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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飞毯在低空中摇摇欲坠,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似的一路东倒西歪,一飘到无常的面前,更像是再也承受不了毯上二人的重量似的,轰然倒地。
“哎呀,宝贝儿宝贝唷,你怎么样啦?”龙种子一见飞毯仿若身负重伤般奄奄一息的惨状,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却是无暇顾及其它。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无常对眼前发生的状况又惊又疑,“我不是叫你们先到芙蓉江边的吗?”
“常大哥,大事不好啦!”白银顾不得龙种子悲痛欲绝的模样,也顾不得刚刚掉到地上摔得生疼的屁股,一爬起来便冲到无常面前道,“天笑姐姐被抓走啦!”
“天笑?”一丝不安的神色闪过无常湛蓝的双瞳,他一把抓住白银的肩膀,沉声道,“你说什么?说清楚一些!”
“天笑姐姐被石似陵那个坏蛋抓走啦!”白银哭丧着脸道,“他还说他已经把天笑姐姐许配给什么魔族的王子了,要是你想带她离开芙蓉城的话,就要回去跟那个王子比武,谁赢了就能娶天笑姐姐……”
“比武招亲?”无常的头“嗡”的一响,心中顿时乱成一团。石似陵,你到底想玩儿什么花样?
“是啊,他还说那个王子叫什么‘孔雀’。”白银的大花脸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不服气地道,“什么花孔雀?我一听那名字就知道他不会是常大哥的对手……”
“你才不是对手呢,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就乱讲话……”龙种子听了白银的话,猛地收了哭声插了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摸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倒也罢了,竟然还敢胡乱放屁……”
“天笑是怎么被抓走的?”无常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二人的废话,沉声道,“银子,你跟我详详细细地说清楚……”
“我来讲,我来讲……”龙种子一把推开白银,一点也不理会小狐狸气得快咬他两口的愤怒表情,“他开始昏睡着呢,不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
“谁说我不知道?常大哥,是这样的……”白银抢到无常面前,用身体挡住龙种子。在二人争先恐后的叙述中,无常渐渐地明白了龙种子他们一路所遭遇到的情况。
原来,龙种子、天笑和被下了麻药的白银自芙蓉堡中乘飞毯而出,开始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白银一直昏睡不醒,龙种子欣赏着脚下的风景,御风而行,说不出的逍遥快活,忍不住应着此景轻轻哼起了一首东方轩辕族的小调儿,只听得那歌里唱道:
“驾六龙,乘风而行。行四海,路下之八邦。历登高山临溪谷,乘云而行。行四海外,东到泰山。仙人玉女,下来翱游。骖驾六龙饮玉浆。河水尽,不东流。解愁腹,饮玉浆。奉持行,东到蓬莱山,上至天之门。玉阙下,引见得入,赤松相对,四面顾望,视正焜煌。开玉心正兴,其气百道至。传告无穷闭其口,但当爱气寿万年。东到海,与天连。神仙之道,出窈入冥,常当专之。心恬澹,无所愒。欲闭门坐自守,天与期气。愿得神之人,乘驾云车,骖驾白鹿,上到天之门,来赐神之药。跪受之,敬神齐。当如此,道自来……”
天笑微笑着聆听,尽管她已经从她这位来自东方轩辕族的神医师父那里了解了不少关于这个古老神秘的部族的诸多优美的诗歌,但仍为目前所听到的这首诗歌着迷,她忍不住出声问道,“师父唱的诗,叫做什么?是何人所作?”
“这是曹操的《气出唱》!”龙种子随口道。
“操操?”天笑怪声怪气地跟着龙种子念了一遍,有些疑惑地道,“此人是谁?”
“他么?”龙种子没留意天笑古怪的腔调,他满脸钦佩和仰慕的神色望着远方,神往地道,“是我族上古一位了不起的枭雄人物……”
“枭雄?操操?”天笑又一次念出两个滑稽的一声音节,有些好笑道,“这位枭雄人物的名字,倒也可爱。”
“可爱?”龙种子啼笑皆非地看着天笑,他忘了他们部族的语言跟新大陆各部族之间的语言是完全不同的,“是曹操!不是操操!”
天笑不解地眨着美丽的大眼睛,想跟着龙种子念“曹操”,可是最后经她的嘴里吐出来的,仍然是“操操”!
