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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莉尼蒂推了推大眼镜,从副显示器转向拉格纳他们的方向望去。
那里是某处俯瞰的视角,映出了刚才所在的茧之前的场景。
'这个摄像机就是呢,茧周边的温度与适度,空气的内容物的变化都有记录哟~。而且还有很多其他的数据在里面'
'这么说来这个装置也是,与茧和境界有关系了'
拉格纳的视线从监视摄像机的映像转到了银与绿的钉子上。果然如此,那些东西所对应的东西就在这。
'啊拉?'
继续操作着电脑的托莉尼蒂歪了歪头。
捡起桌子上散落的纸张的奈因回过了头。
'怎么了?'
'有些在意于是调查了一下。果然这间屋子,很奇怪呢'
托莉尼蒂的指尖上的小魔法阵消失了。对着现在眼前的东西,再一次地确认。
'这台电脑中的数据也好,电脑本身的时钟也是都与从黑之兽出现之日起的年月不符'
'具体而言呢?'
'有一年'
这个屋子,就如同缺少了一年一样,但并不是。实际上,自从六年前黑之兽出现起,有一年的时间没有经过。
'原来如此呢'
奈因一边将视线落在了收集到的书类上,一边忌讳地低语。为何这间屋子的时间流动会如此奇怪,奈因好像已经知道了的样子。
忽然拉格纳注意到了塞利卡的动向。这期间已经从拉格纳手里夺去了画着图表的纸,刚才还在一心不乱地看着的。现在就像开了窍一般的热心。
再看奈因也是,将地板上散落的纸上收集起来,一副严峻的表情凝视着。
拉格纳渐渐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
'塞利卡?'
对着近处定在那里少女,悄悄话似的出声叫到。
塞利卡的肩膀剧烈弹了起来,接着脸上浮起来就像还在发抖一般的困惑表情望着拉格纳。
'拉格纳这'
'写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吗?'
咕咚咕咚,塞利卡点了好多次头。
就像是确认了不敢相信的东西一般,对着这严重向右上倾斜就算奉承也没法说漂亮的文字列。然后喉咙震颤起来。
'这。父上的字'
也就是凌月秀一郎。
塞利卡,拉格纳,光义与库拉维斯所寻找的人。
拉格纳的表情带上了严峻之色。
'没弄错吗?'
'恩,绝对没错。记得很清楚的'
塞利卡有力地,而且十分怀念地望着手中的图纸。一直在探寻的父亲的足迹的确在于此处。
拉格纳转过来,抬头望向仿佛在沉默着俯瞰这里的巨大装置。凡是注意到其存在的人,都会被其壮丽所压倒。
'那么,这东西就是你父亲所造的了'
'至少,我觉得设计出来的是父上'
'那,结果这到底是啥?钉子的话也太大点了'
银与绿的钉子上部造有异常高的天花板,从那里可以看到几根连在滑轮上的锁链,大概是用来将他吊到更高位置的吧。
塞利卡的视线扫过图纸。
'这里看起来并没有写使用方法'
塞利卡接下来的话,被啪地一声巨响盖住了。
全员一齐转过身子,这是在拉格纳与塞利卡,以及托莉尼蒂离开一些的地方奈因,将这纸卷敲上计测装置似的东西的声音。
几乎有五厘米厚的书籍装上了金属箱子,失去力气一般地再次散落在地板上。
奈因用力地踩在这书上。从心底的憎恨一样。
'切别开玩笑了到底要本性差到什么地步!!'
尖鞋踏了上去,一页纸大幅度裂开了。塞利卡慌忙地从姐姐的脚边救起书籍。
'姐姐,这是做什么!?这是父亲的'
'对啊,毫无疑问是那个男的造的,那个装置的构想与设计图与资料!什么都不算,别开玩笑了。这造出这种荒唐东西的,除了那个男的没有别人!'
