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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放溜回自己房里换那件沾了血的衣服,一进门却有一个人正从里面出来,两个人不及闪避,齐齐打了个照面,他却是昆仑六国里的余国治。
余国治得意的指着她道:“云飞扬,原来你是个奸细!我就看你路数不对。”
苏放随手关上门,问:“你来我房里干什么?”
余国治道:“我咽不下这口气,来也和你交个朋友。”
苏放突然注意到他手里有个吹迷香的筒子,窗户纸上还有一个窟窿。她眼睛瞟向那里,道:“所以你就来吹点香气?”
余国治是忌惮云飞扬武功了得才用上这样的招数,他鼓着腮帮子吹了半天里面也没动静,进去一看原来那个云飞扬根本不在!三更半夜他能跑那里去呢?但也不能在这等人家回来,只好郁闷着出来,没想到时间捏拿的很好,竟让他碰上苏放这样一身夜行衣的样子。
他笑:“本来还想痛快杀了你,现在可没那么便宜了!”
苏放又问:“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你不怕薛成贾不答应吗?”
余国治笑道:“本来我可以推说是‘好朋友’干的,现在不必了,薛庄主还要给我记一件大功。因为我把你这个‘好朋友’找到了!是不是啊,‘云’好朋友!”
苏放道:“你一个人来的?”
余国治笑道:“是啊,云~好~朋~友!”
苏放也笑了:“你就一个人来到我屋子拆穿我的秘密还高兴成那样!脑子进水了吗?”她走前一步,眼睛里露出异样的神色。
余国治这下慌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苏放道:“这还用问吗?傻笑两声你还就笑傻了!”
余国治慌道:“可是、可是我不见了薛庄主不会放过你!”
苏放道:“我可以说是好朋友干的啊!”
余国治道:“我五个兄弟问起你……”
苏放道:“我被你迷香熏晕了什么也不知道啊!薛神医大概一眼就能看出这屋子是不是进了迷香。真没白当你好朋友,看你为朋友想的多周到!”
她的手随着话语轻柔的印在余国治胸口,余国治就带着极度恐惧的表情倒下了。
苏放凝视着窗外,神色并不轻松,路中原和余国治在别人眼里虽然已经是大人物,可薛园里现正功夫比他们高的总还有二十几个人,这些一流高手不会轻易服气,其他那些小角色有这二十几人在旁边,心中多少踏实些。除了几个特别胆小惜命的借故告辞以外,大部分还在心惊胆颤的观望,这达不到苏放预期的震慑效果,接下来要动一个数的着的大人物才行!
她计划了两日后,把目标锁定薛家小园的东北角,那里住着一位重量级人物——天山冷雪城。她的丈夫龙晴榜上排名第五,当年死于柳傲松之手,冷雪城得到消息立刻来到中原,加入追捕柳傲松的队伍中。这龙夫人本是默默无闻,大家连她会不会武功都不知道,只当她勇气可嘉,并没有派过实质任务,谁知冷雪城拦住府门挑战,连败二十三位高手方力尽昏厥,却原来武功不在龙晴之下!那雪衣少妇亦曾牵动无数人心。众人遂推举她做了一路首领,只是当时冷雪城没看上关飞渡等小辈组成的队伍,也没机会遇上柳傲松,不是亲手报的杀夫之仇,这女子竟割下头发,回到天山修行,再不肯踏足中原一步,此时听闻又有仇人消息,立刻便赶了过来。
她孤僻冷傲,不肯和别人住在一起,平时连大家商讨事情也不参加,苏放来了这么久,见都没见过她一次,只知道去她哪里要路过一片竹林。这人仇恨欲望强的变态,武功也高的变态,苏放没打算力敌,她要下毒!
她贴地潜行,一路把浅红色的药粉洒在竹子根部,明日清晨薄雾一起,这些‘云蒸霞蔚’就会散发成无色无味的瘴气,太阳完全升起后又会消散无踪。在神医家里下毒怎么敢不万分小心!她已经注意了许多天,冷雪城每天清晨都会到这个竹林散步,她性格孤僻,很少与人接近,等有人发现时毒气早蒸发干净,谁会怀疑到说话鲁莽办事豪爽的云飞扬呢?
