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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心系林语的安危,看着看着居然陷入了痴迷当中,回想起在公路上的三叉路口,在人行道前的轿车内,林语的突然闯入,这不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么?她要与他相遇。
一场意外的萍水相逢的援救,在林子中,她和他是靠得那么近,当时她同样感受到了林语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谢晓婷说不清,道不明,她只知道呆在这个男子身边就会安全,她的心就跳动得厉害,她的小脸就会无故的红起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
所以,她根本没有发觉金少用枪指着过她,要杀她,也不知道这个要杀她的人已经死了。
林语松开了谢晓婷,端坐在座位上缓了缓,道:“没事了。”
“林语哥哥,你,你怎么了?”谢晓婷发现了林语的异常,用她的小手放在林语额头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额上,对比感觉后,并没有区别,又看不到金少等几个人了,关切的问:“林语哥哥,那些坏人都走了,我们回去吧。”
“我杀人了。”林语思索着,目视着前方说。
“你是为了救我们才杀那些坏人的,我们不怪你,没有人怪你,你就不要自责了,好吗?”
谢晓婷的天真,让林语心中苦涩。
“金少被我杀了。”
“啊!”
谢晓婷打了个寒颤,支支吾吾道:“刚才那个人死了?”这时她才看到了倒在车前的死尸,脸唰的变得苍白,心脏都堵在嗓子口,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靠在林语身上,几乎语无伦次:“他,他真的死了?”
林语点点头,表情平淡得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并不代表他不在乎。
车内安静得可怕,连那只讨厌的蚊子也不叫唤了,静静的呆在玻璃上注视奇怪的人类。
两个人都在尽力让自己的冷静下来,谢晓婷虽然天真不经世事,总也明白杀人意味着什么?这次可不是正当防卫,而是故意杀人,无论林语出于哪种原因,结果都是人死了,林语杀的。
谢晓婷并不知道林语是为了再一次救她才动了杀机,金少黑洞洞的枪口指对着她的时候,她的心思都在当初和林语的相遇情形上,不过她坚信林语不是故意杀死金少的,一时失手也说不准。
她爱林语,她明白,但爱并不是全部,林语搂她入怀的时候她惊喜,甚至产生了一丝小女人独爱的幸福,此时却已经完全被恐惧代替,这恐惧的感觉从她的身上深入骨子里,渗透到了她灵魂深处。
不单单是对死人的恐惧,还有对林语的惋惜,更害怕失去林语。
她只是个普通人,在普通人眼里,负债需子还,杀人要偿命,从自身的立场考虑她有权利选择继续“爱”还是放弃。
“林语哥哥,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可以吗?”谢晓婷鼓起莫大的勇气,弱弱的说。
“晓婷……你……”
谢晓婷举起一根手指放在林语嘴上,坚定的说:“我们一起面对,我们可以远走高飞,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连警察都找不到的地方,那样你就会没事的。”
天下有这样的地方吗?谢晓婷不管,甚至愿意用一辈子来赌。
二十章 破旧厂房 '本章字数:246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01 08:21:53。0'
谢晓婷因为紧张,呼吸急促,她的声音沙沙的,失去了往日的清亮:“林语哥哥,你在犹豫吗?我们赶紧逃吧!”
