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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不是所有的“俗”都可以“从其”。
十一月初一,张镇周、朱宽等召集土人首领百余(有些部落来的不止一个)在台南镇“开会”,除了宣布“委任”………社正可以按从九品领取“俸禄”,还要废除土人的“猎头”恶俗。
这件事却得到了土人的“抗议”………猎头是土人千百年的风俗,谁猎得的多,谁就是“英雄”,所在的部落也显得比别的部落更威风更有力量。
吵了三天,张镇周不惜把几个闹得最凶的部落首领“免职”、监禁,委任新的首领。
但是土人是不听委任这一套的。
“会议”暂时中止,准备来年三月再开。
不用等到三月了。
十二月,土人三十部反叛,袭击隋的驻军和移民。
张镇周原本打算向大安溪以北继续推进,在明年三月以前完成平定整个流求的。
现在,只好先“平叛”。
可是“急先锋”林那却不在。
第二年四月,隋军在付出六百军士、八百移民死亡的代价之后,终于平定了叛乱。
战争是血腥的,土人损失了将近八千人口………而八十六社在大业二十一年(公元六二五年)十二月的总人口,也只有七万略多。八十六社,在战后缩减到了七十七社,由于人口锐减,一些村社只能合并。
张镇周也获得了一个“雅号”,换做汉语,就是“张屠夫”。
但是,血腥的镇压却也的确使得土人彻底屈服了。大业二十二年(公元六二六年)五月初七,七十七个首领再次聚会,同意放弃“猎头”。作为妥协,隋的地方政府每年秋后要提供二十名壮年男性死囚(如果当地不够,就从大陆运来),放在一处荒谷中,土人每社可以出三名勇士,在三天内对这些死囚进行猎杀,死囚不可以使用武器自卫,但可以逃避,如果三天后大难不死,可以赦免死罪,改判流放………直接移民流求………现在也可以叫台湾了。至于可以获得多少“猎物”,就看这些部落勇士自己的本事了。而除了这三天,敢有猎头者,一律以命抵命。
同时,土人们承诺每年向官府提供一定的土产作为“贡奉”,事实上,这些东西是不可能送到皇宫的,往往作价出售后纳入地方“府库”。官府允许移民汉人和当地土著进行易物贸易。
但是,铁器是被管制的,虽然一些务农的土人也可以获得铁制农具,但必须在官府“备案”,而金属武器,则只有少数被征召的土著士兵才可以有,并且也都予以“备案”。
当时台湾当地的武器和生产工具,还在新石器时代的水平。
五月初七的土著首领聚会,是朱宽主持的,张镇周此时已经奉命领厦门镇所部返回大陆,而由陈稜进驻流求。
陈稜的南海水师所部,由岭南义安郡移驻厦门镇,并接管台南镇防务。
张镇周是忐忑不安地返回厦门的,流求用兵,杀戮太甚,显然有悖朝廷当初的旨意。
靖海侯张镇周念其劳苦,着任东路水师大将军,率部移镇定海镇(今浙江宁波)。
不罚反升,张镇周可谓喜出望外。
不管怎么说,张镇周把流求大半平定了,虽然杀人多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倘若不是土著非要保留“猎头”的恶习,起兵反叛,原也不必如此。
况且此时朝廷开始大力建设“海军”,正是用人之际。
大业二十二年(公元六二六年)五月初一,诏改北路水师为北海水师,暂以东莱为基地,同时命河南道在文登郡以北的海边筑建威海镇(今山东威海),作为北海水师的永久性基地;改南路水师为南海水师,以厦门镇作为南海水师的永久性基地;新设东海水师,命江南东道在会稽郡以东筑建定海镇,作为东海水师的永久性基地。加上去年新设的安东水师,大隋有三大(战略性)一小(战区性)四支水师,水陆总兵力近十万。
中华帝国,不仅要成为陆上最强,还要做海上最强。一个强大民族的命脉,是在海洋。
那么,林那这匹“野马”又跑到哪里去了?
