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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说了一阵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朝堂之上风云诡异,也不是他们这等草莽之辈能够了解的。最后郭靖宇说道:“小皇帝毕竟还小,他们说皇帝都是天子,我可不信。十几岁的小屁孩能干什么事,就算他真的是天帝之子,还不是说被囚就囚了。只是那些被追捕的都是忠君爱国的英雄,让人好生敬佩,倒也不妨帮他们一下。”童**俩点头称是。他们并不非常确定那些被追捕的是什么人,但由于对那些官府的人并没好感,也就把他们当做好人了。张侠义对郭靖宇言之凿凿相当怀疑。坊间传言多有不实他是知道的,越是说得真切就越难以相信。但一来这事不关己,二来他也没有更好的说法,也就只好当是真的了。反正若是碰见官府抓人自己不妨出手相助就是了。他对官府也没甚好感,见他们无多用处,真有大奸大恶之徒也不见得他们积极去抓。
大雪下个没停,狂风倒是稍微消停了一会,郭靖宇说道这雪大概两天不会停了,这几天大雪封路,可不好赶路。三人没了法子,只好在镇东酒店先住两天再说。到了第三天果然风雪都停了,是个大晴天。杜默生却在昨日遭了冷,染了风寒,卧病在床。童**本是想趁好天气出去走走,结果却得留在店里照顾夫婿。张侠义说:“我留下来照看他吧,你让郭大哥带你去玩玩就好了。”童**虽是爱玩之人,但这种时候倒也不会为了玩耍把夫婿丢在一旁,摇头回了张侠义。张侠义闷在店里头几天了,也是想出去透透气,于是自己在街道上漫步。街道上积雪甚厚,各家各户都派人出来打扫。街上行人寥寥,反倒多有孩童在街上玩雪。张侠义看着那些开心欢笑的孩子们,心里忽然想起小米来。若这孩子也在这里不知道会不会也好奇地打雪仗堆雪人呢?可怜的是小米这一生大概玩血会比较多…一者雪一者血,音虽一样,奈何却如此不同。张侠义宁愿小米不会武功,只会玩雪,也胜过如今每天跟鲜血为伴。
这街道上有一行三人站立当中相当显眼,张侠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左右两人虎背熊腰,甚是健硕。大冬天的两人穿着单薄,显是为了轻便,也须得两人内功了得顶得寒冬。这左右两人一个带刀,一个佩剑,看着都是相当神气。张侠义还留意到那带刀的刀身甚是厚实,那刀鞘黑乌乌的看着像铁又像木,但绝不是一般钢铁,朴实无华却是更显不凡。那佩剑的人剑鞘上花纹甚是繁复,而且皆是镀金,端的是华贵非常。仅仅是这两人看起来就是人中龙凤,非比寻常,定是北方燕赵之地的豪杰。当中一个却是年少的孩子。那孩子眉清目秀,带着兜帽,裹着狐裘,浑身贵气逼人。就面相来说那孩子毕竟年轻,可男可女,而且浑身过得严实,也是难以辨认。那人个子矮矮的,身上没带任何兵刃,站在那大山一般的男子中间看起来有点突兀。此刻这孩子眼定定地盯着玩耍的其它孩童,眼神中有着羡慕和好奇。
定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家教良好,没敢玩过这些寻常百姓玩的游戏吧。
那带刀的男人说道:“主子,该走了。”这倒是让张侠义吃了一惊。这人如此威武雄壮,看着倒像是别人的主子,咋原来是这孩子的仆人?
“嗯。”那孩子还是不愿动身,那双短短的退好像就在原地扎了根似的。
那佩剑的男人也说道:“主子,他们很快就会跟来。”看这男子也是富贵,那衣裳虽然单薄,但料子却是上好的,不想也只是一个下人。
那孩子听了终于有了反应,他盯着脚下的积雪,终是忍不住弯起腰来舀了一团。他十根手指头又长又细,青葱白玉一般,相当好看,指甲也是修得整整齐齐,这在富贵人家也是不常见的事。那孩子分明不习惯手中的寒冷,一个激灵又把雪撒了一地。
“主子,这冷。那些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才玩这个。”
“哦。”那孩子有点遗憾地瞧着那些雪,看得出来那人没这样说的话,就算是冷他也还想再玩玩,看自己能不能弄个雪球。他又瞧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艰难地迈着步子慢慢向前走。
那带刀的又问道:“主子,不如属下雇顶轿子罢?”
“不要。”
“主子…”
“住嘴!你好烦!”
