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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右屯卫大将军程知节领一万一千多骑兵和另外一千多人抵达,与杜伏威一样,他也是以一万五千骑兵先行,途中损失三千多人马。
另外一千三百人,则是当初随同宇文成都出发的“火器营”,这也是一支配备了大量驮马的“摩托化部队”,不过因为带着大量火炮、火药等,行军速度自然比轻骑慢许多。宇文成都为了赶速度,路过武威后,将他们托给遇到的程知节带领。而程知节也知道火器营是朝廷的“宝贝”,一路颇为尽心,竟然未损一人一马。
与东征军不同,这支火器营配备的,是在“重炮”之后发明的“轻型火炮”,与数百斤的“重炮”相比,只有不过百斤,可以用战马驮运,机动性更强。“轻型火炮”的炮弹,只有两斤多,装药不足两斤,对付城寨,力量自然不够,但是与西突厥交战,基本都是野战。而且火器营还配备了大量“铁砂珠”,最适合对付骑兵。当然“轻型火炮”的射程稍微近了些,只有二百步。每炮四人,两名炮手,其中一人兼做炮长,两名配备连弩的护卫,其中一人兼做御手(控制驮炮的马),一千五百人,备有火炮三百门,战马倒有两千四五百匹(还有驮运火药、炮弹和炮架的),此外,还有一批重型弩………轻型火炮的射程太短,加上当时的火炮射速慢,没有护卫是非常危险的。
二十五日,主帅李靖只带百余骑兵,抵达高昌。
只有驻扎在且末、鄯善的左屯卫大将军徐世绩部,原本路程极近,却迟迟未见一兵一卒。
“不等了,明日就与肆叶护一战!”
看着隋军陆续赶到,肆叶护可汗也有些紧张了………本想赶在隋军主力抵达前拿下高昌,不想高昌居然如此难啃,自己花了二十天,损失几万人,却还没有攻下。
不过,在发现隋军在高昌城外的不过五六万人,肆叶护可汗还是放心了。经验证明,野战,自己不会吃亏。
然而这一回,野战就要让他吃亏。
因为隋军用了一种“新式武器”。
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后,冲在最前面的突厥骑兵,便倒下一片………散弹是一打一片的。
一轮炮击,便轰趴下五百多骑,其实大大多数人马这时并没有死掉,有的马肠子都打出来了,半卧在地上哀鸣,还有的,是马上的人被打到地上了,他的战马在旁边嘶叫着转来转去。更多的人马在巨响过后,本能地往后头逃。
其实三百门火炮的威力是有限的,真正的威力,来自心理上。
这场面,以前谁见过?其实突厥人如果真要硬冲,隋军的火炮开上三轮,人家的战马就到跟前了,最多也就能轰倒两千。
隋军随后又放了一轮,其实不过又轰倒几十骑………本来突厥人就是刚进射程,现在更是大都已经跑到射程外了。只是原本轰倒却没有轰死的倒霉,这么一下子,还活着的就不多了。
听着后面巨响,突厥人跑得更快了。数万突厥铁骑,立时溃散开来。
宜将胜勇追穷寇!隋军乘势追出三十余里,斩杀六千余,俘获两千余。
不过,在肆叶护稳住阵脚前,李靖就下令鸣金收兵了。
炮队没有那么快跟上来,毕竟还是肆叶护人多。高昌的围既然已经解了,就先见好就收吧。
肆叶护收拢军马,除掉跑散的,还有十三万之众。他与几个部属一商议,决定先退回焉耆。
就在肆叶护围困高昌的日子,安西都护将军张士贵在得到两万吐谷浑援军后,反攻疏勒,疏勒的突厥只有不到两万………主力都和肆叶护在高昌呢,疏勒军更是不堪一击。
四月十九日,隋军再克疏勒,突厥军退走,裴思投降。此后朝廷下旨,除疏勒国,改置疏勒郡,下分疏勒、伽师、疏附三县,民约万余口,归于阗州,仍然以裴思“世袭太守”,封侯爵。隋军复置疏勒镇,屯兵两千五百,以后更加置一个屯垦校尉府,移民一千三百余口。
第二百零八章 奇袭龟兹
