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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都是一直由雷动与宗守开路。其他人还有些不还意思,跟来的弱水初雪更是有些羞愧。只有前面两位,却是心安理得。
宗守‘嗯’一声,并不出声,也不置可否。只是略有些疑惑的,定定看向远方。
这里阴力太盛,阻觉视线,魂力也无法散开,其实是看不到什么。
令宗守惊奇的是,越往下坠,越觉此地宽阔。远非是上方所见,那几百里方圆所能局限。只怕几千里都不止,而那其余诸宗之人,亦都是已经不知去向。
即便下来的慢了些,也不至于看不到半个人影,真是咄咄怪事。
微微摇头,宗守醒过神。正欲说话,却是再次一怔。
只见自己周围,竟然是再无半个人影——
不止是雷动不在,弱水初雪,还有赵嫣然金不悔,同样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幻术?
不对,以他已经觉醒到七尾的天狐血脉,世间能够迷惑自己的幻法,应该不过是寥寥三十余种而已。
而能够让他半点都察觉不到异常的,只有四种。
阴龙谷内的这残缺灵禁,却绝对不在此例!
特别是在此刻,天狐之血,正在躁动,近乎燃烧之时!
这种情形,是越来越严重了。随着时间推移,他血脉之内的异力,也在一点点被激发出来。
紊乱无比,无法平静,甚至隐约影响到他神智。
再仔细分辨,这里的灵阵,倒更多的是包含着空间之力——
对!就是空间。
宗守的眸中,透出了几分了然。
应该是不会错了,这片阴龙谷下的空间,也不知是因灵阵本身的作用,还是其他的缘故,已经全数错乱。
就在方才那一霎那,他就感应到周围,数快大小不已的空间的,转换了方位。
这么说来,其余人应当也是如此。
不由是有些担忧,先天之所以让弱水初雪跟进来,是自问以己之力,应该可以护得住这两个。
此时却是刚刚进入,就已经分开。
这灵阵禁制什么的,宗守倒不是很在意、唯独这人心险恶——
弱水也还罢了,可初雪那丫头,却令人颇是放不下心。
也罢!这雪儿,日后要能有所成就,终究是需得脱离自己的羽翼才行。
只希望在这里面,这丫头不要睡着。
勉力使心绪平静了下来,宗守继续先前。一面不断关注着周围空间的变动。一面尝试着推测其规律。
可越是往前走,却越是眉头大皱。这空间转换,全无定数。有时候在谷内深处,有时候又被移到了这谷道上方。
暗想着这可真要头疼了,可惜没有后世,那种以灵石灵阵搭建而成,一息间号称可运算千百亿次的计算器。
纯以人脑,想要把这阴龙谷内的情形,尽皆了然于胸,只怕几十日时间也做不到。
要寻到里面的遗迹,只怕是要全看运气。
却不知其余诸宗,又是怎样的情形?是如他这样无头苍蝇般乱闯?还是另有办法——
正发愁之时,宗守却是眸光微亮。魂海中的宙极命世书,这时却忽然动了。
顷刻之间,就将这周围数片将要移走的空间,全数定住!
不过宗守,却还没来的及为之兴奋,就又沮丧了起来。
这片空间是被强行定住了,可宙极命世书内的残余灵力,却又消耗了不少。
简而言之,是他用此法,借宙极命世书之力不是不行。
不过却需有足够的灵石来堆,让这本书,有镇压住空间之能。
又微觉庆幸,好在这次宗原与尹阳率血云骑回来,到底抢了一些灵石回来。
数目不多,加上上霄宗的库藏,刚好够宙书一百四十日之用,足够他在此处行走。
第578章 丹药王座
之后在这阴龙谷内,果然是如履平地。但有空间变换,就被这宙书,强行镇压了下去。
不过越往深处走,宗守就越觉脑海里面一片昏沉,难受无比。
体内的血液,仿佛是已经沸腾的溶浆,在血管里面流淌。
——奇怪!
宗守百思不得其解,也无法自控,这体内深处,那源在血脉深沉的变化。只能是勉力维持自己的冷静。
却心知这情形,极其危险。若是在自己的乾天城内还好,可现如今,却是有些不妙——
心绪茫然,只是本能的往前走。周围那本来致命的阴冷气息,此刻反倒是让他,能够感觉到几许清凉之意。
“你在这里做什么?嗯?居然主动放开身躯神魂,让邪祟入体,你难道是疯了不成?”
