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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这是一场多么卑微与荒唐的情。
远处,传来几声直冲天际的金锣之响,那是天山派在鸣金收兵了,离沐天向着渐暗的天际望了一眼,那里,折戟沉沙、哀鸿遍野,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亦心惊,她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厮杀,也从未见过如此悲壮的战场,鲜血染红的少林寺山门前的石阶,天池、昆仑险胜,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烈战斗,触目惊心。
三天大战下来,天山派玄羽护法阵亡,掌门风无痕受伤,风陵受伤……到底还是低估了少林的势力与声望,最终落得个草草收兵,离沐天亦匆匆道了句告辞,便飞身掠向天山派的队伍,终究,他还是离开了。
月上中天,天池、昆仑派各人回僧房休息,少林僧人们忙着清理战场,少室山上一片死寂的悲凉。不过,山下天山派的大营却没这么安静了,弟子们忙忙碌碌替掌门风无痕、风陵,以及其他受伤的弟子们疗伤,风无痕仗着功力深厚,受了尹情侠那一掌后,自己调息尚不碍事,风陵却没有兄长那般功力,尽管被同样功力不深的云雪晴打的那一掌并不算重,不过她自幼娇生惯养,不曾受过什么苦楚,这一番折腾下来也够受了。
毒影护法阿玛萝在帐内给风陵疗伤,为了不打扰她,离沐天只好在营帐外,他不像其他人那般心中有事便脚步徘徊不定,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够处乱不惊地站如松,不动不语,这份气魄与生俱来。当然,其他弟子们各自忙碌着,也没人敢来打扰他。
夜更深了,忽然远处金光一闪,随着一道橙黄色的光柱闪过,一个人影就那么降临在黑暗的角落里。他出现的地方恰到好处,随之而来的金色光芒也被隐藏在营帐后的火把中,以至于各自忙碌的天山弟子都没有觉察到这不速之客的来临。唯有离沐天看到了。
有那么一刻,甚至离沐天觉得,只有自己能看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云雪晴:唉,小天,我们五行合了,八字合了,星座合了,性格也合了,为什么作者还是不让我们在一起?
离沐天:师傅,或许是性别不合……
阮羁涯:别扯了,当爱已成为往事,当基友成为同志,
尹情侠:那些有关感情的不甘心,每一天都只是祭日!
风无痕:有一天,当你们成为了彼此的前度,
苏逸风:只因在他生命华丽的盛夏,你始终是条想温暖他的毛裤!
☆、第四十章 前世姻缘忆
那是一个伟岸英挺的年轻男子,浓眉星目;英姿勃发;身穿一件浅棕色战袍;衣角上金光粼粼,如无缝天衣般光彩夺目,他的手上拿着一柄一人多高的长兵器,如同长枪;枪尖却大如斗,倒像是一把金光闪耀的禅杖。总之这人一降临,便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不同凡响的华贵气质,双目之间有种不怒而威的凝重。
离沐天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为何;回头望望;果然天山弟子都各自忙碌着手中的事;连看都不曾看上一眼。于是他更有一种莫名的思绪;凭直觉认为这个人是冲着自己而来。
更加诡异的是,他从小到大头一回觉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竟然鬼使神差地朝那不知是敌是友的人面前走去。
那人站着不动,直等他走到自己面前,才压低了语调,沉声道:“兄弟,借一步说话。”
离沐天微微蹙眉,面前男子的慑人气势,让他竟然不由自主地转身,向着林子深处缓缓走去。这是他自记事起,头一次遇到比自己气场强大的人,那种让人无法违拗的命令,像是一种咒语,直入脑海,指引着他,就那么恍恍惚惚地向林子深处前行。
这人莫非会什么妖术?自己一定是中了邪!他摇摇头,想把这人的话从脑海里赶走,头脑中却一片空白,脚步无法停留,像是被什么人操纵一般,无意识地跟着那人走着。
直到无人的林子深处,才停下来,头脑中也逐渐清醒,他环视四周,心中一惊,自己一定是着了道。
那男子亦停步回头,将手中那禅杖一样的长枪往地上一杵,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小天,你可好么?”
