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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诱人的提议陆续冒出来。虽然我也曾做过色色的梦,但并没有抱着什么罪恶感,有时甚至会拿来和雾香开玩笑。
没错,毕竟是在梦里,就是能一笑置之。既然如此——
「我、那个……如果是……文字先生……疾风先生的话……」
怦通。
鸣央战战兢兢地抬头望着我。这可是鸣央的必杀技啊。
然后我就死掉了。
「恶呜!」
我就这样全身无力地倒在榻榻米上。
「哇,你怎么了!?」
尽管鸣央急忙靠近过来,但我却像是在地板上飞行似地伸直双臂,一点力也使不上来。
「不是,鸣央的话已经超越我的※熵了。」(编注:Entropy,广泛用于化学、热力学、生态学和资讯理论。在热力学中,熵用来标示热能转换过程中无法再次利用(失去)的热能;在其他领域中则可作为混乱程度的指标。)
虽然我自己也听不懂,总之就是内心的某种情绪愈滚愈大,如今终于爆炸了。
「呃?」
当然,鸣央不可能听懂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话语。
「嗯,那个,光是刚才那句话、视线及躺大腿就已经够了。或者该说,其他事情对我来说还太难了。哈哈。」
我仰躺在地上笑了出来。鸣央则看着我,同样笑了起来。
「其实,我也觉得这对自己有点困难呢。」
「就是啊。真危险,我刚才完全被鸣央迷昏头了。」
「光是听到这句话我就很高兴了。谢谢你。」
鸣央轻轻摸着我的头,然后将双腿放到我的头部下方。嗯,虽然上次也体验过,但总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比上次更近了。
「对了,鸣央。」
「是?」
把我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鸣央,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光是这样就让我几乎要睡着,但
这里已是梦境,要不要睡着似乎能由我自己决定。
「啊,没事。希望你别介意。那个,我是想说,上次也像这样躺在你的腿上吧?其他人,那个……啊,不对,糟糕。」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居然想问她是不是也对其他人这么做过。我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展现出独占的欲望?鸣央明明一直很后悔害其他人消失,我居然还害她想起这些被害者。这么一来,气氛不就全破坏掉了?
「呵呵,请放心。」
「呃、嗯?」
或许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鸣央以平静的语气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决定要面对它,所以就算提到被神隐的人们也没关系的。再说,我就只有让疾风先生躺过大腿及抱过。」
原来『请放心』可以一次回答两个问题吗?听到这件事就放心下来的我,还真是现实。原来如此,就连躺大腿也是第一次吗?
「可是,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应该只是普通的受害者而已吧?」
「为什么呢?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对你那么温柔。也许是我打从心底非常不希望让你消失。所以,才想至少让你在那之前过得更快乐一点。」
说着,鸣央的眼神看起来还是带着一丝寂寞。哎,不过想从这个角度想看见她的眼睛,中间其实还有个巨大而柔软的物体挡着,所以看不太清楚。是说,那果然很大耶。
「是吗?那还真令人高兴啊。」
「呵呵,谢谢你这么说。」
鸣央似乎也很高兴,她笑咪咪地以手指玩弄着我的头发。
这里舒服的程度,让我几乎想要永远享受如此悠闲的时光。但是,我不能一直享受下去。就因为现在的心情已经很平静,才必须好好进行思考。
「嗯。我好像可以开始思考了。」
「你是说妹妹的事情吗?」
「是啊。虽然她确实是个比我厉害的『主角』,但我还是不希望她一直抱着责任或是决心之类的想法。」
「嗯,我也觉得疾风先生会这么想。」
我抬起鸣央的手,然后十指相扣地握住。鸣央的脸先是一阵羞红,然后像是很高兴地反握我的手。
「而且,我觉得理亚妹妹在内心里……应该也希望哥哥帮助、解救她哟。」
「咦?」
那么有自信和实力的理亚,会希望我帮助她?
