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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进这个领域。”
后来,爸妈移居新加坡与兄嫂一起生活,她又渐渐的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但偶尔的,一个人的生活也会有人来骚扰一下。
“阿姐!我明天回去吃饭啊!”
发信息给她的是她唯一的表弟贺知非,自从祖父母和外祖父母都去世后,苏慕言家剩下的直系亲属就只有舅舅一家三口了,有时候苏慕言会很羡慕别人家逢年过节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但是有时候听说谁家又和小姑子大伯子闹矛盾了,又很庆幸爸爸是独子妈妈就一个弟弟,自家人口简单到没有纷争。
所有的好和不好,都是来源于比较。
苏慕言一直忙到九点多才离开公司,五月的S市已经初见炎热的端倪,她走在街上暖风迎面扑来,她站在路灯下给贺知非回信息,“早点回来,路上小心。”
然后又慢慢的像散步一样走去地铁站,明明已经过了饭点,她却没有感到饥饿,反而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来。
贺知非和她读的是同一个高中,高一时候的班主任也是她当年的历史老师,也不知她和贺知非的关系老师是怎么知道的,总之就是那天他回家来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就跟她说:“阿姐,老师今天问我你是不是我姐来。”
她“哦”了一声后什么都没说,贺知非也没有再讲下去。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又问她:“为什么我的老师说起你会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那时苏慕言刚刚升上大三,在刚过去的那个暑假,父母移居了新加坡,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贺知非并不知晓她曾经做过的决定。
“因为我原来可以读更好的学校更好的专业,但是我放弃了。”
贺知非嘴巴张大了,“为……为什么?”
“因为外面都太远了,我不耐烦坐车坐飞机。”
苏慕言高中的成绩很好,虽然她一直是千年老二,第一名和第三名偶尔会交换位置,但她一直稳坐第二名的宝座,高一到高三从未变过。
在重点中学里,这样稳定的成绩怎么看都应该考到更好的地方去啊。
可是高考时却失手了,最后的成绩比她模拟考最差的一次还要低,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有选择的余地,但最后让老师生气的是,她只填了一个志愿一个专业,S大中文系。
这是苏慕言三年高中生活里最反常的一次,和她关系好的同学纷纷问她怎么了,和她关系不好的同学纷纷幸灾乐祸等着看她吃苦头。
她从未解释过一次,不是说不出原因,只是觉得见一个人解释一次太累了。
可是从此她成了老师教育后来人的反面典型,老师会提起她的成绩,更会说起她高考时的“荒唐”。
“原来你上S大是这样上的啊!”
贺知非打量她一眼,提高了音量,“我以后一定要去别的地方读书,去同济!不!去法国,读我喜欢的建筑学!”
法国啊……
苏慕言在心里默念一遍这个地名,鼓励他:“那你加油咯!”
但是两年后贺知非高考,他没有去成同济也没有去成法国,也留在了S市,成了苏慕言的校友,原因十分简单,分数不够。
他郁闷了好几天,最后还是认了命,“算了,S大的建筑系也不错。”
当然不错啊,当年那个人也是出自S大的呢。
苏慕言嘲笑他:“你不是说要去同济要去法国的?分数不够有屁用啊!”
贺知非一下子就恼羞成怒得炸毛起来,“苏慕言你把实话放在心里有那么难么!”
“……你喊谁呢!我可是你阿姐,谁教你这么没大没小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当宋时来问她:“为什么过了那么久你喜欢上的还是我,你的审美貌似没有长进啊……”
苏慕言淡定的回答:“我有什么办法,能遇到的男人里你最好了哇!”
宋时来:(/≧▽≦/)
宋时来又问她:“那你喜欢我什么呢?^ω^”
苏慕言还是淡定的回答:“不知道,你又会花钱又贪吃,大概是我用眼过度一直眼神不好罢!”
宋时来:“我有这么不好么≥﹏≤”
苏慕言:“你说呢????”
