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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苒提醒他道:“你可以试着寻找更多的人,比如天狗和阿福。”
赵钰点点头,站在林地中央凝神回忆这些人,然后将更多的铁粉散开。
人们已经纷纷站起,满脸疲惫地看着赵钰。
赵钰站在原地感受了一下,忽然睁眼看向木苒,满脸不可思议道:“天狗和阿福就在附近!”
木苒也吃了一惊,“在哪?”
赵钰惊道:“难道昨晚在我们周围徘徊了一整晚的就是天狗?”
肥遗飞下枝头,欢喜道:“是天狗吗?是天狗吗?我去找它!”
它说完话,就立即扇动着小翅膀,快速朝外围飞去。
“肥遗!”赵钰来不及阻止肥遗,他着急地就要追过去,身后罗左猛然抓住他的手。
罗左苦笑道:“你不能离开这些人,我去跟着它,不管能不能找到那只天狗,我都会把小黄鸟安全带回来的。”
赵钰看着罗左,只能叮嘱道:“小心点。”
话刚说完,罗左已经蹿上大树,眨眼消失了踪影。
赵钰和木苒心焦地等在原地,直等到天色大亮,族人饥肠辘辘,两个人这才在远处的深树后头,看到缓缓走动的两个人影。
木苒一眼认出那个被罗左吃力架着的人就是高大的福壤,她急忙跑过去,帮着罗左一起扶住福壤。
福壤脚边还跟着一只跛足的天狗,天狗的脑袋上站着兴高采烈的肥遗,肥遗一瞧见赵钰,立即手舞足蹈道:“赵大钰!果然是他们!太棒了!”
赵钰接替罗左架住福壤,将他小心放到地上坐着,木苒上前查看他的伤势,秀气的眉皱得死紧。
肥遗绕着天狗的脑袋飞了一圈,叽叽喳喳说道:“昨晚在我们周围走来走去的就是天狗!这只傻狗!”
赵钰看向天狗,眼神疑惑。
天狗却看向赵钰身后的众多兆族人,戒备道:“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另外一个陷阱?”
赵钰赞赏得摸摸天狗的脑袋,笑道:“肥遗才是只傻鸟,不折不扣的傻鸟。”
肥遗不满地落在天狗头上,用力踩了踩脚下的狗脑袋。
赵钰又问道:“你是怎么遇到阿福的?”
天狗说道:“那天在山洞里,飞廉忽然出现杀死了所有人,余田智趁乱往山洞外跑去,我一路追过去,又见到飞廉将他赶尽杀绝,我躲在一边,想要知道飞廉到底要做什么,可等飞廉离开,我再跑回去找你们,山洞却已经被清空了,你们都消失了。”
“飞廉?”赵钰问道:“你是说,那天在山洞里忽然起风的异兽是飞廉?”
天狗点头道:“就是飞廉。”
木苒的脸色有些发白,“这些神兽,当真是倾巢而出。”
天狗继续说道:“我在村子外围躲了一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兆族人设下陷阱引我们上当,木苒被行刑,赵钰被围困,我看到那个傻大个冲出去救木苒,却被人打残了拖到外头的林地里,我偷偷跟了过去,等他们一走就把他挖出来,也算这小子争气,始终撑着口气。”
“难怪小煜后来到处也找不到你们,原来你们躲起来了。”赵钰说道。
天狗傲然地斜睨了那群兆族人一眼,冷笑道:“我总不会为了群傻子搭上自己的性命。”
肥遗气得跺脚,指着天狗的脑袋对赵钰告状道:“我过去找它的时候它还不相信我,这只傻狗昨晚溜达了一夜,还是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陷阱,你说它傻不傻?”
天狗冷哼了一声,不做辩解,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不屑,想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那边树底下,木苒替福壤包扎了多处伤口后,从一位老人的随身布囊里找到了一瓶药水,扶着福壤的脑袋喂他喝下。
赵钰问她,“那是什么?”
木苒答道:“这是我们族人自己炼制的药水,药引是我们的头发以及村里孩子的童子尿。”
肥遗呕了一声。
累坏了的罗左敲了下它的脑袋,骂道:“多少人想喝喝不上,有你这样暴殄天物的吗?”
