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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开门的是杨天佑曾经见过的一个男人,见到杨天佑,男人皱了皱眉头,深深的看了杨天佑一眼,嘴角闪过一丝轻视,不过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退到一边,对杨天佑道:“请进!”
杨天佑也懒得和这男人说话,走进房间,而男人则顺便走出房间,随手关上房门。
这套房子只是三室一厅,普装,家居很普通,一切都很普通,显出房主并不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顶多也就是工薪阶层或是上海本地居民,但此时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却不是普通人。
一位是魏林,一位是姜荣。
前者是上海市公安局的局长,后者是闵行区公安局的局长。
两人一看到杨天佑,都被杨天佑此时的形象吓了一跳。
杨天佑像是吸了几年毒的老毒鬼一般,看起来精神严重萎靡不振,头发凌乱,胡茬子也是乱冒,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告诉所有的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事情能让他感到有兴趣了。
知道杨天佑的情况,但杨天佑现在的情况,却还是出乎了两人的意料,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丝担忧。
杨天佑倒是不用请,自己坐到沙发上,从魏林的面前拿过香烟,抽了一根出来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一脸的享受,闭着眼睛,过了半响,杨天佑这才睁开眼。
“你们找我回来有什么事?”
魏林皱了皱眉头,没接话,倒是一边的姜荣一脸担忧的道:“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能让你变成这样!”
“这很正常。”杨天佑撇了撇嘴,自嘲般的一笑:“这也很好,至少证明我还算是正常人,不是机器,还有点良心和人性。”
“我们找你回来,当然是有要事和你商量,只是你现在的状况,似乎不太适合给你谈正事。”姜荣眉头一直就没有舒展过,盯着杨天佑,他的眼神之中有些担忧。
杨天佑毫无征兆的站起身来,道:“好,既然你们不想说,那就算了,我还有事,失陪。”
轻轻的一动,身上的一股汗味四处飘散,杨天佑都闻到一股汗味了,悄悄的打量了魏林和姜荣一眼,两人果真也皱眉,估计也是闻到了那股怪味。
杨天佑心里微微一笑,作势要走,可一直没有说话的魏林却突然开口道:“你等等!”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杨天佑只好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道:“你们不是觉得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吗?”
“虽然你现在为情所困,但我知道,你心里是冷静的,这并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所以,我们现在还是谈点正事吧,回来坐下!”
有些无奈的坐了回来,杨天佑闭目养神,似乎对于魏林和姜荣所要谈的要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姜荣对杨天佑如此轻视的态度有些不满,可正要说话,那魏林却朝他摆摆手,轻轻的摇摇头,主动笑道:“杨天佑,你不会是在医院呆了三天还没回过家吧?”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杨天佑不否认。
杨天佑依然没有睁开眼的打算。
魏林一点也不因为杨天佑的傲慢而心生不满,反而像是心里颇为有数,微微一笑,赞道:“好一个痴情的男人,哈哈,杨天佑,我佩服你!”
佩服你妹啊,少扯蛋了!
杨天佑心里骂了一句,却是不会接话。
见杨天佑一直不配合,魏林感觉这气氛一直不能被自己掌控,心里有些许的不适应,苦笑摇头,半响这才接着道:“你一直是咱们计划中比较重要的一环,你也上海局势中的关键人物,原先,我们是准备利用青帮和龙门的争斗,来达到后发制人的奇效,但现在看来,情况有变。”
魏林停顿了片刻,见杨天佑依然没有睁眼看他的意思,心里更是没底气,只好继续道:“可你也看到了,你走了都快半年了,青帮和龙门居然都按兵不动,他们似乎都从上面得到了消息,格外的规矩。”
“一切平安无事,那不正是你们想要看到的结果吗?”杨天佑撇了撇嘴。
魏林苦笑道:“事情当然不会有这么简单,你也不用拿话来挤兑我们了,这种平静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可能我们再这么被动的等下去,只会让局势越来越乱,平静太久之后,必定会爆发,到时候更难收拾,会失去主动权,所以,我们要主动出击。”
“好。”杨天佑冷笑道:“那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魏林一愣,瞪了杨天佑一眼:“你依然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杨天佑有些不爽了,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你们的计划究竟是什么?我又为什么会是最重要的一环?”
