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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天秀的脸色霎时惨白,一手抓掉头上的帕巾,解掉围裙,发疯般地向着洗衣房外冲去。
“妹子,等等我!”鲁天成同样吃惊不已,急忙追了上去。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鲁峰河的河水奔腾不息,流淌进入远方的夜色,鲁天秀一气跑到河边,沿着河岸,大声呼喊着儿子的名字。
“平凡,莽儿,波霸,你在哪里!”天秀乱了心神,凄厉的喊声仿佛是一道道利刃,划破即将垂下的夜幕,凌乱地飞向远方。
“是第三声,跛霸!”
远方,鲁莽孤怆的身影显现出来,他看着母亲,亲切一笑,一边走上前,一边高声道,“娘,我在这里!”
天秀急忙跑上前,上下抚摸着湿漉漉的儿子,确定儿子完好无损后,转而四处逡巡着地面。
“娘,你在找什么?”鲁莽不禁好奇问道。
片刻,鲁天秀摸到一块石头,抓在手里,狠狠朝着鲁莽的腿上砸了一下,一把砸一边骂:“好的不学,学着和人打架,我让你打,我让你打!”
十几下砸在鲁莽身上,鲁莽也有点火了,一把抓住母亲的手,怒声道:“娘,你疯了?!”
鲁天秀泪流满面,当啷一声石头掉下去,她一把将鲁莽搂在怀里,大声哭泣起来。
鲁莽的鼻子也酸了,搂着颤抖不已的母亲,哽咽道:“娘,我不打架,您别生气了。”
鲁天成见此一幕,唏嘘不已,片刻肃声问道:“平凡,究竟出什么事了?”
鲁家三代弟子的大少爷,八大长老之一,鲁天成!
鲁莽看着眼前这个和善的中年人,脑海中的印象一闪而过,他扶着母亲,躬身道:“天成大人,是我不对,我和鲁教官闹着玩,掉进河里,幸亏他将我救上岸。”
鲁天成恍然,恰逢山庄的几个武士也赶来了,便让几位武士沿着河道去寻找鲁劲松。
没有任何人会想到,会怀疑鲁劲松被鲁莽给杀了,除了实力悬殊的原因,毕竟,鲁莽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十三岁的孩子会杀人,可能吗?
待武士离去后,鲁天成看着天秀,语重心长道:“天秀,平凡长大了,他绝对无法忍受别人的侮辱的,这一次是鲁教官大度,可下一次,遇到哪个不长眼的孩子呢?”
天秀沉默不已,片刻看着鲁莽,轻声问道:“儿子,如果有人叫你野种,你该怎么办?”
鲁莽不假思索:“娘,我不打架,但我会杀了他!”
“你这个逆子!”天秀的眼泪再次下来了,重重捶了一下鲁莽。
鲁天成心中暗喜,继续叹息道:“妹子,你也不希望平凡有意外吧?只要他愿意当少庄主,至少这两年会过得顺顺利利,如果熬过对决日,你和他都会幸福得生活下去。”
天秀依旧犹豫不决,这时夜色中,少年鲁逸卓跟着两为家族武士跑过来,十二岁的鲁逸卓指着鲁莽道:“就是这个野种,是他把鲁教官弄下水的!”
鲁莽大怒,一瘸一拐走上前,从腰间抽出铁刺,噗嗤一声扎进鲁逸卓的脖子里。
第3章 第三章 修炼之初
滚烫的鲜血飚飞出来,直到少年的尸体软软倒下,众人才反应过来,发出迟来的惊呼声。
天秀无助地看着四周忙乱的身影,当看到鲁莽被两个武士按倒在地的时候,她大声哭喊道:“我答应你们!”
入夜,鲁峰山庄的大厅——卧龙厅外,少年鲁逸卓的尸体横放在那里,他的父母跪在尸体旁,发出轻微的抽泣声,不断将仇恨的目光投向大厅。
大厅中,鲁家两代核心弟子齐聚一堂,气氛显得肃杀而沉重。
这是一个宽阔的大厅,铺着坚实的大理石地板,而后铺上厚厚的大红地毯,正厅位置,八张古朴的座椅两两相对摆放,正前方的主座修建在一个平台上,被两株高大的铁树盆栽簇拥。
主座上,一位面色冷峻的老者端坐在那里,此刻那锐利的眼神仿佛是两把刀子,死死盯着前方的鲁莽。
鲁莽被反绑着,衣衫破烂,神情颓然,脸上还残留着一个泥脚印,高耸的颧骨在挣扎的时候磨破了,黑泥和鲜血挂在伤口上,好像蚯蚓一般。
母亲天秀在一旁神情黯淡,甚至有些麻木,低着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鲁莽愧疚不已,低声道:“娘,对不起。”
他没有逃走,仅仅是为了保全母亲,就算死,也不能连累至亲!
