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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运转,莉蒂亚凭借过人的姿色以及百年难遇的好运气,居然抓住了个男人,而且还是位大富翁,被女人嫉妒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眼前这个胖妇人是罗斯子爵的夫人,曾在拜访维拉公爵时见过她们,还很傲慢的故意打翻过莉蒂亚倒的茶,可以说是小有芥蒂。如今她拉着女儿过来主动打招呼,摆明了是成心挑衅。
西露达朝后退了小半步,将自己藏在阴影之中,而那边,莉蒂亚已轻皱眉头问道:“这位夫人我认识你吗?”
尼可傻呼呼地接话:“妈咪,她就是罗斯夫人啊,你不记得啦?”
莉蒂亚露出惊讶之极的表情:“罗斯夫人?不可能啦,她不是一向自傲年轻美貌,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位……”拖长的语音恰到好处地停下。
尼可顿时明白过来,咯咯地笑着说:“哦妈咪,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你这样会保养吗,罗斯夫人已经四十六岁啦,显老也再所难免的嘛……”
母女俩一唱一搭,直将那位子爵夫人气得够呛,西露达在心中暗叹了口气,转身朝某个僻静的角落走去。对于罗斯夫人的挑衅,她丝毫不担心,至今为止还没人能在口舌上占过母亲的便宜,只是,那不代表她有必要继续听下去,看两个女人彼此攀比炫耀挖苦讽刺,实在是天底下最无聊的事情。
她推开角落的门,外面是个半圆形的阳台,正对着皇宫的花园,远远可见一角喷泉,举水瓶的女神在月光下,有着圣洁的美。
四月的夜风轻轻吹拂,依稀有花的清香,只不过一门之隔,却俨然两个世界。
听说哈尔雅王子不仅英俊无比,而且眼高于顶,至今看不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公主。国王没有办法,只好广发请帖,渴望能在名门中寻找一位能与之匹配的姑娘,因此才有了这样一场舞会。
门里的那些女孩们,被皇室当成货品一样的挑挑拣拣,还觉得这是莫大的荣幸,真是可笑又可悲。
西露达望着月下的喷泉,只希望这场舞会能快点过去,她想回家,想念柔软的床。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间中还伴随着少女的娇笑声:“真的吗?骗人,我才不信,世界上哪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啊,你肯定是哄我玩的……”
西露达直觉地想回避,谁知那少女的下半句话突然提到了一个名字:“……以撒少爷,大家都说你是个花花公子,没有一句真话。”
以撒?
她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没办法,世上总有些自己没有能力又嫉妒别人出色的家伙,我已经习惯了他们的诋毁。”华丽的语音优哉游哉地响起,带着天生的三分懒散和七分倜傥,宛如滑过玻璃的水银,性感撩人,“但是聪明的凯萝儿小姐,你肯定不会相信那些毫无依据的谣言的,对吗?”
少女顿时变得结结巴巴:“哦,那、那是当然。事实上我、我很高兴接受您的邀请,我对维也撒庄园已经慕名已久了,听说它号称是玛亚大陆最美的三大庄园之一。”
维也撒庄园……
晚风如一只手,掀起记忆的面纱,前尘旧事在这一瞬,扑面而来。
西露达不禁有些恍惚,就在她发怔时,说话的两人绕过了高高的灌木丛,出现在阳台外的草坪上。
走在前面的少女,十六七岁的模样,身形纤细,长得极为秀气,然而,当另一个人走出来时,她和周遭的一切顿时淡化成了虚无。
那是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少年。
眉如远山,眼似明星,瞳仁是纯正的翡翠色,灵动中透出一种难言的妖娆,而他的唇很薄,唇角微微向右挑起,上扬出戏谑的弧度,带着魅惑苍生的暧昧。
西露达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人,她认识他超过十年,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他的恶劣。这位维拉公爵的独生爱子——以撒少爷,是个手段极其高明的花花公子,说谎对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自然,他的外表有多多情,内在就有多冷漠;表现的有多温柔,其实就有多残酷。
为这倒霉的少女默哀。
“嗨——”少年瞧见了她,抬起右手,亲热地朝她打招呼,他的右手手腕上,系着一条非常漂亮的叠花丝帕,衬着同色的晚礼服,倍显风流。
她第一反应就是转身走。
少年在身后笑,“王子还没入场呢,你不必这么着急的。”
西露达在心里叹气——她就知道遇见他,准没好事,果然一开口,就是挤兑。
少女凯萝儿好奇地问道:“以撒少爷,你认识她?”
