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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全部碎成一片片,露出浑身黝黑结实的肌肉。众人看他这么狼狈,不由得哄堂大笑起来。原来小燕出剑极快,金老大也没有防备,小燕出手恰到好处刚刚好削破那金老大的衣衫而没有伤他分毫。金老大露了个大丑,羞得满脸通红,遮遮掩掩奔回阵中,哪里还敢出来呛声。
那姓邵的不由得“啊”地一声赞叹:“小姑娘这一手可帅气得很,杨堂主这次恐怕赢得困难。”由始至终默然不语的张侠义此时冷冷一笑:“什么赢得困难。简直是半点胜算都没有。”那姓邵的一直没有留意到张侠义,此刻听他出言不逊,又蒙住面布守在小米身边,不由得好奇问道:“张副楼主,这是何人?”张虽寿若无其事地说:“这是小婿。”那姓邵的大吃一惊:“小米姑娘什么时候嫁的人,咱们为何竟毫不知情?”张虽寿笑而不语,那姓邵的则狠狠地打量张侠义,却没看出什么来。
这不过几句话功夫,场上已经响起一声惨叫。那姓邵的回头看去,只见那杨老三捂住左胸踉跄退下,手掌只见鲜血喷涌而出,只怕伤得不轻。小燕蔑视地看了他一眼:“就你那点微末功夫就这么狂妄,真不知道你自信何来。”说完还剑入鞘,慢慢走回阵中。那姓邵的大吃一惊。杨老三功夫不算差,哪怕自己跟他对敌也得几百招后才分胜负。自己不过转头瞧了瞧那蒙面男子,跟张虽寿说了两句话,前后不过半刻钟,这杨老三竟然就败下阵来了!他心想这女子不知是何来头,非得探她一下深浅不可。于是他飞身下场,命人把杨老三抬下去包扎,拱手对穆晓燕道:“在下金满楼副楼主邵兴,敢问姑娘贵姓?”穆晓燕瞧他还算礼貌,就回答道:“我是花间派的,姓穆。”邵兴点头:“原来是穆姑娘,敢问你跟花间派穆无为前掌门如何称呼?”穆晓燕不耐烦地说:“咱花间派只有一家人姓穆的。”邵兴不由得轻讶。他早就猜到这姓穆的姑娘来头不会小,又早就听说花间派的现任掌门是前掌门穆无为的女儿。但他从来没想到过花间派的掌门竟是如此年轻漂亮的姑娘。瞧这穆姑娘娇滴滴的,丝毫没有一派宗师的风范,任谁都不会猜到她竟是名满天下的花间派掌门人。
邵兴再次拱手:“穆掌门竟然武功如此了得,在下佩服。还请姑娘下场来,赐教一二。”他不信这穆晓燕竟能击败杨老三,心想这女子刚才出剑虽快,但还有迹可循,八成是杨老三瞧人家姑娘漂亮,心神不定让人家轻易得手。自己武功比杨老三高出不少,自然也不会小瞧了这姑娘,定不会输于她。谁知道穆晓燕摇摇头:“我恼那杨老三无礼而已,瞧你还算客气,没必要跟你打一架。”邵兴大为诧异:“难道姑娘到此地不是想得到《紫薇秘本》么?”穆晓燕一哂:“《紫薇秘本》有什么了不起,也不见得就比得过咱花间派的武功。”此言一出震惊四座。众人皆知花间派剑法精妙,刚才瞧见了穆晓燕两次出剑也确实不凡,却不知道这花间派掌门如此自信,居然不把名满江湖的《紫薇秘本》放在眼里。邵兴闻言哈哈大笑:“穆掌门这份豪情,羞煞五大庄八大派掌门人了。虽是如此,姑娘如此神技,在下不禁技痒,恳请姑娘亮上两手,也好让在下不枉此行。”
听他这么一说,穆晓燕倒也有点心动。如果那司马望没有伤在霍迁手上,她本意也想跟他过过招。毕竟高手难得,像司马望此等对手可不容易找去。只是后来司马望受伤,杨老三武功平凡,让她大失所望,她早就没了争雄斗胜的劲头。此刻这邵兴说话得体,而且自称是金满楼副楼主,地位还在那司马望之上,说不定武功也更高,不由得跃跃欲试。小燕心意未定,霍迁在旁边激了她一句:“这邵兴跟那张虽寿同是金满楼副楼主,那张虽寿是那小米姑娘的爹。那这邵兴说不定比那小米还强了点。听说穆掌门跟那小米姑娘在轩阳交过手?”当晚穆晓燕手中没剑,在小米手上吃了个亏,她一直愤愤不平,总想找机会讨回来。本来她还不是太愿意跟邵兴过招,听霍迁那么一说,就忍不住跳了出去:“姓邵的,你比那小米还要厉害么?”邵兴琢磨着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小心地回答道:“不敢,小米姑娘的武功在下一直都是佩服的。”穆晓燕瞧他没正面回答,哼了一声道:“好!我也不管你跟她谁强谁弱,这场我比了!”说完拔出长剑,随手划了个剑花。
