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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霜的主人怀着万分惧意,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就头疼。
“雪影,你想到下一步怎么做了?” 景林默默陪着她走了一段,这才开口说话。
“雪影现在已经追到了穷途,也已经尽力,就交给官府吧。”舞阳无力地笑笑,双手抱拳。“景公子,小可还有事,我不准备查下去了,就此告辞!”
“雪影公子!”景林有些意外,急忙伸手去拉。
“景林公子一直跟着我,难道是雪影有什么值得公子感兴趣的?”舞阳突然笑了起来,面上挂着笑纹,眼里却闪过一抹寒光。她斜睨着景林身边的那个瘦小干枯的小书童,掩在袖中的手已经握紧,冷冽杀气裹了一身。
“不——不是——”
“想要出手?”舞阳冷冷看着景林。
“你敢对我家公子无礼?”景林的书童噌地蹿了出来,手里赫然亮出一对峨嵋刺。
“忍不住了,景公子?”
“小七,退下!”景林高声怒喝。
“雪影,你误会了。”
“既然是误会,就请景公子不要跟着在下了。”舞阳转身就走。
小七伸手拦在了前面,封住了去路,三人僵在当场。舞阳再不客气,一拧身,直点景林的膻中穴,小七早横在前面,两人交起手来。
“住手,快住手。”远远有声音传来,小七和雪影听见人声俱退了几步。
“雪影剑,雪影!”四条矫健的身影飞奔而来,路子方惊喜地上前给她一拳。
“真的是你!”
“路子方?”雪影心头一喜,紧绷的脸略有些缓和。“怎么是你们四个?”
“江湖头传开,木道人被如意门所杀,我们是想来此看看。”路子方虽然看见舞阳心里高兴,奈何今日江湖上是非不断,还是有些沉重。舞阳于他有救命之恩,是以见到舞阳还是莫名的兴奋。
“景林,景公子?”路子言早已经和景林打上了招呼。“雪影,你居然认识景林?”
“呃?碰巧遇见!”
“他可是天山空明大师的传人!”
“景公子没有提!”舞阳心里一动,面上却缓和起来,手指一根根地松开。
“雪影公子也没有问”景林温和地说着,很是坦然。
“我误会景公子了。”舞阳笑笑,“他一直跟着在下,我还以为景公子不怀好意。”
六个人几乎同时笑了出来,连日间的嫌隙似乎一下子散去了。
“我是觉得这对手似乎对我们很了解,想和雪影彼此有个照应。”景林哈哈一笑,“不想让雪影剑误会了。”
舞阳笑着一抱拳。几个人这才重新见过,各叙前情。原来四杰也是因为最近追踪神偷空空儿才一路追踪过来。
一行六个人找了一家最大的酒楼坐下来商量下一步,但是谁也没有线索,只猜测和辽远有些关系。只有路子方在席间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雪影,你听说过倦倚阑干看魅语,醉眼朦胧千娇笑么?”舞阳一怔,只是摇摇头,以为他一时带酒胡言乱语。
“雪影公子,盛传木道人手里有一份宝藏图,是以引来杀身之祸。”景林看见舞阳放下的戒备之心,这才拱手说道。“我也是听师傅吩咐前来保护木道长。谁知道一路上只是感觉有人在我左右。直到遇见你,在下一直揣摩想来雪影也必是知情所以会有人引诱前来,怕你一人人单势孤。”
“哦,原来如此。雪影听说空明大师与木道长交情莫逆,看来传言不虚,只是道长已经仙逝。我的确知道此事,家师吩咐小可前来听道长吩咐,只可惜迟来一步。”舞阳看景林一语点破,索性不再隐瞒,简单说些情况,居然和景林的来意相同。舞阳瞟了景林一眼,心里的疑虑渐渐消散,她早已经听说过空明大师,师傅和木道人,再世扁鹊老药几个人的交情,想来这个景林能如此说必不会作假了。
思及此倒很是有些脸红,歉意地对着景林笑笑,双手抱拳以示心中歉意。
景林哈哈一笑,“雪影,我本来想缠住你,我既想保护你,也一直怀疑你,不想咱们却是自家兄弟。”
“我误会了景公子,还请谅解。”
“道长究竟是为什么会遭人暗算?”
“道长将图给了我!”舞阳看了景林一眼,淡淡扯动嘴角。“他们冲我来的!”