“……你叫我什么?!”离沐天一怔,别说这人本不该知道自己的名字,就算知道的人中,也没有几个会叫自己小天的。
“小天,我来看看你,顺便与你说一些事。”这男子说话的声音一如他的人般沉稳,就好像他叫的这句小天,是天经地义一样。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离沐天警觉,大敌当前他不得不处处提防,更何况刚才这人像是用了*术一般将自己带到这里来。
这男子像是料到他早有此一问,只是一字一句郑重地道:“我叫玄漠,是你前世的朋友。”
“前世……的朋友?……”离沐天错愕,任谁听到忽然跑出一个人来说我是你前世的朋友,都会觉得这种感觉太诡异。
玄漠也不意外,只是喟然一叹,单手缓缓抬起,刹那间在他手上凝聚成一束金色的光芒,光芒逐渐变化,慢慢形成一面镜子的形状,这光影幻镜中逐渐显出人型。
离沐天惊住了,他可以不信玄漠是自己前世的朋友,但却不得不信玄漠绝非凡人,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使用法术的人,若非神仙也是妖魔,绝非等闲之辈。
当然,让他惊呆的不仅是玄漠会使用法术,而是在那一面金黄色的镜子中,他赫然看到一个身影,一身深赤色战袍,衣摆用金线绣着燃烧的火焰,一如焚阳剑上的图腾,这镜中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柄类似于焚阳的长剑,剑身同样燃烧着熊熊烈火,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凌人的霸气与勇武,令人神往。
离沐天从他长及鞋面的火焰衣摆一路向上,将这镜中人看了个遍,抬头望向他的脸时,却蓦然全身一震,这镜中男子的脸,竟是自己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唯一不同的是,镜中人的眼中,豪气干云风云万千,而他此时的离沐天,双眸之中却带着深邃的寒意。
心境不同,自然神情也不尽相同,可那完全就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
玄漠看出他怔住了,将手放下,收回了那法术凝成的镜子,一字字道:“小天,那镜中之人,便是你。”
离沐天蹙眉,玄漠像是早已将他心中的疑惑看透,“那是你的前世,不,确切的说,那是你三世之前的样子,在你转世为人经历的三生轮回前,你与我一样,是天界的上神。”
“上神?那么你……也是?”离沐天难以置信,毕竟早已没有了前世的记忆,如今的他,只是个势单力薄的凡人。
玄漠点头,叹了口气,“如今你来人界已有百余年了,只盼这一生毕,就能重返神界,与大家团聚。”
离沐天凝望着他,毕竟眼前这个真如天神下凡般的男子及其所言,对他来说太过遥远。
玄漠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言语有些唐突,沉默片刻,道:“其实,前两年人界长安大战时,我与影还来看过你,只是那时你不知道罢了。”
“谁?!”离沐天忽然有种精神一震的感觉,似乎从玄漠的口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卿岚影。”玄漠清晰地说出这三个字,末了又加上一句,“他同我一样,也是你曾经的挚友。”
离沐天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失了神,凝眉低语,“怪不得……当年洛阳一战,他会救我……”忽然又像想起什么,双目直视玄漠,“他在哪里?为什么这次只有你来了,却不见他?”
玄漠目光犹疑了一下,还是道:“自上一次与我从人界长安回去,他有些旧伤不太稳定,几年之内恐怕无法穿行六界了。”
“他受了伤?”离沐天诧异,遥想当年卿岚影一人孑然独立于洛阳城头,连手指也没动一下就把天山派那些高手迫退,这样凌厉的法术,又有谁伤得了他?
玄漠棱角分明的脸上似乎微微笑了一笑,“实不相瞒,他的伤却和你有关。”
“与我有关?!”离沐天更惊诧了,今生自己一介凡人,连碰都碰不到他分毫,若说是当年自己为神族时,与他既是挚友,又怎可能出手伤他!
玄漠轻轻叹了口气,犹豫半晌,终于道:“此事说来话长,小天,你下界之时已暂时消除了前世记忆,按照天规我本不该对你说这一切,然而你已在人间度过两世,此是第三生,也是你最后完成天帝任务的一次机会了,否则只怕再难重返天庭。”
“什么……任务?”离沐天听眉头深锁,将信将疑。
玄漠缓缓踱开几步,缓缓道来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千年之前,你我都是天界的神族,被天帝亲封为神将,与魔族常年大战,你、我、影、安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