这声道歉,多少显得有些迟了,但听在家主鲁云河的耳中,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鲁云河看上去六十上下,须发雪白,身材虽然不高,但腰杆挺立得却像标枪一般,一双细长的眼中流动着精光,不怒自威。
一个孩子,杀了一个更小的孩子,凶残,非常凶残,非常非常凶残,但好在,这孩子只是一时冲动,他能道歉,说明他还是很善良,还是可以改造过来的。
鲁云河清咳一声,看着天秀,淡淡道:“天秀,虽然这孩子有悔过之心,可是……,”
天秀没等鲁云河把话说完,抬起头,木然道:“家主,您不用再说了,为了家族,天秀愿意让小儿担任少庄主,为家族分忧!”
鲁云河及八大长老不禁动容,鲁天成更是低着头,嘴角却露出一丝解脱的微笑。
天秀说罢,看着鲁莽,忍住眼泪,将担任少庄主的前因后果一一说给鲁莽听,她说的缓慢而清晰,以至于整个大厅寂静一片,不少家族弟子纷纷惭愧低下头。
这么说,娘是鲁家三代弟子,是鲁天成的亲妹妹?!
鲁莽发呆片刻,转而看着母亲痛苦而愧疚的眼神,安慰笑道:“娘,这样挺好的,我曾经发过誓,要让娘过上好日子,如此一来,我就完成对自己的承诺了!”
天秀看着鲁莽灿烂的笑容,眼神空洞而茫然,她已经不再流泪了,可心里,却在流血!
家主鲁云河感慨不已,肃声道:“平凡,你担任少庄主,将会得到一切,你个人还有什么要求吗?”
“有!”鲁莽大声道。
“说吧。”
“第一,在城里给我娘一份产业,要归入她的名下。”
鲁云河赞赏点点头:“这是自然,即便你不说,我们也会做的。”
“第二,我不能叫平凡,我叫鲁莽!”
鲁云河皱眉:“平凡,鲁家的辈分有着严格的规定,四代弟子是逸字辈,你必须要改名要逸凡,如此才能登堂入室。”
鲁莽昂然道:“家主,我的名字本来就不在家谱中,改了也无伤大雅吧?”
鲁云河沉思片刻,暗道反正只是个称呼,而且只能用两年,随他吧,就当是谥号了。
“第三个条件,我要认真修炼,您也不希望我一招就被牧罗先打败吧,这样家族的脸上更不好看。”
鲁云河这次非常爽快:“但凡你需要的,你大叔伯会一一满足你。”
鲁莽的条件提完,鲁天成便将母子二人护送到东边一个精致的小院里。
天秀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再次黯然落泪,这个地方,她再熟悉不过,这是她当年居住的庭院——天秀居。
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能重回这里,但却是用儿子的性命换来的!
幽静的小院,花园游廊,楼台水榭,精致而淡雅,一如当初这里的主人。鲁莽游走在庭院中,不禁瞪大眼睛,兴奋不已,一路之上,佣人们肃立两旁,纷纷向着少庄主行礼。
这一夜,天秀和鲁莽都失眠了,天秀更是在花池旁的凉亭里坐了一夜,直到天色泛白,仆人们开始打扫庭院,她才清醒过来。
向扫地的仆人要了一根扫帚,天秀掰掉扫帚头,提着木棍,向着鲁莽居住的房间走去。
华丽而舒适的房间中,鲁莽穿着真丝睡袍,五马长枪躺在宽大的软床上,呼呼大睡,直到他梦到有人在砸自己的脑袋,才在剧痛中醒来。
“娘,我现在不用喂马了,你干嘛打醒我?!”鲁莽眼冒金星,不过还是没有夺过母亲手里的木棍,只是捂着脑袋,一脸委屈道。
天秀表情冰冷,瞪着泛着血丝的眼睛,狰狞道:“我宁愿你去喂马,也不想你这么活着!起来,跟我去修炼!”
梆梆梆,鲁莽好像受惊的小羊羔,被母亲的乱棍驱赶着,跌跌撞撞跑了出去,穿过廊道后,最终在进入阁楼一旁的一间修炼室中。
天秀和鲁莽坐在两个蒲团上,鲁莽看着面色肃穆的母亲,莫名紧张,眼神不时看向母亲身旁的棍子。
片刻,天秀幽幽一叹:“儿子,为什么一定要叫鲁莽呢?你长大了,以后会遇到很多不平事,非但不能冲动,反而要冷静才对。”
鲁莽见母亲说得诚恳,便也诚恳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