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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耳畔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漫天的尘灰向他铺盖了下来,他立刻扑倒在了地上,躲过半空中飞过来的碎石,半响过后,山谷爆炸回音方才慢慢停止,换来一片死寂,死寂之后,血腥的风中蓦地传来了一女子尖锐的大笑声。
玉树子逸心下一沉,连忙爬起身,寻着那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沿山路疾行而去。
狭谷本来几近干涸,却涨起了一尺深的血水,血水面上漂着一些木质碎屑以及已被炸成碎片的衣衫,甚至还有人的手或者脚,更或者是一只眼睛,一只鼻子……
总之,其场面极其的惨不忍睹。
玉树子逸已忍不住想要呕吐,看来,他的预感一点也没有错,灵雨相果然已另外派了人来到此地,而让他埋伏在沧澜之道也不过是利用他来引开其他敌人而已。
好一个周密的计划,好一个灵雨相,难怪会派给他一批没用的死士——
“子逸表弟,我们终于又会合了。”身后,一个令他厌恶到极致的妖媚声音传来,“半日不见,我可真担心你了——”
玉树子逸还在呕吐,两条手臂忽然环绕在了他腰际,他的背上一沉,却是灵雨相将头颅依靠在了他背上。
“早知道我会这么害怕失去你,就不该让你去的,你遇到了华澈派来的杀手吗?”
玉树子逸突然反手抓住了灵雨相的手腕,明星闪耀的双眸中射出极度的悲愤:“你杀了上宫主灵纭?”
“是呀!我们本来就是为杀她而来的,她现在粉身碎骨,连尸骨都没有了,我们的计划便完成了第一步,你难道不高兴吗?”一种获胜的喜悦感完全呈现在她的脸上,她竟然没有一点的伤心内疚,即使杀掉的也算是她的亲人,她软若无骨的身体又缓缓靠在了身后的峭壁上,看着玉树子逸,妖媚的笑道,“子逸表弟,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栽到我的手里么?就是因为你太过于仁慈,你不但不忍心杀灵玥小表妹,还不忍心看到上宫主灵纭葬身此地,就是连我,你其实也是不忍心杀的,是么?”
一语正中内心,玉树子逸的脸上写满了痛苦,是的,他永远也无法做到像这个女人这般心狠手辣,他实在有太多的顾虑,是妇人之仁么?
但是他的理想,他的抱负又该置于何地?
这个千疮百孔的麝月国,支离破碎的灵氏一族真的无法拯救了么?
于国,于家,他到底该怎么做?
“子逸表弟,你也早猜到了老奸巨猾的上宫主灵纭必然不会经沧澜之道而行,是么?”灵雨相笑了笑,问道,“那么她安排的冒牌替死鬼,你杀了么?”
玉树子逸不答,她又继续笑道:“我猜你都不会杀,你这样的性格可真像是一个为人父母之心的医者,不如,你以后就扮成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怎么样?”
玉树子逸抬头,冷问:“你又想干什么?”
“我们进宫去呀!”灵雨相又想伸手过来抚摸他的脸,却被他拦住,但她也不生气,继续媚声媚气的笑道,“子逸表弟,华澈早就派人跟踪你了,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同时也知道了我的身份,而我先前所在的幻虚宫也被他的人给烧毁了,我们都将是不能以真容面对天下的人,进宫,当然要换一副面孔,换一种身份,我找到了上宫主灵纭的脸皮,自然换得她的身份入宫,而你——也正好扮成神医进宫为灵玥小表妹冶病呢!”
玉树子逸惊愕,即而有些喜道:“为灵玥表妹冶病?”
还好,她没有在那一场大火中死去。
“华澈还未回到宫中,便已命人在全国各地贴了告示,告示的内容就是写着寻天下名医入宫为月主冶病,千金佳赏,万户封候呢!这可是你一直以来想要入宫为朝廷效力的大好机会呀,尤其还能与那漂亮的小表妹亲近亲近,岂不正好么?”
“灵,雨,相——”愤怒的将灵雨相按在了峭壁上,玉树子逸的星眸中仿佛有火焰燃烧,“我警告你,万事都不要做得太绝,否则——”
“否则什么?”抢着打断,灵雨相又呵呵大笑了起来,“否则又要我死无葬身之地么?子逸表弟,不要拿这句话来唬我,你的小情人云儿姑娘还在我手中呢?唉,你也知道,我一生气的时候,舍不得在你身上动刀子,就只有拿另一个人来出出气,你猜这个人会是谁呢?”
