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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道:“大胆!到了这种时候,你这贱人还敢放肆!”y
从进殿以来就躲到角落的苏瑞心中觉得蹊跷,这女子也不知是什么人物,不过他心下又急,也不知道皇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见苏瑞频频往内室望去,慕容道:“御医都在里面,你不用担心。”
苏瑞看着他,感激的笑笑,继续把注意力放到这边。
慕容又道:“太子妃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b
苏瑞一惊:原来这竟然是太子妃!那太子询问之时竟然一点情分也不留。不过转眼间想起之前看见太子妃和五皇子的私通款曲,却也释然了。
这个时候,却有一个人从内室缓缓走了出来,苏瑞定睛一看,原来是清河公主,他本能的向后缩了缩。
清河道:“皇兄,父皇的毒不是她下的。”g
太子转头看见她,道:“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清河微微一笑:“不信您问问她当时在什么地方?”她低头看向面色立刻变得惨白的太子妃:“她当时在五皇兄的床上吧。”
太子妃咬住已然失去血色的下唇,半晌才抖声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清河不理会她,用似笑非笑的眼光看着太子。
太子终于开口了,他一字一句道:“请五皇子前来对质!”声音不大也不高,但是苏瑞却猛然觉得一种无形的压力要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屋里一片沉默,有两个太监悄悄的退下了。
“好!我说!”太子妃披头散发,俨然已如厉鬼一般:“她说的没错,我是在五皇子那里。可是这毒是谁下的,这里有谁不知道?哈哈哈哈~~~”
苏瑞只觉得她的笑声无比的凄厉,而眼前这群人是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有什么东西在嗓子里噎得难过,可是他却一动也不能动,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个时候,慕容拉了拉他的袖子,摇了摇头,苏瑞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不自觉的上前了两步,而自己的里衣全都湿透了,他对慕容感激的笑笑,慕容对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旁观。
太子挥挥手:“拉下去!”立刻上来几个人将已处于疯癫状态的太子妃拉出了寝宫。
虽然人已经远了,但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依然在苏瑞耳边回荡,夹杂着太子妃最后的叫喊:“一切都是你……”然后太子妃的嘴显然是被捂住了。
太子转过身去。
清河冷冷的笑了,她一直看着太子,眼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恨意。
苏瑞觉得自己的肌肉一直崩的紧紧的,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到底能作什么,到底算什么,但他很紧张——即使面对这件事情几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这种气氛还是感染了他。
清河缓缓道:“那本宫要问问文公公,既然那毒不是太子妃下的,那你看见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刚才一口指认太子妃的老太监,跪在地上抖得象一片寒风里的叶子。
清河并不打算放过他:“文公公,你欺君罔上,又该当何罪呢?”
文公公偷偷向太子望去,太子还是背对着他。
“老……老奴不敢…………”文公公磕头如捣蒜,片刻额头上就见了红。
清河又道:“那毒药是在下在什么地方的?”
跪在文公公手下的太监小声道:“是……在苏……苏公子的酸奶之中。”
“哦……”清河微一颔首,转过头就对苏瑞道:“你怎么解释?”
苏瑞没想到这绣球最后又抛到自己手里了,一时半刻没有反应过来。
慕容诚挺身站到苏瑞前面,先是一鞠,算是拜过,然后道:“今日苏兄一直和在下在一起,不知道公主此话怎讲?”
清河道:“这东西是他做的,他的难辞其咎!”
苏瑞总算纳过闷来了,心想:这小丫头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冤死了岳飞的莫须有之罪啊!念及此心情顿时变得无比悲愤。
慕容显然也被清河的话弄的啼笑皆非,但是对方身份显赫,自然也只能认真对待:“公主,若是此事是苏兄做的,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再者,要是苏兄要做这件事,之前就不会舍命救皇帝陛下了。”
苏瑞感动的眼里闪着泪花:果然是好兄弟啊,什么叫做患难见真情?!(插花:当年说人家素扫把星的又是哪个啊?= =|||)
清河笑笑:“这个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
苏瑞心说:我自己心里那也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谋害皇上的啊。
太子终于转过头来,对清河怒道:“这件事情孤自会彻查,你不要再在这里胡闹!”