张侠义不由得笑了。这孩子不耐烦的样子倒跟穆晓燕有几分相像。瞧着这孩子的面容不由得又多了两份温柔。那俩男子也发现了张侠义的注视,两人恶狠狠地瞪了过来,若不是怕在这当口惹是生非,他俩恐怕得过来凑张侠义一顿。
一队官兵此时出现在街上,领队的无精打采,跟着的士兵也是一脸疲惫。在大冬天的出来巡逻毕竟不容易。那些人随意张望,见都是孩子在街上本来也没啥值得注意的。忽然就见到那三人,猛然就精神起来。那领队的大声喝道:“喂!前面那三个,站住!”
那俩高大男子还好,神色镇定装作没听见往那些街边巷口转去,那孩子却慌慌张张地往回看去,见了那队兵卒马上就跑。他不跑也还就罢了,他一跑那些兵卒就撒了腿一般的追去。那俩男子见不妙,也不啰嗦,拉起主子几个跳跃轻轻巧巧就跑开了好几十丈远,跟那队官兵拉开了距离。张侠义瞧那地上积雪只有浅浅的脚印,不由得暗中喝了一声彩:好轻功!就这一手自己可是学不来。他胜在精气充沛,远程赶路是难不倒他,这等小巧功夫那两人却是比他强上不少。眼看着主仆三人在这街巷里头胡乱打转,跑着跑着却又回到了自己跟前。当下飞身抢到他们前头:“朋友,跟我来。”
那佩剑的人见他来得迅速突然,正想拔剑,听他此言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那带刀把孩子送到那佩剑的手里:“这样不是办法,我去挡他们一下,你带主子爷走。”那佩剑的点点头,也只好如此。自己对这街道不熟,分不清方向,正是烦恼,看来也只好跟着张侠义走。张侠义见他没了敌意,一撒腿就往城门奔去。他不敢回镇东酒楼,就怕连累了郭靖宇他们的营生。为今之计只好先离开这郡城,到了野外要躲开追兵就容易多了。
他回头瞧了一下:那带刀的汉子也不拔刀,连刀带鞘当是铜锏使用,手法迅捷漂亮,瞬间就点倒了四个人。那带头的也会点武艺,一堆兵卒呼喝着要把他围住,被他一下又踢倒了两个。众兵卒见他凶悍也不敢再打,呼喝一声虚张声势地包围得死死的。那人见张侠义他们已经跑远,清啸一声拔地飞起。众兵丁目瞪口呆,待他落地之时已在包围圈外,他提气飞奔瞬间就没了踪影。
那人跑得快,不多久就赶上了张侠义他们,恰恰就张侠义身边并肩而行。张侠义赞道:“这位兄台好快的脚力!”
那人点点头。他飞跑时须运上上乘内力,怕是一出声内力就不纯,岔了气。同时他也觉骇然,这人年纪轻轻的内功却是了得,这等速度奔走却是说话无碍。这年轻人轻身功夫不见得就比得过自己两人,可若是走远路,自己两人可能就不如他了。他是不知道张侠义虽然没用花间派剑法了,但他内家功夫一直都是花间派的正统内功。花间派的剑法讲究变化,所练的内功也是跟这个变字相配套。所以花间派的内功能保证在任何情况下流转畅顺,哪怕是急速狂奔之下谈天说话也是无妨,倒不是张侠义天生异禀内功练得厉害。很快他们就到了东城门,那些守城的士卒见了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回事,正想拦问,四个人早就越过士卒走得远远了,后面的人如何赶得上?
众人一路跑到城外好几里处。脚下虽然都是积雪,但他们跑得甚快,不比走在平路慢多少,只是如此奔跑甚是消耗内力,奔了一路,众人都有点吃不消了。张侠义停了下来,说道:“两位兄台稍慢,他们该不会追来了。”他们停在那荒郊野岭,就算他们随着脚印追来,这一路还有其它行人脚印混淆,一时半刻倒也真难以追踪。
那佩剑的汉子也停了下来,他毕竟还抱着个孩子,比其余两人更要吃力,此时已是稍稍气喘,远不如那带刀的汉子般从容。那带刀的汉子多跑了几步,见其余两人都停步了才收了脚步。他稍稍理顺了气息,还没说话,就见那孩子跳到了地上,脚上还是哆嗦个不停,连忙上前请罪:“主子受惊了,属下罪该万死!”
张侠义本是佩服这二人功夫了得,此刻见他卑躬屈膝毫无英雄豪气,却不禁多了两份轻视。他原是想着昨天郭靖宇所说的事,也一直对官府没啥好感,这才出手相助。眼看他们脱离了险境,他便说道:“若无在下之事,在下告辞了。”也没打算通报姓名,就想要走了。
那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