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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走出来,用手臂撑着车门,制造出一块空间,让其他的人也能够从那辆被推挤得快要倾覆的轿车里走下来。
5个人站到一起,好一场闪光灯的洗礼。
零昂着头,没人能够表述当时他脸上的表情。只是,闪光灯闪耀了许久之后,大家就像被冥冥中的宿命操纵,同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所有的记者,摄像设备,还有其他在现场的人,石像一般僵硬在那里,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呼吸都静止了。
“让开。”
零说完,径直带着其他人从记者中穿过,走向圣徒坟墓的大门。当他快要靠近那座连接生死之地的大门时,静止的人群才重新恢复生气,镜头再一次齐刷刷地朝向他。
“你们真的是神的传人吗?最后的太阳纪的传说是不是真的?”
“世界是不是要毁灭了?回答我!”
“说点什么吧!你们,不管是不是真的……”
……
零指挥着同伴进入大门,单身一人站在门口,回望向身后熙熙攘攘、爬虫一样堆积的人群。
“世界……”
他停下来。这个世界,按照加缪的预言,必定是要毁灭,那么他现在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明知道前路只有绝望,却依旧想要去做,想要去希望,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人类啊!
究竟是什么?
面对这样的世界,他究竟想要什么?
毁灭?成为神?还是……
“世界……”零望向苍穹,久久地不知该如何继续。
“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这样说?你真是神的子民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
“12年前巴黎的杀人案……”
……
“我是。”
零低下头,第一次去正视那一双双渴求的眼睛,从那些颜色各异却闪动着生命之光的眸子里。3个月来的画面如疾风般从他眸前闪过。
“零,你是我的王!”卡斯蒙总是这样说。
“零,你是我的同伴。”海砂是这样说。
“零,你是我的兄弟。”透又是这样说的。
那么零呢?
零对零而言究竟是什么?
那天,在米兰,没能对卡斯蒙说完的句子。
我一直不知道的东西,其实只有一个。
那个就是我,我,苍御零究竟是什么?我究竟要什么?
“我是苍御零。”除此之外,零无法再说任何的话。
短暂的沉默后,记者们旋风般再次爆发。
“你……”
“你能说得更明白点吗?苍御零?这是你的名字吗?”
“你不是神之子……”
“你有什么能力?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和人有什么区别?是人吗?”
……
人?我还是不是人?
零明白他无法再做回答,抬手,在空气中,画下了代表他的族徽。在紫色的光芒中,他对人群高声说:“不要靠近这里。”
说完,他隐身消失在门后。
记者们这才从被震慑的状态中复苏,冲过来,想要继续他们的访问,继续对真相的追寻。谁知在那扇大门外,就像有一堵墙,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神?”其中一个记者摸着那不存在的墙,惊恐地让摄像机跌落到地上,镜头摔得粉碎也不自知,“这是神的力量!他真是神!”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世界是不是要毁灭了?最后的太阳纪的预言……”
……
许久,号叫和质问汇聚而成的喧闹,不绝于大地。
繁杂的叫声中,零通过被岁月变得腐朽阴森的大门,走进那条沉睡了无数虔诚灵魂的地下迷宫。
他的伙伴们没有先他离开,都在走道的两边默默地等待着他。
“这里,就是古罗马信徒们生时的所愿,死后的归属。”雪莉简单讲解了一下,昏暗而略显肮脏的狭窄通道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细说的。
她这样说,只是为了掩饰此刻她内心的不平静。
同样不平静的还有其他人,大家都听到了零在门口所说的每一句话。包括他话语里的每一次颤抖和犹豫都异常清晰。
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级能力者,神血值0。97,最接近神的人!如果加百利少爷,你憎恨我的名字,你也可以称呼我为上帝。
大家都还记得在第一次见到零的那个夜晚,他是这样说的。他是神之子,还是最接近神的所在。
那时,他说话时可曾犹豫,可曾颤抖?
