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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叔叔说得对,我们已经是骑虎难下。”
“孩儿想要回自己的府邸。”
“你就先留在我这里吧。”
“彩云和孩子还留在府里,我怕他们有事。”彩云比沈莺早两个来月,生了一个儿子。
宇文化及想了一想,吩咐道:“我找两个人送你回府。不要乱跑,呆在家里,好好陪我的儿媳和孙子。”
回到府里,宇文成都无论如何也定不下心来,彩云问起,宇文成都忍不住,将事情和盘托出。
彩云闻言也是大惊:“你应该立刻禀报皇上。”
“可是,我的父亲也卷进去了。”
“成都,他们不可能成功的,如果你禀报皇上,也许以后我们还可以为父亲求情。可是如果不说,也许连我们也要株连的。”
“门外有父亲的人在看着。”
“翻墙,去夫人和沈大人那里,沈大人会禀报皇上。”
宇文成都没有想到,他会在沈莺这里遇到我。
门外已经嘈杂起来,不一会,沈光过来:“皇上,有大队人马聚集在宣仁门外。”宣仁门是皇城的东门,也是从沈莺的清化里回皇宫的必经之路。
“关陇世家们谋反了。”我说道。
“为今之计,唯有派人出城,去调集城外的军队平叛,御林卫就在上春门外,骁果卫在喜宁门外。”宇文成都道。
“可是出宫时,虎符并未携带,没有虎符,调不动军马的。”
“臣愿意出城,去调骁果卫,臣是他们的统帅,应该没有问题。”沈光道。
“不可!”许安说,“而今叛军注意力虽在皇宫,但沈夫人居于此,也是尽人皆知的,若是有人想挟制夫人、皇子等要挟皇上,必会来此。皇上、皇后的安危,全在二位将军肩上!奴才是内侍监,御林卫是认得奴才的,皇上可以亲笔修书一封,交给奴才带出去搬救兵。”
“朕派几个侍卫与你一同出城。”
“皇上,人多了反而不便,再说,此间人手也大为不足。皇上还需速速派人,去联络韦云起、张须陀诸位大人。”
当下,我写了封信交给许安去搬兵,又派了几个人联络大臣救援皇宫,而沈光、宇文成都各自集结起府中家丁仆役,准备“护驾”。沈光、沈莺和宇文成都三座宅邸,是连在一起的。
却说叛军正午起事,宇文智及等就派人夺了东都的各处城门。正如宇文智及所言,守城的“府兵”势单力薄,又有不少是叛军内应,各个城门,立刻落入叛军手中。
宣仁门外的五千叛军,却是由越国公杨玄感率领,守门卫士猝不及防,叛军很快攻下了东城。圆璧城守将元务本、含嘉城守将韩世偔是杨玄感的内应,这两处也很快失手。
好在东城的卫士还是来得及把消息报进宫,皇太孙杨侗带领东宫五百神策军和太微城的六百千牛卫守卫东宫和太微城,叛军一时无法攻下,转而通过圆璧城猛攻宣武门。
守紫微城的千牛卫一面防备,一面派人由丽景门出城,神策军就驻扎在丽景门外十里。不料“自告奋勇”的卫士,也是叛军内应,求援自然成了石沉大海。
元务本领三千叛军猛攻玄武门,其中一些还是守圆璧城的千牛卫。眼看局势危急,一个身着戎装的女子登上了城楼。
“元务本谋逆,尔等何必相从?难道是要连累妻儿?”
这戎装女子,正是荣妃元氏。
反叛的千牛卫中有人认得元妃,于是便喊道:“不是我等要反,元将军说,皇上被歹人挟持,我等是要入宫救驾。”
“本宫在此,皇上安然无恙,此乃元务本欺诳尔等!”
元务本眼见手下有人犹疑,高声道:“我等已经犯下死罪,只有成事,才可无恙,新君登基,大家便是佐命元勋!”
“元务本你这逆贼,是欲置我元氏满门于不义!诸军听着,本宫在此保证,只要反正,皇上定然既往不咎!”
