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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们走了,都走了,还有她,也一起走了,我曾经以为,她背着我做出这等事來,一定心存愧疚,说不定还想要我早些死了才好,可是我错了,直到现在,我才突然发现,无论我怎么待她,她的心里,总还是我这个人的。”
“这一瞬间,我突然想通了,什么长生不老,无极大道,通通都不如一个她对我來得珍贵,她既然死了,我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不如就随着她一起去罢。”
“就这样,我拼着残余的一点法力,将她的魂魄,收进了这张山河社稷图中,与她的魂魄一起封印在内的,还有我生怕所学,以及这张阵图的破解之法,他们都知道,山河社稷图是一件宝物,其中隐藏了足以令天下修道之士为之疯狂的大秘密,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些秘密和她一比,又算得了什么。”
那少年听到此处,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原來明良真人之死,竟是因二人争风吃醋而起。”想起明良真人一世之雄,却为一名女子而落得如此下场,不由得缓缓摇头,眼中露出一丝悲悯之色,
他顿了一顿,接着往下看去,只见信笺末尾是一行小字:“余名明良,却见事不明,遇人不淑,生平无所建树,却屡伤夫人之心,赍恨而洠В裱悦髁迹峡尚σ病!痹谑樾胖螅且环氐廊迹⒚鞲鞔Σ淼烂呕В
那少年大喜,暗道:“是了,想必是明良真人那时深受数名强敌围攻,本想以山河社稷图将敌人关了进去,两人同归于尽,哪知这期间变故横生,他未及出手敌人便已离去,这才空怀满腔悔恨,郁郁而终,也亏得这张振幅之中,附带了脱身之法,不然的话,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待上一辈子。”想到此处,不禁暗呼侥幸,心中一颗大石也即落地,
正思忖间,忽见头顶一阵光芒闪耀,一个身穿白袍、俊逸非凡的男子现身出來,那少年一见,不由得惊呼出声,原來这白袍男子,正是明良真人,
他见了明良,赶忙俯身下拜,正要叩谢救命之恩,忽见明良真人袍袖一拂,大声道:
“咄,徒儿还不归位,更待何时。”
话音方落,那少年便觉眼前一黑,似乎有一股极大力量裹住了自己身子,径往黑暗深处投了进去,他张口欲呼,却怎么也发出声來,起身欲动,却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耳听得一阵“呼呼”风响,脑中轰的一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少年忽然“啊”的一声,从迷梦中醒了过來,素问见他醒來,大喜过望,“嘤咛”一声,扑入他的怀中,呜呜咽咽的哭了起來,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的道:
“傻大哥,傻小子,你再不醒來,我我可真要急死了。”
“不用急,不用急。”
那少年闻言,只觉心中一阵温暖,抬手拭去素问颊边泪水,笑问道:“好妹子,你想不想出去。”
“想,当然想。”
素问一听,登时大喜,连忙点头,心道:“这迷宫果然尚有出路,却不知他从何得知。”一念未已,却见那少年一手握了古卷,一手指着山河社稷图上一个小小红点,道:“妹子,你看这里。”素问依言瞧去,只见一个小小红点不住闪烁,正对着己方二人,她见了这般情状,奇道:
“咦,这是什么。”
古卷(中)
那少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是什么,不过我总觉得,这张阵图与这迷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对了。”他说到此处,忽然间心中一动,脑海里一副画面浮了上來,急急忙忙的道:“妹子,你把阵图拿着。”素问依言接过阵图,奇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那少年闻言不答,却伸出右手,拇指指甲往食指上一划,一缕鲜血流了出來,那少年沉吟片刻,将食指放到图画之上,滴了几滴鲜血上去,那红光见了鲜血,一窜而前,“哧溜”一声,将血滴吞了进去,
“大哥,你”
素问还待再说,却见那少年摆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素问点了点头,连忙住口,侧目向那图画望将过去,
一看之下,只见那少年低垂着手指,毫不吝惜的将鲜血滴在图上,那红光总能及时发现,将鲜血吞食了去,奇怪的是,那红点每吞食一滴鲜血,光芒便亮上一分,鲜血渐多,那红光也变得越來越亮,到了后來,竟似凝成了一颗血红色的珠子,照亮了整张图谱,
“够了,够了。”
便在这时,三清童子忽然凭空浮现,笑道:“小子,你再流血不止,只怕还洠牙В阋蚜餮懒艘病!蹦巧倌晡叛裕ㄒ砸恍Γ粗竿持干弦话矗髯灾梗
那少年调息片刻,由素问喂着服了一颗七修凝神丹,运气调息起來,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他忽然睁开双眼,一跃而起,说道:“妹子,这便动身。”素问一怔,问道:“什么。”
那少年也不答话,伸指一弹,一道法诀打了出去,洠肓搜橹校茄榈昧朔。偈惫饣蠓牛瘟锪镆徽笮班邸钡囊簧诱笸贾性玖似饋恚匚始矗挥傻镁粢簧骸霸愀猓芰恕!
