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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林子听后二话不说,接过传檄后,叩头:“弟子必定完成任务,誓死不已。”
“嗯,要是他问你什么都好,你千万不可把上次外使的事情说漏嘴了,那件事流传出去了影响可不小的……”
“是的,师傅我会记住的。”
“好徒儿,后天你俩便结伴出山,假以时日,你俩或许会有合作的机会呢,呵呵,都下去吧。”
“是!师傅。”
“是!”
郑林子与陶瓷对视一眼,都笑了笑,起身信步到别处去了。
周晓斜视了苏代一眼:“你放心么,他才跟你多久?这么重要的环节,你就那么轻易地交给一个毛头小子去办,挺冒险的。”
“没事,他机灵着呢!难道你可以在这休息,我就不行吗?”说毕,苏代打了个哈欠,说要睡觉去。
饭后,郑林子在陶瓷房中打发着时间,俩人需认识不久,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半天时间就成了好哥们了。
“诶,瓷兄,话说你真的没问题吗?小弟总觉得此事有点悬呐。”
陶瓷一面忙着找东西,一面回答郑林子:“不知,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但是……”
“但是什么?”
“话虽如此说,现在却不能坐以待毙啊,好啦,找到了。”
“找到什么,咦,这是,这是兽皮?”
陶瓷打开了兽皮:“对,这是苏子前些日子来过一趟,带来了几样东西,这是其中之一。这是一张牛皮,记录着燕国和赵国边疆的详细地图,我还得考它想想对策呢。”
“也对,未雨绸缪。”郑林子赞赏道。
“呵呵,林子带上你平时看的书卷,我们就出发了。”
“出发?去那?不是后天吗?”
陶瓷噗哧一下,笑了出来:“不是,我的意思是,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在那里看书思考是最好的。”说毕,陶瓷把牛皮土地折叠了一下,夹带上几卷竹书,就往那地方走去了。
“瓷兄,等我!”郑林子最近在看的那卷书,是随身携带的,倒也不用再回房间折腾了。
俩人一追一赶,平时在师傅前的严肃与拘礼,全然一扫而清,展露出青少年应有的打闹和仍未磨失的天真。
这是一个小山坡,下面是草坪,上面有些树。陶瓷说,郑林子来得不是时候,如果是春夏天的话,那时便是绿草茵茵,大树遮荫,温柔无比。可郑林子也是知足的人,说能来到这里已经很好了,哪怕没有那绿绿的,况且现在积雪还未完全融化,仍是一片白白的,虽是冷一点,却也是另一翻风味,以后有的是机会欣赏呢。陶瓷亦点头称是。
陶瓷提议说:“咱就不要上去了,山上还是有些积雪的,所以比较危险,去隔壁的小溪那吧,走前点就到了。”
二人又是走了一回,来到小溪旁,陶瓷挑了块大石蹲坐在上。
陶瓷并不急着思考对策,而是拿出了一卷书细细品读,离他不远处的郑林子正戏水一翻,觉得水甚冷,没多久亦找了块大石头,爬了上去,仰头问:“瓷兄,为什么这溪水不结冰呢?”
“呀?我也不知道,这条溪水一年四季都是侃侃而流的。”
……
溪水涓涓缓逝,哗啦哗啦的水流,悦耳醒神,时不时还有条鲫鱼破冬而跃,欢畅绝伦。
“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郑林子埋头念书。
叭!郑林子被吓得打了个冷震,蹙着眉,脑袋摇了一圈,眼珠子到处在望,什么声响?
陶瓷知道自己将石一拍,吓着了郑林子,连忙赔罪:“林子,对不住啊,忽然想到一点东西,确是情不自禁,还请林子原谅。”
郑林子见陶瓷已把牛皮地图摊开,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对策,好奇曰:“没有呢,瓷兄,你一定已经想到了谋策,快快说与我听。”说毕,便起身走到了陶瓷正对面坐着。
“嗯,你看看这,”陶瓷指着夏屋、曲逆、阳城、桑丘城四城继续道:“这四城处于两国之间,临近黄河,水源充足,四城离得很近,说明土壤肥沃,人口众多,旧时原是燕国之地,可后来被赵国过占领,因而我想……”
“燕国必夺,无论是前因后果,燕国定不会放过这四城!”郑林子抢口道。
“对,呵呵,林子真聪慧,一点就会。”
“瓷兄快,别客套了,快说!快说!”
