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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走者参照前例准行,愿留者补入两都宫中。 五月二十,张须陀再报:五月十四,伪“东海公”高士达的“司兵”窦建德率两万余众归降。这窦建德可是大名鼎鼎的英雄人物,我派人快马通知张须陀:窦建德部众,务须以礼相待,收缴武器后,按官军待遇予以供给衣食,暂不遣散,护送窦建德到嵩阳宫见驾。 五月二十二,下诏减膳:帝后平日每食,热菜六、凉菜四、汤一、主食之外小点数样、水果若干即可,后宫嫔妃及皇室子孙,比照此例酌减。 说老实话,御膳房每顿一上就是七八十道菜,哪里吃的许多?无非近处的动动筷子罢了,其实多数只是样子,而且也不新鲜,实在没有什么必要。有时进这些膳食,反不如一些嫔妃的小厨更合口味。我是学医出身,如今虽说是减了菜式种类,却更加强调了营养搭配。 说起这吃,有件事情却不能不提。我是南方人,习惯了吃辣椒,可是自打这次“重新做人”,却是半点辣子不见,有天实在急了,对许安说:“这辣椒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事,去与朕寻来。”把个许安弄得不知所措,半天才战战兢兢问我:“皇上,这辣椒是何物?奴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其实错是在我,我哪里知道辣椒要到差不多一千年以后才可以传到中国。类似的情况还有土豆,拿来烧牛肉是我非常钟爱的,酸辣土豆丝也是不错,却也不能吃到。不过,这些食物却都是绝对“绿色”的“有机食品”,断断没有什么农药化肥之虞,吃肉不必担忧“瘦肉精”,喝奶也不必忧虑“三聚氰胺”。 五月二十九,窦建德到了嵩高山。我在第一时间接见了这个传奇英雄。 窦建德四十岁的年纪,身高倒和杨广相近,一脸虬髯,一看就是个“侠士”,加之我从史书乃至连环画里对他的了解,自然是很有好感。 窦建德因为是主动“投诚”,加之我已经严令以礼相待,所以此刻全无潦倒之态。我命人给他赐座:“朕素闻你的大名,知道你是‘重然许,喜侠节’的英雄,只是朝廷这两年施政,确有失德,才使得象你这般的英雄,沦落于盗匪之群,说起来,全是朝廷的过错。” 我如此诚恳的认错,显然使他颇为意外:“皇上,草民等作乱,愿受惩处,只希望皇上今后能够爱民如子,天下何愁不能安宁。” “朕知道你虽然落于草莽,却是心怀天下社稷的忠义之士,朝廷不能使豪杰为国家效力,朕心不安,岂可归罪于豪杰。” “皇上,皇上前时不顾惜民力,使天下疲敝,才有的四方变乱群生。但一年来皇上改弦更张,行仁德之政,故而草民诚心归附朝廷,不想今日得见天颜,皇上居然有如此胸襟,蒙皇上不罪,草民愿为国效命,以赎前衍。” 我与他聊了足有两个时辰,详细了解山东河北民变的情况。说到张须陀时,窦建德也竖起大拇指:“张大人文韬武略,皇上重用他安抚河南河北,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五月三十日,下诏,以窦建德为领河南河北十二郡征讨安抚副使,从三品,为张须陀副手,其部择七千精锐编为官军,仍归窦建德统领,不得差别对待,余众遣散为民,一切农具、粮种等从优拨给。六月初一,窦建德离嵩山赴任。 在嵩高山的日子倒也算惬意,我这些日子心情也不错,心情舒畅,时间过得也就快了,转眼已经六月十二,突然接到宫中奏报:元嫔有孕。 我心中不由一惊,居然真的就被皇后言中了。 虽然对元嫔谈不上有什么爱意,但是她的绝色容颜,其实我近来也颇有想起。哎,记得有一次在办公室,听一个高年资的医生说,除了性无能和真正的同性恋,没有哪个真男人是不好色的,无非一是不敢,比如老婆管的紧,自己又胆子小,二是不能,没有钱没有权没有势。所以说男人一有钱有权就变坏,实在是条真理,因为此时老婆管不了了,钱权又是男人胆,胆自然也大了,并且不用你自己费心,漂亮女人自己就来了,想躲也躲不开。我当时还心中觉得他所说虽然不是什么荤段子,但也有下流之嫌,可是今日想来,的确不是虚言,而我今日成了皇帝,其一其二与我均不沾边,我又是个“真男人”,好色怕是难免了。 如果元嫔真的生个孩子,应该是我第一个孩子。虽然说我已经有三个儿子(太子杨昭已经去世,不过也还得算)两个女儿,连爷爷都已经做了,可是这些都是平白捡来的。