「是的。虽然这也是女孩子才有的感觉。不过就算不提这个,疾风先生身边的一个『梦』……似乎非常微弱,像是在挣扎着。我觉得像是在做恶梦。」
所谓在我身边的『梦』,应该是指我家吧。
这样啊,理亚的梦……是恶梦吗?
「能不能帮帮她?至少把恶梦消除掉也无所谓。」
「我就知道你听了这段话之后一定会这么说。现在的疾风先生只要在我的带路下,就能使用『百物语主角』的力量进入他人的梦境。可是,如果恶梦的内容太糟,你可能无法回来。」
这句话既然是由能令人无法从梦境回来的『神隐』鸣央所说,想必真的有那样的可能性。但是,托她的帮忙,我现在感到很平静。既然如此——
「如果我没有起来,你们愿意一起来叫醒我吗?」
「呵呵,我觉得音央和一之江同学应该会抢先以很过分的方式叫醒你呢。」
她们两个恐怕真的会用毫不留情的手段叫人。我如此想着,并且再次去握鸣央的手。这次鸣央也立刻就反握。
「那太可怕了,我还是尽可能自己起床吧。」
「是,我会等你醒来的。」
鸣央用手盖住我的双眼。在眼前转为黑暗下,我——感觉到一个蓝色、冰冷的『梦』就在身边。原来这就是『理亚』的梦。
于是,我下定决心。
将自己的意识集中,前往那个梦——
第四卷 第十二话 「一千零一夜」的传说 后篇
◆2010…??…??T??:??:?? ";Yagasumi City";
「小姐,你马上就要死啦。」
一进入理亚的梦,我就看见一个留着一头极长的银发,双眼为深蓝色的女孩对理亚如此宣告。她一只手按着头上时髦的帽子,一只手则指向这里……也就是理亚的脸。
她的嘴角上扬,一副充满自信的模样,但或许是因为长相相当可爱,看起来并不令人生厌。她的粗鲁语气不知该说是合衬还是不合衬,处于一种奇妙的平衡。感觉就像是年少轻狂的有钱人家千金,或者是男孩子气的可爱妹妹型角色。
时间差不多是傍晚,地点则是在距离我家几分钟的路程。从她也穿着与理亚相同制服这一点来看,似乎是我的母校『十二宫中学』的学生。话虽如此,她怎么可以突然对我的妹妹说什么『你马上就要死啦』这种话?虽然我很想走过去骂她个几句,但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身体。
看来我的身体……或者该说主观视点与理亚相同。我正在看理亚所看见的东西——似乎是这样。原来这就是进入他人梦境的感觉。虽然我来此是因为一心想解救正在做恶梦的理亚,但这不就是偷窥行为吗?虽然现在这么想也于事无补,但我还是感到心痛。
「是在说我吗?」
但理亚似乎还是一如往常地冷淡。如果是我被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说『会死』,应该会先感到惊讶或疑惑才对吧。
「对,就是你。」
少女先是用力点头,然后又带着充满亲和力的笑容环起双臂。不知道该说是没有恶意,还是充满着恶意。总而言之,虽然这位奇妙的女孩子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不协调感,却又像是恰到好处。我想,她的说话口气应该不是在取笑人,而是原本就是这样大剌剌的吧。
「是在说我吗?」
「对,就说是你没错啦。」
理亚又问了相同的问题。第二次与其说是询问,比较像是再次确认。
「我马上就要死掉了吗?」
理亚的语气像是没有这种感觉。就算面对如此无礼的女孩子,我这冷酷的妹妹依然是不改其稳重态度,真有一套。
「哎,也不能怪你没有感觉。无论是哪一种人,都是因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才能轻松地活着。所谓的生存机率这种东西,就只是关于地点或环境的机率而已。」
挑明说人之生死也不过是机率问题的她,看起来……不只是外表而已,似乎连内心都与众不同。同时我的脑袋里也闪过一种想法。
难道说,这位少女就是理亚的智囊吗?
「意思是说,我的死亡率正在升高?」
「你很聪明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