没想到东方轩辕族里这样著名的枭雄人物充满气势的名字经由天笑这么一念,竟成了这样古怪滑稽的感觉。“操操!”龙种子跟着天笑念了一下,越发地觉得怪异可笑,看着不明所以的天笑,他忍不住大笑出声,弄得天笑更是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一脸无辜的表情。
远远地,就看到芙蓉江在他们身下了。正当两人心情轻松,准备向下降落之时,突然,飞毯剧烈地颠簸起来,像是遭遇到强大的气流似的,两人随着飞毯剧烈的而东倒西歪,龙种子大吃一惊,紧紧地抓住飞毯的前两个角,“好孩子,你怎么啦?怎么啦?”
天笑也是蓦然一惊,刚刚飞毯飞行得又快又稳,倒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这会儿颠簸得如此厉害,眼看着白银就要从飞毯上滑出去。她赶紧一手紧紧抓住昏睡中的白银,一手紧紧拉住龙种子的腰,可是柔弱纤瘦的她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只一会儿工夫,可怜她那张小脸儿就吓得面无人色了。
白银被这剧烈的颠簸弄醒了,他睁开睡眼蒙胧的眼睛,却猛地看到自己的身子被吊在半空中,顿时吓白了脸,好半天才发出凄厉的惨叫,“啊——救命——”
伴着白银的惨叫,飞毯下降的速度越发地快了,眼见着就有把毯上的三个人摔成肉饼的可能,可是突然间,他们看到他们的周围的空气泛起了玻璃一般的光泽,下降的速度也缓慢下来。白银首先反应过来,发现他们被包围在一个巨大的气泡当中,他伸出手碰了碰身旁的的那个气泡壁,它立即向后一缩,白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气泡了,他惊讶地道,“幻影千露大法?”
天笑显然也早已经知道这气泡的来历,一张俏脸蓦然变色。难道父亲已经追上来了么?为何他竟来得这般快?
正当三人惊疑不定之时,那个透明的大水泡已经从半空中缓缓降下,等到天笑看清楚站在他们面前的人影,脑子里顿时“嗡”地一响,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芙蓉城主石似陵,他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身后整齐地排列着一队骑兵,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
“我的女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芙蓉城主石似陵稳稳地骑在马背上,望着水泡里的三人,慢吞吞地道,脸上露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天笑望着他的父亲,脸上浮出一丝凄然的惨笑,她垂头不语。一旁的龙种子却出声嚷嚷起来,“石似陵,你怎么回事?把我们关在这个水泡算什么意思?快些放我们出来。”
“龙前辈要出来,石某当然不敢阻挠。”石似陵微笑道,伸出右臂,嘴里低声念起了咒语。随着他的咒语声,他的手中又凌空飞出一道白色的光环,径直向他们飞过来。但是那道光环,却不似上次卡门他们在广场看到的那道光环那样,在他们的头顶越来越大,最后像一团白云笼罩在他们的头顶。而是径直地把那个巨大的水泡嵌套起来,然后,在天笑和他们之间越收越紧。最后,包围在白银和龙种子身上的水泡像水蒸气一样缓缓地飘进那个白色的云环里面,渐渐地蒸发无踪,而另一边,围住天笑的水泡却没有产生任何变化。直到白银和龙种子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里,那道白色的云环也在空气中渐渐分解成细微的粒子消失。此时,龙种子和白银已经被石似陵从水泡里放出来,而天笑却依然被禁锢在水泡里,并向着石似陵的方向飘去。
“你……你……”龙种子看着天笑仍被关在水泡里,气得语无伦次,“你这个不讲信用的,你干嘛不放了天笑?”
“我可没有答应前辈要放了她。”石似陵冷冷地道,“何况,她是我的女儿,我要怎么管教,还轮不到前辈来过问。”
“可我是她师父,别忘了还是你拜求了无数次我才答应收她这个徒弟的。”龙种子忘了自己已经没有胡子和眉毛了,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睛。
“为人师为人父的,更是不能骄纵子女。”石似陵淡淡地道,故意气他,“前辈难道是要护短不成?”
“我就是要护短怎么的了?”龙种子跳了起来,他本就十分疼爱这个乖巧的徒儿,此刻见她受罪,当然是痛心疾首。天笑此时已经飘至石似陵身后,她身上的水泡在她落地后也像之前一样蒸发消失了,一旦获了自由,天笑立即跪到石似陵的马前,哀声道,“父亲,师父,你们莫要争吵。父亲,我不过是要送这位小朋友过江罢了,你何需如此生气?”
“你闭嘴。”石似陵低下头,猛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