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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青莲就着她的手站起身,一时情不自已,低低唤了声,眼眶发红。
“青莲,就如五年前我对你说的,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又会舍得你受委屈?可如今,我也是身不由己啊。”长叹一声,顾安年眼中泛起泪花。
“一朝功败垂成,如今我独身在这陌生的囚牢之中,没有娘家的依仗,只能靠自己,是以不得不步步谨慎小心,能忍的。不能忍的,现在都要忍,都要熬,只有熬出了头,日子才会好过,不是我不愿护着你,只是我有心无力,你懂吗?”最后三个字,竟是带着哭音,无尽心酸。着实是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青莲一阵心酸,想着这些年顾安年确实待她不错,有何吃的玩的亦是不忘她一份。更是全然信任她,又想着顾安年此时的境遇,都是自己一手协助造成的,眼中不由泛出泪花,心中更是有一丝丝的愧疚。
顾安年心中好笑。嘴上却是假意安慰道:“你放心,总有一日,我要让这府上无人再敢欺负我,以及我身边的人。”
“嗯。”青莲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连连点头。
顾安年眨眨眼,把眼中的泪水收回去。打量了下她的脸颊,笑道:“等会叫黄杏取了药给你擦擦,这都红了。”
“谢侧妃娘娘。”青莲福了福身。犹豫了一下,皱眉担忧地问:“娘娘,我方才在门外听到那花册……”
顾安年苦笑一声,道:“无妨,就让她们去折腾吧。如今能保全自己已是不易了,哪还敢插手那等要命的东西。与其惹祸上身。倒不如做个人情,先拉拢几个人再说。”
青莲心中一动,更能体会到顾安年所说的“身不由己”四个字。
又打发了青莲去上药,顾安年这才敢歇口气。接连应付三个女人,顾安年也有些力不从心了,长长舒了口气,她随意寻了张椅子坐下。
“侧妃娘娘,王爷回来了,正寻您呢。”陈妈妈躬身低首进了门来,态度比之前几日愈发恭敬了。
顾安年很清楚陈妈妈的心思,微微一笑,起身道:“我这就过去。”
宋祁就在虹鸠苑正房里,一见顾安年回来,便现出手中捧着的小东西,笑道:“瞧瞧这是什么。”
那是个雪球般的小东西,圆嘟嘟的,长着蓬松雪白的毛发,只有巴掌大,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宛如镶嵌在雪地里的黑珍珠,异常水灵惹人,让人见了不由心头发软。
顾安年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十分上心,只是瞧着实在可爱,也忍不住伸手逗弄了一下,问宋祁道:“哪儿来的?”小东西吱吱叫着,扭动着小身子,竟是一点也不怕生。
“瑾贵妃的,我瞧着可爱便要了来,给你做个伴,叫小雪球,是只小狐狸。”宋祁摸了摸那小东西藏在白毛里,几乎看不见的肥耳朵。小东西晃了晃脑袋,样子娇憨可爱。
顾安年看得心喜,从宋祁手里捧过那小东西,逗弄着状似不经意问:“你去见瑾贵妃?”
宋祁挑眉,耸了耸肩笑道:“去给郑太后请安,恰巧瑾贵妃在。”
宋祁口中的郑太后并非是他的生母,宋祁的生母乃是先皇后,后来追封的贤庄太后,而是郑太后是当今圣上即位时封的,纯粹就是个摆设。
“哦。”顾安年假装不甚在意地应了声,随后便不再出声。
宋祁见她不说话,只盯着那小东西瞧,便一把捞过小雪球,放在手心抚了抚,道:“我之前送了只雪貂给你,怎的一直没见过了?”
“额……”这倒把顾安年问住了,那雪貂,因着宁秋霜喜欢,她便就送给宁秋霜了。如今宋祁问起,她还真是不敢说实话。憋了半天,她脸色一正,道:“死了。”
抚着小雪球的手一顿,宋祁抽了抽嘴角,“怎么死的?”
“冷死的。”顾安年睁眼说瞎话,其实她更想说是蠢死的。
宋祁两眼一翻,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在雪山上生长的雪貂会冷死的!
