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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因的身体紧绷起来。相信着拉格纳真的,能做出一年的空白来。不,绝对会做出来吧。
这一分一秒,奈因都绝对要用作讨伐黑之兽。
带着不甘的表情,奈因咬紧了嘴唇后退下来。
'全员,不要离开我的周围'
伴着及其痛苦的宣告,奈因集中起意识来。不是为了攻击黑之兽或者其残滓,而是向着不是这里的场所集中着,超越空间而为。
奈因的长发缓缓飘动起来,开始带上了妖艳的光辉。
向这边探出身子似的,光义大踏几步。
'我留下'
'喂!你丫,听见我说了吗!?'
对着迅速拔出刀的光义,拉格纳焦急地怒喝起来。
'耳朵好得很。但是我和大小姐们不一样,除了舞刀弄枪什么都不会。黑之兽的活动能停下的话,不会那么立竿见影的几率也不小吧'
光义那猫一般的嘴角浮起了笑容,三角耳朵吧嗒吧嗒地动着。
'这边也稍微有点自信。什么,当然不会对本体出手了。当成把碍事的残滓砍飞的道具就行了'
切,拉格纳咂了下舌。但是内心对光义的相助也是怀有感激之情的。
除了由比起自己来有着压倒级技术的光义来将残滓驱散,确实没有任何人可以拜托了。
'那么,拜托了'
在拉格纳与光义后方奈因的魔法阵增加了光辉。
'那么,我们先走了。这里拜托你们了'
奈因在阵的中心说着。
托莉尼蒂的指尖放出了微弱的光辉,包住了拉格纳与光义消失掉了。
'这是不用控制的防护魔法~吃到物理性的冲击的话,就能防住了'
'帮大忙了'
拉格纳吊起嘴角笑着。托莉尼蒂深深地垂下头。
从其身旁,塞利卡唐突地跑了出来。
'拉格纳!'
飞扑进怀里一般跑过来,双手紧紧抓住拉格纳的红夹克。比起抓住来,更是怀抱着一样。
'什笨蛋,赶紧回去魔法阵里!'
'你说过会回来的。很快就会回来的是吧?'
塞利卡一边诘问着拉格纳一边仰望着他。
俯视着那双大眼睛的拉格纳,感觉多余的紧张一下子从身体里散了出去。
感觉好怀念。说起来与塞利卡初次相遇的时候也是,她的眼神与温柔的表情好像有一种见过的感觉。
万一,今后的时代在某处还会再相见也说不定。这种想法真是不可思议。
'啊啊,约好了'
拉格纳苦笑似的微笑起来,以毫无迷茫感觉的声音回答。
这是谎话。根本不可能实现约定。对手是黑之兽。这是决定送死的嘲笑,说给什么也做不到的软弱自己来听的。
可是总觉得在这里不能说真心话。
谎话也好,没有约好了要无事回来的话,被不吉预感牵着鼻子走的话真的会死。
拉格纳将那红夹克脱了下来,送给了塞利卡。
'拿着。等回来还给我'
塞利卡呆呆地看着拉格纳,抱着接过来的夹克,然后如同阳光一般微笑起来。
'嗯。我知道了,相信你'
这是谎话。不能相信。对手是黑之兽。再也不会相见了,这种悲伤预感就像凝结在胸口一样堵住了呼吸。
可是与此同时,拉格纳会回来的。没有任何根据,就这样毫无疑问地相信着,自己也确实有。只是这一点支撑着塞利卡。
塞利卡抱着拉格纳的夹克,稍稍直起身子。
大概被奈因与光义战斗时候的余波伤到了吧。拉格纳的脸颊上有一小道擦伤。
对着这里,轻触一般的吻。擦伤形迹全无地消失了。
'约好了啊!拉格纳与光义先生回来,我会等着的!'