这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便对皇后说,想回宫看看,皇后自然是赞成。 其实我回宫,还有其他一层意思。 六月十三晨,太阳尚未出山,我只带了许安,连同沈光等二十名侍卫,坐了辆车回东都。杨广本来是会骑马的,我却不会,出门只好坐船坐车,好在我是皇帝,想要坐什么,无人敢说半个不字。夜色刚临,车驾就进了宫门。 我回了宫,却没有让人通报—其实连衣服我都换了,作侍卫打扮,有许安带着,宫中自然也无人敢盘问。 我的第一个去处,并不是元嫔处,想必大家也猜得到是哪里。 御花园。 和沈莺已经有月余未见,她突然见我,并且是一副武士打扮,先是吃了一惊,便又莞尔一笑。我伸出手,她稍犹疑一下,把手递给我,我们就这样牵着手进了房间。
第十八章 定情
进屋关上门,我突然把她一把搂在怀里,她显然吃了一惊,却很温顺地任由我搂着她,把头轻轻靠在了我的胸前。我听到她有些急骤的喘息,身子也微微发抖,其实我这时也气喘得厉害,心就象匹野马,扑腾腾地乱跳,心率绝对已经过了一百五十。 我们就这样搂着站在门边,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看我的脸,却突然扑哧一笑,伸手解开我帽盔的系带,又要摘我头上的帽盔,却够不到,只好踮起脚尖。我微微俯下身子,她将我的帽盔取下,掏出条手帕,为我把脸上的汗拭去,我虽然一直略俯了身子,她还是得踮着脚伸长胳膊,因为胳膊向上伸直,衣袖滑下,露出玉藕般的胳膊,就在我的眼前。 说实话,我是吞了口口水的。 “看你,这么热的天,也不把帽子摘下,看这一头的汗。”她不经意地说,说完才想起站在她面前的是九五之尊的皇帝,突然住了手,跪在地上:“奴婢死罪,请皇上责罚。” 沈莺啊沈莺,我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了,如何舍得责罚你。我把她拉起:“让你一说,我倒是真的热了,你帮我把这沉甸甸的铠甲也卸了吧。”我没有再说朕,却用了我,想想,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称呼自己了。我从她手中拿过手绢,却是最普通的棉布质地,上面绣了只飞着的燕子,我把手绢塞到怀里,“这条手绢我要了,明日要他们拿条丝的给你。” 她显得茫然不知所措,我只好又说:“我真的要热死了,帮我卸下来啊。”她才恍然大悟般,帮我卸去铠甲,里面已然湿透,奇怪,刚才我竟然一点没有觉得热。 沈莺又端来一盆水:“奴婢伺候皇上。” 我从她手里拿过毛巾,自己把脸洗了,又搽搽脖子:“以后就你我两人的时候,不必称皇上,也不用说自己是奴婢。你我相称即可。” “奴婢不敢。” “没有什么不敢,别人不可以,你却可以。” 出了御花园,已经是到了二更(大约相当于晚上九点到十一点),我才换了装束,赶到元嫔那里。 元嫔同样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本已经上床,连忙起身跪迎。我扶她起来,看她的面容,较之月前,居然憔悴不少,原本丰满的圆脸,下巴也显得尖削,不觉生出几分怜惜,把她扶起:“你已有了身孕,就不必行大礼了,多保重自己的身子。”我把她扶回床上,又掖好毯子,自己也想不到会对她这般温存。 我这次回宫,倒没有急着就回嵩高山,而是住了些日子。 白天,我一般是在御书房,召见唯一在东都的重臣樊子盖及其他一些臣子处理些政务,也见了留在东都的两位皇子……齐王杨暕和赵王杨杲,到萧嫔那里也坐了两次。下午将近日落时分(大概快六点的样子),就会带了许安悄悄去御花园,听沈莺抚琴唱曲,许安会备上些许饭菜,让我和她“共进晚餐”,有两次备的多些,便唤许安和杜鹃一起来吃。沈莺见我,已不再说皇上奴婢,只是你我相称,我则叫她“莺儿”,不过在许安和杜鹃面前,却不敢如此。临近二更(也就是晚上八点来钟),到萧嫔处就寝,因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子,当然不曾同床,不过饶是如此,也使她开心不少,脸色也红润许多。她如今言行,较前已经改了许多,没有了嗲声,倒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