嗯?景林大吃一惊,噌地站了起来。耒阳四杰也几乎同时站起。
“根本不是什么宝藏图,不过半张古图,是半张阵法。既然几个大哥感兴趣,给你们看看也无妨。”舞阳笑着将图伸手拿出递给景林,“看不出什么名堂来,金蛇乱舞图而已。那半张不知落在何处。”
景林和路子方几个聚到一起看了半天,都摇摇头,将图还给舞阳。舞阳冷眼看着景林的表情,只是温和笑笑。
“传言不可信,混淆视听,为什么要置道人于死地,总不会没有原因。”
“景大哥,这事既然我们已经遇上,总不能撒手不管。”舞阳一拱手。“而且如意门居然被灭门,这事非同小可,舞阳准备去金陵找武林盟主,请他协助彻查此事。”
“我们一起去。我担心你会有危险。”景林看了舞阳一眼。
“我们也去。”耒阳四杰同时抱拳。
几个人商议良久,决定还是一路同行赶赴金陵。一路上景林对舞阳更加关照起来,舞阳这才真的放下了戒心。
不想几个人相处不过几日,还不等赶到金陵。一次夜里几人小饮过后,舞阳带酒而眠,次日,蓦地发现包裹失踪,连包裹里的图一并失踪。四杰和景林,他的书童均不见了踪影,除了那淡淡的异香什么都没有。
她一路追寻,再也没有见到几个人。
如今左手被废,那个她一路追寻的人居然化身西戎皇子,公然出现在京都。
“慕容景林!”舞阳的唇间一点一点滑落冰冷。
景林为谁
舞阳躲在轩辕一醉的背影里眼睛闪过一丝寒光,愤怒地看着慕容景林,只觉胸口隐隐作痛,五脏六腑都在抽搐,顷刻间仿佛肺腑已经被怒火蚀出一个深洞,勉力支撑,只怕真的嗓子眼一甜,会呕出一口血来。情不自禁手指折向掌心,攥紧了拳头,左手的剧痛袭来,这才意识道自己的左手剑已经被废,心里的愤恨更加炽烈。舞阳和红衣站在侍卫中,心里不住地转着心思。身上的杀气渐渐浓郁,眼睛不时瞟过对面慕容景林的侍卫队伍,她已经发现了对面慕容景林的那个所谓书童—— 小七,很明显小七就是他贴身的侍卫。
此事要不要告诉轩辕一醉?事情太突然,她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时间似乎并不合适。
轩辕一醉不禁意间瞟了她一眼,旋即离开和桓疏衡陪同太子迎了上去。舞阳感觉了轩辕一醉的凌厉气势,慌忙螓首一侧,勉强压下心里的情绪,一身寒气渐渐消散。她漠然退到了人群中,站到红衣和欧阳九的身后。欧阳九走到她前面冲她笑笑,有意无意和她并肩而行,舞阳感受到他的沉稳和平和,心里渐渐安定下来,眼神渐渐清澈起来。
慕容景林此刻坐在马上,眼中只有公卿王孙倒是真的没有发现异常,更没有发现人群中有一道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的目光正刺向他。他与太子斯见礼毕,又与齐王秦王轩辕一醉等几个王爷见面,这才随了众人向金庭馆驿走去。西戎一行要在此休整沐浴,次日去金殿面君,递表请求联姻。
太子亲自设宴招待慕容景林,齐王秦王等自去安排明日觐见的相关礼仪,是以殿内只有轩辕和桓疏衡等作陪。慕容景林知道两大掌握兵权的世子身份,自是不敢小瞧,席间一言一吐皆是小心翼翼,无上的完满。宾主间谈吐有致,笑声不断,恍惚大家已是自家兄弟。
慕容景林的侍卫早被太子的羽林卫统领请去偏殿赴宴,席间几大统领亲自陪同。慕容景林身边伺候的就只有两个贴身的,其中一个就是小七。
等到舞阳和红衣几个换岗吃午饭的时候,欧阳才坐到她身边小声问到:“你情绪不对!舞阳。”
“还好!欧阳九。”舞阳并不掩饰心里的失落,扯动嘴角疲惫一笑。
这时候第五也走了上来,“舞阳!”
舞阳微微点头,笑的很不自然。“第五兄,当初险些拖累你们!”
“咳——说这个干什么?手还疼么?”第五端了一碗饭一屁股坐到她身边,用力拍拍她的肩。“咱们是兄弟。”
欧阳九也冲着她点点头,“咱们是兄弟,舞阳!”
“手已经好了,只是不能用剑而已。”舞阳的的语气里满是丧气,抬起左手,蜿蜒的两道疤趴在白皙修长的手上,十分明显,自嘲地笑笑。
“舞阳!”欧阳九和第五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劝解。
“没什么。”舞阳拿着牙箸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儿,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