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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英难得叹道:“生死有命,有时候也是由不得人。”倒也不见她如何担心。她慢条斯理的吃着桌上的饭菜,偶尔喝点小酒,动作优雅讲究,比赵逢春还像个有钱的主儿。
赵逢春有点自讨无趣的感觉,在一旁喝着闷酒,喃喃地说:“《紫薇秘本》的事儿没了下落,这回又献了这么一个女子过去也不知道楼主消受不消受得起。”
长生心中一动,忽然间浮现出好几个念头。他知道他有目标了,他的机会来了。
赵逢春接着说道:“楼主派来的人过个十来天也要过来了,你这几天也不要到处走了,安分点在庄子里头呆着就好。”
祝玉英无可不可的说道:“有好几年没出来街上走过了,这几天逛了这么多路也有点累。”赵逢春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头。
长生知道再听下去就得惹赵逢春怀疑了,于是狼吞虎咽完成了一顿难得的热饭午餐,随手擦去嘴边的油腻,走到一旁的冷巷蹲下,嘴上唱着新近学来的莲花落,眼睛却盯着那酒楼门口。果然过了一阵子,赵逢春和祝玉英酒足饭饱走了出来。赵逢春挥手招来两名在街边吃着包子的大汉,让他们带着祝玉英回府,自己孤身到别处办事。长生知道不能跟着赵逢春,否则定会被他发现。现在不能过去跟他说话,否则他定会怀疑。他有的是耐性…他小心翼翼的跟在了祝玉英一行身后,直到他们走进胶海近郊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庄园。
知道了他们住在哪里以后,长生赶快回到自己睡觉的破庙,找出那套被自己撕得破烂的好衣裳。当初他自己也没想到这衣裳有什么用处,只是下意识的收起来,自己另外找了套更加破烂的粗麻布衣打扮成乞丐。现在倒是正刚好能派上用场。他穿上那套破衣裳,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本来还算干净的绸缎破衣变得跟他刚脱下来的粗麻衣服差不了多少。
第二天他在离开那庄园不远的一条街道上讨食,辰时左右赵逢春离庄,未时左右他回庄。第三天他在离开那庄园近一点点的街道上求人施舍,他没看见赵逢春离庄,大概酉时他从外头回来。第三天他还在原地讨饭,还是没看见赵逢春离庄,但他又是未时回来。第四天他在未时左右上庄上求饭,被赶了出来,他没有灰心,在附近蹲着。等到天快暗下来了,大概是申时左右,赵逢春回庄。他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又是连续两天,他都是申时上去那庄园讨饭。那管事的不耐烦了,在第二天拳打脚踢揍了长生一顿,把他打个半死扔到庄外。长生瑟瑟地抖着,在庄外墙边缩成一团。又是晚饭的时候,酉时到了,赵逢春出现在了长生的视野之内。
长生一把扑过去把赵逢春下了一跳,赶忙躲开,几乎顺势就要一掌劈下来。长生忙着磕头:“大老爷好人有好报,赏两个钱,赏一顿饭啦。”赵逢春这才住了手,大声喝道:“来人吧,把这叫花子扔一边去。别脏了我的眼!”
庄里头的人听到动静早赶了出来。那管事的瞧见又是这小乞丐,气得半死,一脚把长生踹开:“好你个要饭的!怎么又来了!”他回头对着赵逢春陪笑道:“堂主莫气,不过是附近一个讨饭的而已。”赵逢春看了那小乞丐一眼,皱皱眉头就走,也不怀疑。
“赵伯伯…是…是赵逢春,赵伯伯么?”
赵逢春一听这“赵伯伯”三个字,就站住了脚,觉着这嗓音怎么有点耳熟呀?想再仔细瞧瞧,那小乞丐已经挣开家仆的控制扑了过来,跪在他脚边,呜咽着:“赵伯伯…呜呜…赵伯伯…我哥我嫂他们…死了…”这几下哭声悲切动人,丝毫不假。赵逢春双手托起那小乞丐的头,借着门口灯笼的火光把这少年瞧真切了,可差点吓坏了自己:“你…你是…你没死?”
长生答道:“我差点就死了,贼人把我哥我嫂害死了,把我打晕了。我,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还想说,却被赵逢春打住:“所以…你没死。”他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你没瞧清楚是谁杀害了你的哥哥嫂嫂?”
长生哭道:“没有,我昏过去了。浑身痛的要死,等我醒过来了,只看见我哥哥嫂嫂躺在那里,却,却没气了…赵伯伯,你那天不是在那里么?是谁害了我哥哥嫂嫂?”
