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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之一,买主是交易额的五分之一,以后买主要承担所有的赋税。这样放开土地买卖,反而在实际上更有效的遏制了土地兼并。
占有土地越多,赋税越重。
同时,这一措施还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南方对土地的盲目开垦………与其大量增加土地,不如提高土地产量。当然,土地并不是不开发,而是由官府组织人(比如移民、大户分小户后授田)进行有计划的开发。
在北方,没收李浑家族的土地,从宇文述家族分出一小部分土地后,没收部分寺庙庙产后(大业十八年以前),我也都采取了类似的方法,但是规模有限得很。
大业十八年九月十八日,在下诏限制佛道的三天后,下旨确定凡由寺庙道观收回的田地分配后,一律实行“地亩税”。
大业十八年十月一日,诏旨免关中旱区一年钱粮,同时下诏在淮南、河南、河北三道,各挑选一个郡,试行“地亩税”。这三道的贵族势力,虽然强于江南,但较之关陇集团,依然要好对付得多。
大业十八年十月初十日,再诏东西两川和江汉道各以一郡试行“地亩税”。
大业十八年十月十五日,以虞世基的弟弟、余姚人虞世南为从三品“六道地税巡检大使”,作为钦差大臣,在六道督促“地亩税”的试行。
大业十八年十月十八日,下诏:佃户收租,主产不得过三成五,副产不得过两成五,且朝廷赋税,概由主家承担,不得令佃者承受;因故豁免税赋,则当时收租,主产不得过两成,副产不得过一成。但同时也明令:租约既成,佃者亦当履约,有约无故不行,可处笞杖之刑,官府强令履约,主家可收回租约,另租他人,但非此,主家不得单方毁约。
大业十八年十月二十八日,针对“军功爵禄”,诏旨明确每户减免赋税的田亩,在“无爵者三十亩,男爵四十亩,子爵五十亩。”
第一百四十五章 儿女的婚事
另外一件重要的内政,就是“移民”。
中国人的传统,是安土重迁的,移民的原因,通常是因为兵荒马乱,天灾人祸。而这几年,总体来讲,国家还算太平。
为了鼓励移民,朝廷采取了许多鼓励的办法:
移民一户的土地,可以达到数十亩甚至近百亩(移民江南、岭南的,仍然是三十亩一户,而往边远的辽河乃至室韦等地,则可以达到男六十亩、女三十亩,闽地的移民,则是男三十亩,女十五亩);移民通常有三至五年可以不交赋税,此后移民缴纳的粮食,大约相当于产出的十五分之一,充作驻军的一部分军粮,在突厥等地的移民中,许多改为从事牧业(考虑到当地的自然环境,对于农业,并未一味鼓励),则以缴纳相应的牲畜为主,可以为官军放牧战马替代部分赋税,十年后才增加到与内地相当的水平(百分之十,但江南、岭南的“新移民”,免税三年后即达到百分之十的正常税负)。
当然,移民相对承担的差役要多些,适龄的男人们通常要被武装起来,必要时配合作战,不过朝廷相应规定减免钱粮,立功者还可以跟军士一样受到奖励。
到大业十八年九月,大致的移民情况如下:
长江以北迁往江南的,大约有七十多万,迁往岭南的,约二十万余,迁往闽地的,有数千人;
江南移民岭南的,约五万,迁往闽地的,约万人;
岭南移民安南的,约两万,移民闽地的,近万人;
中原移民南宁两万余,两川移民南宁的,近五万,而再由南宁昆明等郡,移往永昌、开远、天竺等处,也有近两万;
东北地区是移民的重点区域,有来自各地的移民四十多万,其中契丹、靺鞨、室韦、黑水等其他少数民族地区,移民七万余;
黄海郡移民约六万;
东突厥故地(包括铁勒人的地区),移民约六万
吐谷浑故地及伊吾等郡移民约三万余;
西川移民至定西(今川西高原地区),有数千人……
剔除内部迁移(移往江南、岭南),真正往“新疆”的移民,不过七十多万人口。
