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云山雾罩;不知讲得是个什么意思;您能否跟我们说说?” “噢——;难道师姑就没跟你们讲过?” 老太太道: “我从来没与她们谈过这些;又不在这个行里吃饭;就没什么用呗!” 龙泉松道: “将来也可能有些用处;咱就当笑话说说;料来无妨。这些江湖春点;师父也从不教我;可师娘满嘴里都是门里行话;如听不懂;怎与行里人交流?”又说: “过去行里人管咱练武活的;叫‘千子’;如‘三股子’、‘蹬技’、‘空竹’、‘飞刀’、‘绳鞭’、杠子、皮条等等;管那些练文活的有多种说法;如管变仙人摘豆的叫‘苗子’;管变罗圈当当叫‘照子活’;管变大海碗叫‘揪子’;管杂耍叫‘杂伴子’;管吞宝剑叫‘抿青子’;管吞铁球叫‘滚子活’;管变菜刀叫‘大腥’;管变壶中有酒叫‘拉拉山’;管变杯中生莲叫‘碰花子’;管使用的倒具上有鬼儿的法子叫‘门子活’。” 就见老太太接过来继续讲道: “管变大戏法儿(中国戏法儿)叫‘落活’,又叫‘卸活’;管变小戏法儿(手彩)的叫‘抹子活’;管卖戏法的叫‘挑厨供’的;管变洋戏法的叫‘色唐立子’;管做堂会叫‘家档子’;管变戏法儿变漏了的;叫‘泡了活’。” 二俊听了烦道: “奶奶;这么多明堂;怎么记得住?” “闺女;这算得了什么?要把那江湖上风、马、雁、雀四大门和金、皮、彩、挂、平、疃、调、柳八小门都闹明白了;还得背会用熟融会贯通喽;那才叫学问呐!” 老太太得意的说。薛书记听了吃惊的说道: “嚯!了不得;了不得!江湖上还有这么多讲究?” 就见陈德举提起杯来对龙泉松道: “老弟;我连想都没有想到;咱俩还是通家的师兄弟!但我至今仍有一事不明;请老弟赐教!” 说到此;将杯中酒倒进了嗓子。龙泉松道: “老兄有话自管讲来;咱俩谁跟谁呀?只是那赐教二字;为兄弟的不敢当!望以后咱们——免!” 毕书记道: “咦?有意思!他俩倒咬文嚼字;客气的象个老江湖!——怪哉!” 众人听后;都笑得前仰后合。陈德举并不理会;又将手里刚满上的这杯酒倒进口中;咋咋嘴道: “从各个方面考虑;老弟的叉饭儿都应是陈家一门的方对;可你现在甭管怎么练;竟都与陈家的不太一样;说实在话;确实是漂亮好看;如若只是瞅我的演练;那还算是看过得去;但凡只要你一练过之后;我的那叉饭呀;呵呵;他妈的;竟立马淡然无光!这却是为何?弄得我百思不得其解;一头雾水!我问你的是;你的奥妙到底在哪里?能告诉你老兄吗?” “唷!老兄;你夸大其词了;我的叉技哪里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其实很简单;这恐怕与我那学艺的经历有关。” 陈德举道: “说来我听。” “我从小原本是习武的;一次偶然爱上了飞叉;觉得它好玩;还能按摩全身。我初摸‘三股子’时是曹艺铸给开的‘饭儿’;曹艺铸是天津市梨园内的武生名角;从小科班出身;受过极其严格的形体训练;在票友心目中很有地位。他的叉是跟山东飞叉大师刘仲山学的;叉花虽不多;但在戏剧舞台上演练时;显得异常干净利落。我受他影响;对‘三股子’形象艺术的展示非常看重;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所谓舞台风格;或者说是台风。后来我在将他教的叉花学尽时;他让我拜孙吉顺为师继续深造时。那时;我飞叉的基本形体和手法已经定形;比如;咱杂技行当使叉;那一搓一蒯都是用手掌来完成;这样既省力又顺手;而在戏曲界里则不然;它‘搓’用手掌;可‘蒯’用手背;这都是为了保持演员上身的姿势挺拔。这一点对于孙老师父来说;他看得比谁都很清楚;但他并没有硬性的叫我改正过来;更没有强调非随他的手法不可;反而对我的练法全都默认了;实际上;这就是他对艺术的一种认可。 再如;‘手纺车’和‘粘糖人’在戏剧舞台上;几乎都在表演的趣味性上添加了人物表情;我见其能与观众展开交流;并能引起观众强烈的共鸣;演出效果极嘉;就把它保留了下来。还有;咱杂技班子因长期在外面‘跑大棚’;演员在中间;观众在四周;养成了‘拜四方’的习惯;而且为了‘保托’(即防止掉叉);竟然大部分人都养成了一种低头猫腰的坏习性;这在梨园界里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我就对这方面进行了一些改良;把武术、戏剧、杂技三者的长处;有选择的结合在一起;因此;你就觉得我练的路子与你的不太一样;是也不是?” “哈哈哈对对对对对对对;是这个道理!