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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转的缠绵,娇柔的喘息,二人如胶似膝,情意相融,竟忘记了这房中的床塌上还躺着一个人。
“兵师今晚不准备要她了么?”尽情的缠绵中,兴奋喘息的女子突然掩住了他的嘴唇,笑道,“其实我是不介意的,随便你喜欢哪一个女人,你跟谁在一起,我都不会嫉妒,因为我有信心,你不会忘记我。”黑暗中,女子的眼眸忽闪忽闪着,漆黑而幽亮,透射出灵狐一般的幽魅,渗进人的灵魂让人欲罢不能,无法止息。
“是么?你这么有信心,我会永远离不开你。”揽着柔软的娇躯,从来都是不信什么永恒爱情的男子笑了起来,“幽逽,你的自信还真是令我诧异,你应该心里清楚,在我的心里到底什么最重要。”
“呵呵,我当然知道,兵师,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啦!权势、金钱、地位、女人,你都想要,也都容易得到手,可是,这些却都不是你心中最想要的。”纤细的手指轻轻戳向男子赤裸的胸膛,妖媚女子低低的柔声笑着,似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但是,我却能猜到呢!”
“哦,你知道我心中最想要什么?”从来以为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了解他,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只会曲意奉承的情人却一语道破了他的内心,的确,这个世上,什么东西得到手了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他的心里早已空无一片,已不知道还要追求什么,所以,就算是这个麝月国领袖的位置,他也不屑于去争夺,夺来又有何意义呢!站在最高峰,便没有人能与他平起平坐,没有人能成为他的对手,还不如就悬在中间的这个位置上,还能笑看风雨,多观看一些有趣的事情。
“其实你并不喜欢我们,也不喜欢权势,你的心是为天空大地而敞开的,在你心中的那个理想天空下,我们是非常渺小的,是么?”幽逽还是笑语嫣然,眼睛里竟然看不出一丝不快或失落的神情。
华澈还是一贯无谓的讪笑,久久的凝视女子妩媚的双眸,道:“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你就不怕……”
“呵呵……”幽逽低声娇笑着,伸手掩住了华澈泛着水光的唇瓣,“谁说我不怕了,可是,我需要你呀!”主动抱紧了男子的脖颈,如同水蛇一般在他身下游动的女子忽然将螓首压在了他的肩头,在他目光注视不到的时候,一双媚眼里闪泛出了黯淡的光芒。
我需要你的庇护呀!需要你的金钱、权势与地位,需要你能给我的一切,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去完成父亲交给我的使命。
父亲的使命,呵……男人都是这般的无情么?
自从你把我留在你身边的那一天起,我们的关系便只能是这样互相利用着存在了吧!
莲灯焰影在画窗纸上跳跃着,腥红的火色在女子亮得可怕的眸中燃烧出妖异的光芒。
画窗上倏然闪过一道剪影,纸窗破,留下一指嫣红。
阁楼暗香入夜,翠花树林中;魅影悚动,月光下,可见一袭白袂蹁跹。
幽逽闻到了一声叹息,那是“捕风捉影”的叹息,只属于她们姐妹二人之间的暗语。
“幽逽唉~金钱卖身;权势卖魂;这又何必?”
第十一章 香剑魂吟
帘外雨潺潺,子时风雨度卷而来,静谧的夜色掩盖了暗涌起来的腥风血雨。
东芜城门破,无数黑蝙蝠似的影子飞檐走壁,在月辉树影遮蔽中时隐时现。
一袭白袍如同莲花一般在黑幕中绽开。
兵策府并无动静,白袍女郎脚尖轻点,在卧龙居的屋顶上落下轻盈的足迹。
屋檐下垂着风铃;风铃敲击着雨帘,雨帘中掺杂着血水。
是那些意图对她不利的刺客们身上流下来的血。
白袍女郎看着那些被她毫不费力而处理掉的尸体,轻轻抿嘴而笑。
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也做不出什么好事。
死人是永远不会说话的!
忽然一阵劲风割面而来,白袍女郎的鬓发迎风削断。
风中弥漫着花的香味,香味中暗藏着凌厉的剑气,白袍女郎眉梢蹙挑,腰身猛然一折,一道剑光如同划破黑夜的闪电,贴着她的鼻尖而过。
咫尺之距,差之毫厘,好危险的剑气!
