗤笑了一句把身旁的郑林子吓了一跳,“你也是这般猜测的吧。”陶瓷望向郑林子。
“啊?嗯……”郑林子感受到他寒骨的杀意,不由得担心起来,说道:“瓷兄,你……”
忽然陶瓷张起手打住了郑林子的话,然后除除曰:“我很理智,前所未有的理智。”他一面收拾着残局一面再道:“林子,其实我回来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什么探望他们,还有另一个原因的。”
“什么?”郑林子惊讶地道。
陶瓷忽然露出了一个令人诧异的笑容:“秦国现在先派兵攻打赵国,我现在必须要给出抵挡的对策,所以我便打算回来请教师傅的……却不知这次回去竟是为他老人家送葬的。”
郑林子失言道:“终于要来了吗?”
“但赵国的安危又与我陶瓷何关?”听到这里郑林子心里咯噔了一下,接着又听得陶瓷道:“我只是为了她而已。”
“她?”郑林子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那个她。
“她是赵国小司马吴东然的妹妹,吴向秋。林子,你认识她吗?”
郑林子摇了摇头说道:“不,那个吴东然我倒是听闻过,但没什么印象。你说只是为了她?这是什么回事?”
陶瓷并不像郑林子那样擅长叙述故事,所以和上次一样只是简略地回忆了一下在邯郸发生的事,但却招来郑林子愤怒的叱责:“呸,想不到这厮竟是如此小人。”
“不过现在没什么所谓了。”陶瓷打扫完了最后一个掉在地上的花瓶,斜眼撇向门口直视天空淡淡道:“如此前帐后仇便一起算吧。”
郑林子咬起牙根,对陶瓷的话很是认同。
翌日,郑林子与陶瓷二人起床都比较晚,这是比较罕见的,一直以来俩人都是习惯了早起的,巳牌时辰才出了房门碰面,二人相视地笑了一下,看着对方双眼拖着的眼袋,心中不禁泛起了温暖之意,原来并不是只有自己孤独的失眠呀。
“我……”二人颇有默契地同时开口,却看见对方开口时就停住了。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二人再一次默契,脸上却没有尴尬的表情,就像相识了多年的老友一样和对方在一起时,脸皮不知不觉就厚了起来咯。
“我们回厅再说罢。”
郑林子点了点头,与陶瓷一前一后地进入厅房,随意地坐下。
“昨晚我不知不觉地就思忖了一宿了,发觉从苏子第一次到来的那一刻,就是给我送地图来那一次,属于我的使命便无声无色地降临了下来。最终的目的便是阻止秦国在这个时候毁灭赵国。”陶瓷一坐了下来就首先说了。
郑林子想了一下回答道:“其实如果没有遇上师傅我的使命医师一样,那便是保护赵国,但遇上了师傅后对于这件事我发觉……我知道得更多,看透了更多,但反而觉得有一种无形的感觉却也无端端地增加了。”
“责任。”
“对,仿佛绳索一般束绑着我,令我不得不面对。但对于眼下的事,却是知道得愈多便俞糊涂呐。”
“不,不一定,师傅教过我想问题,尤其是复杂难解的问题时,应当从头想起。”
“从头想起……”郑林子喃喃道。
第十一章 范睢暗杀得手 郑陶相聚顿7 '本章字数:259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30 21:57:13。0'
接着二人均是没有发话,静静地沉进了自己的星空当中,沉静得却有些许激动的感觉。
金黄的阳光洋洋洒洒地放满了整个地面,那些懒洋洋地影子一个个都映射得那么可爱,忽来了一阵微风沙沙得淌过,吹来了一大片白绵棉的云朵,霎时间所有东西都阴暗起来,与其说这片云朵挡住了太阳,不如说阴暗起来的地方全都是这片云朵的影子来得合适,不一时,云朵又被吹走了,带着它的影子缓缓得飘向到了远处,于是金黄色阳光再次落在了隐世村落的土地上,透过门窗爬上了郑林子与陶瓷的脸上,显得灼炎闪亮。
“冯亭、周先生、师傅,是三人,一切事情都可以从这三人的身上找到蛛丝马迹。”郑林子率先打破了宁静,闭着双眼道。
“没错,一切都从三人身上开始。”陶瓷回声道,“首先,我们得从一开始秦国为什么会和赵国对上的原因找起。”
郑林子环抱双臂,不断地回忆,脑海中水滴般的记忆仿佛三千尺的瀑布,水汽弥漫,阵阵扶起,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从高处快速流坠,然后消逝在谷底中,忽然有一滴与众不同的水珠跳跃而飞,形状时圆时方变化无常。是它了,郑林子猛地睁开了眼皮,眼睛冒光,响道:“韩国,韩国的上党郡。”
“对,冯亭将军负责献城,苏子合纵,然后师傅就……”
郑林子静静地看着陶瓷,期待着他的结论。
陶瓷手指摆在桌子上,有规律地敲打着,嘚嘚嘚,嘚嘚……突然手指紧握成拳头轻轻捶在桌上,斩钉载铁地道:“师傅负责防守!”
“防守?”
“是的,眼下秦军压来,要现在合纵并不容易,其他国的国君不可能为了救一个连抵挡一下秦军的攻势都不行的懦弱国家的。”
“可……周先生能怎样做?不……我没有那个意思……”郑林子说着说着就发现自己讲错口了。
陶瓷先是笑了两下除除道:“人若是没有一技伴身,那能在当今战乱的年代生存下去的。不说的话你可能不知,我师傅其实是一名墨家子弟,但已是退隐多年,或许世人早已淡忘了吧。”
郑林子面露惊讶,不禁道:“墨家?兼爱、非攻……”
“人与人平等相爱、反对侵略战争……这些学问师傅一点都没有传授于我,只不过是我自己看过一点儿而已。”
“那周先生可教了你什么?”
陶瓷的食指在桌面上不断地画着小圆圈,回答道:“墨家除了那些思想上的学问以外,还精通于另一种技能——那便是守城之术。”
“难道周先生一直教导你的就是这守城之术?”
陶瓷点点头,“如此师傅的定位便一目了然,所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很简单。”
“如果说这全都是一个局,那么周先生一定早已有所安排的。”郑林子认真地道。
陶瓷突然露出了一个百感交杂的表情,轻轻地道:“师傅的房间,徒儿……已经有好久没有进过去了。”
“竟然如此,作为徒弟的我们便仅有义务,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