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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毫不在意床上浓重的霉味,将身体摔在鹅绒被上。将挂在颈上的十字架举到眼前,汉斯目光悠远,想起了多年前的事。
九年前的汉斯还是泰兹国的大王子,当时的他是王位第一继承人,意气风发、理想远大。他畅想着将自己的国家治理的繁荣富强,臣民安居乐业,然后迎娶一位美丽的妻子,生一个出色的继承人。可是,所有美好的理想就在不久后被现实打破。
国家出现了危机,汉斯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父皇贵族们只知道自己享受,根本不管平民们的死活,无论汉斯如何据理力争,都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失望愤怒之下,汉斯带着自己的卫队,带着自己的私产,亲自入民间赈灾。
可是事情远没有那么顺利,由于对臣民们心存愧疚,汉斯觉得无颜用皇室的身份面对他们,便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善良与奉献换来的不一定是感恩,汉斯的财大气粗反而引起了一些人的贪婪之心,没有多少生活经验的汉斯一行被难民的眼泪所蒙蔽,被一碗下了药的清水夺去了意识。
汉斯回过神,看着手中的十字架,叹了口气。念好晚祷,汉斯将十字架放在心口,进入冥想中。眼前再次出现那个熟悉的隧道,汉斯从容地往散发着白光的尽头走去,直到走出隧道,来到那个充满光明祥和的地方。
“我的主,您的仆人汉斯觐见。”
头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我的孩子,你做得很好。好好辅佐修补者,你会得到丰富的赏报。”
汉斯睁开眼,放下十字架,将双手垫在脑后,想起Freja被自己甩的团团转的样子,不由地笑出声来。
隔壁,玛丽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恹恹地坐到床上。突然,她眼睛一亮,耸耸鼻子使劲嗅了嗅,然后一只手轻松地抬起二十张鹅绒被和二十张床垫,小心翼翼地取出压在下面的豌豆。
“唉,只有一颗啊!”玛丽珍惜地将豌豆凑到嘴边,缓缓地放进嘴里。
“一颗也好啊,总比没有好。”玛丽将豌豆含了好一会,才不舍地咽了下去。这是个难熬的夜晚,腹中饥肠辘辘,玛丽被肚中发出的“咕咕”声折磨得睡不着。看着身下厚厚的几层被子,玛丽心中腹诽,贵族就是古怪,吃的那么少,盖的被子这么多,要是将被子和食物的数量互补一下该多好。
第二天,玛丽耷拉着脑袋,挂着两个黑眼圈出来,引起了皇后夸张的惊呼。
“噢,亲爱的,你怎么了?是我们准备的卧室不合你的心意吗?”
玛丽总不能说自己是被饿的,灵光一闪,道:“哦,你不知道,昨天我感觉身下有粒什么东西,折磨得我睡不着。”
皇后的眼中迸发出狂喜,与国王对视一眼,亲热地拉起玛丽的手:“哦,亲爱的,我没想到……来,我为你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喝杯牛奶,你会好很多。”
魏雪不可思议地看着玛丽,哇靠,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豌豆公主?真是太幻灭了!不过玛丽会嫁给那个极品王子?这真是个悲剧!
魏雪一行没有打算吃那倒胃口的早餐,等三人收拾好后,便向国王告辞了。
“哦,我的贵客,不打算再多留一段时间吗?要知道,这儿不就将会有一件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世。”
“尊敬的国王陛下,不瞒您说,我的行程有点赶,所以恐怕要辜负您的盛意了。”
“哦,那真遗憾。”
玛丽被早餐勾引住了目光,舍不得挪动一下脚步。魏雪被玛丽那饥渴的小眼神惊呆了,您是饿到什么程度啊?趁着没人注意的空档,魏雪将一包药塞进玛丽的手里,悄声道:“如果你遇到危险,就将这个洒到敌人身上。”
玛丽对魏雪感激的笑了笑。等汉斯扯完皮,魏雪拉起hab和汉斯,急哄哄地逃离案发现场。
杰森昨晚等到大半夜才睡下,今早起床还窝着一肚子起床气。穿好衣服,自以为潇洒地甩了甩刘海,杰森推开房门,大步往客厅走去,没有注意到开门时门顶飘洒下来的粉末。来到客厅,只见到国王、皇后和玛丽,杰森不由询问道:“另外几个呢?”
