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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大爷的,驳詹你又占我便宜!”那白衣男子冲到风伯阳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行了!”驳詹拍开他的手,“说正紧事。”
颜夕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脑袋混沌一片,白衣男子刚才叫爹爹“驳詹”?他不是风伯阳?
“颜夕,因为你的星宿比较特殊,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又因你而终。”驳詹说道。
“什么呀……”颜夕脑袋都大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呀……”
驳詹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你先说。
白衣男子无奈,说道,“我叫琅琊羽,我是天帝,你的前世青笛,你应该见过了,是因果之神,星宿是破军,北斗第七星,天书上记载这一轮回破军是灾星,而且很强大,三界皆会因此遭受毁灭性的浩劫。所以驳詹,也就是冥王,将青笛封印到仇野的沼泽里。可是毕竟我们也参不透天机,没想到青笛居然分离出另一个灵魂转世,也就是你。”
“所以我们都下界渡劫去了,”冥王接着说道,“我就是你爹风伯阳,他是你娘。”
颜夕有些难以置信,她看着琅琊羽,这个真是自己的娘?
琅琊羽有些尴尬,“其实我才不是渡劫呢,我只是太无聊了,你要知道整天对着一片纯白有多无聊吗?于是我就投胎去了,当时也没想到会投胎到一只狐狸身上,开始是只公狐狸的,然后我修炼成精了,化形的时候忘记自己是男是女了。又觉得自己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就化作女的了。”
颜夕有些接受不了……这么随便……
“然后是邪神,”冥王指了指颜夕上方,颜夕顺着冥王指的方向看去,之间大殿的顶端挂着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里面一直黑漆漆的怪鸟凶神恶煞的看着她,“它就是刚才附身在十二尾身上的。”
“多年以前,大概一千年了吧,它被封印在冥界最底层,可是他靠着嬴政逃了出去,我们必须追捕它,可是我们无法将它引诱出来,这次十二尾将它诱出来了,所以我们立即把它抓住了。”琅琊羽说道。
颜夕低下头,认真梳理一下刚才接受到的信息,突然嘴巴一抿,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便哭便说道,“混蛋,就为了一本破书上写的东西,让那么多好人死去……两个混蛋……”
颜夕这一哭驳詹和琅琊羽立即慌了,驳詹抚上颜夕的肩膀,琅琊羽捂住颜夕的嘴巴,驳詹焦急地安慰道,“你别哭呀,传出去比别人会以为我们两个与天地共生的神欺负女孩子的!”
琅琊羽连忙点头,说道,“别哭呀女儿,为父很心疼呀!”
“我才是父呢好不好!”驳詹对琅琊羽说道,“你是孩子她妈!”
“去你丫的!老子是公的!”琅琊羽怒道,“都是你妹妹作弊,提前告诉你渡劫的事情!才导致我变成女的!”
“我妹妹告诉我天机关你变成女的什么事?”驳詹笑着问道,“小狐狸的确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难道还能把她塞回去?”
“你丫的有种再跟我去投一次胎,”琅琊羽过于激动,放开颜夕专心跟驳詹吵了起来,“咱们看看谁是公的谁是母的!”
颜夕:“……”
“喂!”颜夕不哭了,对二人吼道,“送我下去,我不要跟你们玩了!”
“不行!”驳詹和琅琊羽同时说道,“还有事情没完呢。”
“没完我也不帮你们了,你们和下面那个李隆基都一样,什么事情就知道让别人去做,你们是残废还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自己做?!”
“哎哎,”琅琊羽讨好的说道,“天书之前被偷了,现在还没拿到,所以得等天书回来我们才会放你去人界。”
“我在这里天书就会飞回来了吗?”颜夕瞪着他。
“天书只有一个人能拿到。”驳詹说着,大袖一挥,三人面前出现一个玄光镜。
“花神岚姬偷走天书,虽然我们完全有能力夺回来,可是这就不好玩了。”琅琊羽说道。
“别听他胡说,根本不是好玩不好玩的问题,”驳詹瞪了他一眼,对颜夕说道,“你,和楚遥岑,都是原本不该存在的,可是你们却存在了,所以你们必须为了你们完全不在天机之内的命运接受必须完成的使命。”
琅琊羽指了指玄关镜中的景象,对颜夕说道,“好好看着吧,以你和他的关系,你应该相信他。”
二
楚遥岑揉了揉眼睛,确定面前这一大片红的要滴出血来的罂粟花田不是幻觉。
那也是白光一闪之后,他失去了瞬间的记忆,然后当他又看见卵圆的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边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颜夕在哪里?
