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⒘跷渲艿茸爬舨苛砑邮鲇茫ㄆ涫抵皇歉烁龈咂芳兜男橄紊⒅埃厣停ㄕ獾愕故亲龅搅耍涣⒐考爸降钠醯ま伸I各部,均加赏赐。北契丹照例设四个都督府。 二十六,东都大雪,次日至邙山赏雪,惟荣妃有妊在身,不能相从。 二十八,接见西突厥阙达可汗、南突厥处罗可汗、东突厥颉利可汗谢恩使者。处罗可汗无异大隋的傀儡,而阙达可汗、颉利可汗也知道自己被封,实在大可汗迫不得已之举,故而也愿意接近大隋,以为后援。 十二月初一,靺鞨、奚、霫、契丹诸都督使者进贡,设宴款待,并赐回礼。 初六,西突厥射匮可汗、东突厥始毕可汗使者觐见。 初九,高昌国使者贡献…… 十一,南宁州诸土司遣使进贡…… 十四,党项、嘉良诸都督、土司遣使进贡…… 我正在建立起一种“朝贡”制度………归顺的各少数民族首领每年向皇帝进贡,其实大多并非什么好东西,无非是借此表达一种中央与地方的隶属关系。而鸿胪寺负责酌情给予回赠,价值要稍高出对方的贡品,不过我并不想当只要面子的冤大头,所以这种“稍高”一般只是适可而止。 一派祥和之中………南征有张须陀主持,加上一班虎将,我是放心的………迎来了大业十一年(公元六一五年)的正月。 正月初三,与沈莺回沈府,因为沈光交接燕郡事宜繁多,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还只到涿郡,又被张衡留了几日,回到东都,已经是元宵。 我这次上门,却是正式来提亲的。 沈子方也万没有想到我与沈莺之间,还是清清白白,诧异之余,更多惊喜,自然是点头答应,于是我的聘礼连同沈莺的年礼,就一起抬进了沈府。 我与老爷子交谈,次数不多,却非常投机,总是会忘记时间,午饭过后,就聊起了太学之事。老爷子如今也官升一级,由六品博士升了五品“太博士”,一来固然是他教书不错,二来也想提高沈莺的出身,免得我日后册立她时,有人以“出身寒微”表示异议。 “太学之中,优秀者不少,但是微臣眼中,一对兄弟,却是其中人杰。” “哦?是何等人物,当得你老如此赞许?” “李建成和李世民。” 我不由心中一震:“可是唐国公李渊的两位公子。” “正是此兄弟二人,难得他二人出身贵胄,却甘愿舍弃西太学的优裕,到东太学攻读,而其刻苦,更甚于常人。李建成是唐国公长子,少年老成,彬彬有礼,行事恭谨,但其弟李世民,虽然少年心性,不免顽皮,但我看他日成就,更在乃兄之上。” 老爷子看人,眼光倒是不错。 “不知他二人在太学,主修何业?” “倒是文武兼修,不过李建成似乎更喜儒学,李世民的武科,却要高出乃兄许多。” 我点点头。 李渊、李建成、李世民,这几个名字,我已经忽略了太久了。 回宫的路上,沈莺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我有事情,想要求你。” “你说就是,有什么求不求的。” “哥哥回来,你可要再把他外放。” “你哥哥是我信赖之人,我提他任千牛卫中郎将,正是要留在身边,除非不得已,怎会外放?” “哥哥今年,也该二十四了,尚未婚娶,莺儿……莺儿想请你做主,把杜鹃姐姐许配给他。” 我望向辇车之外,杜鹃正在不远处跟着。沈光曾经在宫中做护卫,几次探视沈莺,沈莺每次回沈府,也必带杜鹃,想来两人早已经是情愫暗生了。 我笑道:“这有何难,等你哥哥回来,我就给他们赐婚。” 沈莺对我行了一礼,因为是在车中,当然不是大礼:“莺儿代哥哥,谢过皇上。” 正月初五,下诏:秘书省(国家图书馆)增加学士百人,调魏征为正五品秘书右丞,主编历朝史籍。西晋八王之乱以来,国家连年战乱,已经有多个朝代的史书没有编撰了。 正月十六,下诏:二月十九为皇后生辰,定为“千秋节”,普天同庆。 我此举,是想报答皇后这个“贤内助”,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娶了沈莺之后,必然对她多少有些冷落,她虽不会介意,我却心中有愧,借此做个补偿,以求心安。 诏书甫下,便有人建议我立自己(其实是杨广)的生日做“万寿节”,被我驳回,面上是义正言辞的谦虚之词,其实却是想杨广生辰,关我何事。 正月十八,赐杜鹃正六品诰命夫人,嫁与新任千牛卫中郎将沈光。 二月初五,吉日。 这一天是我迎娶沈莺的日子。 前一天,沈莺就回了沈光的中郎将府。 我其实是想去中郎将府亲自迎她的,只是碍于皇家礼仪,不得不在宫中焦急等待。 迎亲的队伍出了皇宫,吹吹打打到了沈府,然后沈莺哭别老父,由彩云搀着,披着盖头上了花轿。沈光和她的新嫂嫂杜鹃陪着,一路进宫。 我并未按照宫中娶妃的规矩………其实宫中这几年也未有什么娶妃了,杨广看上哪个女人,侍寝之后,朝议一下,没有异议,给个封号就是了。 我依的,是当时的大户人家娶妻………是娶妻,不是娶妾………的规矩。