他从未颤抖,从未犹豫。这样的他,让所有人都遗忘了,他也是一个人,他也会痛苦,也会激动,所以……
所以他会固执地坚守他的尊严,他会在被质疑时选择傲慢地沉默。他会在被所有人怀疑时疯狂,也会懊恼后悔而不顾一切地弥补。
他……
面对这样的他,雪莉除了心痛,没有办法,找不到词语可以安慰他。
海砂也不知道,海琴更不用说。
透从醒过来开始便一直沉默,在他的人生里还从没有过如此漫长的沉默。所以在他的人生里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胸膛里有摧毁性的力量,让他伸出手拉住了身后走过来的零。
可是才拉住,零就逃离了。
透想再次拉住,零再次逃离,走到雪莉身后,淡淡地对众人说:“快点行动吧,我们时间宝贵。”
另一边,卡斯蒙斜靠在房车宽大的沙发上,他喜欢柔软的沙发,也许是从小就不曾被人拥抱过的原因吧。
车载的卫星电视,从一个台换到另一个台,每个台的镜头都对准教徒墓,从他们进去到现在,一刻都不曾移开过。
电视评论员都在讨论什么是最后的太阳纪,什么是神之家族。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有那么一个权杖可以让世界恢复平衡,让世界从崩溃的边缘再次获得希望。
不过冰室纯没有对媒体透露更多的消息,比如黑暗家族和光明家族、神血值等等,也没有提供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的话。但这一点不妨碍各种各样的人将关于世界的争论在电视机里进行到白热化,也不妨碍股市的崩溃和反战环保示威在全球主要的城市和国度演变成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是苍御零。”
电视机里十多个国家的媒体,几乎是同时在重复着零的话,将镜头对准他混沌的紫瞳。
“零,这个表情不适合你。”
卡斯蒙摇头笑笑,指挥着轿车在前面停下。不远处,围堵在教徒墓前上千名的记者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见到又有新的车辆来到这块是非之地,都好奇地骚动起来。
“你确定你要在这里下车?”冰室纯笑着问,同时做好下车的准备。
“我确定我要在这里下车。”卡斯蒙瞧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也确定我不需要你在这里下车。”
“不需要我?”冰室纯有点出乎意料的失措。
“不需要你。”卡斯蒙微笑道,“我还没有到需要随时与你为伴的地步。况且,维斯里的生日快到了,我希望你能够去为他主持安排一下,你也很久没有见过歌罗娜了,不是吗?”
“歌罗娜?”冰室纯露出奇怪的表情,“她想见到的人不是我吧?”
“当然。”卡斯蒙眼角晕开一个特别的微笑,“不过,我的意思是要你离开米兰,去我可以控制你的地方,让歌罗娜管着你。聪明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怎么一定要我把话说透呢?”
“是!卡斯蒙殿下!”冰室纯点头,退身坐回驾驶位。车门打开,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好奇的记者。
卡斯蒙从车内走出来,关上门,一道黑的裂缝陡然出现在车头的正前方。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兹罗撕开空间裂缝走了出来,而冰室纯的轿车也同时缓缓驶入空间裂缝,向卡斯蒙期望的地点驶去。
“歌罗娜殿下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殿下,可以放心,他不会再胡作非为了。”兹罗一字字地汇报,全然不把周围的闪光灯和问话声放在心上。
卡斯蒙却不像他,他翩然转身,那张会让所有照相机醉倒的脸第一次被如此清晰地捕捉,瞬间,就传递到了全球一半的人眼前。
“请问……”记者支吾了一下,也使用了兹罗用过的那个词语,“殿下,你是什么人?”
“人?呵呵……”卡斯蒙笑而不语,带着兹罗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墓穴入口处。
“啊……为什么总要把启示藏在这样暗沉的地方呢?鲜花和浮云不是更加美好吗?”卡斯蒙自语道,抬起手在空中优雅地画出一个巨大族徽。
Ⅲ
“哈哈哈……哈哈哈……”卡斯蒙忍不住大笑起来,每次他绘出族徽都会忍不住大笑。
高举太阳的黑暗女神,路西法家族的族徽。黑暗女神举着太阳,最能够理解光明的居然是黑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