赵逢春疑惑不定。这张小三是怎么没死他倒不在意,大概也就是自己出手轻了。反正没死也能把他给弄死掉。不过他是张家唯一一个活口了,《紫薇秘本》最后的线索大概就在他的身上。杀了他以绝后患?没必要,他不过是一孩子而已。先养着他看有没有机会探出些少线索?对,就这么办!
主意已定,赵逢春喝退左右拉起长生叹道:“那些贼人先打伤了你童伯伯,我看对付不过只好退走。救不了张大善人夫妇我很痛心…”他说着胡话,用手擦去长生脸上的泥污再三确认这人儿就是当初那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张三公子,“我们进去再说,我让人帮你准备点热水衣服。”
赵逢春让管事的把他带进庄子里头,找个最好的别院安置。几刻钟后,仆人带着换洗过后的张长生上了饭厅。赵逢春早已就坐,身边还有祝玉英陪着。这时候祝玉英倒是换回了女装,还是一样的清丽脱俗。
“赵伯伯。”长生礼貌地先向赵逢春问好。然后转向一边,惊奇地叫道:“玉英姐姐?”
这下子赵逢春可懵了。他没想到长生竟然认识祝玉英。他招手让长生坐下,侧身问玉英道:“你们认识?”
玉英微微点头,没有显得惊讶也没有显得激动。那淡然的神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不知道长生在打什么主意,不过长生既然叫唤了自己,就证明他不担心在徐府的一切让赵逢春知道,她简略的说道:“徐老爷从永州那边回来的时候带回了这位公子。我们在徐府中见过面。”
赵逢春马上联系到坊间传言惊讶道:“原来是你杀了徐不已?”话语中多有惊疑。
“才不是!”张长生不能让赵逢春感觉到自己身上哪怕有一点威胁性,“徐不已那**想要,想要…我…”说着眼泪就留下来了,“想要”后面那几个字他说得轻声,听不真切,但赵逢春可是知道徐不已的,他要干什么事情,只看看张长生那一脸艳色他就清楚了。
“那**死了也是活该,三公子无需责怪自己。”
“徐…那畜生不是我杀的…”长生早就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他…他让我先看着他欺负一个姐姐,后来那姐姐也没气了。他笑着走向我,马上就要…了,这时不知哪里飞出了个黑衣人,说着什么为民除害什么的,把我扔了出去,让我快逃。然后房间里面传出了惨叫声,我吓坏了,连夜就逃了出去。”坊间传闻可没说那丫鬟的事情,长生这一说辞无疑更加可信了。江湖中仇杀之事甚多,徐不已为富不仁,伤天害理之事做得太多了,江湖豪侠替天行道杀了徐不已这也不奇怪。赵逢春不需求证就信了一大半。
“三公子我看你也饿了,咱们先吃饭,饭后再详细说说别后的情况。”赵逢春主动招呼布菜,同时招来家仆,在他耳边轻声交代了些事。张长生看在眼里心中暗喜。他肯定是找人去求证自己的说词。自己说的半真半假,任他如何求证也是绝对找不出破绽。赵逢春本就认定长生柔弱,说什么也难以相信他能杀死肥大有力的徐不已,所以他是宁愿相信那不存在的江湖好汉也不会相信坊间传言是长生用残忍的手段杀死了徐不已。
晚饭过后,祝玉英早早告退了。她不清楚张长生来此的目的,也没想多管这闲事。
长生略略把自己跟了徐不已的过程说了,只说是自己害怕胡乱逃窜了一气,让徐不已遇到了带回胶海。他的话大半是真的,假的部分也是难以求证,所以赵逢春是越发相信这个只有漂亮皮囊的张三公子一路颠沛流离沦落到了要在胶海乞讨要饭。他虽是心狠手辣,但多少也是有点不忍,说道:“张大公子既然不幸离世,你就在这里安住吧。哎,可怜张大公子夫妇竟然只是为了那一本书而…哎…”
他话说了一半,就是为了引起长生的注意。长生当然配合:“书?什么书啊?我家里头藏书不少,我都看过。”
“就是…哎,不说了,反正逝者而已…三公子就无需多想了。”
长生暗暗冷笑,你不急难道我还急么?当下长叹一口气,也不接话头。两人相对而坐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长生困顿不已哈欠连连,倒是想睡了。
赵逢春可不想再等一天了:“三公子喜欢读书,这个我是知道的。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庄子里头藏有一本古书?”
“古书?”长生的反应有点慢,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过了一阵子才回神道,“没有,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