“这是国家机密,你无权过问。”姜荣朝杨天佑冷笑道。
“是吗?”杨天佑终于睁开了眼,有些讽刺的朝姜荣笑道:“我是国家公民没错,我有配合国家的义务,可我连知情权也没有,我凭什么要去尽义务?”
魏林皱眉:“你只需要知道,最近会有人来联系你”
“好了!”
杨天佑突然间站了起来,这让魏林马上便停了下来,有些迷茫的道:“你什么意思?”
“既然整个计划要对我保密,那我现在并没有什么精力来管这些事,等你们准备真正和我坦诚合作的时候再来找我吧,记住了,我最近都没有什么精力来配合你们的什么计划,不要来骚扰我,就是这样,我走了!”
杨天佑说完,根本就没有理会姜荣的叫喊,直接便推开门朝外走去。
“拦住他!”
姜荣发出命令,而门口站着的男人冷笑一声,立即抢先一步朝杨天佑的面前堵了过去,正好将杨天佑截了下来。
杨天佑停了下来,转过身,对已经站起身来满脸气呼呼涨红的姜荣冷声道:“让你的人让开!”
姜荣吞了吞口水,没有说话,一边的魏林似并不显得慌张,虽然站了起来,却是好整以暇的态度,盯着杨天佑,似乎并不怕杨天佑和门口的男人发生冲突。
既然姜荣不说话,杨天佑便转过头,对面前的男人道:“让开!”
“回去吧!”
男人不但没有让开,反而伸手朝杨天佑抓了过来,嘴里犹自叫了一声。
不过转眼之间,男人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状况,整个人便突然飞了起来,而且是被杨天佑托住扔进了客厅,砰的一声,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哎哟一声,脸色涨得通红。
还好,男人没有受伤,一着地马上便弹跳起来,立即便下意识的要朝门口追去,可才刚刚动脚,魏林便突然喊了一句:“不要追!”
姜荣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别人不知道这男人的厉害,可他太清楚了,但男人在杨天佑的面前,几乎不是一合之将,难怪一想到上面对杨天佑的重视,想到关于杨天佑的那些调查资料,姜荣便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苦笑着对一边的魏林道:“魏局,这个杨天佑似乎真的很不好对付,没错,我承认,他真的是个人才,可他似乎也不太受我们的控制啊!”
“只要你承认他是个人才就好!”
魏林哈哈一笑:“这对咱们的计划,只会有好处,而没有丝毫的坏处,再说,你说他不受我们控制?那只是咱们没有把主他的脉而己,真若毛了,谁敢不听政府的号令,你要记住,我们代表的是国家,谁要不配合我们,那就是与国家作对,你说说,谁有这个胆子不配合?”
姜荣有些不解的道:“那为什么不对他翻脸?”
“因为他现在的确是在困境之中,感谢情这种事情,需要他自己走出来,我们谁也帮不了他,我也不想真和他撕破了脸皮,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个杨天佑与上面的人一定有着深厚的渊源,而且关系不差,很受上面的重视!”魏林的声音越来越小,对面前这两位他的心腹爱将,他倒没有藏着掖着。
姜荣和那男人的脸色刷的一下子便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
姜荣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魏林打断姜荣的话:“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多想了一点而己,我说的也不一定准,我也说了,那是感觉,感觉有时候不灵的。”
三人一起沉默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魏林突然问那男人:“试出来了吧,他的武功怎么样?”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沮丧,无力的道:“深不可测!非常可怕!”
此时坐进车里的杨天佑,终于有时间擦擦脸上的汗水,不过他的心情却特别激动,因为今天的试探,无疑是成功的,而这种对底线的把握,最是杨天佑所需要了解的。
点上一根烟,杨天佑一边开车,却又慢慢的皱起眉头,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好好考虑打算了。
第四