为了弥补移民的不足,十年间,朝廷发往边疆的流犯,也有数万人。
这些流犯的地位,自然比移民差许多,首先,安家银子当然是没有的,其次,没有分配土地,往往承担较苦的开垦荒地的工作,所得收获,除了维持自己基本生活的,基本都要上交,占到收获的七成以上,除此之外,还要服一些苦役。
当然,这些流犯还是有机会变成移民的………朝廷大赦。实在赶不上,还有下一代………凡出生在流放地的,或流放时年不足十四者,十六岁后都是“移民”而非“流犯”,可以分给土地。
边镇屯垦中通常还有另外两种人:
归化夷人,包括当地少数民族中的归化者、被迁徙后重新安置的被征服民族百姓(如韦云起安置在燕郡的契丹等族、近几年内迁的突厥人)、投隋的高句丽乙支家族等,包括与汉人通婚者等等,大致享受移民的待遇,当然,是没有安家银子的。
战俘,包括突厥人、高句丽人、倭国人,有数万人,他们的地位,低于移民高于流犯,一般需要交纳收获的一半,也会被分派一些相对繁重的劳役。不过他们的下一代………如果有的话,同样可以在十六岁后转为归化夷人的待遇。
又是一个冬天来到了。
“兰儿回来,却病了几次了,昨日御医又去看过,说是染了风寒。她的身子,本不是如此虚弱的。”我对皇后说道。
“只怕更是心病。”皇后笑道。
“心病?”
“皇上可还记得臣妾在太原时说过的话?”
“你是说,兰儿的意中人在太原?许久未见,故而相思成病?”
“皇上以为?”
“昔日太原城中,可谓四方俊杰云集,不知兰儿的意中人,却是哪家公子?”
皇后叹了口气:“臣妾委实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贵妃妹妹为着这事,不知责备过兰儿多少次了!”
我越发好奇:“皇后莫非还想欺君?”
皇后知道我说的不过是句玩笑话,笑道:“臣妾哪里有如此胆量,只是不知皇上得知,该做如何想。”
“你等不说,朕如何知之?”
皇后又是叹了口气:“兰儿喜欢的,却是唐国公的公子。”
“唐国公公子?莫非四子元吉?”
“皇上聪明过人,何以却犯糊涂?唐国公四子元吉,哪里在太原?”
“难道是李世民?”我的确吃了一惊。皇后虽不答话,显然是默认了。
“李世民的确非寻常人可比,兰儿眼光,原也不差,可是李世民已纳长孙氏为妻,连孩子也已经有了。”
皇后叹口气:“正是如此,贵妃妹妹才烦恼,又不敢明言皇上。臣妾也知那李世民出身贵胄,文武全才,乃当世难得的少年人才,与兰儿,确也般配……可是,兰儿毕竟是堂堂公主,千金之躯,如何能够与人去做侧室?”
我思虑片刻,说道:“兰儿毕竟小孩子家,许是久在宫闱,少见男子,到了太原,不免新奇,总归是一时性起。皇后与贵妃不妨多挑几个尚未婚娶的出色男子,与兰儿交往,或可让兰儿转性,也未可知。”
“眼下也只能如此。皇上适才提到的李元吉,不知如何?”
我回忆起当日在唐国公府里见过的那个男童,比起他的大哥李建成、二哥李世民,无论人才相貌,都相去甚远,不由摇摇头:“还是到别家寻寻吧,天下的好人家,又不只一个唐国公府。”
李世民!已经好久没有惦记这样一个名字了。
屋里生着炭火,暖暖的,我望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
“又是一年将尽了。”我叹了口气,突然有了一种来日无多的感觉。
算起来,我已经是五十三四岁的人了。
帝王长寿的有多少?似乎不多,在皇帝的宝座上坐了六十年的爱新觉罗。玄烨,也不过是六十六岁吧?过了八十的,我能确定的,只有梁武帝和乾隆。
我来得及完成自己的梦想吗?
我该算又活过两次的人,十年前,或者更准确地说,一千多年以后的那场雷击,本该夺去我的生命,却鬼使神差地让我成为一千多年前的皇帝。三年前,本该有一场“江都之变”,把我的第二次生命定格在五十。
我已经赚了很多了。可是,越是如此,越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