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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大学军训的水平,虽然不尽满意,但能有如此成就,施大勇还是相当自豪的。
列队训练很枯燥,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用,但却能让士兵们找到集团的归属感,这种感觉在战时尤为重用。
一支容易溃散的军队无论如何是成不了强军的。
武、勇二营的武器装备却依然是旧有的鸟铳,这是大明军队的制式武器,施大勇虽知道这种鸟铳没有什么效果,就算采用三段射击法,杀伤力也极有限。但如果让他们不用鸟铳,他一时又没有什么好的兵器可以提供给他们。因此只能让士兵们继续使用鸟铳,但同时施大勇强调了大刀和长矛的重要性,并对将领们暗示,鸟铳只是辅助性武器,关键还得靠大刀长矛。
“剌刀决胜论”在施大勇的不停灌输下,诸将大体都有了个清晰的认识,结合以前对建奴的战斗,均是认同守备大人这一观点。
当然,明知劣势而不有所作为,不是施大勇的风格,更不是一个赌徒的风格。拿着一手丑牌,最明智的办法便是放弃,而不是在那装大牌,想“偷鸡”取胜。
战场之上,永远是实力决定一切,“偷鸡”行为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想赢,就得有大牌,赌桌上的真理用在战场上便是——不打无把握之仗。
。。。。。。。。
鸟铳没有用不要紧,只要能够保持阵列不被八旗骑兵冲垮,烧火棍总归是可以起到一些效果的。而要保持阵列不被骑兵冲垮,靠鸟铳却是肯定不行的。
四月十七日,施大勇下令武字营及辎重营全部到附近的山上砍伐桦树,对砍伐的桦树要求只有一个:不能太细,也不能太短。
标准是一丈,粗要超过半过半尺,用后世的丈量法便是长度要达到三米半,宽要达到二十厘米以上。
桦树的木材质地最硬,不易折断,可以承受重力,因此在拿了十几种树型做了实验后,施大勇把目光定位在了桦树。
部下们对守备大人下令伐取桦树莫名奇妙,但军令不可违,三天后,按照施大勇的要求,一百根达到标准的桦树整齐的摆放在营中。
一一检查了这些桦树后,袁大海下了命令:“把这些树全部削尖!”
闻令,千总黄安只好又命令手下的把总带人把桦树削尖。
一根长三米多,粗超二十厘米的桦木还是很重的,一个人拿有些吃力,两个人拿倒是正好,但施大勇却是让三人拿一根。
在命令武字营所有士兵每三人以右手紧握一根桦木,左手持盾后,施大勇爬到一处高台上,手挥令旗,命令士兵们按令旗指示前进或者后退。
行进时,要求抬木前进;停步时,要求桦木尖朝外,平放于地;战斗时,则斜持木尖朝上,同时,举盾于顶。
“进!”
“停!”
“竖!”
如此演习了不下百遍,直把士兵们累得口干舌燥,人人都有苦色时,施大勇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今日操演结束,明日再继续。
次日,又如此操练,一连操习了三天。
第六章 鞑子兵少 我必能存
望着武字营的士兵每日尽抬根木头走走停停,不时平放,不时竖举,勇字营和骑兵营、辎重营以及那些来运粮的民夫们都乐坏了,看热闹一样对着武字营指指点点。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武字营的军官们也是一肚子意见,千总黄安接连问了几次,施大勇也不告诉他如此练兵有什么目的,只严令他继续操练。直到第四天下午,施大勇才把自己如此练兵的目的告诉诸将。
“鞑子骑兵厉害,我军无法与之野战,正面冲来,单靠鸟铳长矛无法制敌,阵列一乱,我军必溃散。故本官想到这木尖制敌法,所伐之木,长度皆有一丈,鞑子兵若来,则士兵持木竖起,以桦木之坚阻敌于阵前,如此便可护我军士于阵中。”
“此法可行?”黄安不太相信,区区一根木头就能抵挡得住建奴骑兵。
邵武、蒋万里等将也表置疑,从军这么多年,他们还没有见过用木头来抵挡骑兵进攻的,倒是见过以车阵拒敌的。
见状,施大勇也不再说,挥手要众将随他出营,命武字营持木列阵,又遣亲兵牵来四匹老弱战马,以布蒙其眼,使人狂驱往武字营踏去。
马及数十步外,命令不动,近十步仍不动,但至一丈距离,最前士兵要被惊马冲撞时,方才突令举木。
顿时,被操练得已近麻木的士兵们本能的蹲在地上,迅速将手中木棍竖在地上斜举向前方,瞬间,木尖丛立。四马未及冲入阵前,便被木尖硬抵入腹,“扑通”摔倒,长嘶哀鸣不已,马上骑士也受惯性之力从马上跃下。好在只是演练,并不是真的冲阵,否则早就被后面的战马踏成肉泥。
“大人好手段!”
