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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说话之间,只见他右半截身子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蓝衣女子一剑刺落,自然落了个空,蓝衣女子一呆,说道:“不算,不算,你这算什么。”
那少年道:“姑娘,在下可曾后退闪避,又或者出手招架。”蓝衣女子道:“那倒洠в小!蹦巧倌甑溃骸凹热粵'有,就不算犯规,姑娘你说是么。”蓝衣女子哼了一声,点头道:“好,这一次算你走运,第二剑來了。”
一言甫毕,剑光早已破空而出,那少年猝不及防,险些被剑尖刺穿胸膛,一惊之下,自然而然劲贯全身,一层淡淡的火光顿时浮现了出來,蓝衣女子这一剑出手,自以为那少年必然受伤,哪知甫一动念,便觉剑身一阵炽热,大叫一声,长剑往地下落去,总算她眼明手快,危急中用脚尖一挑,长剑跃起空中,被她食中二指一夹,轻轻巧巧的落入掌中,长剑入手,四下里登时采声不绝。
“好小子。”
蓝衣女子两度无功,不禁越发恼怒,低头看时,只见方才被烫伤之处一无异状,暗道一声“原來是障眼法儿”,左手捏个剑诀,右手一抬自手臂至指尖绷得笔直,赫然是蜀山剑术中最富盛名的——“一剑破万法”。
“咦。”
那少年见了剑招,脑中忽然浮起一丝熟悉之感,似乎觉得自己与这招剑术十分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怎么也想不起來,疏神之下,顿觉胸口一阵刺痛,蓝衣女子一剑破开他的护身火光,径往心脏刺去。
“不好。”
那少年暗叫一声,匆忙之际不及细想,只得把身子一缩,反手一掌,拍在剑刃之上,耳听得蓝衣女子一声惊呼,向后接连退出数步,“啪”的一声,手中宝剑一折两段,“当当”两声,跌落在地。
“你你”
蓝衣女子站起身來,呆呆望着地下两截断剑,忽然间变得无比愤怒,“啊”的一声,扑了过來,尖声叫道:“你毁了我的剑,你毁了我的剑。”蜀山众弟子一见,纷纷上前劝解,才将蓝衣女子拉了开來,蓝衣女子挣脱束缚,忽然间跌在地上,放声大哭起來,众弟子见了,纷纷摇头,哪里有人來劝。
“姑娘,你的剑。”
蓝衣女子正哭得伤心,忽然间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入耳中,接着只觉眼前一亮,一口四尺來长,通体火红的长剑跃入眼帘,蓝衣女子凝神望去,只见那长剑晶莹剔透,宽仅两指,剑身之上,无数淡蓝色的波纹微微晃动,居然是一口品质极佳的上品飞剑,蓝衣女子结果长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的。”说着拾起两截断剑,缓缓起身。
那少年叹了口气,说道: “不,在下一时失手,损毁了姑娘宝剑,正该赔偿才是,这口剑虽然比不上姑娘那口,却也将就用得,请姑娘收纳。”蓝衣女子擦干了眼泪,也不接剑,转身便走,那少年正待上前,却见蓝衣女子回头说道:“对了,这次比试是你赢了,我输得心服口服,我叫萧玉真,是蜀山派算了,说了你也未必记得”顿了一顿,又道:“你这人良心很好,我记下了,这一次我等前來,乃是奉了家师之命,有要事赶往昆仑,山高水长,后会有期。”说着将两截断剑放回瞧中,转身便走。
“且慢。”
萧玉真甫一举步,便听那少年的声音的叫道:“敢问姑娘,此话当真。”萧玉真哼了一声,回头道:“怎么,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非也,非也。”
那少年摇了摇头,微笑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夫妻二人,正好也要往昆仑走上一遭,反正我们买下了五十头骆驼,就算一人一头,也尽够了,不如咱们结伴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请问姑娘意下如何。”
一刀仙!(上)
“这”
萧玉真闻言,不禁微微一震,一时之间,竟有些说不出话來,素问见她模样,心知她早已意动,当下“噗嗤”一笑,挽住了她的手臂,说道:“这样罢,咱们也算不打不成相识,正好我相公毁了你的宝剑,这些骆驼,便一半给你们,至于是否同行,全由你自行决定,如何。”说着回过头去,笑道:“当家的,我分一半骆驼给她,你看成么。”别勒古台道:“好嘞,既然姑娘附了定金,这五十头骆驼便是你的,你爱怎么处置,小店原也无权过问。”素问点了点头,轻轻在萧玉真肩头一拍,笑道:“怎么,你还不去么。”
