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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翊卫和宋老生所部无事可做,奉旨各回原防,陈稜部奉旨入闽,加上沈光、张镇周所部和“新府军”,合力对阿来予以最后一击。各郡府兵安抚地方,提防阿来窜犯。
大军出动前,沈光特地把林那叫到光泽,诫勉他不可妄杀。
林那倒也干脆………别人都可以放过,再有妄杀一人,甘愿以死抵命,但阿来是手刃父亲的仇人,别人抓住如何处置,自己无话可说,倘使落在自己手上,那是无论如何绝不可以放过。沈光、褚遂良等以平闽大局,同意了林那的要求。
接下来的征伐中,林那身先士卒,领着自己的三千“新府军”,仗仗争打头阵,生怕阿来落到别人手里,自己报不了仇。
面对隋军强大的攻势,“南闽”顷刻间土崩瓦解,阿来既没有阿曲的能力,也没有阿曲的威望,本来就是靠着残暴维持,此时自然是众叛亲离,不过半月功夫,“南闽”便告平定。
可是阿来却没有了踪影,林那将战俘中凡是可能知道阿来行踪的,统统找来讯问………沈光也给了支持,隋军也不愿阿来就此逃脱,总算打听出阿来眼见形势不妙,早已经领了百余个亲信,带着自己的几个大小老婆往南逃去,不知所踪。
放下林那寻觅阿来不提,平闽捷报传到东都,朝廷上下,自然欢腾,沈光、宇文成都等奉旨班师,一干有功将士,自然大加封赏,沈光、宇文成都都进位县公爵,就是陈稜、张镇周、裴元庆等,也封侯封伯。
大业二十年(公元六二四年)正月,下旨以闽地设“闽海总督府”,直隶中央,以褚遂良为首任闽海总督,为从三品,开府闽县(今福州),下置:
晋安郡,治所闽县,辖闽县、侯官县(水口所升)、长乐县、长溪县(今福建宁德)、连江县、福鼎场五县一场;
南安郡:治所南安(今福建泉州),辖南安县、莆田县、清源县(今福建仙游)、福清县、晋江县五县;
龙海郡:治所龙溪县(今福建漳州),辖龙溪县、怀恩县(诏安所升)、同安县、新罗县(今福建龙岩)、漳浦县、长汀场五县一场;
建安郡:治所迁建阳县(建阳所升),辖建阳县、邵武县、将乐县(将乐所升)、延平县(延平所升,今福建南平)、沙县(沙城所升)、光泽场、顺昌场、建瓯场、浦城场、崇安场、绥城场(东吴绥安县旧地,今福建建宁)、东平场(东吴东平县旧地,今福建松溪)五县七场。
以上共四郡,二十县,九场。
大业二十年的郡县设置,较之大业十四年时的规划,又大有不同,却是更加闽地的实情。
汉人集中的郡、县、场,比较集中于沿海平原和富屯溪、南浦溪…建溪、沙溪和闽江沿岸的河谷,一来便于农耕,二来利于交通,在古代,水路是最重要的交通。南北相比,北方的汉人势力又远强于南方。
卫所除了升格为县,一律改称“场”,所的军事意味更浓些,而场则有意淡化了这种军事意味。场与县同隶郡管辖,但地位要稍逊于县,为“副县级”,场监是从七品,场丞(场监的副手)和场尉(负责军事、治安)都是正八品。县以下通常设有乡、里、村,而场下只设有“屯”………比较大的,有防护设施的村落,这也意味着在设场的地区,汉人还需要提放闽越人的袭扰,必须相当多的农户聚集在一起,并且要建起自卫设施。虽然闽越人已经被征服,但民族融合,却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事实上,在邵武、将乐、沙县等地,也是乡、里、村和屯并立的。
至于闽地的土著,一部分被迁至汉区,实行“同化”政策,但大多数依旧自成部落,虽然开始从汉人那里学习耕织,但渔猎依然是他们重要的生存方式。
土著大体按照自己原有的部落,在全闽分成了近五十部,有一些部落已经被灭了,比如原本实力强大的阿曲部,还有一些部落,被朝廷有意分作两部甚至三部………一贯的“分而治之”的方针。
这些土著的居住地,被称作“寨”,连此前称“堡”者,如邵武堡,也一律改称寨,也是为了减少军事色彩。归隋的闽越族土著首领,在大业二十年,也由“土司”改称少数民族意味较淡的“寨官”,待遇依旧如故。
