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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话。
“我的愿望……我没有什么愿望。”就是有,也不是你能帮我办到的。后半句苏瑞没有说。
苍宏铭的表情难掩一丝失落,苏瑞突然发现,这人在自己面前似乎越来越偏离以前那个扑克脸了,这让他没来由的很高兴。
“如果……朕没有猜错,你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你那个叫做‘颜筠’的朋友吧?”苍宏铭慢慢的说道。苏瑞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他此刻最大的愿望竟然不是找到颜筠,而是……而是…………
他被自己吓到了。
“朕会尽量帮你找到他!”苍宏铭见他没有说话,当他默认了,他痛苦的握紧了拳头,用几乎是立誓一般的语气说道。
苏瑞盯着他的手,似乎感受到对方的情感,他笑道:“不用急,还有时间不是吗?皇上不需要为了这种小事操心的。”苍宏铭看着他的笑脸,觉得更加的苦涩:苏瑞不知道,自己已经答应清河让他一同前往北越和亲,而且就将在短期内启程。自己终于还是背叛了他,亲手扼杀这刚刚建立起来的信赖和……那种过去从来未有过的感情。所以他才希望能够满足苏瑞的愿望,至少在这最后的时刻,能够看见他发自内心的笑容。
苏瑞慢慢停下了筷子,他想起了慕容诚说过的话。
“……陛下似乎已经对你动了真心,你能这样一走了之?……”
一走了之,说起来容易的一句话……可是,自己真的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么?他已经有些依恋苍宏铭的温度,是不是人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就会有所动心呢?有时候在潜意识里,他真的就想保持这样的状态,什么也不说破,只是淡然的相处,然而却安心。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逃避,逃避一种已经快要呼之欲出的感情,也许这样走了倒好,什么都可以放在脑后,即使想理会……也不会再有机会。
苏瑞还是决定和清河见一面,他相信,即使再大胆,清河也不会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做出什么来,不过去之前,他还是和何公公打了招呼。
清河见到苏瑞,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苏瑞当然没有错过这点,但是他仍然装作没有看见,他冷淡的对清河道:“听说公主将前往北越和亲,苏瑞先在此恭喜了。不过不知道公主这次召在下来,是为了什么?”
清河上前一步,想要拉住他,却被他不露声色的闪了过去,清河流露出受伤的表情,苏瑞心中虽然触动了一下,但是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又硬起心肠装作视而不见。清河道:“对不起,本宫……本来不配要求你的原谅,可是……”
苏瑞打断她道:“苏瑞不敢逾越,公主殿下身份乃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又何苦执着于在下一个无足重轻的人物的感受。”
清河紧张的解释道:“不是……苏瑞,你……绝对不是无足重轻的人……你是……你是……”她吞吞吐吐却也没有说出什么来。苏瑞见她这样,想起让自己看透她事情,顺口问道:“不知道李慕兄现在和公主处的可好?”清河道:“哥哥……李慕他月前已在报国寺出家了……”苏瑞冷笑着想:是了,你好不容易找到的哥哥却出家了,你现在觉得无聊之际,又想到我这个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玩具”了?又摆出这种态度想要我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可惜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清河看着苏瑞脸上明显的嘲讽,马上明白了他所想的事情,心下一阵剧痛。
那日红秀带李慕回来之后,她听说苍宏铭已中了“倾城”,脑中浮现苏瑞将要在这世间消失的可能,突然焦急的几乎失去理智,但是仍然抱了侥幸心理,想念若是苏瑞找了别人给苍宏铭解药,便无所谓了,若是苍宏铭不幸架驾崩,自己就是拼了全部也要保全他脱离嫌疑。然后听说虽然帮苍宏铭解了药性,苏瑞也逃过一劫,她心上却如同放下了一块石头,直到此时,她方顿悟了自己对苏瑞的感情,早已超出自己的预计,难道竟然是假戏真做?清河开始明了父皇对自己父亲的感情之深——即使自己忍耐到身心俱疲,痛不欲生,也要尽量让对方得到幸福快乐,但是自己毕竟不是父皇,想要的东西就要争取过来是自己一贯的原则。苏瑞和苍宏铭之间的事情她当然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所以看见苏瑞和苍宏铭一天天感情加深,她决定用自己的一切去赌博,逼迫苍宏铭放弃苏瑞。终于她赌赢了,苍宏铭为了江山答应让苏瑞陪她和亲,几乎是等同于已经将苏瑞让给了自己,她知道苏瑞一贯善良,虽然不奢望对方能够简单的原谅自己,但是竟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已经如此不堪。如果说自己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用苏瑞去交换了李慕,李慕对自己完全是对“公主”这个身份的畏忌以及对皇家的憎恶,确切的说他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看作亲人,所以当李慕出家的时候,她仅是稍有些难过便也就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为什么?这个世上只有苏瑞是不一样的……如果这次得到了他的原谅,能让他再次对她心无芥蒂,她就再也不会放手。
“公主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苏瑞就告退了,还有,公主前往北越之后,恐怕今生再难见面,所以无非原谅不原谅,您又何苦在乎这些?”苏瑞看见清河泫然欲泣的样子,心中浮上些许不忍,于是他匆匆决定告辞,免得自己又一时心软,中了这恶毒小公主的计谋。
清河抬起头愕然的看着他道:“皇兄难道还没有告诉你,你将和本宫一起前往北越的事情么?”