宋时来:“领导你说有就有吧……T_T”
☆、第 2 章
苏慕言忽的从梦中挣扎着醒过来,睁开眼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个梦。
她把不知什么时候压在胸口的被子用脚踢开,借着窗外漏进来的一丝月光她摸到了手机摁亮屏幕,才是凌晨三点多的光景,还可以睡一觉。
她这样想着,一阵睡意又涌了上来,渐渐忘了刚才把她从梦中惊醒的她被推落水塘的噩梦。
与此同时,和苏家所在的老旧小区相隔了半个城市的地方,宋时来的书房里仍旧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明天是新项目的招标会,作为省设计院的高级工程师,宋时来在这个时候往往彻夜不能成眠。他松开手里握着的鼠标,揉揉眼睛站到窗前,外面一片漆黑,从他所在的十二楼往下望去,只看得见路边的路灯和低矮的灌木隐隐绰绰的影子。
他住的这个小区叫大城小筑,在S市的东北方,两年前新交付使用的新楼盘,他亲眼看着它在图纸上完善直到变成今日他居住的地方。
宋时来盯着窗外看了一会,从前的事情一瞬间整齐的划过,大五实习前赴法读研,三年后归国,凭借许教授的推荐和在校的成绩,他很轻易的进了省设计院。未几,顾聿铭回国创办顾氏,他应邀入股,却不愿放弃现有的工作去做顾氏的副总。
那几乎是顾聿铭第一次真正看清他的目的,宋时来不介意可以赚更多的钱,但是他不愿意改变现有的生活,即便辛苦和不那么自由,但是他如同带着镣铐的舞者,顶着顾氏建筑总顾问的名义在省设计院过的如鱼得水。
宋时来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一步一步披荆斩棘走到今天,得到的远不是高级工程师的职称这么简单。
他在实现自己的理想,这个城市留下了他的足迹。一年多以前他在许教授的推荐下开始担任S大建筑系的客座教授时,曾经不无得意的在课堂上和学生聊起他的笔下诞生的建筑。
新的市政府办公大楼天天人来人往,门口的武警庄重肃穆。
市民广场的民众舞池夜夜笙歌,广场舞的拍子一直持续到夜里十点。
廉租房小区和经适房小区每一期工程都高质量竣工,商业小区的档次有高有低,但设计布局和质量一定对得起它们的价钱……
他从没想过如同自己的老师那样获得什么奖,或是标新立异赢得关注。他从不介意自己笔下的建筑有着城市里千篇一律的外观,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内部。
材料、空间,他执着的强调着一切可以让人舒适入住的因素,有人问过他为什么,他说:“外面是给别人看的,里面才是自己的。”
他只是在实现那个很多年前就因为父丧而差点居无定所的宋时来的心愿。
有一个不会被夺走的属于自己的房子,什么样的没关系,只要不用再搬家不用再担心付不起房租,可以安放他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里颠簸了太久的身心。
这样的想法延续到如今他给老母买下的房子那里,二手的小四合院,有一个小小的天井,下雨的时候看得见雨水连成线一样坠下,灰扑扑的墙面,里面却是幼时一家三口曾经生活过的屋子的模样。
米色的布艺双人沙发、红木的太师椅、藤制的茶几和五斗柜,甚至是墙上贴着的年画,都是他凭借着记忆找回来的。
自己原来住的那间老房子已经在二十多年前就因种种原因易了主,如今再看到这样的陈设,宋母却看着儿子忽然叹了口气,她问他:“现在你好结婚了吧?”
他点点头,答应母亲会尽快,大约在他的心里,结婚,不过是人生的一件必需品罢了。
他其实不大明白在法国读书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叫覃念的朋友,为什么会在酒醉之后的呓语里喊一个女孩的名字,在他看来,合则相濡以沫不合则相忘于江湖是一种多么合适而不伤情面又不为难自己的做法。
可是他从不知道,能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太幸福或太潇洒,那就是还没有遇到那个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手让她走的那个人。
后来,当他的姑娘仰着头问他:“宋时来,我们会一辈子都这样安稳的吧?”
他又想起故乡那间房子里母亲问他问题的那天下午在风里透过窗台照在天井里的花盆上的阳光,那时他还不知道,后来他会遇见一个人,充满着他向往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