蒋万里是骑兵出身,一眼便看出那些木尖的用意了,顿时由衷赞了一声。
他这一赞,黄安他们忙也识趣的叫好起来:
“有此战法,何惧鞑子骑兵冲阵!”
“桦木质硬,不易折断,顶住一骑足足有余,只要一骑挡于阵前,后面的鞑子骑兵就要乱了!”
麻忠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大人,若鞑子从两翼而非正面袭来又如何处置?”
这个问题问得好,也问到了点子上,施大勇赞赏的看了一眼麻忠,点头道:“这点本官也考虑到了,所以日后咱们行军时,武字营三队分列前、左、右三面,勇字营则居中,而骑兵营则于阵后。任鞑子从哪一面冲来,咱们总能有周旋空间。”
众将想了想,都认为不错,骑兵把总孙有劲却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鞑子骑兵弓箭厉害,先以箭至,乱我阵列,又当如何?”
闻言,施大勇朝那些士兵左手的挨牌指了指,反问他道:“你以为本官向巡抚大人求来这数百盾牌是用来看的吗?”
孙有劲迟疑一下,兀自又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此法固然巧妙,借助长木化解建奴骑兵之利,然卑职以为战事若开,建奴必集重兵而来,届时,数千乃至上万骑兵蜂涌而至,我部凭长木真能抵挡?”
闻言,众将都怔了一下,施大勇也呆了呆,凝视场中的武字营半响后,方回头对众将说道:“若鞑子以重兵攻我,则我必不能存。”
听了这话,众将顿时一片黯然,却又听施大勇慷慨激昂道:
“然则鞑子兵少,我则必能存!只要诸位与我一心,他日我松山军必然不断壮大,今日是是千人,他日未必不能扩为万人,届时,又何惧他鞑子兵来!本官也非轻率之辈,非浪战之人,焉会令我军陷于鞑子重兵包围之中,诸位且可宽心便是。但消本官在,我松山军便无覆没之危,只会越变越强!”
诸将听了守备大人这等豪迈之语,精神皆是一振,忙齐致抱拳哄然响应道:“我等誓与大人共进退!”
挥手示意部下们不必如此后,施大勇视线落在蒋万里脸上,沉声说道:“防守之道虽重,但却是小节,战场决胜,还需进攻。你部皆为骑兵,乃进攻利器,我松山军要想建功立业,你部任重道远,还盼蒋千总能以大明为念,以皇上为重,他日在战场之上奋勇杀敌,扬我大明国威,壮我松山军威!”
闻言,蒋万里轰然便道:“末将誓死报效朝廷,报效皇上,守备大人放心,他日战场之上,我部必奋勇杀敌,战至一兵一卒,也不后撤一步!”
施大勇没有再说话,而是将视线缓缓移到东北方向的锦州,众将见了,以为守备大人是在望着锦州方向,却不知,守备大人此刻心中所想的却是大凌河城。
大凌河,白山黑水的大明之殇!
。。。。。。。。。。。。
五月十八日,施大勇奉巡抚衙门命,再次押运粮草前往大凌河。一路无事,安全返回。
六月三日,再押粮草前往大凌河,仍是无事。
本以为下次再送粮草前去要等半月后,不想才回松山,便又接军令,命再押粮草三千石前往大凌河城。
“才回来又要去,就是催命也没有这么急吧?”
部下们对于巡抚衙门的命令很是气愤,昨天才回松山,今天就又要去,难道大凌河城的那些兵都是饭桶不成,一下就将半月的储粮全吃了么!
施大勇倒没什么怨言,一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二来自己是丘禾嘉一手提拔上来的,要不是他,哪里轮得到自己坐这松山守备之位,松山军的改编和装备也无法落实。另外将来要借助丘禾嘉的地方还有很多,除非自己造反或者投皇太极去,否则巡抚衙门的命令就必须要听。既然如此,说些怨言又有什么意义。
安抚众将后,施大勇便令武、勇二营和骑兵营参与这次的押运,辎重营则马上征召五百民夫,准备好粮草后立即出发。
车队是六月四号中午出发的,随行的除了松山军四营一千二百兵外,另有五百民夫和一百六十辆大车。
留守松山的只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