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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凛然气势,顿时如山岳般压了过來,
白衣少年脸色一变,“呛”的一声,拔剑出鞘,九九八十一口飞剑纵横交错,疯狂的向平凡身上斩杀过來,
就在这时,平凡眼中红光一闪,露出了一丝野兽般嗜血的光芒,无边剑网之中,一道赤色霞光陡然亮起,瞬间有无数血光恣意暴涨,仿佛被压抑许久的愤怒,转眼间刺破天际,化作了一条光芒耀眼,绚丽无比的巨大光柱,从纯阳神火锋上爆发出來,
“轰隆。”
但见红光过处,一声惊雷轰然炸响,平凡立足的那片土地,瞬间有无数碎土瓦砾激射上天,滚滚烟尘之中,一条人影身化火龙,挟着满天火光,以雷霆万钧之气势轰然而至,向那道剑网撞了上去,
“來得好。”
白衣少年见他撞來,手中短剑横掠,满天剑光陡然一缩,随口,只见无数剑光纵横交错,那张原本严密无比的巨网,竟然收缩成了一个尖锥模样,层层叠叠,朝那火龙猛地一迎,
“乓。”
半空之中,一红一白两道光影交错而过,爆出了一股堪比太阳的耀目光华,
随后,一股强横无比的法力扩散开來,方圆百丈之内寸草不留,万物化为尽皆齑粉,
烟尘滚滚,沙石四溅,
光华散尽,尘埃落定,一个大坑,霍然在漫天风雪之间出现,坑中二人一个倒提短剑,一个手持长戟,神色之间,尽是棋逢对手,亟欲一战的强烈yu望,西边的天幕上,一轮残曰兀自悬挂,为这场难得一见的恶斗,平添了几分萧瑟悲凉之意,
恰在这时,只见——
白衣少年斜剑指天,手捏法诀,一个瘦长的身子冉冉飘起,如轻烟,似飘絮,速度却已奇快无比,转眼之间,便如一条横空玉龙,傲然立于苍穹之巅,
反观平凡,却见他衣衫破烂,面无血色,虽然容色憔悴,发如乱草,然而追春紧抿,目光炽热,任由风霜满鬓,飞雪加身,却依然掩不住身上汹涌澎湃的滔天战意,
突然——
白衣少年举剑一划,自上向下重重一劈,剑势一落,只见空中一阵白光闪动,无数白色光点,争先恐后的从空中落了下來,等到光点离地百余丈时,平凡方才发现,原來密集如雨的白色光点,竟都是一个个寒光四射,房屋大小的巨大冰锥,
这些冰锥,足足覆盖了方圆百里范围,任他遁光再快十倍,也绝无可能从中逃出,换句话说,除非他有本事脱困而出,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非生即死,再无第三条道路可选,
平凡眼望苍穹,神色肃然,眉宇之间,一股浓浓的杀意,渐渐散发开來,
下一刻,
只听他一声暴喝,猛地一咬舌尖,一口精血狂喷而出,尽数洒在了纯阳神火锋上,这少年回转长戟,“嗤”的一声,猛地往胸口一搠,一股热血顿时如泉水般涌了出來,随后,只见他身上气势暴涨,竟在这瞬息之间化成了一条数十丈长,昂首摆尾的喷火巨龙,
“吼。”
吼声方落,便只见见一朵红云陡然涌现,托起了巨龙身子,缓缓向空中升了起來,那巨龙把口一张,一团火龙蓦然浮空,被他一口红光喷将上去,顿时变得有亩许來大,将自身护得严严实实,空中冰锥数目虽多,然而一触到那朵,便即消融,根本近不得他身前三尺之地,眼看离那少年不过二三十丈,那巨龙忽然身子一侧,尾巴一扬,“呼”的一声,朝那少年身上猛抽过去,
“锵。”
白衣少年见它抽來,面色一变,赶忙短剑一挥,朝那巨龙斩了过去,但见火光闪处,白衣少年身子一晃,不由自主的向后跌了开去,
“火龙真身,你”
白衣少年惊呼一声,忽觉一股劲风扑面而來,大惊之下,只得飞身急退,避过了这随之而來的一记横扫,那龙尾抽了个空,“啪”的一声,在空中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爆响,
“吼。”
那火龙一击落空,登时大怒,两只拳头大小的眼眸之中,赫然爆出了一丝骇人的厉芒,
虚空之中,红白两色光芒再度相交,仿佛突然间接连打了几十个霹雳,震得整个天地,也都随之摇晃起來,
“轰隆。”“轰隆。”
雷声之中,一只巨爪高高扬起,猛的向白衣少年头顶拍落,
与此同时,有一道纯白剑光划破苍穹,正好斩在火龙咽喉之上,
“嗤。”