邵兴闻言大喜,也抽出长剑,摆了个架式:“穆姑娘,请。”穆晓燕傲然道:“若我先出手你半点机会都没有,你先请吧。”邵兴微微恼怒:“那好,邵某这就领教姑娘高招。”说完长剑闪电般刺出,确实是手法快捷招式凌厉。徐无意一看这招数就认出来了:“这不是东北邵氏的家传剑法吗?邵氏早就淡出江湖了,他们家剑法也不算上乘,难得这邵兴能把这剑法使得如此厉害。”慕容岳看他连攻两招,用剑老辣之极,混不似江湖一般货色,也叹道:“本来就算二流剑法,练到深处亦能称霸一方。只是这剑法本非上乘,自就少有人肯下功夫去练到如此程度。这邵兴用的虽是邵氏剑法,但使剑已经超出邵氏剑法的范畴,堪比第一流的好手。可见他确实是花了大工夫去钻研练习。”仅仅几句话间,邵兴又连续攻出八剑,每招都是高明之极,但又看似平庸。原来邵兴少时熟悉家传剑法,但一直觉得颇有不足,所以在本身邵氏剑法中多加了诸多变化和后着,原本毫无连贯的两三招,经过他的改良浑然一体,使出来天衣无缝。那本身平凡无奇的邵氏剑法在他用来就一下子变得灵活厉害之极。
邵兴大声喊道:“穆姑娘,你让邵某人十招,也该是出剑的时候了!”穆晓燕本来只是随意挥洒,左右格挡他的剑招,听他这么说,应了一句:“好!”剑招忽然一变,本来只是直来直往格挡招架的剑招变幻成了漫天剑影。邵兴大吃一惊,稍稍后退一步,剑招回转,守住身间要害。突地从那漫天剑影中一道白光从中破出,只冲邵兴胸膛。只见穆晓燕手中长剑剑尖不断颤抖,忽左忽右,既上且下,也不知道具体攻向何方,好一招烟花灿烂!邵兴怒喝一声,手中剑以攻代守,卷向穆晓燕手臂处。他也是冒险行这一招,因为对方来得凶狠,自己又摸不清对方剑路,再退也不过是再次陷入被动而已,不如赌对方珍惜自己手臂不会跟自己来个同归于尽。岂料穆晓燕手腕忽然转动,本是刺向邵兴胸膛的长剑跟着变成横向,刚好搭在邵兴刺来那一剑上面,成十字交叉之状。穆晓燕紧接着手腕劲力一吐,长剑一绞。邵兴只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大劲力压在自己剑上,手掌把握不住,长剑脱手,被穆晓燕那用力一绞牵带了出去,笔直飞向天空。他刚想往后急退,穆晓燕的长剑就已经搭在他肩膀之上,只需她稍稍用力,自己人头未免不保。邵兴连忙站定不动,穆晓燕也没再动作,只是也没撤剑,维持着随时要杀他的姿势。良久过后,邵兴的长剑才出空中落下,直直插入泥土当中,犹自晃动不止。
这场比试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而从穆晓燕出剑攻击到邵兴撤剑被制,更加只是一两招而已。这等剑法,在场没人见过,大惊之下,连喝彩都忘了。不但其余人等目瞪口呆,就是花间派众人也是大呼神奇。颜震做梦也没能想到一招烟花灿烂也能中途变改为击落对方兵器的招数。当然这也是双方都用长剑,而自己膂力更强的情况下才能如此,但穆晓燕奇招妙思确非寻常人所能想象。想起在太极山庄自己曾跟穆晓燕吹嘘这招如何如何,又有何等变化云云,不由得满脸羞惭。就连徐无意等都不由得大为惊叹:这丫头剑法之精恐怕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连穆无为也匹敌不了。要知道这等变招原是不难,但江湖中人多把自家剑法练得纯熟,对敌之际挥洒而出都是练好了的剑法;像穆晓燕此等随心所欲临场发挥的变招变化,任你把前人剑法练得如何熟练也是万万难以实现。
花间派中“变”这一字精髓在穆晓燕这一招之下显露无遗。
穆晓燕嘿嘿两声:“你输了。”邵兴脸色惨白,勉强一笑:“在下确实是输了。”穆晓燕撤回长剑:“你还算不错,不让你难看,你走吧。”邵兴拱拱手,再不答话,从地上拔出自己长剑,还入剑鞘,慢慢走回张虽寿身边。
邵兴紧皱眉头:“张副楼主,此人武功远超我等预料,哪怕是小米姑娘复苏,亦难说必胜。今日之事,如何了结?”张虽寿沉吟片刻,看看身边其他人等。邵兴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