'稍微等等,一点都不明白说明一下啊。你一个人那么生气,这边可是一头雾水啊'
拉格纳切入似的话插了进来,将书籍从地板上收集起来抱在胸前的塞利卡也站了起来。
这期间,奈因一边调整着因愤怒而混乱的呼吸,就像将无法抑制的怒火发泄出去挥拳打向墙壁。
托莉尼蒂关心似的抚着她的背,这才好不容易让奈因咬破嘴唇一般的激情压了下去。
'境界充满了叫做魔素的物质。从那个忌讳的洞,茧里时常持续着涌出魔素。所以认为从境界出现的黑之兽,也当然受到魔素的强烈影响'
'相当不确定的情报啊'
'没关系。谁也没有靠近过黑之兽,连靠近各地残留下来的残滓的东西也不会有'
就算是魔道协会的十圣,也没法做到轻易与之对峙。更何况现在要对英黑之兽的被害各种机关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沉住气来派出人调查根本就做不到。
于是因此得不到对抗黑之兽的决定性力量,还会任由黑之兽的破坏左往右往。世界规模上见不到结束的恶性循环也会发生。
'话归原题。好了,境界也好黑之兽也好就是魔素之块那种东西。所以想要抑制住的话就要阻止住魔素的流动'
奈因以险峻的表情,望着这在世上也算是非常美的造物。
她说话的语调中漂散着某种不稳的东西,自然地让拉格纳与塞利卡紧张地绷紧了脸。
'阻止魔素的流动,会怎么样?'
'简单啊,也就是'
对于拉格纳的询问奈因沉重地开口。
但,这句话的途中,接上了别的句子。
'也就是——能够做到阻止黑之兽的活动'
异常的男声,从开放着的房间入口传了进来。
2
不是在场任何一人的声音。立刻判断出来的拉格纳立刻转过身拔出腰间的剑摆好了架势。
但,接着就迷惑了起来。
奈因以魔法将电子锁冻结,已经合不上的厚重金属门。背靠着其四方轮廓,一个瘦弱的男人站立在那里。
仿佛涂上一层不健康的颜色的皮肤上刻满了深深的皱纹。头发也是黑白交错。本该是四十岁前半该称为壮年的年龄,如同氛围一般将他包围起来的疲劳感令他看起来就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
满是灰尘的裤子与衬衫上套着稍脏的白大褂的样子仿佛在诉说着在空无一人的地下废墟中长达六年间不为人知的生活。
横向细长的眼睛,上面有着歪曲短小的裂纹,但给人一种神经质的印象。
是凌月秀一郎。
在拉格纳的身侧,刷地,听到了塞利卡吸气的声音。
'父父上!?'
不管回答与否,塞利卡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一边跑着,一边不敢相信一般地睁大眼睛看着那瘦弱身躯。
'真的是父上吗?'
这与塞利卡记忆中的样子已经大不相同了。
比起被关在研究所的关系更加不健康的脸色,恐怕是某种病症的表现。枯瘦的体格,恐怕会折断一般地瘦。完全说不上年轻的容姿,恐怕眼看着就要倒下。
六年的岁月所改变的,完全是改头换面了。
穿白大褂戴眼镜的男性,像是确认奔跑过来的塞利卡的全身一般巡视着,接着迟钝地抬起了唇端。
'再一次见到你了。看来上天没有抛弃我'
满含着痛苦之色的声音果然与塞利卡的记忆相去甚远,那个扬着鼻子满是玩笑的语调让人怀念的父亲的。
然而虽然外貌比想象中的要老,见到了父亲这点分毫不错。
'太好了,真的还活着。太好了,能相见太好了。我,一直都在寻找着啊。可是为什么,六年间也一直一次联络都没有'
终于见到了。这份思念伴着话语与泪水,哗啦哗啦崩坏似的溢了出来。
秀一郎一边笨拙地微笑着,连抬起手抚摸的力气都没有的身子沉向墙壁,浑浊的眼睛望着女儿。
与外部的电话完全中断,为了抵抗外界深刻的大气污染而准备的防护服也都坏掉了。作为通往有出入口的上层部的手段的楼梯也没有,虚弱的秀一郎连上升都做不到。
开始的时候还偶尔能够收到外界的广播通信,核攻击之后就消失掉了。
六年间,没有任何人的救助也没有任何外出手段,独自一人身处地下深处。想象一下这种孤独,塞利卡的后背颤栗起来。
'太好了总算见到了'
这孤独也就到此为止了。塞利卡用手背擦了擦润湿的脸颊,浮起了鼓励父亲一般的笑容。
放下心了。一直抱着的不安终于溶化为了安心感。想着来找果然太好了。
在那背后,响起了怒喝。
'塞利卡,离那个男的远点!'
是奈因。塞利卡以困惑的表情回过头。
对着好不容易见到的父亲说这种话。可是奈因又是极其认真,向着瘦弱的发出认真的敌意。
'姐姐?'
'现在立刻,从这里回去。别靠近这男的'
'为什么?真的是父上啊!活生生的啊!'
与姐姐的话相反塞利卡握住了父亲的手。干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