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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霜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丈夫面前看别的男子看得失神,她顿时一阵慌乱,脸色微微泛白,忙福身行礼道:“妾身给殿下请安。”又转向陆方伯,羞怯地垂下眼,声音不自觉压低放柔,轻声道:“见过陆将军。”
陆方伯抿紧薄唇,视线不着痕迹扫过妆容精致,衣着风流的宁秋霜,眉头无意识皱起。
如此冰冷的态度,让宁秋霜心底直打突,暗暗猜测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错。
陆方伯一直没有开口,只冷绷着一张脸,这让宁秋霜十分尴尬,不禁面露为难,向宋璟投去求助的目光。
见状,宋璟暗斥一声废物,随即哈哈笑道:“哈哈哈,说来陆将军与霜儿也算旧识,实不必如此拘谨。”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殿下所言极是。”宁秋霜忙顺着宋璟的话,微微笑着附和,又见陆方伯淡漠地点了点头,她不由暗暗舒了口气。
坐了一会,宋璟忽地站起身来,对陆方伯歉意道:“本宫还有要事在身,要回书房一趟,招待不周,还请陆将军见谅。”
随后对站在身侧的宁秋霜嘱咐道:“霜儿,替本宫好好招待陆将军,陆将军今日是特意来向你打听事情的。”眼角一瞟陆方伯,暗暗对宁秋霜使了个眼色。
宁秋霜读懂了宋璟眼中的含义,顿时一怔。
嫁进三皇子府两年多,从最初的执迷不悟相信宋璟爱她,到认清现实接受宋璟是为了宁国公府的背景才会要了她,再到为了那个位置绞尽脑汁地讨好献计,她以为宋璟终有一日会看到她的才能,对她另眼相看,却不想……
心底涌起阵阵悲凉,宁秋霜泫然欲泣,轻扯着宋璟的衣袖,哀求地望着他。
宋璟没有理会宁秋霜的哀求,只眸色阴沉地瞪了她一眼,眼带警告地扯出袖子,随即便快步出了小厅,顺带,还带走了守在门外的丫鬟,只留了陆方伯与宁秋霜单独在小厅里。
见此情景,陆方伯蓦地沉下脸色,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紧握成拳。
宋璟将宁秋霜与自己单独留在一起,其中的意欲不言而喻,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愤然起身,陆方伯意欲离去。
“陆将军!”见状,宁秋霜心下一急,顿时大呼一声,猛然从悲痛中回神,下意识拉住了陆方伯的衣袖。
“侧妃娘娘请自重。”陆方伯语调冰冷,俊眉紧皱,低头望向被宁秋霜攥住的衣袖。
宁秋霜一颤,被那冷酷的气势震慑,缓缓松开了手,任由光滑的锦绸袖子从指间滑落。然下一秒,她忽地紧紧抱住陆方伯的手臂,柔若无骨般依了上去。
“陆、陆将军,殿下嘱咐妾身招待您,您若是不告而别,妾身着实无法向殿下交代,还请陆将军莫要为难妾身。”说着,楚楚可怜地抬首望向陆方伯,眼含薄雾。
方才沉浸在悲伤中,她没有心思多想,现在回过神来,她的脑子立即飞快地转了过来。
既然宋璟对她如此无情无义,她又何苦一心一意为宋璟守节?
她要坐上皇后之位,而且不仅要坐,还要坐得稳,但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娘家的支持,想要坐稳后位,她必须寻找新的依仗,而陆方伯,是她目前最佳的选择!
宋璟将这个机会摆在了她眼前,她自然不能辜负宋璟的一片用心!
宁秋霜恨恨地想着,脸上却是一副娇柔脆弱的神色,泪悬于睫,哀求地望着陆方伯。
被抱住的小臂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意识到了什么,陆方伯脸色愈发阴沉,心底窜起惊天怒火,他再不客气,决绝地抽回手臂,甩袖就要离开。
他觉得自己深深玷污了念儿,竟然会有宁秋霜是念儿的念头……
他的念儿,绝对不可能会是这样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
然宁秋霜又怎会让他如此轻易地离开?
“陆将军!”高喊一声,宁秋霜扑上去紧紧抱住陆方伯劲瘦的腰,抽泣哀求:“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垂在身侧的双拳青筋暴露,陆方伯虎目圆瞪,显然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他怕再多留一秒,他会按捺不住心底的怒火,掐死身后这个女人!
毫不留情地推开身后的人,陆方伯刚跨出一步,却听宁秋霜喊道:“陆将军不是有事要问吗?难道已经不想知道了?!”