“不急。”
那少年闻言,回过头來,一伸手,在血珠上轻轻一托,那血珠跃入掌心,形状一阵变换,过了良久,终于停了下來,变成了一颗柔韧无比、明亮无比的血红明珠,那少年托了明珠,伸手挽了素问,笑道:“妹子,你小心些儿,可别带我走岔了。”素问奇道:“什么。”
那少年呵呵一笑,伸手向阵图指了一指,一张口,一股真气疾喷而出,“噗”的一声,洠肓苏笸贾校钦笸嘉司鞘币徽缶缌也叮谒匚适种刑饋恚匚室患琶ι焓肿阶。恋溃骸澳阏馊耍脹'正经,咱们如今大难临头,你还有心思开这无聊玩笑。”
“不,不是玩笑。”
那少年收起笑容,摇了摇头,伸手向图画一指,道:“妹子你看。”素问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觉手中一轻,那阵图已然平伏了下來,同时眼前一阵光芒闪烁,虚空之中,竟然浮现了一张清晰无比的山水构图,
她凝神一瞧,但见那图中:
翠藓堆蓝,白云浮玉,光摇片片烟霞,虚窗静室,滑凳板生花,乳窟龙珠倚挂,萦回满地奇葩,锅灶傍崖存火迹,樽罍靠案见肴渣,石座石床真可爱,石盆石碗更堪夸,又见那一竿两竿修竹,三点五点梅花,几树青松常带雨,浑然象个人家,饶是她世间美景都玩遍,怎及此处可堪夸,
且不说素问出神良久,对画发呆,那少年早已托了明珠,挽了她手,一步步向前行去,二人甫一举步,那珠子便已飞了起來,在半空中“嗡嗡”一声清鸣,放射出万道豪光,与此同时,素问身前的那副图画之中,亦有一个细小红点不住移动,循着画中路径,一点点向前挪动,
行不片刻,二人身前忽然现出一道门户,那少年却似毫无知觉,直挺挺的撞了过去,素问见状,不由得一声惊呼,暗道:
“糟了,这回可撞坏了也。”
一念方罢,便觉身子陡然一轻,飘飘荡荡的飞了起來,只一闪,便从那门户中穿了过去,比及落地,素问兀自不曾回过神來,只是弓着身子,抱着脑袋,连声叫道:“啊哟,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好妹子,你看看,我们现在在哪儿。”
蓦地,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过來,笑呵呵的道:
“你再看看,可曾撞坏了洠в小!
素问一听,赶忙睁开眼來,只见眼前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门户,伸手一摸,但觉自家手足完好,毫发无伤,整个儿只是一场虚惊,抬起头來,却见那少年笑吟吟的,正一脸揶揄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又羞又恼,一拳向那近在咫尺的脸蛋打了过去,
“啊哟。”
她一拳出手,只听那少年一声痛呼,捂着脸蹲了下去,素问一见,吃了一惊,忙道:“大哥,对不住,我我”话音未落,忽觉腰间猛地一紧,一个精壮的身躯将自己裹了进去,素问哼了一声,抡起拳头乱打,嗔道:“坏小子,你骗人,我不來。”那少年闻言,哈哈一笑,低头在她唇上一吻,道:“好妹子,你别怪我了罢。”素问“唔”了一声,一张脸早已变得通红,
正情浓时,身旁忽然传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
“臭小子,鬼丫头,你们要亲热,也得出去了再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