冷静!冷静!!苏瑞虽然极力克制自己,可是还是没有办法抑止将要爆出胸腔的激烈愤怒,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可是开始为苍宏铭对自己温情而感动的时候,却得知他还是要将自己推向清河。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辞别清河的,也不记得天什么时候下起雨的,他漫无目的的走出宫去,侍卫看见他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又皇上的默许,他们也没有过于询问。
毕竟自己还是及不上血浓于水的亲情啊。苏瑞一个人站在空旷的野地里仰头大笑,雨水已经将他的头发衣服全部琳得透湿,还有的沿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我算什么?一件东西?一个工具?一个加深兄妹感情的礼物?!
你们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么?难道无论被怎样对待,就因为我不是那些皇亲国戚就不会受到伤害么?凭什么我就能原谅你们对我恣意的所作所为?!!
苏瑞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甚至打的嘴里都破了皮,他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冰冷的雨带给他的刺激中慢慢的冷静下来,不由自嘲起自己。在这个得知自己什么都不算的时候,他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原来,他已经喜欢上了那个……自己一直觉得怜悯的年轻皇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或者是在自己帮他解药性更早的时候……在某个被触动的瞬间,就陷进去不能自拔了……
冷静下来之后,苏瑞缓缓的走了回去,不少路上没有带雨具的匆忙奔走的行人向他投来惊异的眼光,但他已经无暇顾及,只是茫然的一步步走着。很自然而然的回到宫里自己的住处,他没有换掉身上湿透的衣服,只是呆呆的坐在床边,任冰凉的湿意从肌肤慢慢浸透到心底。
筠筠,你到底在哪里?你快点来找我吧!然后我们赶快一起回去……把什么都抛到脑后,离开这个地方……
苏瑞觉得自己心痛的难以抑止,他不由得闭上眼加快了呼吸,希望能缓解这种折磨。
脸颊上有水流了下来,不知是头发上的雨水……或是眼中的泪?
苍宏铭急匆匆的闯进屋的时候,脸白得像死人一般,身上没有一处干洁的苏瑞立刻落入他焦急的眼中。他赶紧冲上去抓住苏瑞的手臂,问道:“瑞瑞,你刚才去哪里了?你身上怎么全湿了?快把衣服换了吧,惹上风寒就……”
苏瑞茫然的看着一脸焦急的苍宏铭,喃喃道:“湿了……你……你放手,也会……把你的衣服……弄湿,到时候……你就要砍我的头了?哈哈哈哈……对不对?对不对?”苍宏铭定定的望着苏瑞的眼睛:“和亲的事……清河告诉你了?本来朕是想找到颜筠之后再告诉你的……”
听到“颜筠”两个字,苏瑞清醒了一些,他深吸了两口气道:“没什么,这是做人臣的本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我还是了解的,更何况只是作为清河公主和亲的仆役?”他自嘲的笑笑,不露声色的挣开苍宏铭的手:“颜筠的事也不必劳烦陛下操心,奴才自己会想办法找的。”苍宏铭见他神智清醒过来,但是态度却如此冷淡疏离,不由得忧喜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