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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琛阁内,董卓言和钱杭秉守在沫琛的床前。
霂乔从厨房携了几碟小菜和三碗米粥匆匆的回了沫琛阁。杭秉少爷坐在板凳上,目不转睛的望着面无血色的沫琛。身上那件白色苏布交领长衫,已经布满了昨夜冒险救沫琛时,被烟熏黑的污渍。
而卓言少爷在房间不停的走来走去,恰巧霂乔进来,便急躁的问:“昨儿我在宫里,家里怎么就被火烧了呢。父亲被困在书房,再怎么也轮不到沫琛姐姐去救吧,你们这些做奴才的,白吃这么多年的恩惠!”
董卓言,年方14,性子善良,偶尔自以为是。小时候在池塘边玩耍时,曾经掉进水里,被沫琛捞了上来。从那以后,对沫琛是百依百顺。
霂乔不敢怠慢,忙说:“言少爷别气了,三小姐是这几个小姐中最孝顺老爷的,大小姐自从嫁去了薛家,就没回来过几次,好像忘了咱们董府似的。二小姐又是体弱多病的,被养在城南靠近寺庙的净月轩,一时间也回不来。就剩咱们三小姐在府里,尽着这几个姐姐的孝道。”
霂乔放下手中的餐盘,把小菜还有米粥摆在桌上,招呼钱杭秉:“钱少爷,您一晚上没合眼,总要吃点东西休息休息。”
钱杭秉摇了摇头,转而又望了眼来回晃悠的卓言,便说:“罢了,我去洗漱一下。”
门外的阳光明媚,一时间钱杭秉不得不眯着眼睛去了后院的井边。那是一口年代久远的老井,井口雕琢的很精细,但是仍然掩盖不住岁月的侵蚀。他舀了一瓢水,洗了脸,又洗了洗手。
随即放下木瓢,坐在井边。
———————————————————————————————————昨夜的一幕幕像是梦魇一样,挥之不去的绛红色,铺天盖地。当他赶去董府时,只见一个丫鬟对着红光闪烁的书房大呼着“三小姐”,便知道沫琛在这深不见底的火海里。没有丝毫犹豫,一头扎入火海。没有想到的是,沫琛是为了救她父亲才冲入火海的。他躲过跳跃的火苗,见到沫琛时,她刚刚倒下。嘴里还支吾不清的说着:“付清……”后来,他才知道,沫琛说的是“父亲”。他救起沫琛的父亲就跑了出去,等他折回头再次准备入火场救人时,门楣已经完全坍塌了,可是沫琛还在里面。他不能放弃沫琛啊,便想着绕道了书房后面,踹开后窗跳进去把沫琛救了出来。
钱杭秉抱着沫琛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试了试她的鼻息。微弱的气息吹在他的手指上,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下子高兴的笑了起来。
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写满了疲累。但是一双黑玉般眼眸,硬是守在沫琛身边一夜未合。
正文 第三章,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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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疑点
Chapter3:疑点钱杭秉洗漱之后,回了沫琛阁。沫琛已经醒了,他赶忙跑到沫琛床边,黑玉般莹润的眼眸里闪烁着无以言表的喜悦:“沫琛,你醒了?!”
沫琛笑了笑,没有说话。昨夜被烟雾熏着了嗓子,张的开口,却也说不出话。
“看你脸色好了些,我就放心了。”杭秉接过霂乔递来的米粥,欲要喂给沫琛。
沫琛摇了摇头,用唇形问钱杭秉,父亲怎么样?
钱杭秉把被子给沫琛掖好,便说:“董大人一切安好,太医正给看着呢。”
太医?难道北邝国的国主都已经知道了?
“姐姐,怎么会呢,这才几个时辰。”董卓言接着说:“昨儿去宫里和霍玑公主玩了会,时候晚了就没回来。今一早就接到府里丫头报信,说府里失了火,我忙叫了太医随我一起来的。”
沫琛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便眯上眼一副累了的样子。众人见沫琛不愿吃食,便都离开了。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沫琛一个人。她缓缓的睁开眼眸,一闪而过的悲恸,藏在眼底不易查唐寻的深处。水晶似的瞳孔不断缩小,再次陷入了冥想。
前院为何会失火?偏偏火源是父亲忙政务的书房里。况且今儿是父亲一个月来,第一次晚上在书房留宿,怎么那么巧合?
