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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堇华不解:“难道还有更不好的猜测?”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糟糕的?
池旭反问:“还记得给西域使节接风宴上的风波吗?”
“当然记得。”正是当初那场疑是北狄人所为的行刺才促使皇上定下同西域结盟的决心,从而赐婚悦宁的。
等等——姬堇华突然想到什么,被他这么一提醒,西域确实很可疑了。
池旭缓缓说道:“那次行刺虽然失败,但我们的侍卫和朝臣死伤不少,唯有同样在场的西域人,仅仅死了两个舞姬,你不觉得太过凑巧吗?”
出事之后,大家暗自庆幸还好死的是两个无足轻重的舞姬,而不是身份尊贵的使节,否则当真不好同西域交待,然而现在将疑点串联起来,得出一个可怕的猜测——有没有可能那场刺杀就是西域一手策划的,所以才能这么“幸运”呢?
那场刺杀之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西域。大燕为了防备北狄,放低姿态拉拢西域,使得风非砾顺利归国,还捎带上大燕的公主。
即便姬堇华不愿承认,此时心内的怀疑又多了几分。
恰在此时,池旭的声音再度响起:“若那场刺杀是西域一手策划的话,恐怕我们已经入了一个局而不自知。”
姬堇华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什么局?”
“仅凭西域本身的力量,在大燕京城内,将一场‘北狄刺杀’事件布置得那么完美不大可能。”
姬堇华倒吸一口凉气,顿时明白他之前所谓的“比较乐观的猜测”指的是什么了。
“你怀疑大燕朝廷中有内歼?跟西域勾结?”
如果仅仅是西域单方面为了报战败之仇暗做手脚,那确实是比较乐观的情形。但如果是大燕内部有人与外族勾结,图谋不轨,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形了。
池旭赞许地点头,虽然免不了感情用事,但她脑子并不笨,很多时候一点就通。
“而且这个人本事还不小,要帮助西域使节将那批刺客掩人耳目地藏起来,伪装成潜伏京城的假象,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关于心意5
姬堇华望着池旭眼里凌厉的光泽,心内起伏难平。k璩晓种种疑点分析,他说的都十分有道理。如果仅仅是私人之间的恩怨,她可以遵从自己内心感情倾向,认为风非砾是清白的。可如今涉及到朝廷和西域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她就不得不多思量一番了。万一池旭的怀疑是对的,若不加以防范后果不堪设想。
姬堇华细细观察池旭的表情:“其实,这个内歼是谁,你心底已经有确切的怀疑人选了吧。”
池旭并未否认:“此事牵扯甚大,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我不会轻易定论。”
他原本还在奇怪为什么姬堇华秋猎遇袭后,幕后之人再无动静,原来是忙着布这个局了。
若是能借这个局一举除去他们两人,也确实免了后顾之忧。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人一定没有料到,风非砾舍不得姬堇华死。
见池旭神色自如,并未显出陷入困境的焦灼,姬堇华的心稍稍一松,他想必已有对策。这只狐狸一贯便是如此,看似不动声色,可若是有人算计到他身上,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即便心里在担忧,但是看到他冷静的脸,姬堇华没来由地相信他能应对。
池旭见她皱着眉头沉思,不由暗自叹气。
“到现在,你还喜欢着他,不愿相信他是这些事件的主谋吗?你一心一意念着他,他却未必如你这般一心一意念着你。”
心思被毫不留情地挑破,姬堇华尴尬不语,她现在什么心情自己都不太明白。
每一次最狼狈的时候,都是在这个人面前,他总是能一眼看穿自己所想,即便是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一点秘密都无所遁形。
她扭了扭身子,有些无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丢人了,无所谓了,索性破罐破摔,也不藏着掖着了。
“有的事情你就非得说破吗?”她抬起眼睛,直视着他,“装傻对你而言就这么难吗?看我狼狈就这么有趣?一次两次非得这样。”
说着不知为何,压抑许久的委屈一起涌了上来,竟有些哽咽。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我又没有碍着谁,又没有死缠烂打缠着他破坏他和悦宁的婚事,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了?”