看来;我让金环和二俊俩丫头拜你为师;算是对了!哈哈哈哈;来;喝;喝!” 说着陈德举将酒杯又端了起来。众人干了此杯;金环和二俊赶快给大家满上酒。就见薛书记问龙泉松道: “龙连长;你说你从小原本是习武的;习的什么武?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了;我父亲从小就习武;应该说是家传;可他长年在外漂泊;总不在家;我根本摸不着他;就只好找别人学武。说起来我这辈子跟霸县就是有缘;我的老师就是当时在墨竹镇大大有名的‘铁臂昆仑’于锦城。他的老家;就在霸县这儿;可能离这里不远;是于家堡子人氏” “啊?——于家堡子人氏?于锦城?哈哈” 陈德举忽然仰面大笑: “卖油的碰见卖醋的了;说来说去原来还是一家人啊!哎!老婆子——!过来过来;你家来人了!” “怎么?还有我的事?” 随着话音;陈德举的老妻从屋外颠进屋里;一面用腰中围裙擦着两只粘着面粉的手;一面气喘喘的问: “谁来了?——谁?” 这时;陈德举对薛书记等众客人说道: “我这老婆子;娘家就是于家堡子的人;她也姓于;叫于凤琴;嗬!从小好武;迷着呐!” 金环和二俊在旁对她妈说: “娘;我那皇师父;说他的武术老师;是于家堡子的人;他叫于锦城。娘;于家堡子有这个人吗?” “咳!于锦诚是你九爷;是我九叔;头两年从墨竹回乡;没一年就病死在家里了。” 龙泉松听了愕然。心道:“那年群英武学社在护城河畔给刘宝树帮场子时;他还神采奕奕的;事隔这才几年;人竟已作古了!” 就见陈德举手里端着两杯酒说道: “老婆子;这龙老弟不但是咱娘的亲师侄;而且还是你的师兄弟呐!快;快接过杯去;与你兄弟单独干一个;就当是认亲了!” 那陈德举的老妻举手接过一杯酒;面向龙泉松道: “兄弟;我叫于凤琴;我爷叫于震江;他本是清宫四品御前将军。我爹叫于锦龙;他共弟兄九人;他是老大;于锦诚排行老九;是我九叔;他们个个都武艺高强;但是他们也个个都会祖传的‘青龙刀’。后来九爷于锦诚依照‘青龙刀’的路数编纂了一趟‘战化拳’;他把这趟‘战化拳’也都教给了我们四十几个兄弟姐妹;每每后辈子孙习武时;俱都作为必修课程。久而久之;这趟‘战化拳’或‘青龙刀’便成了于家门武术的标志。打那以后;只要是练家子;凡自称是于家门功夫的徒子徒孙;如能练下这两趟东西之一的;便能堂而皇之的认祖归宗;并列入拳族之谱。所以;我在喝下这杯酒之前;得先把这门里的规矩讲明白了。兄弟呀!今天你对着我的面;能叫我痛痛快快地把这杯酒干下去吗?” 龙泉松道: “师姐;我投师年晚;离师年早;个中奥妙;不甚知晓。但战化一拳;略可轻描。您就把这杯中酒放心大胆地喝了吧!我这就给您打一趟来!” 说着;就见他两手往炕桌上一撑;两膀一叫力;“唰”地一纵身;两脚就轻轻地飘下地来;随之扭身往外就走。 来到院子当中;他见屋里众人;除老太太之外;全都跟了出来。于是;他将袖口一挽;站了个‘霸王托天’;接着行龙门;走虎步;一腿‘张飞片马’;一指‘苏秦背剑’;“啪啪啪啪啪啪”将战化拳使得虎虎生风。于凤琴从旁一看:“罢了!这位师弟可真是了不得啊!这趟战化拳在他身上;跟别人打得就是不一样;不仅手眼身法步配合得默契;而且是拳是拳;脚是脚;一气贯通;都带着风;就象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好‘俊’;好气派啊!” 龙泉松练完了这趟拳;两手抱拳谢道: “师姐;献丑;献丑!”###十四。凤琴师姐揭秘战化拳
十四。凤琴师姐揭秘战化拳 众人俱报以热烈的掌声。龙泉松遂不管他人怎样评论;扭转身回至屋内仍与众人坐下来继续饮酒;那师姐于凤琴脸上更显出对他多添了几分亲热。陈德举忽向于凤琴问道: “老婆子;你九叔本在你家‘锦’字辈中年龄属最小的;他所编纂的‘战化拳’怎的倒成了你们于家门的传承?” 于凤琴听后沉吟半晌后;便向龙泉松问道: “师弟;此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