第四十四章 海棠别院
夜色中的“海棠别院”,已经褪去了白天的喧闹,只有门前高悬的红灯笼,还有门窗上贴着的红喜字,还在述说着这里的喜庆。 房中红烛摇曳,沈莺穿着大红的喜服,头上的红盖头还没有揭去,安静地坐在床边。 我也穿着大红的喜服。我曾经想过自己结婚时的衣着:白西服、黑西服、中山装、唐装,却从未想过会穿这样的一身衣服。 我此时也有了三分醉意………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用喜棒挑开了她的盖头………我的手居然是发抖的,为什么要抖啊? 沈莺头戴凤冠,正含羞地望着我。我端起桌上已经倒好的两杯酒,在她身边坐下:“饮了这杯合卮酒,我们便是夫妻了。” 今晨醒的迟了,睁开眼,太阳早已经照在床上。我伸手欲去揽她,却着了个空,扭头看去,她已经不在我的身边,枕上还留着她的余香。 我起身,简单地穿好衣服,并没有穿上外面的袍子,然后走出房间。 小厨的烟囱里,冒出淡淡的炊烟。 我蹑着脚走进去,她背对着我,头发随便地拢成了一束,拿根普通的红绳系在身后,正在厨前忙碌,浑不知我已经到了厨房外。 我悄没声地走到她身后………那时的软靴,很容易不发出大的声响,环住她的腰,却去嗅她的头发。 她显然吃了一惊,扭回头看我,我却正好得寸进尺地吻上她的半边脸。 “还好汤在锅里煮着,不然就该烫着你了。”她嗔怪我道。 “烫便烫了,当年若非烫着,未必能够有你我今日的缘分。”我替她拢拢额前的头发,“新婚之日,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丢下。” “我们民间的习俗,第一天的早上,应该给公婆敬茶的,只是……”她想说我的父母已经不在,却又觉得不妥,于是忍回后面的话,“我就想给你做个汤,没有吵到你吧。” “哪里?若是吵到,我怎能现在才起。”我说,把她轻轻搂在我怀中。 她突然发现我没有穿外面的袍子,赶紧把我拉近灶边:“这么冷的天,你也不穿多点。我回房给你拿来。”灶边的确是最温暖的地方,但她似气非气地责怪我,却更是让我温暖。 她走出去的时候,我突然抬头看了看天………我没有看到天,只能看到屋顶。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他们可知道,我已经给他们找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儿媳妇。 沈莺很快拿了衣服回来,帮我穿好:“君子远庖厨,哪里有皇帝跑到厨房里的,你先回去等着,汤马上就好。等下,我想去给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请安,再去看看元姐姐。” “我还不都依了你。”我说。 我的确是都依着她,因为我知道她不会做我为难的事情。 她的封号,是莺妃,不过在“海棠别院”,所有人却只叫她“夫人”。而我与她,也依旧如婚前你我相称。 本来是要她搬到一所规制更高的院子里的,“海棠别院”原不过是才人住的,规格低得多,她却说已经习惯了,不想再搬动,只是希望我把御花园的那两间房子也给她,闲时可以去住住。我知道她是怀念我俩最初相恋的日子,叫许安把她和杜鹃原来的房子,依旧照原样收拾了,调了个宫女平日里住着,也算是“海棠别院”的人。 杜鹃成婚出宫,她身边只剩下彩云,顺妃和她虽不似皇后和荣妃亲近,却也喜欢她的纯净,关系也还和睦,从身边选了个伶俐的小丫头翠荷,元妃也送她一个叫杏儿的,如今的“海棠别院”,连她也只是四个人,待要再派,她却说足够了。我想“海棠别院”房间并不多,也就依她,其他三个,都住在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