长发与短裙轻轻摇着,塞利卡跑回了姐姐的魔法阵中。
哑然地拉格纳大幅挥着手。
最后在塞利卡如花绽放的笑容下,她们从这里消失了。
5
花离去了,稍后来访的是暗。
周围是数量增加到相当客观的雾之喷出口一样的东西。
拉格纳与光义各自手持着爱刀奔向广间中央。
途中,将散乱在脚边的雾之碎片像是施工一样无感情地斩开,散去了。
接着确保了开战的空间,从上空如同巨大的沙袋掉落下来一般的势头,黑之块降落下来。
咚隆,嘶留,兹拉。这种声音怎样形容都可以。
这完全就是巨大的黑暗。
伸长的无数像蛇一样的长头缓缓地抬了起来,感觉相当宽阔的茧周围的广间不留缝隙地被影子埋了起来。如同被吞下一般。不,只要一仰视那没道理的巨躯,毫无疑问就能理解到被吞下去是什么感觉了。
'哈哈哈,这家伙不是开玩笑诶'
拉格纳下意识地笑了起来。那声音连自己都知道很无力。
从头顶上不远,巨大头部的巨大赤眼正紧盯着一般俯视着这里。
如同绝望的具现。
'这就是黑之,兽'
沙,光义的脚摩擦着沙尘后退着。虽然刀与爪还架着,但是那刃尖毫无掩饰地颤抖着。
'这种这种东西不可能的。怎么也不可能是会负于人之手的东西'
不止是主观的绝望,也是本能警告地悲鸣。
无论怎么想,这都不是能够简单对付的东西。
身体僵直,双足颤栗。
好像这会工夫退后了足够的距离一般,视线前面出现了拉格纳的背影。
那个背影的拉格纳视线一转回过来。
'冷静点。你很强。强到我连脚边都够不到的强'
这种确信,不只是一次刀锋相对就能明白的。光义毫无疑问就是后世作为拉格纳的师傅的人物。师傅就是大到了黑之兽的六英雄其一。决不会就这样就倒下。不会倒下的。
拉格纳的嘴角大胆地翘了起来。
'超乎想象的什么玩意跑出来了啊。现在都没法退后了。非得试试不可了'
觉得这样相当爽快。过剩的恐怖心化为了高扬感支撑着后背也说不定。
拉格纳将剑紧紧地,双手握住。
'喂,拉格纳'
再次视线从黑之兽回到拉格纳身上,光义带着疑问开口问。
'你的右手,不是不能动吗?'
就是如此。之前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只是毫无感觉沉重地垂下去的拉格纳的右手,现在说谎一般地动了。至今为止的不自由全都烟消云散了,一身轻松。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就是能动'
看不见的右眼也是。眼皮抬起来,取回了久违的原本宽度的视界中映出了在世上数一数二恐怖的影之块。
咚,右眼脉动了一次。同时右手也同样。
这只是一瞬间。没有苦痛。更接近于快感也说不定。就如同,原本就是同样的东西一下子溶合在一起的感觉。
(啊啊,这样啊。这样的话,莫非就是这么回事)
滑落一般顺理成章,拉格纳终于明白了。
想起了自己的右眼与右手能够做到什么。
——苍之魔道书。
虽然并不清楚这是何等东西以及如何正确把握,恐怕就是和境界,或者说魔素相关的东西吧。
但是其活动,被某种东西所抑制了。就像凌月秀一郎的研究,使用了楔那样。
大概就是,塞利卡。
持有特殊的治愈之力的她,同样能够抑制魔素的活动。这是随着规模越大抑制力越强的东西。拉格纳的手臂也受到了塞利卡的影响,陷入了活动停滞的状态。
'本来以为是来到了过去的关系,但是根本不是这马事嘛。什么啊,既然如此就别那么说啊'
一边自言自语着,拉格纳右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对于久违的明确感觉,浮起了深深的笑容。
这样的话,就算黑之兽做对手说不定也能做些什么。
拉格纳抬眼看向眼前的暗之块。看也看不清。
那些一个就能将拉格纳压扁的头,全都架好身子一般缓缓摇晃着。
'我直到最后也要作为人,作为人类而战。你怎么样?'
拉格纳这次头也没回就这么问。
光义大大地深呼吸一次,再次架好了爪与刀。
'的确跟你说的一样,已经没法后退了'
没办法将恐惧都挥去。但是光义心中埋好了觉悟。拉格纳是单身,本体一个人面对着的。在这之前,决不能光顾自己害怕。
'好。那么光义,我冲进着家伙里面以后你就直接逃走'
'啥!?别胡说八道,我!'
但是拉格纳压下光义的话似的说着。
'你就得活下去不可'
这声音完全地沉重,真挚。光义下意识地咽下了反驳的话。
本来,光义想说的话比山还多。不能在敌人眼前逃跑什么的,等等。你想要干什么,等等约好了回到塞利卡身边的吧,等等。
但是这些都没法开口,因为亲身感到了拉格纳身上蕴藏的决意。
相对地,光义再次站到了拉格纳身旁,问道。
'给我听听你的名字'
'哈?早就报过名了吧'
'不是找回记忆了嘛?我想知道的,是你真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