一颗心不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即便早已作出决定放手,然而提到那个人的名字,还是会感到难受不舍。或许终有一天她能做到淡然无波,却不是现在。
看着姬堇华抽噎的样子,池旭心一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她揽了过来。姬堇华正满心怨愤哭得稀里糊涂,没留意这逾矩的动作,任他把自己抱在了怀里也不察。
池旭暗暗叹息,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她不是不招人待见,而是不招他待见。不免苦笑,从来不知,原来喜欢一个人也是这般辛苦。
鼻息之间尽是来自她身上的淡雅幽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触手一片凉滑柔软,好似坠入云朵,不由一阵心旌触动,看着怀里对此毫无所觉的丫头,池旭缓缓抬起她的脑袋。
姬堇华双眼迷蒙,愣愣地隔着水雾望着他,蓦地感到眼睛被温热的气息覆盖,脸颊上的泪水被轻轻拭去,那样温柔的触碰,让她一时沉迷。安抚的力道辗转而下,攻占了她的唇。姬堇华只觉脑袋越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不能动弹,从未遭遇这样的对待,一时茫然不能反应。
关于心意6
唇上的触碰,由最初的吮吻渐渐深入,攻城略地,所向披靡。k璩晓姬堇华睁着眼睛都不记得换气,只感到越来越窒息。这个时候偏偏脑袋里闪过一些无关的东西,比如寒食节那天她逛古玩店的时候一看到那只白玉狐狸就想到了他,比如沙漠里他替自己包扎伤口时的触动,比如她以为他失踪哭得一塌糊涂的时候……
这些纷纷杂杂的画面一时充斥了整个脑袋。
直到池旭发现她的呼吸有些不对劲,稍稍松开她才发现那张脸已经憋得通红了,不禁失笑:“不知道闭眼睛,连换气都忘了吗。”
姬堇华眨了眨眼,呼吸顺畅起来,然后脑子也清明了,总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池旭刚才那种行为,她是被吃豆腐了吧。
捂着自己湿润的嘴唇,她有些懵。
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对她做出这种事。
“你——”才吐出一个字,脑袋就打结一样,红着脸再吐不出第二个字。
池旭十分善解人意,接下话去:“回京之后,我便带你去瑶泉行宫,还有你惦记的厨子也归你了,我说话向来算话。”
姬堇华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他的想法,不知不觉被他牵着鼻子走:“为什么?”
池旭顿了下才开口:“上次你也问过这个问题。”
那次还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因为她对他的误解,导致两人冷战了好多天。如果不是遭遇北狄人袭击,池旭猜想,估计还会继续冷战下去。
姬堇华望着池旭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子,联想起刚才的举动,心底隐隐有所触动。
这些天的患难相处,已经让她对他有了依赖。从前她可以任性地说他没有真心,但是经历过那一路相互扶持过后,她再无法这么说了。
他不顾一切地前往救援,身陷险境也没有抛弃她——患难之中做出的抉择,足以说明一切。
池旭伸手抚平她鬓边散乱的发丝,语声轻柔:“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对你好呢?”
“我……”她并非毫无所感,但才在风非砾身上跌倒过一次,伤口尚未愈合就要她再面临另一场感情抉择,她实在是心有余悸。
过了片刻,姬堇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几分抱怨地开口:“你自己说过,你把我当做猫豢养的。”
“你见过哪个主人被猫爪子挠得七窍生烟还提不起放不下的吗?”
姬堇华愣了一下,随即一巴掌拍过去:“你才是猫,你才会挠爪子!”
池旭轻易就将她挥出去的手握住,笑了笑:“不仅会挠爪子,这爪子还挺锋利的。”
姬堇华的手被他握住就抽不回来了,挣了挣没挣开,就随他去了。
“对我来说你跟别的女子不一样,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只是发觉的时候这种状况已经没法改变了。”池旭低沉的声音响起,对于自己心底的某一处被她占据,而她却毫无所觉,他已由最初的不敢置信转为无可奈何的认命。感情这种东西,果然是没有任何因由可循。他做梦都想不到,当年在相府书房偶遇的小丫头,日后会与他纠缠得这么深。
“你被北狄人掳去的那晚,我很害怕,就好像心底空出了一块。”那种经历似乎让他十分厌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