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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船两侧,如果有敌船靠近,船上会掷下大石头。
在加固方面,隋军的大船都是双重木板,百吨战船,更在吃水线的位置上,依战船大小,覆盖了一层水下五至七寸,水上一尺两寸至两尺的一层薄铁皮防护,即便被撞到,也不易破损。
通过“千里眼”,周法尚已经看见了远处蜂拥而来的倭军战船。
“以旗舰‘超勇’和‘振威’、‘振勇’(吨位和火力仅居‘超勇’之下)三船,随我牵制敌军左翼,其他诸船,以‘振德’为首,攻击敌军右翼。”
众将领命而去。
倭军左翼大小战船五百余艘围住隋军三艘主力战船。不过,因为空间狭小,倭船虽然多,却施展不开。
隋军用密集的箭雨,使得倭军战船无法近身。尤其是威力巨大的床弩,足以洞穿倭军战船的甲板,一些吨位较小的倭船沉入碧波之中。倭军虽然也向隋军战船射箭,但因为距离太远,很少有能够射中隋船者,勉强射中的,对强大的隋军战船也没有什么威胁。
双方激战了近两个时辰,下属急急来报:“大将军,所余的弩箭已经不多了。”
“敌船尚有三百余艘,右翼战况如何?”
负责“千里眼”的军官回报道:“大将军,右翼倭船,尚不足一半,然我诸船,皆未见损。”
周法尚颔首道:“我等只需再坚持片刻,待右翼军回师,便可将敌军一网打尽!命令各船,便是撞,也要坚持到右翼主力返回。”
隋军战船凭借着自己的大吨位和坚固,在逼近自己的倭军战船中横冲直撞。一艘艘倭军战船被撞成两截,沉入海底。也有倭军战船从两翼贴近隋军战船,射出绳索,试图登上隋船,隋军用石块掷下,或者斩断绳索,不过此时倭军战船的箭支已经可以射到隋军战船上,尽管有所防护,隋军中还是开始出现伤亡。
而频繁剧烈的碰撞,使得战船的某些部位还是受到了损伤,海水从破损处渗入战船。好在隋军对此也是早有准备,用棉麻堵塞洞眼,随船的木匠开始紧急修补。
左翼又坚持了半个多时辰,右翼终于奠定大局。
倭船七百余艘,有四百多艘被隋军击沉,还有近百艘受伤的,已经先行撤出战斗,只有两百艘来倭船,见势不妙,撤向新罗沿海。隋军右翼主力不过损失了两艘吨位较小的,也知道左翼只有三艘战船,虽然皆是巨船,毕竟数量有限,此刻必然陷入苦战,不敢恋战,任由这些倭船北去………反正前面还有他们好瞧的。
右翼留下十五艘战船打捞落水的隋、倭水兵,其余六十条战船驶向左翼。
此刻倭军在左翼尚有战船两百来艘,而三艘隋军战船,已经伤痕累累,甲板上的水手战士,更是已经损失近半。
但六十艘隋军战船赶到战场,原本已经略占优势的倭军战船立时处于了明显的下风,有见机得早的,赶紧驶离战场,一些犹自负隅顽抗的,纷纷被击沉水中。
左翼倭军很快支持不住,尚余的百余船只,掉头南逃,试图驶回对马岛,隋军以“超勇”等受损的三船打扫战场,其余战船追出二十余里,击沉倭船三十余艘,方自得胜回营。
北逃的三百来条倭国战船,在离巨济岛以东不远处,却被隋军体型较小的百余艘战船阻拦,隋船虽小,也都在十吨上下,大者也有三十吨的排水,都至少装备一张床弩,两到四副车弩,三十吨大船,装备自然更强。倭船虽多,已是惊弓之鸟,近半又是受到损伤的,哪里还敢恋战?只能拼命往海边逃,隋军战船到底是数量少,盯住这条,难免漏过那条,击沉敌船八十余艘,也收兵回营。
此战,倭军战船,被击沉八百余艘,俘获受伤投降的大小战船十余艘,倭军水师近两万,战死者一万五千有余,被隋军从水中捞起做了战俘的,也有千余人之多。至于隋军参战的两百条战船,只是沉没两艘,船上一百多名水手,被救起六十余人,其他各船,也有八九百人的伤亡,尤其是承担左翼牵制的三条船,大约千名水手,战殁者有三百余人,伤者近两百,死伤竟也过半,幸好船虽然受损颇重,还可以驶回海边修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封禅之争