云儿永远都是他的弱点,如同每一次提到这个名字一样,玉树子逸缓缓松了手,即使再怎么恨这个女人,也无法对她下杀手,只因这个女人的确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把云儿怎么了?”玉树子逸有些忧惧的问。
“没怎么?我只是让我的属下将她打晕了,然后送回了神龙阁。”
“你——”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子逸表弟,幻虚宫可是我们的密秘基地,知道的人要么就是我的人,要么——就是死人,而你的云儿算是我格外开恩,活着送出去了,你应该感激我才对呀!”
“你不是说幻虚宫已被华澈的人烧毁了么?”
“呵呵——烧是烧掉了,但不代表我不能重建呀,搬家可是我最大的本事。”
“你现在搬到了哪里?”玉树子逸又问。
“搬到——”语音中断,灵雨相又笑道,“搬到了什么地方,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子逸表弟,实话告诉我,你随时都有可能会背叛我,不是么?”
冷哼了一声,玉树子逸不再理睬灵雨相,而沿狭道血水线路走去,一路上忍住了胃部的翻滚而将那些断肢手臂捡起,欲为其掘墓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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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澈、灵玥与幽逽所乘坐的马车已行至了离王宫百里之外的兴阳城。
绿荫葱葱、草浪萋萋的道路上别有一番风景。
不过,灵玥还在昏迷之中,任谁都没有赏景的雅致,即使是一向对美好事物充满热爱的幽逽也不敢表现出过分的兴趣来,照顾着灵玥,她也得看华澈的脸色,做到一心一意,再不敢出任何差错。
兴阳城中有一座雀舞台,台是巨大的石英砌成,立在一个叫作晚仙池的正中央,犹如一颗巨大的明珠在水面上熠熠生辉,据说,每逢佳节,台上必会有孔雀仙子开屏起舞,一舞倾城,惊世夺艳。
而今日正好也是兴阳城每年一度的雀仙节,这一日,兴阳城的百姓不会呆在家中,也不会走在大街上,而是全部聚集在了晚仙池四周,观看那一出旷代绝世之舞。
可就在人们观看得正入神的时候,那一位起舞如绝世女仙的舞姬便神奇般的在人间蒸发掉了,每一次都在人们意犹未尽之时,每一次都消失得那么快,快得让人们以为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只为那一舞倾尽人世繁华后再回到了属于她的天空。
人群失望而散,最后晚仙池边就只剩下了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
女子望着雀舞台,竖箫而吹,眼里竟透出些许的孤寂落寞。
她吹得很入神,像是在怀念什么,又像是在期待什么,眼眸一直是合着的,带着一丝陶醉,一丝失意。
她吹了良久,忽闻到身后传来一阵掌鸣。
“雀台一舞倾人城,玉人何处教吹箫。”
爱吟诗作赋的必定是文人。但她回头,看见的却不是书生打扮的男人,而是一身如枫叶般火红的红衣。
“你是何人?”黑衣女子冷而不屑的看着这个满脸笑容的英俊男子,问。
男子唇角一弯,热情开朗的笑道:“姑娘不认识我,我却认识姑娘,神龙阁的赌神流影汐,你应该有听闻过,‘玉柳横斜、碧空成枫’这八个字吧?”
流影汐冷眼一转,还是有些不屑的看着红衣男子,道:“你就是京都四大才子排名第二的萧玉枫?”
红衣男子连忙拱手:“不错,正是在下,难得影汐姑娘有听闻过我的名号?玉枫不胜荣幸!”
“你来找我有事?”流影汐还是一贯的冷淡态度,甚至有些不耐烦的问。
“久闻姑娘芳名,朝思暮想,特来一睹姑娘美貌,并送上墨画一卷——”言罢,萧玉枫一抖衣袖,吐出一卷轴,抛向流影汐时,他有意无意的用衣袖掩住了口鼻。画卷长长展开,上面竟然是刚才雀舞台上起舞女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优美的身姿都皆具神韵,流影汐愕然,只听萧玉枫笑道,“玉枫不才,作此一画送给姑娘,当作是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还望影汐姑娘笑纳!”
“雀舞台上跳舞的女子并不是我,你送我此画到底何意?”流影汐不解的问,却忽闻到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她脑海一阵迷晕,腿脚竟有些酥麻,大感不妙,她连忙也捂住了口鼻,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