大业二十一年十一月初三,林那到了花莲溪以北,今天的台湾花莲一带。
在这里,林那得到一个消息………大约半个月前,一批不是当地的人乘船出海,往东而去。
凭着直觉,林那断定,这一定是阿来一伙。
我行我素惯了的林那二话不讲,抢了土人几十条小船,带着五百人就出了海,还留下一点人,就在河流入海的地方(今台湾花莲)构建了一个小山寨。
不过,留下的人毕竟实力弱小,大业二十二年二月,薛仁贵领三百军士赶到时,已经只剩下一百多残兵,还在苦苦支撑。
薛仁贵听说林那又出了海,不禁大吃一惊,流求就已经够陌生了,流求以东的大海中是个什么样子,当时的中国人更是一无所知。
薛仁贵一面巩固山寨,平定土著人的反抗,一面遣人去向张镇周、裴元庆汇报。
裴元庆听了,自然也是大惊,不敢告诉林娜和阿莲,就去向张镇周请兵请船,准备出海接应,不想土人突然大举反叛,只好将此事暂且搁下,对林娜与阿莲,只讲林那在东面平叛,有薛仁贵扶持,一切安好。
第一百六十七章 疲扰之计
大业二十一年九月十五日,李世民所部北进,在辽东半岛南端,今旅顺一带登陆,不料遭遇高句丽军顽强抵抗,只好退回海上,暂住海岛(今山东省长岛县庙岛群岛北部)。
九月二十五日,隋军水师占据了几座海中荒岛(今辽宁省长海县长山群岛),李世民在此设置“长山巡检司”,请朝廷命河南道由东莱、文登等郡移民屯垦。
十月初七,隋军水师占据鸭绿江口一处较大的海岛(在今朝鲜薪岛),李世民命名为东江岛,设置“东江巡检司”。
十月十九日,隋军水师又占据了东南几处邻近陆地的海岛(今朝鲜椴岛、身弥岛、大和岛等),李世民再设置“太和巡检司”。
十月二十八日,在鸭绿江口,高句丽拼凑起的一支有两百多条小船组成的“水军”企图夺占东江岛。
这种小船,打渔还凑合,打仗嘛……要知道,高句丽是没有像样的水师的,这些“战船”,还不如当年周法尚在黄海敲掉的那些“东洋货”。
结果可想而知,隋军仅损失战船一艘,两百多军士,就击沉敌船一百四十余艘,俘三十七艘,毙敌两千余,俘八百。
至此,凭借“海上优势”,隋军以三个巡检司为基地,并开辟了由东莱、威海经庙岛至长山至东江再至太和的海上交通线。到大业二十二年二月,隋向三处移民两百户,七百余口。
不需要再冒险去占据陆上基地了,高句丽陆战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凭着这些海岛,李世民已经足以完成袭扰高句丽沿海,使其不得安宁的“疲敌”战略。
三月,黄海。
周法尚再度督师后,已经和倭军打了三仗,规模不大,皆是隋军小胜。
但是这一次,圣德王子亲领六万倭军主力,将周法尚的不足一万隋军围困在洛东江西岸。
这一次,圣德太子有效的使了一个计谋,佯攻新罗国都金城,以三万兵力将联军主力吸引开。
面对绝对优势的敌人,没有城池可以依托的隋军只能结成方阵,用弓弩防御。
但是倭军这一次显然有了准备,队伍之前,排列着两排手持一人多高的方形长盾的士兵,后面的士兵,也都举着一面圆形小盾,护住头顶。五万倭军,组成十个方阵,从三面隋军压迫过来………另外一面是大海。
隋军的弓弩威力,显然大打折扣。
周法尚见此,也不得不感叹:“倭军不可小视,假以时日,必是我中华第一劲敌,此战之后,本大将军当禀明皇上,早日征讨倭国,以绝后患。”
副将在旁听得,苦笑道:“大将军谈什么日后?眼前若是不能退敌,我辈皆无葬身之地。”
周法尚笑道:“只可惜,倭人的盾牌,挡得住箭支,却挡不住火,传令下去,改施火箭。”
众将闻言,皆道:“我等何以竟想不到此着?”也有部将道:“可惜连弩不能施放火箭,大打折扣,敌军势大,不知可否奏效。”
“倭军威力,全在结阵而行,以盾护身,使我箭羽无用,然结阵最忌火攻,虽不能使其葬身火海,但足可破了他的阵势,他无了盾牌护身,如何敌的?只好退却。”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