肆叶护可汗在焉耆一带驻扎,隋军则呆在高昌,落后的步兵陆陆续续抵达。期间,肆叶护也派出一些骑兵半途劫杀,的确给隋军的步兵造成一些损失,但肆叶护可汗很快就发现这样得不偿失,隋军步兵在突厥骑兵来袭时,往往结阵用弩弓还击。截击的突厥骑兵并不多,因为大股军马要经过隋军控制的地区,很难不被发现,小股在人数上没有优势,也很难全身而退。
到了七月,步军才陆续到齐,走得慢的原因,除了难走,更是因为要护卫大批军需………没有军队护卫仅靠民夫运输是很危险的。
高昌本不过几万百姓,而今十余万大军云集,靠高昌自己,是承担不起的,何况此前双方数十万大军在高昌厮杀近月,地方已然残破。
步军走得慢,损失反倒小些………跟着军需粮草走,一方面是护卫,一方面倒也吃穿不愁。
右屯卫、右骁卫三万七千步军,到了高昌,才损失五千余人………其中还有将近两千人是在与西突厥军的遭遇战中阵亡的。还带来了路上收容的左翊卫四千来人。
而左屯卫的部队,到了六月底才“姗姗来迟”,并且来的只有两万步兵,骑兵一个没见。不过左屯卫倒是几乎“毫发未损”………路上才死了百把个人,据带队的将军说,徐世绩还留下全部骑兵、五千步兵和他自己守备且末、鄯善“以防突厥偷袭”。因为此时,两郡的镇兵、郡兵都已经被张士贵调往疏勒了。
而号称精锐的飞虎军,也连根毛都没有看见。
众将议论纷纷,皆云徐世绩“畏战”,奇怪的是,身为主帅的李靖居然不以为意,根本不去追究。
此刻,云集高昌的隋军也已超过十万,众将纷纷请战,要求收复焉耆。
可是主帅李靖却突然病倒,连李大亮、宇文成都这样的副总管也不见。
连西都………我而今已经“移驾”在此,都有人在参奏弹劾李靖了,说他“畏敌如虎,虚糜巨万”。
西域军需,几乎全部要从内地转运,虽然朝廷已经在陇右储备,但自陇右转运高昌,的确耗费巨大。
这一日,一帮言官御史又在旧事重提。
“十余万大军西征,未战便损数万,此皆统帅不能运筹之误。”
“大军悬于西域,一日便耗费数百万钱,久不与战,不能不揣度其情。”
……
“军情在万里之外,变化莫测岂是庙堂可预?朕意已决!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既将边事赋予李卿,西域之事,众位爱卿便不要非议了。”
大臣中还有人欲言,我面色一沉:“若有哪位爱卿自觉可胜李靖,敢立军令状,朕自可将玉门关外之事,尽托与之。”
此言一出,果然再无有敢于出声的了。这帮子言官,多数属于“清流”,讲起大道理个个出众,真要说到领兵打仗,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个”。
不过我自己心中,其实也忧虑得很,连牙都急痛了。随驾的后妃们虽是常加宽慰,可是我心中焦灼,却是与日俱增………李靖也是的,已经一个多月了,西北居然连个战报都没有过来,也难怪西都众说纷纭了。
这一日,正是八月十五,随驾的妃子们,便要依东都旧例,也在西都赏月。于是便有皇后和沈莺来说,我却心不在焉。
饭我都快吃不下了,还看什么月亮。
皇后和沈莺见状,知我烦恼,道个安正要出去,却见太监刘云跌跌撞撞地跑进殿来。皇后见状,轻声呵斥道:“刘云,你也是宫中老人了,何以如此没有规矩。”
只见刘云跪倒在地,将手中的信札高举过头,声音颤抖:“皇上,西域……西域大捷了。”
我闻言,立时伸手将刘云双手举着的信札抢了过去,而皇后和沈莺,也不免面露喜色。
我看着手中的战报,不由喜极而泣:“徐世绩将军拿下龟兹了!刘云,传……传诏,朕要在大兴宫设宴群臣,正四品以上官员、诰命,全数赴宴。敬天大兴府张灯结彩,共庆佳节!”
战报是六百里加急传回的,而此时,距离大捷,已经是将近半个月了。
七月,李靖的骑兵只是与肆叶护可汗的西突厥骑兵在高昌与焉耆之间发生过几次小的骑兵交锋,互有胜负。不仅如此,因为李靖不许主力出战,阿史那社尔和阿史那思摩已经领着自己的部属北走,说是要各归本部。
八月初四黄昏,从前哨传来的紧急军报传进高昌城。李靖的“重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