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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生慈爱地看着小米,口中却说道:“你这句二叔却是叫错了。”张侠义以为他说的是自己跟小米名分未定,心里忐忑以为张德生不喜欢小米。张德生知他误会,却是只笑不语。小龙见他们一家人相认,不知怎地也激动得流下眼泪。张德生跟他甚少讲究君臣礼仪,伸手把他搂入怀里,不让其它人看见自己皇上失态的样子。小龙嗅得张德生身上阳刚好闻的气息,虽然泪流不止,嘴边可甜甜地笑了。
张侠义问起当年事,张德生只是摇摇头不详细说道。这二十年来他经历的事又岂是一言两语可说得清楚的?他现在做得这人上人的丞相之位,所受之苦所做之事都不足为人道之了。他仅仅说是当日浪荡京城,得贵人相助,逐渐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张德生说:“小虾米…已经成了独行游侠张侠义…张德生,也已经不再是张家二公子了。这二十年间,变化实在太大。我在朝堂之上敌人甚多,你我相认实在对你没有好处。今日之事别对其它人说,否则对你有害无益。”小龙嚷着说:“谁敢对师父和阿义哥哥不利我下旨砍了谁的人头!”张德生微笑摇头:“一朝天子,岂可随意杀人,你阿义哥哥教你的事你都忘了?”小龙不情愿的摇摇头,但他知道如果真的有人要对自家师父不利,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砍了他的人头。张侠义也知道朝廷里面风云诡异,自己最好不要参合,于是点头称是。张德生又说:“你今日也累了,好好下去休息,今天晚上叫上童化金童老师罢,咱们为你办个庆功宴。”说完,带着小龙走回太守府上。
张侠义遥望着二叔和小龙双双离去的背影,忽有感慨:“二叔如此疼爱小龙,一个孺慕,一个舔犊,岂不像是父子二人。”想起张无回过去也曾如此跟自己相处,第一次羡慕起那小皇帝,只觉他确实是占尽了人世间的好处了。小米却说:“小龙这样挽着你二叔的胳膊,笑得真幸福呀,倒像是…像是我跟你那样。”张侠义失笑:“想什么呢,他们俩可不能是一对爱侣。”小米嘟着嘴反驳:“那你又想什么呢,他们可不能是父子俩,小皇帝的爹爹可是老皇帝。”张侠义点点头,但那感觉却还是根深蒂固难以消除,而且,小龙那方正的脸型,还有那漂亮的五官,确实跟张德生有五分相像。他们之间的相像可比自己跟张德生之间的相像多得多了。
他暗笑自己胡思乱想,搂着小米也准备回屋休息了。他才走了两步,那舒砚、朱子忠还有侍卫将军带领着虎贲列队欢呼:“张侠义威武!张将军威武!”张侠义志得意满,高兴地对大家挥手。他大笑着说:“我什么时候成将军了?”舒砚把他拉到一边:“皇上对你亲热得紧,早在沉玉的时候我就看出来啦。当时候皇上让为他办事你不愿意,现在你知道他老人家的身份啦总不会再推辞了吧?今日你立了如此大功,到了晚上庆功宴的时候你讨个赏,皇上非给你封个将军不可。”朱子忠也说道:“张兄弟的人品武功我们都十分敬佩,到时候一朝为臣,我们在张兄弟手下办事也是欢喜的。”两人情真意切,所说的话倒不像是客套。张侠义拱手答道:“各位盛意,张某人很是感激。我跟各位相处不久,但肝胆相照,又佩服各位英雄,心里早把诸位当做兄长啦。”各人听他如此说来,以为他答应了,都自欢喜。张侠义话锋一转:“只可惜我张某人一介草莽,不懂规矩,平生只爱四海漂泊,到处为家。入朝为官之事万万要不得,否则我这草包在朝廷上乱说话可不贻笑大方了?”那侍卫将军连忙说道:“不懂规矩没问题,咱们当兵的也不去上朝跟那些文官嚼舌头。张兄弟若能来咱羽林处当个将军,整日我们兄弟同袍齐心保家卫国,岂不快活?”张侠义被说得有点心动,但瞅得旁边小米百无聊赖的样子,自是知道小米爱清静,这当官的无论如何不适合小米的性子,也不符合自己的性子。他哈哈一笑:“若是皇上或者诸位需要我,张侠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若战事再起,无论身在何方,我张侠义定当奔赴前线作马前卒。只是为官确非我愿,还望诸位见谅。”各人都自苦劝,张侠义还是不肯。众人无奈只好散了,暗地里却商量今晚庆功宴上就算张侠义自己不请赏,也得为他讨个一官半职不可。