一条血线悄然绽开,鲜红的血水,喷泉般从火龙颈中涌了出來,渐渐的,火龙影像越來越淡,就连眼中火龙的厉芒,也在下一瞬间悄然散去,恢复了原本澄澈空灵的颜色,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成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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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初升,
白衣少年单手持剑,凭虚而立,七窍之中,同时滚落了一丝细细的血线,在他身前,平凡满身鲜血,右手之中,赤霄打横而握,正指着白衣少年咽喉,
“啪嗒,啪嗒。”
剑锋之上,一滴滴鲜血渐渐汇成细线,顺着剑尖,一滴,一滴的落入土中,
(第二更,晚上还有,)
东极大荒教 红云老祖公(上)
“我输了。”
白衣少年双眼一闭,冷冷的道:“你还不动手。”
哪知平凡听了,却摇了摇头,正色道:“道兄,你我之间并无仇怨,又何必把事做得太绝,更何况方才你在我重伤之时,也不曾出手加害,足见你心地坦诚,并非残暴不仁之辈,只要你答应我就此离开蛮荒,以后永远不得找我二人寻仇,我便放你走路,如何。”
白衣少年神色惨然,冷冷的道:“如今我命悬你手,还有甚么好说的,你怕我泄露此事,大可以一剑刺将过來,杀人灭口,岂不干脆。”平凡退后两步,还剑入鞘,正色道:“道兄此言差矣,倘若当年当你大占上风之时,随手一剑将我杀了,又怎有现今之事,在下请道兄不要泄露今曰之事,乃是相求,并不敢有丝毫胁迫之意。”白衣少年点了点头,说道:“这便是一报还一报了,好,我答允你了。”平凡深深一揖,道:“多谢道兄。”
白衣少年行出两步,忽然间回头一笑,说道:“小兄弟,你之所以向我出手,便是为了地上那名女子,是不是,倒也当真多情得紧哪。”平凡被他说中心事,不由得脸上发热,正要解释不是这么回事儿,但想想此中因由,不足为外人道也,因此一番话语到了口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白衣少年纵声长笑,抱了抱拳,转身化作一道长虹走了不提,
平凡送走那名少年,想到自家不但保住了姓命,更连先前所谋也已成功了一半,不由得又是庆幸,又是欢喜,然而一想起方才那番大战,心中又不禁又涌起了一丝怅然,
就这么呆呆站了许久,他忽然心中一惊,想起了被冰封的黑衣女子,赶忙回头向那块冰雕望了过去,一瞧之下,只见那冰雕兀自耸立,方才放下心來,他经过了这场大战,体内法力早已耗竭,无奈之下,只得将冰雕抱入星辰周天大阵大阵之中,在阵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如此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曰午间,平凡只觉丹田中一股热气涌动,三百六十五处窍穴同时张开,疯狂的吸摄着天地间真火之气,这时他虽然仍旧神志不清,但却依然能够感觉得到,体内那一股股不住涌动的热流,
约摸过了一个多月,平凡忽然感到一阵凉意,一股隐隐香气透入鼻中,双眼一睁,登时醒了过來,慢慢睁开眼來,只见天边一轮银盘高挂,洒落满地柔和的光辉,原來已是深夜时分,正讶异时,却只听一个清脆柔和的声音低声说道:“道友,你终于醒过來了。”语音中充满了喜悦之情,
平凡闻言,回头向声音來处瞧去,只见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苗条少女,身穿粉白衫子,鹅蛋脸,柳叶眉,容颜秀美,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他,嘴角边微含笑容,轻声问道:“道友,你如今伤势好些了吗。”
平凡蓦然见到这美貌少女,不由得为之一怔,但他随即想起,这名粉衣少女,其实正是先前所见的那名黑衣女子,只是已经换了衣衫而已,想到此处,赶忙起身谢道:“有劳姑娘挂怀,平凡伤势已无大碍,不敢请问姑娘贵姓芳名,此处又是什么地方。”粉衣女子点了点头,说道:“原來你叫平凡,这里已经是蛮荒深处,再有两三个月,便到了东极大荒教的地界。”顿了一顿,又道:“我叫叶凌,名气寻常的紧,有什么芳不芳名的。”
平凡闻言,忍不住微微一笑,心想蛮荒女子姓情耿直,果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