也许三夫人说的对,一味的逃避并不能改变现实。她只有变得坚强才能解开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董崇的房间里,大夫人侍候在左右。太医诊断过后,说老爷没有大碍,便叫瑾珺随太医拿药方。三夫人也在,瑾夏在一旁侍候着。
大夫人给老爷擦过脸,叫瑾夏来换毛巾。瑾夏看了眼三夫人,便说:“这……”
三夫人点了点头,瑾夏便过去接了毛巾,在水盆里淘洗。
大夫人见三夫人对老爷的事如此不上心,嘲讽道:“老爷昨夜受困,也没见你想法子救,真不明白老爷娶你作何。”
三夫人搁下右手的一把瓜子,漫不经心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昨儿晚上失火时,你为什么要派人去钱府求救?章府离咱们董府更近些,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火,不是么?”三夫人口齿伶俐,但是心眼不坏,是卓言少爷的生母,也是董府二小姐董月湄的母亲。平日里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对府里所有的人都好,除了老爷董崇和大夫人。
大夫人这么一听,心想着这老三还是猜错了她的用意,说:“妹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三夫人冷哼一声:“我真有那么肤浅?眼下府里就沫琛还未出定亲,你八成是想把沫琛嫁给钱府的庶出小儿子钱杭秉吧。”
大夫人心里一惊,这时候瑾珺捧着煎好的药敲门。瑾夏开了门,瑾珺小心的将药端给大夫人。大夫人接过药,坐在床沿,轻轻吹着:“妹妹要是没事,就走吧。多个人又不多分力。”
三夫人二话没说就带着瑾夏离开了。
瑾夏跟在三夫人身后,问:“夫人先去吃点东西吧。”
三夫人说:“不了,去沫琛阁。你先去厨房备点沫琛爱吃的点心,我去看看她。”
瑾夏在花园里的长廊处,和三夫人分开。三夫人去了沫琛阁,敲门,不见有人应,便径自推了门。
见沫琛病歪歪的躺在床上,不免心疼:“沫琛,身子可好些了。”
沫琛说:“不劳夫人挂念,我好些了。”
三夫人点了点头,又出了内堂把门关上,回来后坐在沫琛身边,神色凝重的问:“你知道昨晚上的火是怎么回事么?”
沫琛淡淡的说:“没有头绪。”
三夫人小声的说:“我命几个信任的心腹,在前院的残骸里收拾以前书房里的值钱的东西。你猜如何?”
沫琛不解,问道:“如何?”
“一样都没丢。独独丢了一件,檀玉坠子。”三夫人眼神里是难以平复的恐惧。
沫琛蹙眉揣测,莫非是贼进了前院偷了东西又纵的火?
“不仅是这样简单。”三夫人又说:“我让瑾夏去问太医老爷有没有什么特别病症,太医说,老爷体内有一种淡淡的迷香,如果不是经验老道的大夫,根本诊断不出来。”
沫琛这才想起冲进书房里就父亲时,父亲是伏在桌案上睡着的样子。手里似乎还握着一个摊开了的折子。
“没错。”三夫人又说:“书房里值钱的多了,为什么单单丢了那件老爷最爱的檀玉坠子,还在老爷的书房里事先放了迷香。”
沫琛陷入了沉思。这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的事情,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呢。
———————————————————————————————————瑾夏端了几盘糕点,见三夫人和三小姐很有默契的安静无言,且相互颇有深意的望着对方,本不想叨扰的,可是有件事又不得不说。
“三夫人,沫琛小姐,有件事奴婢觉得你们知道总比我知道的好些。”瑾夏用绢子擦了擦手,说:“刚才从厨房回来时,听几个丫头说,薛姑爷来了。在正厅和大夫人寒暄几句,便抱怨大小姐淳萑嫁到薛家三年了,还未有个一男半女的。”
沫琛望了望三夫人,没有说话。
瑾夏接着说:“看薛姑爷的意思是想娶三小姐沫琛做妾室。”
三夫人笑了笑,正巧看见沫琛眼里闪动的不愿,便扶着沫琛躺下,说:“沫琛,当下最主要的是休息好。不要多想。”
沫琛见三夫人并未觉得担心,心里倒安稳了。三夫人对沫琛的好,就像月湄对沫琛好一样。年幼时,大夫人总是疼着淳萑,什么好东西都紧着淳萑先得,月湄和沫琛就只有眼巴巴看的份。
好在三夫人时常照顾开导她,心里很是感激。
只是空寂的房间里,蜡烛已经燃尽,却无人来换。她侧着身子,似乎看到唐寻安静的坐在桌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栈香味道一缕一缕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