萧玉真听了,却并不动身,回头道:“你你是好人。”素问抿嘴一笑,便不言语了,萧玉真退回本阵,与众位同门商议片刻,缓步回转,低声道:“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咱们一同上路罢。”素问一听,登时大喜,欢呼一声,搂住了萧玉真脖颈,萧玉真被她一抱,脸上微红,过了良久,方才轻轻挣了开來。
是夜,一行人便在关内的驿馆歇了下來,次曰一早,素问将余款付清,取了骆驼,与蜀山众弟子并辔而行,她生姓活泼,口才又好,一路上连说带笑,将自家所见的诸般奇闻异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只听得众人挤舌不下,望向她的目光之中,自然而然的尊敬了许多。
这曰午间,众人住了赶路,在一座小镇停了下來,这镇子只有七八里地,通共只有一间客店,唤作云來客栈,自是取的“客似云來”之意,那掌柜的本欲关门,一下子见了这多客人,不禁又惊又喜,慌忙开了店门,将众人让了进去。
听掌柜的言道,这镇子虽小,却有个颇为气派的名字,唤作双旗镇,素问一听,不禁來了兴趣,忙问:“掌柜的,这里为什么叫双旗镇。”那掌柜姓金,闻言忙道:“不瞒姑娘,此处之所以取名双旗镇,全因镇上一窝土匪的缘故。”素问眉头一挑,奇道:“土匪。”
“是啊。”
金掌柜点了点头,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些人明明是一群马匪,却自称刀客,领头的以双旗为号,霸占了整个镇子,他们一到此处,干的尽是鱼肉百姓,祸害相邻的恶事儿,委实是这镇上的一霸,唉,我们镇子虽然不大,却也有几百户人家,只因來了这股马匪,这才被迫逃亡,十停人口之中,到去了七八停呢。”
素问一听,登时恍然,点头道:“怪不得呢,我先前还想,掌柜的你既然开了这间客店,自然是打开大门做生意,巴不得客人來得越多越好,岂有大白天关门的道理,原來其中还有这等因由。”
“谁说不是呢。”
金掌柜摇了摇头,叹道:“前几年小店生意岁不大好,仗着诸位熟客帮衬,倒也勉强过得下去,自从來了这群马匪,不但赶跑了所有客人,还常吃白食不给钱,从那以后,小店生意便一落千丈,不要说赚钱,就是糊口也勉强得很呢。”素问咦了一声,问道:“既然客店开不下去,何不索姓关门歇业,将店铺盘了出去。”
金掌柜闻言,又摇了摇头,苦笑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小老儿何尝不想來着,可是一來,这间店铺总是我祖传三代的基业,一旦舍弃,岂不可惜,二则,双旗镇僻处荒漠,就算我想把店铺盘了出去,也无人接手哩。”素问道:“原來如此。”
便在这时,萧玉真的声音忽然传了过來,只听她高声叫道:“掌柜的,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來,只要合了本姑娘胃口,银子少不得你的。”金掌柜应了一声,转身走到素问身前,问道:“这位姑娘,你们二位用些什么。”素问尚未接口,便听萧玉真说道:“他们两位,也都是我的朋友,一会儿他们的饮食,一并算在我的账上。”金掌柜呵呵一笑,说道:“是,是,小老儿这便吩咐厨下,拣最好的酒菜上來,诸位请稍候。”说着躬了躬身,大步流星的去了。
过不多时,厨下便送來了二三十道菜肴,萧玉真、素问两边各上一份,那少年见了这多菜肴,不由得皱了皱眉,低声道:“这么多菜,我们两人吃得完么。”素问嘿嘿一笑,道:“吃不完也洠Ч叵担俏幌粲裾婀媚铮墒歉龃蟠蟮牟浦鳎姿菜悴坏檬裁础!毕粲裾嫣耍挂膊荒眨似鹁票笊溃骸扒耄搿!
正吃之间,忽听远处一阵闷雷也似的蹄声由远及近,轰隆隆向这边传了过來,那少年仰头望天,只见空中烟尘弥漫,黄沙飞舞,低声道:“点子來啦。”素问一听,点了点头,向萧玉真使了个眼色。
不一时蹄声已然到了店外,金掌柜慌忙迎了出去,过不片刻,只听一个粗豪的男子声音叫道:“艹你奶奶,金福满你是不是活腻了,竟敢和老子顶嘴。”接着只听“啪”的一声,金掌柜登时发出了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