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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恙沉默片刻,道:“贾四叔,你和钱不多谁先来?”天机老人叹气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打下去?真是顽固的可以!”贾半山笑道:“无恙,我是不是该称你一声杨公子了?我看不用再打了。赵万山已死,但他不是你的父亲。潘一山于你有恩,可你杀死了他。恩怨已了。你该去追查一下杨氏镖局血案背后的真凶了。将你身上那几张图交给我吧。”无恙一愕,道:“那几张图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你?”
贾半山道:“那图是解剑堡之物。而今大哥二哥三哥皆已仙逝,我自然就是这解解剑堡的堡主了。你说图不给我给谁?”天机喝道:“你妄想做解剑堡的堡主?少堡主在此,哪里轮到你了?”贾半山冷冷道:“无恙公子并非赵大哥亲生之子,当然无权继承这堡主之位。而这是我们解剑堡的家事,由不得外人置喙!”
明月冲天机道:“老头,喙就是鸟嘴,他骂你是鸟嘴!”又转头冲贾半山道:“你既说这是家事,那无恙公子自然就是家里人,也就是少堡主!你自封堡主,莫非想以下犯上么?就冲你当年逼死赵万山,这堡主的位置就不能让你坐!”
贾半山冷笑道:“你们这些大侠前辈们,都亲口答应过无恙,不插手此事,莫非说过的话权当放屁吗?如果无恙公子要找我报仇,尽可以动手,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无恙道:“只怕未必!”贾半山笑道:“我完全相信大哥已破解了我的‘拨云剑法’,那一招不是叫做‘恨不相逢’吗?嘿嘿,我看是你待会要恨不得没跟我相逢了。我也深信你将那破解之法练得滚瓜烂熟。这十二年来,你反来覆去地只练这几招,难怪你使得这么炉火纯青,甚至连潘一山都死在你的手下。可对其他功夫,嘿嘿,恐怕就不敢恭维了!我只要不用原来的剑招,你从何破起?甚至我只用一双肉掌也可以打败你!”左手一撩长袍下摆,右手做了个“请君入瓮”的起手式。
无恙一怔,心道:“是啊,他不用原来的招式,我该如何破解?”恍惚中,挥剑上前,左劈右刺,却似对牛弹琴、鸡同鸭讲,全然不管用,加上临敌经验太少,转瞬间手忙脚乱,竟被贾半山一双肉掌逼得落了下风。欧阳十二忽然叫道:“落花独立!流水伤心!”无恙心念一动:“这是分别对付卓不群和张不情的两招啊!”来不及多想,依言而行,居然迫得贾半山退了半步。
清风漫声吟道:“世间事,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无恙心中豁然一亮,既然贾半山不用他自己的剑招,自己当然也就不必拘泥,大可将“恨不相逢”和其他几招浑而用之,以非法为法。一试之下,果然形势稍有好转,一度与贾半山打个平手。但“十二封杀”的剑招总以破解为主,进攻之招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下子,又不能有的放矢,威力大减。而贾半山的功夫简直深不可测,看得清风等人暗暗侧目,此刻,纵使起赵万山于地下,也未必有必胜之算,何况是无恙呢?贾半山只一路伏虎拳已逼得无恙穷于应付,一个不留神,手中倾天剑也被踢飞。清风、明月、天机一齐叫道:“不可!”清风已冲入场内。贾半山冷笑一声,负手而立,神态极其不屑。清风想起自己确是亲口允诺不出手,侠义中人,言出必信,对名声看得重了,实在不好厚着脸皮下场挑战。而且贾半山的功夫似乎并不在他之下,纵然出手也未必讨了好处。没准还闹一个灰头土脸的。正在进退维谷,只听一个东北腔儿从场外响起:“哟嗬,打的挺热闹啊!俺可没答应谁不掺乎吧?好,那俺就来试吧试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东北汉子大咧咧地挤开人群,人高马大地往场中一站,脸上挂着顽童般的笑靥。天机老人大喜:“小豆,你怎么才来呀!”