“哦,他们一大早就离开了。”国王耸肩道。
皇后站起来凑到杰森面前低语道:“我们已经确认了,玛丽是个真正的公主。不要惦记那个低贱的女仆了,这个才是你的目标。”
虽然让美人逃掉了有点可惜,不过想到一个公主所带来的丰厚的嫁妆,杰森便将魏雪瞬间抛到脑后,昂首阔步走到玛丽面前,牵起玛丽的手,在手背落下一个吻:“早安,我美丽的公主。”
吃完早餐,玛丽打算离开,被皇后极力阻止:“玛丽,你一个娇弱的公主,让我们怎么放心你一个人上路,要不让杰森送你回去?”
“不不,不用了。怎么可以麻烦王子。”
“玛丽,我的孩子,我一见你就心生亲切,就如见到自己的孩子一样。不如你在这儿多呆一段时间,也许你的父王就会找来,到时候让我们好好和他谈谈。”
玛丽一思量,现在天寒地冻的,一个人在外面也很难活下去,还不如先在这儿混着,等春天来了再说,便点头答应了。
站在一旁的杰森见母亲将玛丽忽悠的留了下来,心中暗爽,忍不住用手撸了下刘海,却不想带下一把头发下来。杰森皱眉看着手中的头发,疑惑地再次往头上轻轻抓了一把,不想头发如枯叶般,唰唰唰死落了下来。
“啊——”杰森发出一声尖叫,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皇后担忧地看着杰森光秃秃的头顶,长满红疙瘩的脸:“这下怎么办?杰森得了这种怪病,失去了英俊的容貌,玛丽会答应嫁给他吗?”
国王眯了眯眼,狠狠道:“不行,就用强的。”
躲在门外偷听的玛丽摸了摸下巴,摸摸藏在胸口的药粉,心里有了思量。
魏雪一行人 翻山越岭、跋山涉水,跨过冬日的门槛,投入春天春天温柔的怀抱。他们在旅途中遇到过一只行走江湖、期盼着能出人头地,来证明自己的丑萌的小鸭子;观看过一个异装癖国王精彩绝伦的内衣表演秀;走到哪都有故事,不知不觉,三人来到了泰兹国境内。
汉斯怅惘地看着这片熟悉的土地,阔别多年,他终于还是回到了这里。
Hab耸了耸鼻子,道:“鱼腥味儿。”
“是海风的味道。”汉斯怀念的深吸一口气:“泰兹国有三分之一的领土毗邻海岸,就连他们的皇宫都建在海边。”
“看来我们有口福了,在海边海鲜一定很多。”魏雪乐滋滋地道。
汉斯迅速地揉了魏雪的头发一把,嗔道:“小馋嘴。”
汉斯到泰兹国不久,国王就得到了消息,连忙派一队护卫来将汉斯带到皇宫。
泰兹国皇宫,汉斯同父异母的弟弟杰瑞狠狠地踹翻矮凳,冰蓝色的琉璃眼珠露出阴鸷的眼神:“我好不容易赢得法罗国的小公主的芳心,笼络了这么一个强大的盟友,让父王对我刮目相看有意传位于我,没想到他早不回来晚不会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王子殿下,大王子离国已久,现在泰兹国可不是他的天下了。”护卫麦克道。
“哼,说的也是,他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魏雪戳戳汉斯的手臂,低声道:“汉斯,瞒得还挺深的啊,想不到你还是个王子啊。”
“亲爱的,不管我是乞丐,还是王子,心里永远只有你。”汉斯嬉皮笑脸地道。
魏雪一抖,连忙后退几步离汉斯远远的,没看到汉斯瞬间黯淡的眼神。
泰兹国的宫殿建在一座海边的悬崖上,整座宫殿用一种发光的淡黄色石块建成,一条大理石石阶嵌从山崖顶随着山势蜿蜒而下,直到山脚。石阶两旁立着许多栩栩如生的大理石神像,姿态各异地站在那里。抬头望去,只见华丽的、金色的圆屋顶升向天空,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过一阵流光。
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穿着一件华丽的丝绸白衬衫,一条紧身裤,脚踏长靴、身披斗篷,一手扣着腰间的长剑,一手使劲地朝汉斯挥着,脸上挂着灿烂无垢的笑容。
“哦,哥哥,你一离开就是这么多年,我都快不记得你的样子了。”杰瑞跃下楼梯,跑到汉斯面前抱怨着,犹如一个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年。
“你是……杰瑞。哦,天哪,你都这么大了,我记得我当年离开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儿。”
“哥哥,快跟我回家,我跟父王都想死你了。”杰瑞拉起汉斯的手,笑盈盈地撒娇道。
作者有话要说: 玛丽是个大胃口怪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