忽然一个冷哼声,在他身后想起。宗守模糊的意念,骤热一醒,剑眉冷挑。藏在袖中的剑,霎时出鞘横扫。
意念在本能的反应中,反而是将这一身剑术,发挥到最大。
剑影削出时,就已将身后这一小方世界,彻底斩裂!
后面的人影,顿时吃了一惊。身形疾退,一朵朵赤色的莲花,不断的绽开爆裂。
与先前死在宗守手中的那位魔莲宫弟子的业火黑莲不同,虽是莲花形态,却是赤红色,有着净化之力。凡是触及到的阴力与邪祟,全数寂灭。
也步步为营,阻挡着那剑光进击。
推到千丈之外。直到宗守的剑势稍减,这才止住退势,一剑回击。带着漫天的电流,逆势对冲。
二人之间,立时剑光爆卷。一连串‘叮叮’的声响过后,方圆十万丈内的阴力,都全数碎散。
当剑光再次归于寂灭,这次交锋,终于以平局收场时。宗守的心神,才微微一醒。
那女子也停在了千丈外,赫然是穿着紫红衣裳,皱着眉道:“宗守你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宗守却是无力一笑:“原来是水仙子,宗守方才心神有些失常,对不住了!”
难受!真的很难受!比以前双脉冲突,浑身有如刀割还难受。体内好似在燃烧一般——
不止是天狐血脉,就连那传自陆家的焚空之血,也不安份。还有那雷鸾印记,似乎也在不段的‘深入’,似要将那丝丝触须。植入到自己身躯之内,刻印在自己血液深处,生命本源中。
不对劲!
按说他才阴阳调和,血脉暂时稳固。这种情形,绝不至于发生才是——
多亏了这水凌波,若非是这女人,恰到好处的出现。
自己这一次,即便能安然度过了血脉冲突这一关。心神也要承受无数遁入自己体中的邪祟冲击。
那晗曦,也在跃跃欲试。
这也是因他进境太快,招致的祸患。准确的说法,是劫——
灵师武修,到了七阶之上,才算是真正的修士。而一旦成为修者,就有着各种各样的劫数。
形式不定,也遭遇不已!就譬如他此时!
“心神失常?开什么玩笑,以你的无瑕剑心,也会失常?”
水凌波感觉是不可思议,带着几分警惕的,行到了宗守的身边。
仔细上下看了他一眼,眸中才透出了几分了然:“原来如此,是你血脉在冲突。好家伙!天狐之血,陆家焚空血脉,雷鸾血脉。你如今没死简直就是奇迹——”
眼神不由异样,再清楚不过,此时的宗守,在承受着何等样的痛苦。
比普通的刀伤,难受千倍,还是万倍?
话说回来,早在初见之时,这家伙的神经,就坚韧的可怕。
明明是双脉之身,天人之障,却偏在不可能中,踏出一条路来,走到了云界巅峰。
宗守却唇角挑起:“你不该唤一声太太太师叔祖么?我现在心情好,可免了你两个太字。”
“你现在还有心思说笑?”
水凌波横了少年一眼,接着就洋洋得意:“我现在辈分也升了,与你如今是同辈。倒是你宗守,该向我这师姐行理礼是!”
宗守恍然,忖道怪不得这水凌波,敢出现在他面前。
又奇怪苍生道内,到底是谁人把水凌波收为弟子,难道是那两位?
却知晓这三宗六门,行事虽不拘俗礼,可夺人之徒这种事情,却做不出来。
旋即又想起,水凌波的师尊,似乎早已战死,不存于世。
难道是因此故?
思及此,宗守依然不在乎的笑道:“入门有先后,这却说不清了。水仙子可也是嫡传?玄命金册上,排列第几位?”
水凌波顿时面容一跨,‘呜’的一声哀鸣,她现在还只是内门。
即便日后成功身登金册,也只能是排在宗守之后。
旋即又想起,这时候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宗守与她说无量话,估计也是为借此分心。柳眉立时一阵纠结:“你这情形,可不好办!寻不到平衡血脉之法,简直就是无解。只怕七日之内,就要死了!”
却见宗守一笑,探手一抓,就将一只形状古怪阴魅抓至。以吞天元化法一吸,却未纳入体内。而是聚成一枚圆滚滚的精珠,停在手心之中。
“大志未酬,舍不得,宗守也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