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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高杉晋助他——
正在大灌可乐。不过这次并不是玻璃瓶,而是宝特瓶的可乐。那副模样,正可说是一流的音乐制作人。
村田兄妹结束巡回演唱回来后,河上万齐又说:
「巡回演唱辛苦你们了。高兴吧,有音乐杂志来找你们取材了。能在媒体上露脸,对于新人来说将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们要好好让他们取材。」
村田兄妹听从了这个指示,因为他们希望成为一流歌手。
他们隔天就接受一本名为『Rocking of Nippon』的音乐杂志专访。
那是长达二十万字的访谈。
虽然他们很快就想不到话题,后半几乎都在玩文字接龙,不过访谈过程还是全部都上了杂志。
此时,高杉晋助他——
正在大灌牛奶。那副把纸盒牛奶一盒盒喝完的模样,正可说是一流的音乐制作人。
村田兄妹接受完取材后,河上万齐又说:
「开心吧。那个『MSta』终于来找你们上节目了。」
当然,村田兄妹上了『MSta』。
那个名为『※Musician Stationery』的节目,是一个让各歌手介绍自己喜欢之文具的五分钟广播节目,而且能收听到这节目的区域还少得可怜,但简称毫无疑问是『MSta』没错。(编注:恶搞日本知名节目「Music Station」。)
此时,高杉晋助他——
正在吃章鱼烧。他用牙签刺起一颗颗热腾腾的章鱼烧放进嘴里。
他亲自证明了一流的音乐制作人也爱吃章鱼烧这件事。
上过『MSta』后,村田兄妹更忙了。
他们突然得录制新的专辑,三天后,收录四十七首歌曲的第二张专辑『豁出去了』完成,而且还再次出发前往东名阪——东京、名古屋、阪本(静冈县岛田市)做巡回演唱。
等到演唱行程结束后,村田兄妹的知名度已经非常高了。
如果在街上询问路人关于村田兄妹的事情,将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村田兄妹?不知道耶,我只迷阿通而已。」
小高答道。
「村田三兄弟?那是新的法国面包吗?」
小高汀答道。
「咦?『春天兄妹』?喔,我知道那间店啊,就是一间以妹妹设定的风俗店(以下媒体自肃)——」
东城步答道。
「Fuck you!」
金丸发射了神经枪。
「咦?『Fuck you兄妹』?喔,我知道那间店啊,就是一间(以下媒体自肃)——」
东城步答道。
「对不起,我正在找一间叫做『Fuck you兄妹』的店,请问你知道吗?」
小钱形平次问道。
「喔,我知道在哪里,我带你去吧。」
东城步从旁边走出来,然后和小钱形一起消失在夜晚的人群中。
「那是一间烂店。」
小钱形平次如是说。
「和照片上的完全不一样呢。」
东城步如是说。
就像这样,村田兄妹的名字正确实地渗入了社会。
然后,此时高杉晋助他——
正在洗那些可乐瓶、牛奶盒及原本装章鱼烧的容器及牙签。
就因为他能够在丢弃垃圾前先做到这些,才称得上是一流的音乐制作人。
就这样,一口气登上顶尖歌手之楼梯的村田兄妹,终于能到日本武道馆开演唱会了。
武道馆的最前排二十几个座位,被他们的亲戚朋友给挤爆。哥哥铁矢说道:
「我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那么就请先听我们第一首歌。『Benny the cooler』乒班尼他!比凯尼更!冷酷!谢谢各位——!」
*
「……以上就是我做的PV,你觉得如何?」
「呃,原来这是PV喔!」
在聚脚处里,又子正向万齐大力吐嘈。
征选会后约两星期的某天,万齐告诉又子:「有个东西希望你一定要看」,然后就在电脑上播放了这段影片。
「这与其说是PV,根本就是乱七八糟的纪录片嘛!不对,当中穿插的晋助大人,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由于高杉并不在这里,因此又子只能询问万齐。
「在下也不清楚。事先说好随他高兴,结果晋助就变成那个模样……哎,先不提那个,又子,这个PV——」
先是卖了一下关子,万齐才说:
「出成DVD会不会畅销啊?」
「绝——对不可能!」
又子如此断言。
5
就在他们做着这些蠢事的时候,时间来到吉原商业文化祭当天。
又子和万齐以及村田兄妹一起来到吉原商业。
高杉并没有来。他明明知道今天是正式登台的日子,但家臣是无法理解任性帝王的行动的。反正他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会来吧。虽然又子感到有点寂寞,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音乐比赛的时间,是安排在下午一点钟。
订为比赛会场的讲堂后方,铺了蓝色的垫子,那里就是参赛者的等待区。来自各校的参赛者,已经把乐器或行李放在那里,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在比赛前,又子决定先到校内散散步。
虽然陪万齐他们来才是最主要的目的,但她也想过要是不稍微享受一下文化祭的气氛就太可惜了。
虽然不是女子高中,但吉原商业的女学生很多。美女云集的评价似乎不是夸大其辞。而且,慕名而来的附近男校学生的确也很多。
既有一些看起来很痞的家伙,也有一些像是不良少年的家伙。然后,该说是理所当然吗?到处都有人在试着把妹。
虽然有很多吉原商业的女学生遭到搭讪,但连其他学校的参赛者也碰上了。
又子也不例外,她碰到好几次搭讪。
不过,对于平常总是待在高杉晋助这个神性魅力者身边的又子来说,那些男人在她眼中只不过是鸟●垢罢了。所以绝不可能跟他们走。
又子随便逛逛学生摊位及展览后,又回到讲堂后方。
看到有一群人围在等待区的一个角落,又子的心中产生了不祥的预感。那是在又子等人的行李附近。
又子急忙跑过去,并且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
万齐和村田兄妹都在。三个人正以沉痛的表情看着脚下。
他们的脚下散落着一堆遭到破坏的乐器。
万齐的电吉他,铁矢的吉他,以及铁子的key board。三台乐器都被拆了。而且除了四分五裂的乐器零件外,还散落着水泥块的碎片。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子看向万齐,万齐则冷静地回答:
「有水泥块飞到我们的乐器上了。」
「水泥块?到底是谁干的!」
根据万齐的说明,似乎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又子离开等待处后,万齐等人就把乐器拿出来,开始进行保养。
刚好就在这个时候,五十公尺外的装饰用图腾柱因为某种原因而倾倒,直接命中了学生摊位的烤鸡肉店。烤鸡肉店因此发生了一点小火灾,有学生就拿灭火器准备灭火。虽然火势迅速被控制,但那名拿灭火器的学生却不小心失去控制,把灭火药剂喷到旁边的人脸上。那个被灭火药剂喷脸的人陷入混乱,结果撞上了路过的人。那个被撞到的人手上刚好拿着一根吃到一半的热狗。而他在被撞到的时候,不小心把热狗抛了出去。飞在空中的热狗,刺签刚好插到路过的人头上,而且那个人还刚好在搬运三块水泥块。被插到头的那个人因为惊讶及疼痛,把手里的水泥块抛了出去。结果那三个水泥块恰巧飞到放在附近的弹簧床上,经过一阵弹跳之后——就掉落在乐器上,把他们的乐器砸个粉碎。
「这是什么※物理连锁机器啊!」(译注:NHK节目。)
「简单地说就是图腾柱倒了,我们的乐器就坏了……事情就是这样。」
「不,也不必勉强说得像是『蝴蝶效应』吧!不对,水泥块到弹簧床那段实在很牵强耶!到底是有多倒霉才会发生这种事!」
面对情绪激动的又子,万齐试着安抚她。
「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无法挽回的。」
虽然又子不能接受万齐带着死心的语气,但这并非任何人的恶意所致,只是一连串的不幸所堆积而成的结果。根本没办法责怪犯人。比起这个,问题应该是——
「……看来我们没办法参赛了。」
万齐如此说道。
既然没有乐器,万齐和村田兄妹都无法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