看着宋祁眼抽嘴抽的模样,顾安年突然觉得心情极好,对着吱吱叫的小雪球抛了个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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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一直掉,唉,造孽啊~~~~
卷 一 五、小暧昧
且不提顾安年与宋祁两人小打小闹,那厢,赵姨娘与庄姨娘得了花册,速速回了赵姨娘的柳青苑,商议起了拟定花册之事。
“要我看,娴侧妃就是个好欺负的,侍寝的日子咱俩随便定了,她也不会多说一句话。”赵姨娘欣喜非常,得瑟地想着要给自己多分几日。
庄姨娘笑笑,道:“我看倒是未必。”这般说着,心中却也是不确定。
“这还有何未必的,我那般打了她的陪嫁大丫鬟,她还不是一口一个姐姐的叫,还把花册给了我们,一看就是个没脾气的。虽是侯门出来的,左不过是个庶女,果真是没什么底子。”赵姨娘不屑地冷哼。
庄姨娘点点头,也觉着有理,只是心中仍觉得怪怪的,然又一时想不明白,便也就索性将此事放到了一边,道:“赵姐姐,这花册虽是娴侧妃给的,可我俩终究只是顶个帮忙的名由,分配时断不可太随性妄为,否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传出我俩专横霸宠,心思狭隘的流言就不好了。且,不管如何说,这面子,我们还是要给娴侧妃几分的。”
赵姨娘出身官员之家,虽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却也比出身富商的庄姨娘要高贵些,庄姨娘自打一进逸亲王府,便就做了她的“跟班”,这声姐姐叫了有一年了。
“庄妹妹说的是。”赵姨娘赞同地点头,她也不是太过蠢笨之人,庄姨娘一说,她便分清了轻重,只得打消了心中多分几日的念头。
两人商议一番,便就开始琢磨拟定花册,赵姨娘原是想与顾安年分一样多的天数,可想着庄姨娘说的要给顾安年几分面子。便就只好削了几日去。
最后定下的是:一月中,娴侧妃头十日,赵姨娘接下来的六日,庄姨娘四日,其余的姬妾们分最后那十日。这是避开了两人不能侍寝的日子定下的。
定好了日子,两人皆是十分高兴,又欢欢喜喜说了一会话,一同用了晚膳,便就散了。
当晚就寝,宋祁依旧是宿在虹鸠苑。
顾安年伺候着他更了衣。随后便自顾自爬上了床,在里侧躺下。
这几日她们都是同床而眠,但也只是睡觉。双方都老实得很。顾安年也已经习惯身边多了个大活人,心中的警惕也因着宋祁的老实而消了不少。
宋祁蹬掉脚上的鞋,翻身侧卧,面对着顾安年,扒了扒她裹着的被子。挑着眉问:“听陈妈妈说,你把花册给了赵姨娘和庄姨娘了?”
陈妈妈本就是宋祁的人,顾安年自然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只闭着眼点头道:“给了。”
宋祁嗤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倒是大方。你就不怕她们大胆妄为,抢了你的宠爱,爬到你头上去?”
闻言。顾安年睁开眼,侧了侧身子面对宋祁,弯唇笑道:“有本事尽管抢,尽管爬,我才不稀罕。”
宋祁望着她在烛光下晶莹水润的灵动双眸。心中一动,一个翻身压到了她身上。欺近她,低声道:“当真不稀罕?”
他的声音有着不同以往的低哑,仿似带着电流般,让人心底一阵酥软。温热的气息拂在脸上,那双桃花眼近看更是魅惑非常,转瞬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旖旎无限。
被禁锢在结实有力的臂弯之中,两人的距离近得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触碰到,衬着烛光摇曳,顾安年只觉得四周的气温不断升高,这般暧昧的氛围,让她心底有些发憷,她眨了眨眼,决定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宋祁只见她黑亮的眼珠滴溜溜一转,继而展开甜甜的笑容,道:“稀罕,很稀罕,王爷这等如花美眷,谁人不稀罕呐。”说着还颇有几分痞气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如花美眷……?宋祁微皱起眉,一把握住在脸上作怪的小手,用力捏了捏,狠狠道:“小妮子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开本王的玩笑!”眼中却是没有半点怒火。
“安年可是正儿八经回答王爷的问题。”顾安年故作无辜,心里松了口气。
任何暧昧,都能用玩笑盖过去,只希望这暧昧不要来的太多才好。
“爷跟你开玩笑呢,这般正经作何。”宋祁微微一笑,松开她的手,眼中闪过一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疑惑。
“说正事自然要正经,陈妈妈给我说了,那花册只是有名无实,即便定了也无甚作用,既如此,就让她们折腾去,反正一切不还是王爷你说了准。”顾安年忙将话题又绕回去。
“这话深得本王的心。”宋祁眯眼一笑,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手中滑嫩的触感让他十分满意,忍不住又掐了一把。
顾安年无语问苍天,这人有时候还真是小孩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