张侠义知道他们心中肯定另有算盘,什么庆功宴之类的应酬他也是不胜其烦。既然永州安定,小皇帝不日就能安然回朝,此地事了,自己再无旁骛了。他跟小米打个眼色,小米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两人相对一笑,手拉着手,漫步街头。什么朝廷政事就跟他们再无关系了。小米轻叹:“我会记挂小龙的。小龙身上香香的软软的,抱起来最舒服了。可惜你刚刚认了二叔,还没机会多说话呢。”她跟小龙固然投缘,不知怎的也挺喜欢那张德生,一下子就跟他们分开多少有点舍不得。张侠义也是如此感受,他笑道:“只需知道二叔和小龙平安就好。他们是国家的栋梁,本来就事忙没多少功夫跟我们聊天叙旧。只要大家都安好,总有再见的一天的。”他们说说笑笑,融入到人群中去,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溜出了永州城。
小皇帝回朝以后励精图治,在位三十二年,除永州反叛以外又有两场叛乱,在龙脊将军朱子忠和车骑将军舒砚的辅助下他迅速处理了那两场反叛。当朝太尉一职由后来调任京官的闻人太山担任,闻人太山死了以后撤销太尉,另设大司马,大司空分管军务。本来朱子忠军功卓越理应胜任大将军,但朱子忠屡屡推托,终生只居龙脊将军。终小皇帝一朝没人敢领大将军衔。三十二年冬,丞相张德生病逝,因终生没娶妻妾,并没儿女送终,天子亲率百官为其送行,据说天子悲怮痛哭曾两度昏厥。两日后,天子驾崩,为孝景皇帝。孝景皇帝**之少世所罕有,**没立皇后仅设一妃两嫔,皆无所出。孝景皇帝膝下只有一女两子,据说都是民间私育。孝惠太子早夭,长公主妖媚动人有倾城之姿,然不幸先天诊得患有痴呆,太子却是健康强壮,且聪明伶俐所学皆精,乃大才。孝景皇帝对之万千宠爱,聘请名师教太子武艺,平日多说江湖任侠之事。太子继位后开疆扩土,南征蛮夷,西讨大宛,同时内修政治是为大有为之君,后称孝武皇帝。然武帝后期战事频繁,流民日多,土地荒废,内乱渐生,以致盛世不再。后到宣、昭两朝,又再中兴,这都是后话了。
第十九章 多情自古空余恨
张侠义和小米出了永州城,把永州附近的山山水水游了个遍。张侠义生在永州,而且在这里也住过很长一段时间,自是对自己家乡熟悉得很。小米是来过永州的,不过从来都是赶路,如此游山玩水倒是不曾,两人玩得高兴,几乎都忘了什么是江湖什么是仇杀。待得他们游兴尽了,热闹了好久的永州也平静了下来,张侠义一拍脑袋忽然间想起一事:“哎哟,我都顾得玩,差点忘了一件大事!”小米此时舒服地躺在地上,脑袋枕着张侠义的膝盖,半眯着眼,让春日柔和的阳光撒在自己脸上。她懒懒地问道:“又有什么要紧事?”张侠义把她抱起来,亲了她一下,笑咧着:“大要紧事!你可得多谢我了!”小米在张侠义怀中欢快地尖叫着。她才不管什么男女之防,她最喜欢阿义哥哥用有力的双臂抱着她的时候。她咬着张侠义的耳朵,从牙缝里说话:“我这样谢你可好?”张侠义呵呵笑道:“谢主隆恩!”他把小米放在地上,说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小米疑惑地侧着头。张侠义故作神秘:“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张侠义带着小米一路慢行。两人已经几日未曾施展轻功了,他们慢慢走,小声说,大声笑,手牵着手,不分不离,沐浴在一片甜蜜的气氛里面。他们路过一处被大火焚烧过的废墟,张侠义指着那儿问:“你还记得这里吗?”小米摇摇头,然后眼睛发亮连连点头:“那是十年前那地方么?”张侠义应道:“是啊,就是这里。你可凶了,在我身上指指点点的,几乎就把我点得动弹不得丧身火海了。”张侠义遥想十年以前那个血腥的夜晚,小米跟张虽寿两人把祝家庄屠戮干净,一把火把这宏伟漂亮的庄园烧成现在的一片废墟。自己惨败在一个幼龄女童手上,那该是多大的耻辱?张侠义还记得自己为此几乎就此不动武功,不再踏足江湖。但现在想来旧事,只剩下那月夜下跟小米的邂逅,记忆之中只有那可爱女童的笑颜,所有血腥的丑陋的已经模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