正说着,城下突然一箭射来,元妃侧身躲过,回射一箭,竟将元务本射落马下,几个叛军抢出,将元务本抬回,却是射穿了肩胛。
此时玄武门上一阵喝彩,叛军气焰,立时压了下去。
但是到了黄昏,叛军还是攻下了太微城,宫中守军退守紫微城和东宫,宫里和外界的联系,彻底断绝。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元妃之逝
入夜时分,三百多叛军攻沈莺宅邸,被卫士们打退。
此时叛军的注意力,却在皇宫,还没有人知道我此时其实不在宫里………我走的宣仁门,并没有人投降叛军。若不然,数千叛军如果来攻,沈光和宇文成都再勇猛,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的杨玄感、宇文化及等,正在紫微城的金銮殿上争执。
他们在争谁可以做皇帝。
有人建议推举杨杲。
有人建议推举杨正道。
无论杨杲还是杨正道,都还只是孩童,无异于傀儡。
争吵间,有人吼了一嗓子:“大事未定,诸君再争,我等必死了!”
人们安静下来,看着大吼的人。
宇文智及。
“皇宫还没有拿下,皇帝还没有捉住,数万忠于皇帝的军马就在城外。我们是在赌博,因为我们认为,只有攻下皇宫,捉住杨广,大事就成了!我们的实力,还不如当年造反的废齐王杨暕!”
于是叛军们决定搁置争议,连夜攻打紫微城。
而这时,“勤王”的大臣,比如魏征、韦云起、张须陀等,已经集合起大队人马,来“保卫”皇宫。
叛军此时,只好退进皇城。
“勤王”军围住了皇城里的叛军,叛军围着紫微城和东宫里的千牛卫。从里到外,一层比一层人多,却也一层比一层战斗力差………叛军和“勤王”军可以说都是乌合之众,但叛军又稍微强些。
而我,还呆在沈莺的宅子里,大家都还比较惊慌,府外又仍然一片混乱,加上人手有限,大家商议的结果,还是决定等许安搬来的救兵。
第二天天明,依旧不见援军到来。
此时的宣仁门,依旧在激战,只是叛军已经由攻转守。
攻门的将领,是一个正六品的折冲郎将。
十几年前,他就是这样的官职,十几年来,武将提拔极快,他依旧是这个官职。
因为他的名字,叫做司马德勘。
一个在大业八年就被我打入另册的人物。
守宣仁门的,是宇文智及。
“司马将军,杨广待将军,刻薄寡恩,十余年未进,将军何苦为其效力。”
“今上虽待德勘薄,却待天下厚,德勘岂敢因私非公!”
城外的援军终于来了,可谓是姗姗来迟。
要知道,城外的驻军,离开洛阳城不过十里的路程。
许安化了装出了沈府,就直奔离清化里最近的徽安门,却发现叛军已经占了城门。
好在叛军兵力也有限,除了分出两千来人把守各处城门,就是集中大队攻皇城,还有少数人,攻打沈莺的宅邸和府尹衙门………王世充还领着六七百府兵守着府衙与叛军对峙,而围他的叛军之中,居然还有不少他的老部下,洛阳卫尉裴虔通已经反叛。
可惜,我记住了司马德勘,却没有记住这个名字,在《资治通鉴》里,江都之变,这个人也是榜上有名的。
否则,我绝不会让他做洛阳卫尉。
许安转至喜宁门,发现仍然被叛军占据。
再转上春门,依旧不通。
上春门不远有条河………漕渠。
漕渠是不通的,因为有水门。
许安决定赌一把,继续南行,那里有条更宽更深的洛渠。
洛渠也有水门,但是平日里并不管,除非有战事。
许安赌的,是洛渠水门依旧开着。
他赢了,洛渠的水门没有关,叛军完全忽略了这个地方。
但是要出城,就必须下水。
许安已经是六十岁的老人了。
他跳进河水里。
将近八个时辰以后,他终于上了岸。
已经是深夜,许安急急赶往御林卫的驻地。
一个全身湿透,疲惫不堪的老人,连夜赶了十几里路,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然而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
我的亲笔信,被水浸湿了。
没有兵符,没有圣旨,御林卫的大军便不能动。
我知道你是皇帝身边的许公公,可是朝廷有规矩。
费了很大的口舌,天明时分,御林卫大将军同意派一支两千人的队伍去上春门看看。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