苏放一边撒药粉,一边调动所有感官密切注意周围,以她丰富的实战经验,方圆百米任何动静都瞒不过自己的耳朵,就算是苏无咎也应该没本事无声无息靠近她周围。所以当她突然看到青石上盘膝端坐的冷雪城,吓得差一点惊叫出声。
冷雪城就坐在竹林中央一动不动,双眼大睁直视着苏放。苏放心直往下沉,现在只要她叫一声,自己必无幸理,即便不叫,能躲在近处让自己无法发觉,苏放心知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苏放脸色平静,她慢慢直起身子面对着冷雪城,准备迎战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的事情,任她机关算尽,又怎奈何天意难违。
冷雪城仍然端坐,衣襟都不动一下,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苏放施礼道:“前辈既然不动,晚辈就先来了。”她抽出乌金丝,内力灌注这长长的细丝立刻伸直对准冷雪城搠来,将到面门迎风一抖,幻出六点光影。谁知冷雪城不闪不避,竟然六下全中,瞬间脸上就现出六个血点,苏放大大吃惊,凝神听时,这人血脉不流、呼吸不闻,就和死人一样,怪不得近在咫尺也发现不了她。
“难道是睁着眼睛死了?”苏放暗自嘀咕,她不敢鲁莽行事,想了想在地上抓起一把红土,扬手扔在冷雪城脸上。冷雪城立刻变得灰头土脸,仍然动也不动,只是目光中顿时现出恼怒之极的眼神来。
“你是怎么了?”苏放来到她身边伸掌按住她后背一寸寸探查,感到她真气凝在全身不能流动,丹田反而空空落落,她大概是在林中练功走火入魔了,真是巧的让苏放不知道说什么好。冷雪城被她一寸寸摸下来却不能反抗,她的身子自丈夫死后还没有人碰过,这时心中羞愤欲死,只恨不能把这轻薄自己的人抓住挫骨扬灰,那羞愤翻腾煎熬到了极致突然一股酸意上脑,眼泪不自觉滚滚而出。这一流泪真气立刻有了转动迹象,冷雪城不知该喜该忧,有一线生机也要抓住,她凝神静气,将散乱的真气一丝丝纳回丹田。
苏放举起手来,心中实在拿不定主意,现在打死她机会多好!可是看着那张又是泪又是土的花猫脸,她竟然下不了手!只片刻冷雪城就有了呼吸,随即脸色转为晶莹,血脉流转也几乎正常,苏放叹口气,等她恢复死的可就是自己了,再可怜她也到不了这个地步,她来到冷雪城面前抬起手。
冷雪城运功正在关键时刻,见状大惊,正在回归丹田的真气没了约束,在身体里极速乱串起来,她脸色骤然血红,全身都颤抖不停,眼中露出乞怜的神色。苏放心中大动,她实在无法下手了,伸手按住她头顶百会穴,帮她把真气一丝丝引回正道,冷雪城内力好生深厚,苏放整整两个时辰手未停歇,终于将她主要脉络中的真气安全导回,剩下的她自己应该可以搞定,没有大碍了。
苏放疲惫的睁开双眼,准备先走,等冷雪城能动了不知还走不走得了。谁知她一起竟没有移动,抬头一见太阳高照,心中不知该大哭几声还是大笑几声。她耽搁这么久,那云蒸霞蔚早已蒸个干净,自己不知吸了多少时候了。好在这也是寒毒,苏放还能说什么,只好尽快驱毒了。
冷雪城最后运行几个周天完全恢复了,她来到苏放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下毒!”
冷雪城冷冷道:“我久居天山,吃下过无数抗毒药物,所以我几乎不会中毒。”苏放一愣,无话可说,只好苦笑。
冷雪城又问:“你为什么又救我呢?”
苏放叹气:“我犯贱!”
冷雪城不语,片刻才问:“你真的是柳傲松的同党吗?”
苏放苦笑:“你们都是被不知什么人的谣言骗来的,柳傲松不是已经死了多少年了吗?我几岁啊!能是他同党吗?”
冷雪城摇头:“我看过死者,他们的伤和先夫出自同一种奇怪的力道,所以我才相信柳傲松没有死的说法。”
“真的?”苏放一惊,这她还没想过,随即咬牙切齿:“你要以后遇到他,去替我问候一下他祖宗十八代!我与他又没有什么仇恨,怎么替罪羊就找到我头上来了?”
冷雪城道:“你自己对他说吧,我要回天山去了。”
苏放奇问:“回天山?你不是一心想着报仇吗?”
冷雪城叹道:“这里的布局分明一场闹剧,都不知最后便宜了谁,我不愿再为人利用了。昨夜一生一死,我也看开了这些东西。先夫不会希望我这样活着,你本意是杀了我立威,但好歹也救我一命,我这一失踪也应该可以吓退很多人,就算还你人情吧。”
苏放看着她翩若惊鸿,悄然离去,不觉有些痴痴然。慢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