他有一些慌张,完全不想着这是什么地方,只想着为什么心这么沉。
因为住下了一个人。因为捧着一颗心。
楚遥岑向东走几步,又向南走几步,再往后退几步。浓郁的花香刺的他脑袋疼。这里离长安多少里?小狐狸她回到了长安吗?
算了吧,还是不走了。楚遥岑随意将追星扔到一边,自己找了个较高的地方坐下。他深信总会有人来找他的。而在等待的时光,捧着她的心就可以了。
只是这花香真令人不舒服。
“你从来不是轻易就束手就擒的家伙,”身后突然想起冷冷清清的声音,“怎么如今连反抗都不想了?”
楚遥岑回头看去,也许那如火般红颜的女子只是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暖一点。
“岚姬。”楚遥岑轻轻吐出她的名字。
“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岚姬嘲讽着说道,“竟然试图去改变那只小狐狸的命运。”
“你不也一直在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吗。”楚遥岑微微抬头,平静地与她对视。
“我是为了自己,你是为了别人,怎么能一样呢。”
“你是为了自己,因为你最爱自己,我是为了她,因为我最爱她。”楚遥岑站起来,因为比岚姬高的缘故,使他得以用一种同情的眼神俯视她。
岚姬盯着他看了许久,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们要打一架了。”
“先别慌,”楚遥岑说道,“我很好奇你跟太平公主那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之间会有怎样的契约,使你在一定程度上听命于她。”
“呵呵……”岚姬轻笑,“打赢我就告诉你。”
楚遥岑也笑,接过岚姬突然劈过来的攻势,岚姬轻舞长巾,看似柔然的红绸却在接触到楚遥岑之时突然凝结,如同血红色的刺刀。
步步杀机。
岚姬的身影时而隐蔽在与她一色的罂粟中,时而与纯白的楚遥岑的身影纠缠。微风浮动,花香阵阵,甜蜜却致命。
而这里唯一的异色,就像一片血泊里点点白色的脑浆。
他们飞起在半空中,交斗的轨迹划破长空。
“娘……”楚遥岑轻轻叫出口来。
岚姬一愣,心底有一个地方被轻轻地戳中,不疼微痒,还有一丝暖意。
致命的暖意。
只是犹豫了这么一瞬间,追星已然刺破了胸膛,从最里面燃起红莲业火,焚烧她不屈于命运的灵魂。
她没有看见楚遥岑眼中露出开心或者憎恨的神情,她看见的只是一种类似与心疼的光芒。
岚姬摇了摇头,缓缓倒下。
“母亲……”楚遥岑抛下追星,抱紧岚姬渐渐失去力气的身体,“何必……”
岚姬颤抖着伸出手,抚上楚遥岑微红的眼眶,“命运无法改变……”
“何必在意命运,”楚遥岑轻轻说道,“开心不就好了吗。”
岚姬轻轻笑着,“我和太平的契约……我助她登基,她保楚家代代繁荣。”
“……傻瓜……”楚遥岑悲戚地说道,“爹爹,还有哥哥,还有我们,原本可以很幸福的在一起,很开心的……”
“可是最后还是改变不了命运,”岚姬咳出一口血来,“最后还是悲伤的结局……”
“你也说那是最后的事情了不是么,”楚遥岑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最后反正都是要死的,所有人。”
“是呀……”岚姬似乎有一丝悔恨,她手中灵光一现,出现一本书,递给楚遥岑。
楚遥岑接过,看着这本引起了一切的书,顿时百感交集。
他轻轻笑了笑,指尖燃起火焰,将天书付之一炬。
就算是天书,被火烧了之后还是会化为灰烬,扬扬洒洒的飘散在空中。
岚姬的目光随着灰烬飘远,渐渐失去焦距,从体内燃起的业火将她吞噬。
也许,是化作了某种永恒存在的物质,永远环绕在她所爱的心身边。
楚遥岑愣愣地看着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岚姬,突然想起六岁之前那段最为纯洁的时光。它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