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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白衣女子忽然眼睛潸然,将少年抱在了怀里,有些哽咽甚至无话可说,到底是什么让她对自己同胞的弟弟也无法完全信任,灵氏一族兄弟姐妹之间的斗争,她实在是听得太多,也感受的太多,多到心中的戒备已超越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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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华澈从厢房里走出来后,幽逽悄悄的从后门走了进去。
她看到了正穿好衣服却坐在床上有些木然发怔的流影汐,长长的秀发遮住了女子的侧脸,她只看到秀丽的轮廓以及长睫垂下来的忧伤。
一个很安静的女子,不说话,双手却似乎在微微颤抖。
幽逽走了过去,轻声唤道:“影汐——”
黑衣女子猝然抬头,看着幽逽的眼神依然有些冷:“你进来干什么?”
“和你一样,我曾也是被公子莲汐收留的人,我也是她的朋友,既然你我都是她的朋友,那么——”幽逽嫣然一笑,她笑的时候,任谁看见了都不会否认,她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她的美真是处处惊心,处处撩人心动,流影汐看着禁不住自惭形秽,从前她并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此刻却是如此的深且刻骨,但幽逽还在笑,并笑着握起了她的手,“我们也应该会成为朋友。”
“你很喜欢交朋友?”流影汐冷问。
“朋友多了并不是坏事。”幽逽还是那样妩媚嫣然的笑,“何况是交到你这样的朋友。”
“我这样的朋友有什么好的?”
“我看得出你很重情重义,和公子莲汐一样。”
流影汐猛地抬眼,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个妖娆多姿却又不失清丽的女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美得惊艳,却一点也不俗艳,妖娆、妩媚、风情万种、醉惑人心。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对吗?”幽逽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流动着难以言喻的担忧与悲伤,无论谁看到她这样的眼神,都不忍拒绝,就是女人也不例外,所以,流影汐即没有答是,也没有答不是。幽逽却不管,而是立刻从袖口里取出一封信笺,塞到流影汐手中,以肯求的语气说道,“一定要帮我将此信笺交到公子莲汐手上,好吗?一定,一定……”
她再三强调,流影汐不解的问:“是什么?你好像有什么坏事情要告诉莲汐姐?”
“不——”仿佛害怕什么,这是不祥的语气,幽逽摇头道,“你不要多问,只要将这封信笺交给公子莲汐即可,不然,你们都会有危险——”
“危险?”流影汐更不解,更好奇,但幽逽却又不说了,忽转话题道:“影汐,走出了这里,你就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忘掉,知道么?”
流影汐更诧异了,怔怔的望着幽逽,幽逽却还是只摇头:“他不适合你,你一定要忘记他,忘记你们之间曾发生过的一切。”
为什么?就因为你也是他的女人么?流影汐还是有一些犹疑,有些忐忑不安的问:“他到底是谁?他并不姓龙,对么?”
许久,幽逽叹了口气,点头:“对,他并不姓龙,他是——麝月国人人敬畏的权臣,兵师华澈——”
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流影汐猛抬起了头,看着幽逽,抑或是穿透了幽逽看到更远的地方,眼睛里有微湿的光芒闪动,然后,她似乎又作了一个什么决定,垂下了头,将幽逽交到她手中的信笺握得更用力:“好,我,一定能忘——”
说完这一句话后,她的人如风一般,突地飞到门边,破门而出,就是在经过华澈身旁时,她也只微顿了一下,却绝不回头。
门开的一刹那,幽逽看见了华澈,华澈亦看见了幽逽。
幽逽的眼里含满了泪光,望着华澈,不知更多的怨还是恨,忽然,她厉声叫了起来:“这件事情是不是你设计布下的局,你想要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跟随你,或者你根本就只是想利用她的能力,你用不着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华澈有些恼怒的看了幽逽一眼,却一字不说,吩咐车夫备好马车,准备继续赶路。
幽逽见他自顾自的安排一些事情,并不理睬她,而有些忧急的拉住了他的白袍,问道:“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计划?第一个是书飞城,第二个是流影汐,第三个第四个会是谁?难道神龙阁的人,你真的要……”
“神龙阁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华澈突地一声反问,眼神也是极其的冷肃。
幽逽身子猛然一震,从未在他面前表露出如此紧张害怕的神情,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第五十五章 破计
沉默了许久,幽逽身体瘫软,一袭碧纱铺就在地,她拉着他的衣袍跪了下来,伏首泣声道:“兵师早已查清了幽逽的身世,又何需多问,幽逽自小无亲人,得公子莲汐相救才有了一个家,有了兄弟姐妹,神龙阁的人就是幽逽的亲人,幽逽求兵师放过他们,不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华澈俯下身,将幽逽的脸抬了起来,凝视她泪光幽澈的眼睛,“幽逽,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什么样的人值得我去赶尽杀绝?这天下,属于我们的天下,无论谁都是我的子民,我只不过需要人才而已。”
“那么,你为什么要派白少郎去杀了书飞城?”幽逽反问。
“书飞城若是无法逃过白少郎的追杀,就不是我所需要的人才。”
幽逽再次低头,光洁的额头几乎触到了他的足尖,泪水微凉,湿透的心,她嗫嚅唇瓣道:“那么,流影汐呢?你将会用什么办法来考验她是否是你需要的人才?”