“好!这一带北被易水所隔,东为黄河所阻,南与西均是赵地,而在这一块土地,北燕只有数座城池,离易水比较近的是武阳一城,然武阳城定会是燕军大本营,所以在附近会驻重兵。”
“还有北燕所攻伐的战线,我没有猜错的话,就会是由桑丘城开始,从东北往西南,然后曲逆城、夏屋城、阳城接着往里进攻,这样的顺序行走,如果时间算得准,当燕军来到曲逆城的时候,那么,他们就是瓮中之鳖,我叫他有去无回!”
郑林子听得惊才绝艳,到最后居然已经跟不上陶瓷的思维,嗫嚅道:“那,那怎会一去到曲逆城的时候就,就有去无回无?”
陶瓷咧嘴一笑,道出了其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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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二子分道扬镳 林子险渡洧水河3 '本章字数:288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06 12:55:55。0'
两天过后,正好巳时时分,郑林子和陶瓷恭敬地坐在各自师傅的房中请训,等会就要独自出远门了,两位老人自有一些私话要交待的。
“徒弟儿,等下你就要去历练,为师不在身旁,你可得仔细小心啊,还有学习可不能断的。”
“徒儿知道。”
苏代又慈爱地瞧了郑林子一会,尔后从身旁的包袱里摸出一杆用麻布包裹住的条状物,缓缓道:“说来可真是巧了。”苏代解开了麻布,露出了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把匕首,“为师当年与周晓,还有冯亭游历各诸侯国,期间遇事无数,其中有此为师三人在大山中游玩,居然在一处山洞找到了这两件奇物,这把匕首便是其一,另一样是一把软剑。这两件器具看上虽不华,却异常锋利。”
一点出鞘的声音都没有,匕首已经脱离了刃鞘。匕首长八寸,双刃,尖细尾阔,刀格上凸出一个半球,平滑而流畅。
苏代望了两眼匕首,老泪热流:“当年我等三人,我拿一匕,晓摞一剑,亭因年纪最少,我俩便把记载包括功法和俩武器的使用方式的书谱予他,希望他学有所成时,才把这两利器给他,可是可是,现今却是人去楼空喽。”
“师傅,请节哀。”郑林子看到苏代触物伤情,心中也是闷闷的,不知什么回事。
“是呢。”苏代用衣袖拭走了一把眼泪,“呵呵,为师也是控制不住,那从今天起,为师就把这把匕首传予你,你要好生对待啊,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使出。”
“是!师傅。”郑林子接过匕首后,又问道:“师傅,这把匕首,可有名称?”
“银晕!”
“银晕?为什么?”
“为师也是不知道,书谱是这么记载的,但现在冯亭不在了,那书谱亦就不知去向喽。”
“师傅,徒儿又勾去师傅的伤心之事,请下罪。”郑林子伏地一拜。
苏代扶起郑林子:“傻小子,为师怎会过罪呢,快快收拾东西启程吧。”
“好的,徒儿这就去。”
有顷后,郑林子从自己房间收拾了一些物什就出了门口,只见陶瓷早已牵着两匹马在门前等候。
“嘿!瓷兄,小弟来迟了。”
“呵呵,我也是刚刚把马牵了出来而已,准备好了吗?”
“嗯,咱出发吧!”
“等一下。”陶瓷说完,“噗通”的一声双膝跪下,朝着大门的方向利索地磕了三个响头。郑林子见状亦学陶瓷跪地叩了三个响头。
完毕,双视一笑,跨步上马,出山去了。
山道并不平整,路面凸石奇多,二人也不赶路,就这样骑着马,以人两倍的步速,悠悠行走。
山道景色虽美,但时间一久了便觉得发闷,郑林子在马背上颠颠抖抖,顺着节奏摇着头,打开了话匣子:“嘿!瓷兄,周先生有无交给你什么东西?”
“林子弟说的是师傅、苏子和冯将军的事?”
“冯将军?他是叫冯亭吗?”
“是的,前几年冯将军还来过这里呢,那是我第二次见他,不幸却……”
“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咱俩就别说冯将军了。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