肥遗立即飞回天狗背上站好。
福壤喝完药水,又在树底下坐了会儿,期间,他的眼神寸步不离木苒。
张潇樯不知何时走到赵钰身后,她轻轻撞了下赵钰的胳膊,小声说道:“这大个子是不是喜欢木苒啊?”
赵钰回过头,满脸愁容道:“这么明显?”
张潇樯严肃地点点头。
赵钰叹气道:“唉,唯独这一个,打不得骂不得,明明是仆人的身份却是主子的待遇。”
张潇樯这么多天难得笑了,她抱着胳膊站在赵钰身边,笑道:“真酸呐。”
赵钰也笑。
因为福壤的突然出现,原本就要前进的队伍只得再停下,兆族人的药从来都是最有效的,福壤在草地上休息了不到半天,原本气息奄奄的一个人连血色都恢复回来,木苒又为他检查了一遍,总算放下心来,“没事了,现在就只是有点虚弱而已,等会儿给你找点吃的,补充一□力。”
“小姐……”福壤看着木苒,原本就安静的一对眼更显深邃。
张潇樯忽然插进来,对木苒笑道:“我来照顾他吧,你还有更多的事要做呢,你看那些人,他们的不安只有你能抚慰了。”
她说的是一直等在旁边的兆族族人,笼罩在他们头顶的愁云怎样也散不去,他们虽然极力避免,但还是不由自主将目光汇聚在木苒身上。
木苒默默叹气,她站直身,看了眼赵钰,又看了眼众人,朗声说道:“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潇樯妹子的最大作用要体现出来了= =
☆、 70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赵钰和木苒并排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的是福壤和张潇樯;肥遗站在天狗头上;和罗左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再往后;就是相互搀扶着的兆族人。
赵钰回头瞥了眼他们,低低感慨道:“终于都找回来了。”
木苒明白他的意思,苦笑道:“等找到木潸和小煜,才是真正的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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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走了许久;他们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连一双适合远足的鞋子都没有;但是没有人有所怨言,他们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循着赵钰给出的方向往前走。
木苒频频回头;眉间的忧虑越见明显。
张潇樯走上前,对木苒说道:“你必须让他们休息,他们的状态看上去比我还差。”
木苒点点头,她与赵钰商量了一下,选了条分叉的溪流,让所有人停下来休息片刻。
赵钰安顿下众人,对木苒说道:“你留下照顾他们,我和罗左去附近找点吃的,我们就在附近,遇到任何情况,你只要大声尖叫,我一定能听见。”
木苒笑道:“去吧,小心点。”
赵钰笑了笑,淌过小溪,和罗左往对岸的树林里走去。
木苒蹲在溪边掬水洗脸,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头也不回便知道来的人一定是福壤。
福壤在溪边的一块平石上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木苒,声音低哑问道:“小姐,你的脚伤好多了吗?”
木苒抹掉脸上的水珠,双手后撑着坐了下来,笑道:“好得差不多了,你呢?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福壤摇摇头,他的双臂放在膝盖上,十指交缠着转动一株草茎。
木苒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问道:“怎么了?”
福壤看向被阳光照耀出粼粼波光的溪面,浓眉下的双目微微眯起,“……我不知道……”
木苒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什么?”
福壤低下头,又抬起头,神色间满是困惑与自责,“……对不起,小姐,对不起……”
木苒愈发奇怪地看着他,“你没有对不起我的,阿福,一点也没有。”
福壤紧紧皱眉,“每次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小姐救下我的性命,一次又一次,可是当小姐遇到危险时,我却连你的身边都接近不了……我真的是太没用了,这些年来我不停地想着变强变强变强,可是到头来,我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木苒握住他的手,想要安慰他,“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的呢?”福壤看向木苒,眼神里酝酿着深沉着哀戚,“我曾经没有家人,是小姐成了我的家人,我曾经没有家,是兆族给了我第二个家,因为得之不易,所以我万分珍惜,可是如今,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家分崩离析,我却无力阻止……”
“阿福,”木苒抬起福壤的头,对他说道:“看看你的身后。”
福壤回头,在他身后,是兆族里最弱势的一群人,他们神情疲惫地坐在草地上,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打闹欢笑。
那是一种苦不堪言的静,死气沉沉。
木苒见福壤回过头来,这才说道:“你身后的每个人都有着和你一样的想法,他们为家园被毁而痛苦,他们为无能为力而自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