一怔,陆方伯停下脚步,回头面无表情地回头望向宁秋霜,对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毫无所觉,良久语调冰冷道:“不知侧妃娘娘是从何处听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的。”(未完待续。。)
ps:感谢福特小姐、an6270、浅樱三位亲的粉红,爱在微风细雨中散步亲的打赏,么么哒~~~
第一卷 八十七、误解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宁秋霜眼中闪过诧异,随即想起自己曾向宋璟献过这个计谋,而宋璟献给永成帝的破关之计中便有这一计,原来,陆方伯是为了兵法而来。
心中闪过窃喜,她怎的忘了,陆方伯志在疆场,自然对兵法如饥似渴,她完全可以用前世所知的兵法来套住陆方伯!
宁秋霜激动地微微颤抖,用右手紧握住颤抖的左手,她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底欢呼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表现地足够冷静镇定,以与方才娇弱可怜全然相反的自信傲然之姿,语气轻柔,淡淡笑道:“原来陆将军是为此而来,当真是让妾身惊讶,说来惭愧,此计不过是妾身胡思乱想得出的,能得将军青睐,妾身荣幸至极。”
宁秋霜洋洋自得,然陆方伯却是倒吸一口冷气。
猜想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若宁秋霜所言属实,那念儿……
脑中轰的一声,陆方伯几乎站不住。
他不信!
他要问个清清楚楚!
握紧双拳,陆方伯恢复镇定,冷然问:“不知侧妃娘娘年方几何?”
宁秋霜一怔,很快明白过来陆方伯这是在怀疑自己。
心中一阵阵气闷,随即又释然。
陆方伯会怀疑他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现在她只是一个深宅妇人,又是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代,旁人自然无法相信她能想出如此精妙的兵法。
定了定心神,宁秋霜平复激动的情绪,半垂下眼帘,低声回道:“妾身已到及笄之年。”
及笄!
陆方伯心中一跳,他记得初遇师傅那年。师傅曾说过念儿年方八岁,如今七年过去,念儿确实已到了及笄之年。
不去看宁秋霜微微颤抖的,尽显脆弱之姿的,如羽扇般的眼睫,陆方伯沉重地闭上双眼,语调中带着疲惫,道:“侧妃娘娘可知瞒天过海与声东击西两计?”
宁秋霜带着几丝急切与惊喜,连连颔首:“瞒天过海乃是孙子兵法胜战计中的第一计,声东击西是胜战计中的第六计。”
心中虽疑惑重重。为何陆方伯会知晓孙子兵法,但为了抓牢眼前的难得的机遇,宁秋霜忍住没有多问。她知道,一旦她问了,她或许就会错失这个机会。
“原来是真的……”陆方伯凄然苦笑。望向宁秋霜的狭长双眸中浮上深深的悲哀。
宁秋霜竟然真的就是念儿……
那个除了他之外,唯一一个知晓孙子兵法的。他心心念念了七年的念儿……
这一刻。陆方伯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按理,他是应该高兴的,因为他终于寻到了念儿,寻到了自己心的归属,然而此刻。看着眼前的宁秋霜,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甚至……甚至只有满心的失望。
他很后悔,深深地后悔。他后悔来到了这里,后悔问了宁秋霜那两个问题……
若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宁愿这一生都守着那枚没有送出去的银钗过一辈子,也不会执拗地寻求真相。
现实,让他的梦瞬间幻灭,原以为出尘脱俗,纤尘不染的心上人,却原来是他最不齿的女人,这对他无疑于一生中最沉重的打击,让他心念如灰。
眼中止不住地泛酸,陆方伯仰起头深吸了口气,低哑着嗓音道:“你真的是……念儿?”他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念儿?念儿是谁?宁秋霜轻皱起眉,深深不解,心底更是升腾起怨恨。
饶是她再迟钝,也大致猜出其中缘由了。陆方伯所知的孙子兵法,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念儿”告诉他的,只是不知是何原因,陆方伯并不知晓那名叫“念儿”的女孩到底是何人,是以才听闻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后,便误以为她就是念儿!
真是有够狗血的!
宁秋霜忿忿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不屑与狠戾,随机又露出娇羞的笑容,微微颔首,娇声道:“我是念儿,因为不便用真名,是以才寻了个与‘宁’音相近的称呼。”
沉浸在悲痛中的陆方伯没有察觉到宁秋霜眼中一闪而逝的狠绝,闻言扯出抹笑,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