来者正是江湖人称“流星雨”的天下第三剑客:孙小豆!清风一皱眉头,早听说贾半山是孙小豆的师兄,这一来更不好收拾了。
只见孙小豆给天机老人行了跪拜之礼,又冲众人团团作揖,口里直嚷:“来了?吃了没?俺东北人都是实在人,见面净问大实话,别见怪啊,没吃的自己找地方吃去吧,俺这会儿可没功夫请客,哈,打完架再说。”转头冲贾半山行半跪之礼,口里道:“师兄啊,俺的好些功夫还是你代师传艺呢,你得算我半个师傅,我得给你行个礼,省着呆会儿你挑礼。咱这也算先礼后兵吧。”贾半山只哼了一声,没答理他。
清风一愣,听语气这师兄弟不太和睦,选礼后兵,莫非还要刀兵相见?这倒是咄咄怪事。众人也听出这里边有戏,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来了兴趣。
孙小豆起身掸掸膝盖上的土,道:“师兄啊,礼行完了,我得劝你两句。不是当师弟的我喝两盅酒说你,你该罢手就罢手吧。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们也没少干,再不住手,那还不得下地狱呀!”贾半山冷冷道:“师弟,你不帮我帮外人,吃里爬外,就这么报答我的代师传艺之恩吗?再说,你怎么知道地狱不比天堂好?”孙小豆道:“师兄,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去!我爱我师兄,可我更爱真理!你跟着那个楚天秋干过什么好事了?当年嘉兴云龙剑王家的灭门血案是你们干的吧?铲除江西弋阳派也是你们干的吧?就连赵大侠也是你们设计阴谋害死的,是不?我碰上了秦天的兄弟小石头,我全听说了。
“当日,正是你在品剑堂下的‘子母香茗’。喏,这是当年你向‘毒神仙’李葫芦换取‘子母香茗’的紫玉葫芦,没错吧?李葫芦人并不坏,就是爱收藏各种葫芦,你给他紫玉葫芦,他就给你毒,也不问你用来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儿。这就叫玩物丧志!赵大侠体内早有‘徒劳无功’的毒,再受‘子母香茗’这么一激,毒攻心脉,眼看着是瞎子闹眼睛—没治了!再加上看你们这帮兄弟都反了,他心灰意冷,才干脆拔剑自刎了。对不对?还有,这回你又利用无恙公子急于复仇的心理,来借刀杀人,铲除异己,你让柳千山他们一个个先和无恙公子斗,眼下两败俱伤了,你才站出来,收拾残局,想当堡主。做你的春秋大梦!你不让钱不多下场,是因为他也投向你了,是不是?”贾半山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孙小豆又冲无恙道:“无恙公子足不出户,咋能对堡内谁将出去,谁要回来知道的恁及时、恁清楚呢?是不是有个叫司马南骓给你通风报信的?”
无恙点点头,低声问道:“不错。可前辈是如何知道的?”孙小豆一咧嘴,脸上又露出那种孩子般无邪的笑:“别叫前辈,我还小着呢!你让他自己说。”从身后人堆里扯出个人来,正是司马南骓。
司马南骓打扮得像个贵公子,但一身衣服总象是偷来的,说不出怎么的,就是不合体。长得眉清目秀,如今脸似苦瓜,无奈开口道:“我原本是贾四爷手下的一个小厮,那天故意演一出苦肉计,贾四爷痛打了我一顿,又故意发些牢骚话让少堡主听见。于是少堡主用金子收买我,我就顺水推舟假装成了他的心腹,每天给他提供几位堡主和堂主的行踪。可是,其实贾四爷早已许了我更多的银子。我给少堡主那些消息,都是贾四爷故意让我说的。就算贾四爷不许我银子,我也不敢不听他的话。因为他可比少堡主狠多了。”说到这儿,司马南骓额头已满是汗水,忍不住瞟了贾半山一眼,贾半册冷哼了一声,吓得司马南骓一哆嗦,差点尿了裤子,半天才继续道:“所以少堡主才能及时准确地得知其他人的动向,才有机会将他们分别杀死。现在,堡内闹成了这样,我怕贾四爷卸磨杀驴,就乘机跑了。贾四爷果然派人来追杀我。后面,这位孙大侠就全知道了!”
孙小豆笑咪咪地道:“拉倒吧,啥大侠呀,俺不就是给你保个镖嘛。说起来,你还是俺东家呢!”众人一乐,不知他怎么又成了这小厮的保镖了。孙小豆道:“这小子叫司马南骓,可一点儿也不难追,还没跑出一百里,就让人逮着了。本来我没留意,这小子穿的衣服象是偷来的,我当人家抓贼呢。可后来我一看,追他的那两小子使的是我师兄教的招哇?我一想,问问吧,就这么的,问出这么一堆故事来!师兄,都这会儿了,你还杀他有啥用?”说着,摊开右手,手心里一枚紫莹莹的山字镖,正是贾半山的独门暗器。
孙小豆冲司马南骓道:“哎,我可又救了你一命!”司马南骓苦着脸从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孙小豆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