周法尚海上大捷的奏报,在九月二十日被报到东都,恰是阿史那叱吉败亡前夕,可谓双喜临门,我自然是大喜,封周法尚为侯爵………靖海侯,来楷为平东伯(其父来护儿此时也已经封为侯爵),立功将士,各有奖掖。
同时,任命左御卫大将军薛世雄的两个儿子薛万钧、薛万彻为鹰扬郎将,领步军三千,马军两千渡海,支援周法尚。
周法尚此时俘获倭军两三千人,诏命皆解回东都“献俘”。后来,这些倭人被分别安置在安北、安南、南宁三大都护府。
十月初一,西河郡守高君儒上表,称颂“当今天子,文治武功,犹胜尧舜禹汤……非秦皇汉武可比……当封禅于泰山,以彰天朝神威。”
高君儒上书后不久,朝中和各地不少大臣都纷纷上书,请求封禅泰山,并请“加尊号”、“改元”。
听得周围一片歌功颂德之声,我也不免飘飘然起来,真的就召来几个心腹大臣,商议封禅的事情,刚刚回到东都的韦云起、张须陀也在召见之列。
听了我的话,老苏威不言不语,虞世基、裴蕴等纷纷附和,就是裴矩,也大加赞成。
张须陀显得有些犹豫:“封禅泰山,本是应当之事,不过眼下已是十月,天气寒冷,臣以为,圣驾不宜离京。”
我不以为然:“朕在太原,也度过寒冬,昔日在大斗拔谷,更是栉风沐雨,何惧天气?”
韦云起奏道:“皇上,如今突厥方平,各部正需安置,卫镇也需设置,黄海又是激战正酣,朝中事务繁多,臣以为,圣驾不宜在此时离开东都。”
我听韦云起所言,倒是有些道理,便道:“爱卿所言,倒是不差,封禅乃是大事,确也仓促不得,正好趁着今冬明春,准备准备,定在明年四月,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张须陀、韦云起面色犹豫,欲言又止,魏征却沉着脸站了出来:“微臣斗胆,敢问皇上,此番封禅,皇上预备花多少钱?”
魏征如此直统统地一问,倒使我一时语塞,倒是虞世基出班奏道:“天子封禅,乃是大事,届时内宫与百官随行,加上护卫,总需数万人,不过皇上驾临太原督师,所领也不下此数,当无大碍。”
“只是如此吗?”魏征追着问道。
“自然,既是封禅,泰山脚下,总是要建离宫的,泰山的寺宇观殿,也当修缮。而今国库丰盈,拨出些许银钱,也非难事。”虞世基道。
“皇上,我朝与突厥苦战数年,耗费钱粮,何止巨万?现在用兵黄海,要钱!在漠北设镇,安抚诸可汗,要钱!移民开发辽河、黑水、漠南、漠北、闽地,也是处处要钱!国家这两年幸得风调雨顺,百姓总算衣食无虞,但官仓存粮,已是不多,就是义仓储粮,朝廷也预借不少。朝廷须得取信于民,威必立于信,借了百姓义仓中的粮,是一定要还的!况且义仓关乎民生,否则,一旦灾荒,则百姓何以求生?国库虽然不算空虚,然也只是使国家正常运转,若支出过多,则也难免不足。”
“朝廷这些年发行国债,效果不错!”裴蕴不以为然。
“借债之举,实乃寅吃卯粮!国家有事,行此权益之举,固无不妥,却绝非挥霍之理!借债,需要还本付利,朝廷更不可言而无信。这些年发债,士绅百姓都愿购买,是因为朝廷还本付息,都算有信用……”
我不耐烦地说道:“魏爱卿说了这么许多,不妨明言。”
“皇上,臣以为,封禅之举,劳民伤财,不是何年可办,而是断不可为!”
我面色不豫。虞世基厉声道:“不封禅,何以显示当今天子威德?”
“威德在乎人心,与封禅何干?”魏征毫不退让。
“魏征狂悖,圣驾之前,竟然口出不恭之言,毫无臣子之道。”裴蕴道。
这时,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苏威终于开口了:“所谓兼听则明,皇上今日召集群臣,乃是以广圣听之举,做臣子的,自当进忠君之言,行忠君之事。封禅与否,自当有皇上定夺。”
裴矩此时也出来打圆场:“大家同殿为臣,都为效忠社稷,所言皆出公心而已。”
至于张须陀和韦云起,他们其实和魏征一样,都不赞成封禅,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