“她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
幽逽愕然的抬头,就见华澈微笑道:“她身上有与玥儿相似的一点,隐忍。还有你幽逽比不上的一点,心狠手辣,我相信她将会是我不错的助手。”
幽逽一怔,沧然之心微微失落,原来他心中最在意的还是灵玥。
“隐忍,心狠手辣,但不代表她会效忠于你,对你足够忠诚。”
“哈哈……幽逽,我什么时候需要过忠诚,你——足够忠诚么?”
幽逽的身子再次猛地一颤,她不忠诚?原来他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她的心她的忠诚,也是呀!她之所以接近他,付出自己如花般的青春年华,其实也是为了杀他报仇的呀!
闭上眼睛,她微微苦笑了起来。
“只有最锋利的刀能成就强者,忠诚是需要力量来维护的,幽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一点。”他说到这里,忽然声音一沉,命令道:“起来!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的软弱。”
将泪水流在心底,心中便多了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口,幽逽如话收敛起了她所有的悲伤,她再次抬起头来时,脸上没有了眼泪,便是媚骨风情的笑。
她的笑容总令人百看不厌。
华澈搂过她的肩,将她拥进了怀里,就在这时,窗前飘过了一道黑影,华澈冷声喝道:“出来吧!”
门窗破,一袭黑袍如鬼魅般的飘到了华澈面前,长剑点地,男子恭敬下跪道:“无情拜见兵师——”男子拱手,抬眼偷瞥了幽逽一眼,似乎在犹豫着该不该说话。
华澈抬手命令道:“什么事情,如实禀报。”
夜无情颔首答是,又抬头道:“上宫主灵纭在归途中已遇刺身亡,而刺杀她的人是——”顿了一声,似乎有一些难以启齿,他低声道,“玉树子逸,其主使者应该是幻虚宫的血魔女。”
幽逽惊讶的望向华澈,华澈却冷笑了起来,眼里露出讥诮且不敢置信的光芒:“你说上宫主灵纭遇刺身亡?”
“是——”夜无情神色中略闪过一丝忧虑,却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如果上宫主灵纭遇刺身亡,我华澈只怕也是命不久已了。”
夜无情霍然抬头,迎上华澈睿智而犀利的目光时,竟有一种被看透内心的感觉,他又立刻低头,回答:“无情欺瞒兵师,罪该万死!”
“如实禀报。”华澈再次厉声命令。
“无情赶到沧澜之道至渤海关口尽头之时,确实有见到上宫主灵纭的车轿,但轿中之人却并非上宫主灵纭,而是受其胁迫而冒死顶替上宫主的年轻女子,无情刺其一剑险些伤了那女子的性命,后……后将那女子带下山找大夫医冶,等到无情再次赶到沧澜之道,将其渤海关口所有陆路水路山路都寻遍时,发现了一处血沟,血沟附近有一座刚掘好的坟墓,墓碑上写着的正是——上宫主灵纭之墓。”
“所以,你就相信上宫主灵纭已遇刺身亡?”华澈冷笑道,“如果上宫主灵纭能这么容易中敌人陷阱,她就不是上宫主灵纭了。”
无情的脸色急遽变化,他当然能听出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