“来者何人?”白袍女郎一声厉喝,头顶上空的剑光大盛;向她突袭而来的剑势在一瞬间爆发后轻轻一顿。
红瓦私毫未动,但她已闻到了呼吸的声音,耳畔有风声如同脚步漫漫而行。
有气味的风。
还是花香!
还是剑气!
“你是何人,竟然能在麝月国王宫里来去自如?”
是一名男子的声音,清冷而微沉的音调,却有如雪落寒江般的动听。
月光如水银般泼下,照出一袭青衣修长伟岸的身影,更照出青衣人手中光芒四射的长剑。剑亦如月弦,镜辉四溢,吟雪弄月,杀气漫延。
男子一头长发披垂,沾了雨丝,随风乱舞,脸上蒙有漆黑的面罩,只留刀削的剑眉下一双寒光露凝的星目,丰神冷峻。
很俊的一双眼睛,万星落照,光华沉淀,却如同他手中握着的剑一般刻骨寒冷。
看样子,准是一个帅哥!
白袍女郎不屑,低眉诮笑:“你又是何人,还不是一样在这王宫里来去自如,你凭什么以这种说话的语气来指责我?”
青衣男子抚了抚剑身;冷道:“影守。”
“影守?”白袍女郎眉梢轻挑;不屑的问,“你是谁的影守?”
“无可奉告。”黑亮的眼睛突射凌厉的杀气。
白袍女郎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不屑的笑:“切;你神气什么;不过就是会耍剑的影守罢了;若论剑术;我二哥绝对会让你甘败下风。”
“是么?”青衣男子冷笑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刺杀的人是兵师华澈而非小宫主灵玥,你早已是我剑下亡魂了。”
“什么?”听到如冰窟一般狂妄自大而冷厉的声音,白袍女郎不觉好笑,“还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大哥,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手中的剑真的取得了我的性命吗?”
“那就不妨试试!”
语落,没有一秒钟的停顿,温柔的剑气带着沉香的浓重味道透过了她的肩头。
火辣辣的刺痛。白袍女郎的眉头皱起:“你他哥的还真拿剑刺我呀!大哥;你做人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能二话不说;就对一个女人家下如此狠手。”
“你是女人?”
“切;我不是女人;还是男人呀?”
“的确有点儿像男人。”
“呀;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你温柔一点;行不?”
“刷——”剑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住了她的咽喉;青衣男子的声音更冷;更沉;“我没空跟你开玩笑;说;你是如何潜入王宫来的;受何人指使;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真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白袍女郎咬了咬牙;笑道:“好快的剑,连我都躲不过,普天之下无人能及,看来阁下身份肯定也不一般。”
“……”青衣男子眉宇皱起;眸光中露出揶揄的神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的这一招剑术叫作‘香剑魂吟’,而整个麝月国中,唯有一人将这一招练得出神入化,天下无敌,而这个人就是麝月国的第一剑师凌越,我说得对不对?”
“……”青衣男子没有回答;但一双星眸中已聚集起可怕的杀气。
“喂喂;兄台;你不要这么容易动气好不好;你这一动可不是开玩笑的;会要了我命的!”
“如果;你不说出你的身份、来历与目的;我就一定要了你的命!”
剑气稍盛;已在白袍女郎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白袍女郎涨红了脸;急忙呼叫:“住手;好;我说!”
青衣男子将信将疑,许久点头;剑光稍稍偏离。
白袍女郎站直了身体;轻吁一口气;朗声笑道:“我叫公子莲汐;受公子莲汐的指使;来看望公子莲汐的朋友。你;听明白了么?听不明白就是弱智!”
“你!”青衣男子顿生愠怒;沉默半响;方才平心静气的问;“谁是你的朋友?”
白袍女郎微笑;慢慢轻呤:“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夜寝情人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潜来珠锁动;惊觉魂销梦;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什么意思?”
白袍女郎指了指屋檐角下:“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春光旖旎,你自己去看呸!你不是谁谁谁的影守么?与其在这里纠缠我;还不如去看看你保护的对象是否还活着。”
青衣男子怒而无语;寒冽的目光在白袍女郎的脸上狠狠的刮过,终于还是屈服于女郎的挑衅,纵身跃下屋顶。
风铃泣音;衣袂声绝;青影飘忽。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