“逃?往哪逃。”
林语表情平静,平静的可怕,可他的心中血液在翻滚,每一寸肌肤都在极力扩张,每一只细胞都在冲撞他的体魄,向往着更高更广的天空。
“我们能去哪?山野,不,我厌倦了那种孤苦无依的生活,那种生活也许很自由 ,很洒脱,却也很孤独,你不会明白的,山野中只有狼群,野兽,古老的森林深处还会有血腥的怪兽,它们体形庞大,食量惊人,专门猎食人类,我厌倦了那种冷血的怪兽。
有一次我在林中迷了路,转了三天都没有走出来,每到夜里我就会把自己藏在茂密的树枝上,望着天上闪闪的繁星,有人说海上的信天翁是水手的灵魂,每一个水手死去他的灵魂就会化成一只信天翁,保佑着继续漂泊在漫漫大海中的水手们,也有人说天上的繁星就是天使的化身,每一只天使死去,也会化作一颗星,它们闪耀却孤独,它们彼此遥望却永远无法相聚,我想我死后是否也会化为星星呢?哪一颗星又是属于我的天使?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你,就是我的天使。”
谢晓婷听着听着,眼里就不争气的流出了泪来,那泪水居然和她的眼睛一样美丽,但她却忘记了擦。
“我很害怕,我害怕明天,至少夜里我是安全的,但一旦天开始亮了,我就得重新开始新的路程,开始面对更大更强大的野兽,有的时候白天比黑夜会让人更恐惧。”
林语滔滔的说着,就像在讲一个和他无关的故事。
“晓婷,我不愿,不愿意带着你流浪天涯,不愿带你奔波劳顿,我想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好了,林语哥哥,求你别说了,会好起来的,我愿意相信你。”谢晓婷泪眼婆娑,林语的话像一把刺刀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里,她伸出双手,认真的捧着他的脸,这一刻她要永远的记住他。
金少的几个手下,匆匆跑进破旧低矮的厂房,厂房内黑乎乎一片,借着少了窗叶的小窗子,勉强能分辨出内里的环境。窗台上布满了灰烬,尘埃落定般的厚重,用手随便一摸便能在上面写下几个挥洒的大字。一缕和熙的阳光斜斜射进窗子落在一片满是污水的低洼地上,低洼地经过日以继日的积累,已经成了一个半米深的水池,水池中除了黑不溜秋散发着重重浓烈臭味的污水,还有碎铁片,废钢管,塑料片等东西,这些东西已失去了它们的本色,它们被污水包裹着,和污水融为了一体。
地面上都是工人撤离的时候废弃的垃圾,一个不小心便会踩踏在它们其中一样上面,发出突兀的声响,凭空给着阴冷潮湿的空间内增添了几分阴深诡异。
墙壁上四处被打着钢钉,每一颗钢钉都有拇指大小,它们身长的一半深深没入墙壁中,那钉洞口子上有着明显的裂迹,证明它们曾今被大力敲击过。
墙壁是湿的,雨水从天花板上漏下来,浸泡着整整一面墙,把本来暗红的砖墙染成了死灰色,然后流过墙壁一直延伸到污水池。
这种地方,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进来的,他们开始后悔了,每个人都快窒息,压抑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穿黑西装的中年男子,努力咽下一口唾沫,以使喉咙能顺畅些,关是这个过程就耗费了他一分种才得以完成,他嗯的一声,清了清嗓子以证明他是否能开口说话。
“出去吧,这太阴。”他说。
“这里就像死人住的地方比太平间还可怕。”一个棕毛青年接口说道。
“对,咱们这是怎么了,一个林语就给吓住了?平时我们也是很嚣张的,走,出去跟他拼了,给金少报仇,我就不信了,他一个人还能干掉我们四个。”有人憋屈的发着脑骚。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林语早在七分钟之前就驾车离开了,只留下的金少的尸体。
“棕毛,你出去探探林语那混蛋走了没有?”
“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棕毛打了个寒颤,低沉的说道。
他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几个人也都同意,他们本来胆子不算小,也不惧怕林语,只是林语突然爆发的时候的确把他们吓破了胆,他们都亲眼看到林语流泪,不,那流出来的分明是血,红色的,何况金少死的也太惨了,直接被洞穿胸口,这种死法是他们不愿意尝试的,才会一时冲动想到逃走,现在冷静下来,反而觉得窝囊。
“都是你个杂碎,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跑。”西装中年瞪着棕毛青年狠狠骂道。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闹了几分钟也没分出个谁对谁错,最后终于达成了一致“出去”。
几个人在昏暗的产房里翻找着对付林语的武器,狭小的空间内顿时发出各种硬物碰撞的声音,这事情他们平时练熟了,效率倒是不错,很快就都找着了趁手的家伙。
“哐当!”
这声音极为的不和谐,因为不是在他们站立的地方发出来的,几个人愣住了,面面相觑,摒住了呼吸。
“谁,出来!”西装中年似乎是当中的老大,一双鹰眼直勾勾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