清河颔首道:“谨尊皇兄的意思,清河期待皇兄的彻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苏瑞总算感觉到了,其实真正有矛盾的是这兄妹两人,清河一直针对自己,其实是变相的针对太子,自己只不过是夹在其中的炮灰。他又想起,那天清河对他说的“皇兄很重视你”,大约是误会了自己是太子派到皇帝身边的亲信,所以警告不成之后,便想要除掉自己。只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太子会这么容忍清河公主的放肆,把太子妃红杏出墙的事情在大家面前宣扬已经很折损太子的面子了,再加上临走那句话——如果清河是个皇子,身份背景又很有权势,皇上病危的时候要嚣张一些还情有可原,可是清河和太子一母所生,又身为女子,也不知道和太子有什么能让兄妹反目的深仇大恨……
胡思乱想之际,一位御医从内房出来,抖声对太子道:“臣等……无力回天,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闻言,提脚冲了进去。苏瑞本也向跟进去,可是被慕容诚一把拉住,他悄悄道:“你逾越了……”苏瑞看看内室紧闭的门,再看看慕容拉着自己的手,停了下来站在他身边,只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屋内传来一声:“皇上驾崩了!”大家急忙跪下,苏瑞也跟着浑浑噩噩的跪了下来,虽然知道那个老人已经命不久矣,可是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给他下毒,苏瑞觉得自己在感情上没有办法接受,心中觉得异常的悲哀……思来想去,也想不到那个最有可能的人是谁,若如清河所说的,大约她是怀疑太子,可是太子现在已经大权在握,作这种事不仅损人不利己,而且这个内忧未平,外患未除的时期改朝换代,很容易造成动荡,估计太子也不愿意这样。于是他看到片刻后推门而出的太子,心里五味陈杂。
太子面上露出一丝疲态,但只是一瞬而过,这个时候大家都低头跪在地上,有些人甚至悲泣出声,谁都没有注意到太子的表情,虽然只是一瞬,但是苏瑞还是捕捉到了,他看着太子,突然意识到这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在一天之内发现妻子不贞,和妹妹反目,加上立刻失去父亲,以后更要独立背负“皇帝”这一沉重的名号和它所代表的使命,对他而言实在是一件沉重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事实。
周围的人都齐声对太子高呼万岁的时候,苏瑞一个人低着头,默默的为这个孩子悲哀。
他什么也没有说。
正阳十五年,惠奉帝薨,宣雍帝登基,年十八岁。
苏瑞再也没有机会看见老皇上的面容,实际上自从老皇上死了以后,他如同被遗忘在角落里一样。
在这个举国同悲的时刻,苏瑞一个人,在自己的小院落里,悄悄的为老皇上烧了些纸钱,确切的说,他是为了那个可怜的不得善终的老人而烧,但是想到他总算能和自己心爱之人相见于黄泉之下,他便觉得没有那么悲哀了。
但是这个时候会被无形的寂寞包围,逃也逃不出去,于是这个时候他就开始努力的回想当年快乐的事——和筠筠一起值班一起看书、偷偷讨论书里的内容,看别人一脸茫然在私下里乐的时候;天香阁郭妈妈看见自己画的图一脸惊慕的表情,然后立刻提出“包养”他吓了他一跳的时候;就连后来成功的救了慕容……就连后来进宫以后磨到太子脸上那几滴墨…………
可是越想越寂寞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谁也不来找自己呢?哪怕就是个找茬的,自己都能忍受了……
(插花:瑞瑞你不是被某苍整的有被虐倾向了八??!!= =||||)
但是那一天,苏瑞在自己的小院里看见了当年的太子,现在的皇帝——苍宏铭的时候,还是后悔了:老天,我收回我关于那个就是找茬的来找我我也愿意的祈祷!你快让他走吧!!
但是这句话实在是没有胆子说出来。
苏瑞还是乖乖的按照正统向苍宏铭行了大礼,然后低了头默默的立在一旁,在腹中揣测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
苍宏铭径自坐到一张凳子上,看着苏瑞。苏瑞被他看得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