林那等五部,实力较强,其中三部曾经组织“新府军”帮助官军打击阿曲父子,另外两部,在后期也对朝廷平闽提供了帮助,所以,他们被称作“大寨官”,各自领有两三个寨子,并且有“鹰扬郎将”的官职,待遇自然要比其他寨官更加优厚。新府军五部,各以六百人的编制发放粮饷。
在晋安郡,朝廷设置了“马江镇”,驻军三千,以裴元庆为“安闽中郎将”,兼理马江镇总兵。在延平置“南平镇”,驻军三千。除张镇周的厦门镇,驻扎在闽的马江、南平两镇,四郡及各县、场的郡、府兵,土著“新府军”,总计万余,统归安闽中郎将辖制。
此后两年间,朝廷陆续向闽地移民。隋初,闽地一郡四县,只有一万两千户。大业初年,陈稜、张镇周征讨流求,带回俘虏一万余,也安置在闽地,至大业十四年朝廷致力“开闽”前,纳入户籍的人口,只有不足十万。到大业二十二年末,有汉民近三十万,“归化”土著五六万,这些是可以缴粮纳赋的,而尚有各寨土著二十余万,不缴纳赋税,但是依据当时的规例,需要给朝廷“贡奉”,南方的土司,北方的都督、可汗们,当时都需如此。
不过朝廷移民,采取的是稳扎稳打的方式,对于新开辟的少数民族地区,一直追求有效而不是迅速,所以十余年间,移民不过百万。一来,是不愿过于激烈地激起民族矛盾………移民与土著的矛盾,是难以避免的,我只能尽量把它掌握在一个可以控制的程度。二来,许多地方,特别是东突厥、吐谷浑那样的地方,用今天的话讲,虽然广袤,生态环境却比较脆弱,很多地方不适于农耕,所以我也比较控制移民规模,许多移民,甚至弃农改牧,以适应那里的环境。北方的靺鞨、黑水(今东北大部和俄罗斯远东),以及铁勒的北海(贝加尔湖)附近,相对易于农耕,移民也稍微多些。至于闽地,却是多山,以当时的生产力水平,承载过多人口,并不合适,而我开闽,目的更在平台,是以在闽地人口达到六十万的时候,朝廷开始放缓移民,予以限制。
南方战火平息,但在西北的高原上,依旧是金戈铁马。
杨义臣、罗士信一直试图消灭吐谷浑叛军的主力,一战定乾坤,可是慕容德允却采取游击战术,不断袭扰隋军后方,使得隋军大伤脑筋。
当然,吐谷浑的叛乱一直不能够平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吐谷浑的背后,有着吐蕃的势力。
借着隋军忙于在吐谷浑平叛,吐蕃花了半年多的工夫,吞并了白兰。虽然白兰得到了隋的支持,但以西部几个贫瘠的新设边郡,要提供有利支持,显然不够,更重要的,是隋向白兰提供的物资,许多在半路上被吐谷浑叛军劫去。
白兰被吐蕃吞并后,一部分白兰人逃入隋地。
大业十九年年尾,朝廷开始在吐谷浑调整战略。
十二月初五,册封慕容顺为吐谷浑“归宁可汗”(国公级),同时加封当时尚忠于大隋的三个都督为“诚”字可汗(郡公级)。
平叛中,杨义臣、罗士信、侯君集等先后俘获了叛乱的吐谷浑部落两万余户牧民近十万众,罗士信曾经想将其中可以打仗的壮年男子予以屠戮,被杨义臣阻止,但放又不好放,担心他们重新参与反叛,一直像捧了个烫手的山芋。此时,诏命将这些部众,大半交给慕容顺,少部分“赠送”给其他三个“可汗”。慕容顺毕竟是吐谷浑前任可汗慕容伏允的长子,在吐谷浑人中,还有一定的影响力。
在吐谷浑故地上,已经设立了西海、河源、鄯善、若羌四郡,还有兵镇、屯卫,当然也不能轻易放弃。于是汉民和“归化”的当地人(一部分是吐谷浑人,还有一部分,是当地其他一些小部族的人,他们曾经被吐谷浑人欺压,归隋后自然更愿意依靠大隋摆脱吐谷浑人的统治)集中的城池、屯田区这样一些“农业区”和小部分牧区,依旧由朝廷直接管理,其他适于游牧的地区,则交给吐谷浑四汗进行间接统治。
当时在吐谷浑故地(今青海大部,新疆的一部分),有汉人移民近三万,“归化夷人”也有三万多,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