以撒眨眨眼睛,“当然,全雅各城最幸运的姑娘,怎么会不认识呢?”
“咦?最幸运?”
西露达停住脚步,回身冷冷开口,“还是这么的刻薄,这么久不见,你还没学会一个绅士该具备的风度么?”
“绅士?”以撒唇角上扬,“如果你是淑女,那我一定很绅士。”言下之意还是在诋毁她。
西露达开始后悔,她本就不该出来,现在离开还来的及。谁知就在那时,以撒又说道:“我在来之前一直在想,今夜的你会以什么样子出现。”
她拧起眉,等着下一句刻薄话,谁知他微微一笑,碧绿色的眼睛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毫不掩饰里面的欣赏与赞美,“你今晚漂亮极了,西露达。”
多动人的话语。
只可惜,她对恭维从来免疫,更何况它还出自一个撒谎大王之口,“是吗?谢谢。”
“所以我想王子一定会第一个请你跳舞的。”欣赏之色瞬间褪去,转成了揶揄。
西露达懒得辩解,转身,这一次,再没回头。
入得殿内,正如以撒所说的,王子还没有出场,奢华明亮的大厅里全是人,各种香水味混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她觉得头疼,眼见厅的另一侧有间供客人休憩所用的小室,便走了进去。
小室里摆放着很多张沙发,她将灯熄灭,挑了角落里背对着门的一张,斜斜躺下,揉按着自己的额头,疲惫又满足地叹了口气。
她的身体变差了。
虽然不明显,但她自己心里清楚。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日子慢慢腐蚀着曾因辛勤劳作而锻炼出的健康身体,娇生惯养的结果就是容忍值开始变得越来越低:噪音、浑浊的空气都开始令她的脑袋发疼。
这见鬼的舞会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那见鬼的王子为什么还不出来?她为什么就一定要参加这种毫无营养的聚会?陪着一群无聊的人挥霍宝贵的时光?
轻微的响声从窗外传来,西露达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那声音逐渐靠近,然后只听吱呀一声,某扇窗被人自外面打开,一个身影俏无声息地滑了进来,落地象猫一样轻巧,显见不是头回爬窗了。
西露达躺着没有动,继续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位陌生的闯入者,反倒那人回身发现她,抽了口冷气。
皓洁的月色从窗户外照进来,映亮了他俊秀出色的眉眼,以及肮脏不堪的衣衫。
这个少年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泥地里滚了一圈回来!
两人就那样彼此对望着,谁也没出声,最后还是门那边的脚步声打破了僵持,少年朝她竖起食指“嘘”了一声,飞快躲到了厚天鹅绒的窗帘后面。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砰的一声,休息室的门被踢开了,不必回头,西露达都听得出来的是谁——罗斯夫人。
“妈妈,跟那种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凭的失了自己的身份……”娇媚的少女声,应该是她女儿瓦碧。
罗斯夫人一屁股在某张沙发上坐下,气急败坏地说:“那个贱人,居然就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想当年给我端茶都不配的低贱下人,这会得势了,就敢对我吹鼻子瞪眼睛了,要真让她的女儿被王子选中了,还不知道尾巴要翘到哪去呢!”说着,一把抓住瓦碧的手,“女儿啊,你可得争气点啊,等会舞会上千万不要输给那个什么尼可的,一定要让王子请你跳第一支舞!”
瓦碧显得很为难:“可是……可是尼可长的确实很……风骚啊,你看她的胸那么大……”
“笨死了,你不会垫几块海绵,把胸部弄高啊?”
“可是妈妈,人家都垫了四块海绵了,鼓鼓地塞在衣服里,好难受啊……”
西露达听的哭笑不得,真不愧是母女,这对宝贝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而藏在帘子后的少年没她那么好的克制力,哈的笑出声来。
罗斯夫人脸色立变,站起来喝道:“谁?谁在里面?瓦碧,把灯打开。”
灯光嚓嚓的全亮了,映得沙发上的她,无处遁行。
罗斯夫人一见是她,更是爆跳如雷:“好啊,还有个这么卑鄙的躲在这里听壁脚!”
西露达叹了口气,“讲点道理,罗斯夫人,是我先来的。”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出声?摆明了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